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篇 九鼎輪迴
第621章 九鼎輪迴(大結局下)
他根本想不到。
禹皇門就算過去和天神宮有點冤讎，也會當沒發生。
「可是爺爺，什麼叫至強者啊。」秀秀瞪著無辜的大眼睛，看著滕青山。顯然她這個年紀根本不懂『至強者』的含義。
二人都是至強者！
至強者，能達到至強者，那種脫離九州桎梏，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九州無法限制的感覺，的確很美妙。
咻！
嗖！嗖！
「哐噹噹～～」
這乃是滕青山前世，上千年的一代代天才人物創造，而後積累出來的，豈能比裴三獨自一人創出的差？
滕青山表情立即大變。
「滕青山，我的大兄弟，那可是我的老巢啊，你給點面子啊。」劉三爺在心底喊叫。
滕青山和裴三，足足相距一里遠。
「青山。」
滕青山可不像裴三那般，用拳頭、膝蓋、頭等各種部位攻擊一些部位，而是非常精妙的，輪迴槍槍桿時而就震在裴三的一些關節上，而且滕青山所用的力道也很是奇特，每一次一碰觸，都令裴三關節慾要被卸下一般。
「滕門主是十七歲踏入先天，自然顯得年輕。」旁邊她爹，笑著道。
禹皇、秦嶺天帝、釋迦祖師那是何許人？那是被人當神靈拜祭的存在。
「噗嗤！」
在天神宮的後院外的空地上，滕青山等人，也包括剛剛成親的裴雪蓮、李朝都呆在這，可是要破碎虛空的『裴三』卻不在。
二人都清楚……
湖面上兩道殘影瞬間消失，而後在中央交錯在一起。
劉三爺欲哭無淚。
雙手同時彈射，詭異交錯的力道，就算是滕青山也是被震得手掌發麻。
滕永凡和袁蘭，這老夫妻二人彼此相視，袁蘭愣愣道：「老頭子，我兒子和禹皇、秦嶺天帝一樣了？」
一道怪異高亢的叫聲響起！
所以攻擊力，影響並不算大。
「嗯？」
「人家是赤條條來，赤條條去，我是帶著九州鼎出生，帶著九州鼎離去，哈哈……」裴三大笑著，一步跨出，便直接進入了黑洞窟窿當中，而後這黑洞窟窿也迅速的收斂，直至化為一個黑點，最終完全消失。
「吼～～」
天神宮本身麾下的一脈脈的上層人物，個個帶著重禮趕過來，而禹皇門、嬴氏家族、歸元宗、雪鷹教等也都收到請帖，畢竟『裴三』乃是九州大地上的一位至強者，他女兒要成親，誰不給面子？
「裴老哥，可很少看到你這麼高興。」滕青山笑道。
老天是有靈的。
所以——
「滕門主好年輕啊。」大殿角落上，一名陪父親來的少女激動的滿臉通紅。
那是剛柔並濟，柔是防禦，攻擊則是剛！
而樓閣外聚集的大量形意門弟子，更是歡呼不斷，歡呼聲響徹天際，他們的門主，他們的內家拳祖師達到了至強者境界，這註定了內家拳一脈，將會再度提升，達到一個極度強大的地步。
但凡滕青山和裴三交手過處，百丈高的水浪不斷掀起，整個白馬湖就彷彿被一個巨人在肆意攪動一般，就算在邊上的一些船隻都被整個顛地翻掉。
裴三卻是咧嘴一笑，雙眸凶光閃爍：「很好。」
……
「爺爺，你是至強者？」秀秀清脆聲音響起。
「裴三，你，你竟然學會關節技了？」滕青山震驚看向遠處裴三。
滕青山笑看著裴三，隨後轉頭看向妻子，看著妻子擔憂的面容，滕青山卻是握著妻子的手，隨即才笑看向裴三：「裴老哥，對我而言……不管什麼地方，都沒有家更重要！我的家在九州，我不會離開。」
「至強者，竟然如此的強大。」裴三忍不住，感嘆一聲，一握拳頭，空間都戰慄起來。
白馬湖上。
嘩啦～～
滕青山和李珺二人站在那。
可是輪迴槍速度就是不夠。
泥丸宮中。
裴三的雙手微微彎曲，成雙爪之形，雙手微微合攏，就彷彿整個天地都被他這雙手給包容進去。
「爹，你破碎虛空，到底去哪，我，我……」裴雪蓮想說什麼，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滕青山心中也升起好奇。
「破碎虛空！」
這一幕，驚呆了半空中觀戰的裴雪蓮等人。
「嗯？」滕青山面色一變，他感覺到自己這一槍彷彿刺入了無盡的棉絮當中，絕對的柔！
「關節技嗎？」裴三雙眸厲芒一閃，他竟然不全力防禦，而是使用一隻左手去擋，而右手則是猛地斜身朝滕青山抓來。
「是，爹。」洪武立即乖乖離去。
蓋因為，至強者創造秘籍，的確比較容易。
「共入洞房！」隨著一聲響亮的聲音，李朝便牽著裴雪蓮的手，離開了大殿。
「如果不是我女兒成親，我恐怕，達到至強者境界后，就很快離開了，現在女兒已經成親，我再無牽挂……真的很想知道，九州天地之外，到底是什麼地方。大禹、嬴政、李太白這些人，都是去了哪裡？」裴三雙眸中有著一絲嚮往。
「別胡思亂想。」滕青山輕輕擁住李珺，「逼我走，我都不想走，九州天地之外，可沒有這麼好的妻子，那麼好的兒子。」
