第四卷 戰爭的陰雲
第16章 視察地下城（一）
雖然知道聖地亞哥就是隨口說說，沒有特別地意思，但是作為領主，丁克仍然不免有些不好意思。他笑了笑，說道：「聖地亞哥，帶我去隨處看看吧！半年了，想必地下城在你們的努力下已經大變樣了。按照維蘭瑟小姐地設計，我們的人採用輪班制，日夜不停地進行建設。」
確實，地下城的發展日新月異。已經不是當初第一次和聖地亞哥下來時一樣了。所有的通道全部塗上了一層有金屬光澤的塗料。彷彿整個地下城的通道全是精鋼打造的一樣。
夏爾山地所處的區域不是地震頻發區。但是有備無患，經過特殊加固的地下城儼然一個整體，即便是真正出現地震。也只是整體下沉，絕不會有坍塌的危險。
斯圖亞特的力量完全超越了這些牛頭人戰士的想象，即便是在魔法裝備的輔助下，戰鬥也僅僅進行了不到一分鐘。
按照《地下城臨時律法》的規定，每一個地下城居民都享有公民權。地下城給予公民的權力包括甚廣，能夠完全背出的人只佔少部分，但是大家都知道一點：擁有多大地權利就應該肩負多大的責任。
哥布林雖然是人類眼中的小惡魔，但是他們一旦對任何人宣誓效忠，就會表現出絕對的忠誠。於是，當丁克出現的時候，哥布林戰士顯得既興奮又不免有些戰戰兢兢。
牛頭人看來。斯圖亞特獨自一人享有和他們相當地土地。簡直是一種浪費。除了斯圖亞特那座幾乎可以媲美地下城議事廳地宮殿式城堡之外。剩下地土地都該拿出來。給他們這些更需要地人才對。
只是心中巴不得這些粗陋的牛頭人侵佔他的土地。《地下城臨時法令》中寫的明白：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每個人都有捍衛私有財產的權利！如果這些傢伙敢於觸犯這條禁令，不失為一次找樂子的機會。
丁克沒入了其中，立即，魔法門的蝸旋再次出現，並迅速收攏。下一刻葡萄藤花紋重又出現，終於回復了原來的面貌。
牛頭人派代表向斯圖亞特表明了他們地意圖。但是斯圖亞特根本不理會這種無理地要求。礙於維蘭瑟嚴令他惹事地警告。斯圖亞特表面上完全不予理會。
哥布林很難學會人類的發音倒不是因為他們的懶惰，不願意學習人類的語言，而是和他們的生理結構有關。
不料。牛頭人並不滿意和哥布林擁有同樣多地土地。希望這個地盤擴大一些。至少要比哥布林要稍稍大那麼一點。當然。要去侵佔哥布林地土地。于情于理都是不可取地。於是就把目光放在了別地「無主之地」上。
「好久不見！」
「是呀，快半年時間了吧！大人，您這次出去，時間可不短。」
這些具有和人類智慧大致相當的高等智慧生物是被剝奪了魔法力量和智慧的龍族的後裔，但是因為身體里流淌著龍族的血脈，這種剝奪並不徹底，仍然或多或少地傳承了一些力量和智慧。
地下城中心方圓大約十公里都是屬於公共的行政區域，其中一座環形的銀色建築是地下城
丁克知道。並不能立即進去，必須等藍色地光華重新變成銀白。否則那些藍光一接觸到人體，就會立即化作電弧激射出來，將人直接擊暈。而安放于魔法門上的報警器也會立即響起，駐守在大門之後的衛兵會立即將大門鎖死。他可不想鬧出這種笑話。
再後來，它們開始和人類一樣擴充自己的領地，甚至馴養地蜥之類的類龍作為奴隸修築外圍工事和挖礦，前者防禦敵害，後者獲取財富。這樣，一個完整的地下王國便靜靜地坐落於地底深處。
夏爾山地是要給每一個為它工作的人發薪酬的，因此渴望用自己的雙手創造財富，建設家園的牛頭人對此絕無怨言，勤勤懇懇地完成每一項交託的任務。
好在這些守護入口處的哥布林戰士都經過了強制性的訓練，雖然不能輕鬆地交談，但是並不妨礙聽懂丁克所要表達的意思。
說起來，回來這麼久，丁克還沒有抽出時間去見一下這些定居地下城的居民。於是在整理完一些比較重要的文件之後，丁克便決定去地下城轉轉。
這下，崇尚力量的牛頭人完全懾服與斯圖亞特的威勢，竟然有不少觀戰的青年主動要求向他拜師學藝，以便掌握這種恐怖地攻擊方式。
「無論怎麼說，你們付出的汗水是應該得到肯定的。」
倒不是他不想和丁克多交流一陣，實在是他已經將好不容易學會的幾句話一股腦兒說完了。現在是傍晚時分，總不能將「早上好」之類的話也搬出來吧！
當然，這畢竟只能是想想而已。要是越過了維蘭瑟地底線。斯圖亞特完全知道可能會發生什麼。
這種不予理會被牛頭人戰士們認為是瞧不起人的表現，立即就有人叫囂要用拳頭教訓教訓蔑視牛頭人的傢伙。
牛頭人戰士果然上當。主動向臨時的地下城委員會提出了決鬥地請求。
拉伯雷知道斯圖亞特的厲害，更知道這位先生的脾氣。如果是說上些好話，可能還可以打個商量，但是要來硬的，恐怕就討不了好了。
地下城也並非始終風平浪靜。不同的種族之間因為信仰的不同，和利益的糾葛難免發生摩擦。好在人口最多的牛頭人和哥布林之間出於利益而考慮，表現得相當克制，無論什麼糾紛，總是能做到談判桌上尋求到雙方都能接受的處理辦法。
和任何社會的形成一樣，亞龍的聚居出現了分工協作，等級制度逐漸形成，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漸形成了一個原始但是團結的社會體。
哥布林無疑是建築方面的大師，尤其是在地下建築方面，有獨特的見解。而牛頭人的加入，為他們的建築提供了相當的助力——建築需要大量的搬運工。尤其是一些石柱之類的巨型建築材料，骷髏兵不能勝任，哥布林更不能勝任，只好交給身體力量強悍的牛頭人來干。
牛頭人的思想單純，一旦為他們點明了這點。立即便從
然而，丁克並不在意，甚至喜歡聖地亞哥這種主人公的做派。同時，他也知道，聖地亞哥之所以這樣干無非是為了向他這個領主大人表明，地下城在他們的努力下已經建設到了什麼樣的程度。這和一位建築師或者藝術家迫切想要讓人知道他的得意之作地心情是一樣的。
再加上維蘭瑟小姐依仗沙連天的支持，以姐姐的名義頒布了各種針對他的禁令，使他感到無比壓抑，無時無刻不在尋找消遣的機會。
拉伯雷和斯圖亞特打過交道，並從聖地亞哥口中了解到這位先生的來歷以及和丁克等人之間發生的逸聞。
相比于新遷徙而來地牛頭人，哥布林地忠誠度要高得多。他們完全將自己看作夏爾山地的人。在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時候雖然有怨言。但是在聖地亞哥的勸說下，出於大局的考慮，最終作出了讓步。
「那麼就不能忽略了斯圖亞特先生的功勞，自從他參与地下城建設后，我們的進度加大了不少。要不是他，那些因為我們修造地下通道引出來的遺忘之城居民可不會作出讓步，允許我們從他們家園中穿過。」
這些終端也是確定地。也就是說，聖地亞哥只能從他的辦公地通過它去處理緊急事務。丁克是地下城的主人。城主大人突然駕臨，當然是要緊的事情。
但是，丁克並不會天真地認為這種情況會永遠延續下去。這一點從牛頭人和哥布林主動要求在地下城劃分區域就能看出來。
丁克手上的這枚吊墜是一塊特殊的魔法憑證，作為領主的他憑藉它可以進入夏爾山地境內任何一個最高機密的地方，但是他必須牢記這些小竅門兒。
哥布林的發音系統和人類有本質上的差異，聲帶構造確實不適合說人類的語言。
丁克僅僅等了一分鐘。聖地亞哥便通過魔法通道出現在他面前。這是特殊通道，通常情況下是不會輕易使用的。這個魔法通道的原理和傳送陣的原理是一樣地。只是施法的載體不同，而且有不同的終端。
在地下城居民的共同努力之下，夏爾山地的下城已經初具規模，相關的配套設施也已經投入使用。
對於牛頭人戰士們地挑釁。斯圖亞特簡直求之不得。如果不是維蘭瑟有禁令，嚴禁他在沒有徵得同意之前在夏爾山地惹是生非，更不准他有任何殺人或者發展種族的舉動。斯圖亞特倒是想做一下試驗，看看牛頭人經過他的改造之後，會變成什麼樣！
夏爾山地的生活雖然對於別人來講是相當精彩的，但是對於這位既得永生，又胸懷大志的斯圖亞特先生來說，還是不免枯燥乏味。
起初，它們儘可能朝地穴深處躲避人類的侵擾，漸漸地，它們發現這完全沒有作用。因為龍族的遁世，這些亞龍在某種意義上失去了保護，大陸上對亞龍的殘殺就開始愈演愈烈。無論它
於是西北邊靠近溫泉谷地地盤就暫時劃歸了牛頭人部落所有。而靠近紅葉沼澤地東北面就劃歸哥布林一族。
「領主大人，歡迎您地到來。」聖地亞哥向丁克躬身見禮。他滿面春風，看來最近過的非常愜意。
不過。有架不打也不是斯圖亞特先生地風格。聰明的斯圖亞特絕不會做事找樂子地機會被浪費掉。於是在牛頭人向斯圖亞特提出交涉的時候，他故意引導這些衝動地獸人提出決鬥。
和地面建築以最高層為尊不同，地下世界，最深處才是最重要的地方，因此，這個地下城的心臟就被埋藏在了最下在的民主制度，因為沒有外在的約束，在很多方面，甚至比夏爾山地現在的民主制度還要放得開。
人類獵殺者為了獲取亞龍身上的血和牙之類的身體組織，通常會組織大量的人手對付它們。本來在亞龍眼中螻蟻般的生命竟然成了它們最可怕的敵人。
對此，拉伯雷毫不在意，這些年苦修士一樣地生活讓他懂得如何克制自己的情感。他冷眼旁觀，準備看看他這些莽撞的族人將會受到怎樣的教訓。
對於牛頭人，夏爾山地一般都是抱著包容的態度，於是便按照他們的要求為他們提供了這樣一套戰甲。牛頭人對戰甲十分重視，對其進行了檢驗，發現比他們期待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斯圖亞特完全按照維蘭瑟的要求，用純粹的物理攻擊讓這些通過魔法藥劑激發潛能，並穿上附魔套裝的牛頭人戰士知道。他們的力量其實並沒有什麼。
在不久前送來的地下城地形圖上，夏爾地下城被分為東西南北四個主要區域，上面最顯眼的就是那些酒館的地標。
在夏爾地下城向東南方向發展的過程中，哥布林探測隊遭遇了這些龍族的放逐者建立的地下王國。好在維蘭瑟為這些探測者配發了先進的魔法裝備，讓他們得以逃過遺忘一族的巡邏者。
他們將目光投向了稍稍往南的地區。不過他們遇到了同樣不講理的斯圖亞特，終於在後者拳頭下閉嘴。
丁克拒絕了聖地亞哥好意，告訴他只需派遣一個哥布林戰士給他即可。然而，聖地亞哥以溝通上可能有障礙為由，堅持要親自給丁克當嚮導。那熱情勁兒，倒像是一個堅持要盡地主之誼的主人。而丁克這個真正的主人倒成了訪客。
保護措施之所以這樣嚴密，完全為了防止有人盜取了打開魔法門的鑰匙，混入地下城。畢竟，地下城的存在是夏爾山地核心的秘密之一，就不得不慎之又慎了。
這還是斯圖亞特故意要受到震懾這些獸人的效果，後者以他的速度，牛頭人戰士恐怕會認為是魔法。
伴隨著一陣微弱的魔法波動，藍光逐漸消失，魔法門中間出現蝸旋，這道屏障之後的通道便顯露出來了。
當然，就耐久性而言，丁克堅信，這些通道甚至超越了精鋼。因為每隔一段，就能看見一處鐫刻著特殊符文地方石綻放著微弱地光輝，這些符文連成一片，彼
延續了龍族的傳統，這些智慧型地行龍的領地意識非常強，渴望成為統治者。然而，它們被剝奪了力量，靠單打獨鬥根本逃不了人類獵殺者的獵殺。
丁克走到牆角一塊雕有葡萄藤花紋地大理石之前。掏出了懸挂于脖子上的吊墜，鑲嵌於一個豁口之中，輕輕地扭動。
負責看守入口的哥布林戰士看到出現的是夏爾山地領主，立即迎了上來向他見禮。
現在，機會來了。看到可愛的牛頭人兄弟們準備用拳頭讓自己這位「不識趣」的先生知道牛頭人的厲害，好讓出一些根本用不著的土地，斯圖亞特不免心潮澎湃。
既然聖地亞哥堅持要當嚮導，丁克就決定由他去，正好藉機和這位哥布林族長談談正事。
然而這一次，重甲並沒有能阻擋斯圖亞特的拳勁，重甲即便卸去了大部分力道，但是巨大的身軀一旦被恐怖的拳勁擊中，身體遭受的總的力量始終是恆定的，橫飛出去在所難免。
斯圖亞特一直有締造新種族的打算，早就為他的「血族」在地下城物色了一塊土地。斯圖亞特本人雖然不畏懼眼光，但是他的本能更趨向于黑暗，而且被他初擁之後產生的第二代血族是畏懼陽光的。
須知，這種地行龍的血液是非常好的魔法溶劑，能夠讓兩種原本難於融合在一起的魔法材料互溶，是進行複合型魔法材料煉化不可獲取的材料。其次，亞龍的牙齒和骨骼，乃至於皮膚和內臟都是非常珍貴的魔法材料，足以讓人類為它們鋌而走險。
無論是牛頭人還是哥布林都喜歡喝上一杯，地下城中已經有好幾家著名的酒館，地下城居民們幾乎一半的消費都用在了上面。
這位牛頭人的軍事統帥決定讓他這些不安分的族人知道一下厲害，收斂一些，因此他只是象徵性地阻止了一下，便由得這些牛頭人戰士去挑戰斯圖亞特。
這一切都被斯圖亞特了解，心中簡直了開了花。牛頭人要給他枯燥無味的生活來一點調劑，簡直是求之不得。
於是在地下城中心的演武場，一場一對五十的戰鬥打響聽到斯圖亞特狂妄的要求時，簡直有將他碎屍萬段的衝動。這種衝動直接導致這五十個牛頭人戰士在床上躺了整整二十多天才勉強能夠行動。
他從骨子裡畏懼那個自稱沙連天的變態，可不想維蘭瑟因此就將他引來。上次在沙連天用劍意控制的結界之內那種完全無所適從的感覺至今還記憶猶新。
兩秒鐘后，原本黃色吊墜綻放出銀白色地光華。葡萄藤的浮雕開始微微扭曲，從中間開始。逐漸變得透明。直到四周地花紋都隱沒之後，一道一人高的藍色魔法門便微微開啟了。
無奈之下，亞龍之間開始摒棄了原來的做法，彼此之間開始聯合起來，共同防禦人類的不殺。這種聯合讓她們嘗到了甜頭，畢竟，無論怎麼說，亞龍的物理攻擊能力和天生的物理、魔法抗性都非常高，人類的攻擊再猛烈，只要它們數量佔優的情況下群起而攻之，往
牛頭人性情憨直。理所當然地認為他們個頭大。應該擁有地房子就更大。而現在衣食無憂。就不必控制人口數量。族長開始解除與生育有關地禁令。鼓勵族人養育後代。為牛頭人一族地壯大添磚加年地時間。不少牛頭人婦女地肚子中已經孕育了新地小生命。據說連拉伯雷地兩位妻子地肚子里也分別有了他播灑地種子。牛頭人一族地法律如此。一夫多妻是再正常不過地事情了。
「辛苦諸位了。」
按照牛頭人地傳統。嬰孩在孕育期間就成為了族中地一員。因此就要為他們計劃以後生存地空間。這樣。牛頭人就不免對居住空間有了進一步地要求。
出於好意，拉伯雷苦口婆心地勸說過族人，希望他們打消念頭，不要痴心妄想。但是。他手下的戰士乃至於族長都用一種異樣的眼光來看他。拉伯雷當然知道這些眼神後面要表達地意思。無非是說他膽小怕事。
「且不說地下城有我們的一份，就是為您效勞，我們也心甘情願。」
這些傢伙甚至都沒有看清斯圖亞特的攻擊，就全部被巨大的拳勁擊暈。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他們只看見漫天的拳影閃過，彷彿到處都有斯圖亞特的身影。
橡樹城堡中就有通往地下城地入口，且正好位於丁克的書房之內。不過出於慎重的考慮，建造得非常隱秘。即便是發現了，沒有配發的魔法通行證，根本不可能打開大門。
維蘭瑟雖然知道這是斯圖亞特的詭計，但是這些牛頭人確實需要敲打敲打。於是便對斯圖亞特告誡了幾句，囑咐他只是教訓教訓一下這些一根筋的傢伙，決不能下毒手。斯圖亞特非常高興地應允了。
聖地亞哥無疑是一個例外，哥布林在語言上的天賦實在不怎麼樣，上來敬禮的哥布林戰士用及其生硬的通用語向丁克簡單的見禮之後，就不再說話了。
渴望成為血族族長的斯圖亞特選擇了西面的區域，準備將這裏建成「血族」的聚居地。之所以選擇這裏，完全是因為太陽東升西落，西邊歷來就被稱為黑暗之地。牛頭人地要求在他看來就是無理的。
一旦得知丁克是來巡查地下城的，便利用魔法通訊器立即向地下城委員會報告。聖地亞哥正好在地下城行政中心辦公，一接到這個消息，就表示他立即過來迎接。
這些牛頭人戰士相信有人能夠運用純粹的物理攻擊就能毀掉身上的重甲。這些重甲是精工學院專門為牛頭人戰士打造的。這些重甲雖然在分量上遠遠超過藤甲，但是牛頭人戰士以力量見長，更喜歡這種負重感，偏執地認為重甲更能保護好他們。
最後的結果是，牛頭人再也不敢提出擴張領土的要求。倒是維蘭瑟不願讓這些盟友因此就失去了信心，對牛頭人表示，從他們的地定居點向外圍延展，還有廣袤的空間可以供他們開發，完全沒有必要將眼光僅僅局限於地下城現有的範圍。
丁克知道聖地亞哥口中的遺忘之城，其實就是居住在地底深處，靠近炎魔領地的智慧型亞龍建立的地下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