幾乎一閃身，二人就出現在各自親人旁邊，速度之快，比之不死鳳凰的極限速度，還要快上一大截，而且這還是二人並沒有盡全力的緣故。
「不過爹，這說的，還真有點道理。」洪武笑道。
「誰勝誰負，還不一定。」裴三身形一個模糊，再度沖了過來。
「我豈會怕你！」滕青山雙眸中有著狼的瘋狂。
頓時前方出現了一個足有三丈高的巨大黑洞豁口，這空間豁口裡面黑漆漆的，根本看不見什麼。
片刻——
前世，今生……
一道爽朗聲音響起，其他賓客來，都沒出現的『裴三』親自現身，笑著朝大殿外走去，只見一身白袍的滕青山，和同樣一身白色羅衫的李珺，就彷彿神仙眷侶般飄然而來，裴三老遠便拱手喊道：「青山兄弟。」
裴三搖頭一嘆，「算了，等五百年到，你還是要離開的，青山兄弟，我就先走一步了。」
安靜！白馬湖周圍成千上萬人都安靜下來，而天神宮和形意門兩方，卻都是震驚了。
「不！」
「嗯。」裴三看向旁邊的弟子蘇蒙特、獸王『烏侯』以及自己的兄弟『裴浩』，「老五，我就先走了。」
「找死？」滕青山一咬牙。
劉三爺瞪大眼睛看著：「我，我的島啊！」
「好了，你去練拳，我將這本秘籍寫完再說。」滕青山笑道。
滕青山深吸一口氣，控制肌肉，腰腹
滕青山微微眯起眼，握住槍桿的右手忍不住鬆了松，又握緊：「這裴三手上功夫果真厲害，竟然能夠硬接住我這一槍，那一招先是用柔勁卸去我的攻擊力，而後用剛勁攻擊，真是了得，我右手都麻了，看來用最強攻擊擊敗這裴三的方法，是想不通了。」
最強一招！
……
「那裴三吐血了。」洪霖忍不住驚喜喊道。
滕青山全身的筋骨爆響，從身體內部細微深處乃至於皮膚等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身體的力量不斷的躍升，一次次躍升，達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單單靠一巴掌的力量，就足以打死洞虛強者。
「我還沒想離開。」滕青山說道。
「對了，青山，你說……」李珺微微皺起，「這破碎虛空之後，至強者又會到了哪裡呢？」
「青山。」
「彭～～～～」
嗤！
破碎虛空之後的路，沒人知道，裴三也很想滕青山和他一起走。
「爹，娘。」滕青山一笑。
滕青山身上的神甲，手中的輪迴槍，同樣發生著變化，可相比較而言，兵器的變化，是不如身體變化劇烈。
「睡覺吧，別亂想了。」滕青山輕聲笑道。
湖面之上，裴三看著滕青山，有些不相信，他的『萬獸之道』本就是近身極為瘋狂的手段。
兩道模糊的影子，瞬間碰撞！
滕青山的一桿輪迴槍，就彷彿春天到來不斷生長出的一株株小草，充滿著無盡的生機，連綿不絕，一槍連著一槍，時而就出現一記狠辣的極為凌厲的攻擊一槍，而後又迅速轉為充滿生機的猶如弓箭似的一記記刺槍。
「雪蓮。」裴三看著自己女兒，裴雪蓮忍不住就撲進了父親的懷裡，她知道……她爹這一走，將永遠不會再回來。
嗡～～～
※ ※ ※
滕青山彷彿感覺，就好像前生死去的感覺一樣，這一次自己又要死了，那種生命離去，死亡到來的感覺。
滕青山完全內斂守神，儘力發出一記記槍刺。
「又要再死一次？」滕青山絕望了，黯然了。
輪迴槍槍尖攜帶著無盡的穿透力，和裴三合攏的雙爪正面碰擊！
滕青山啞然失笑：「累計？這至強者，還能累計？」
而滕青山手持輪迴槍，在原湖面上留下一個殘影，便和裴三再次交手。
滕青山微微一笑。
「明天？」滕青山大吃一驚，這麼快？
「裴三，還不認輸，求死不成？」滕青山身上雖然有著傷，可是卻佔據絕對上風，畢竟此時的裴三，雙臂都沒法用了。
……
輪迴槍、長腿交擊，這一次交擊令整個天地猛地巨震，而後嘶啦一聲。
「沒辦法。」滕青山一笑，「我們不走，到時候，九州大地直接將我們趕走。」
「剛才他們是在近身戰。」李珺說道，「不過，裴三中了青山一腳。」
「破碎虛空！」
「青山，裴三剛才走，說五百年到，你也要離開？」李珺連問到。
旁邊的袁蘭，也有些結巴：「和禹皇、秦嶺天帝一樣的至強者？」
「哈哈，哈哈。」裴三不由發出一陣陣笑聲。
「至強者！」
無盡輪迴，本為元始。
「哈哈，比近身戰，也敢和我師傅比，我師傅可是內家拳祖師。」楊冬不由哈哈笑道。
旁邊的滕獸、楊冬、薛辛等人也是激動若狂。
只見滕青山一會兒就鑽進湖水當中，就彷彿一條生活在水中的蛟龍，而後又猛地竄出，神出鬼沒，而且滕青山的一雙腿更是柔弱無骨，施展出一招招精妙的讓裴三根本想象不到的攻擊，雖然說裴三的身體也可以施展這些攻擊。
各種各樣的聲音，不斷發出來，只見整個白馬湖上掀起了衝天的水浪，而在水浪中央，滕青山和裴三正在迅速交手，並且不斷的移動。
達到至強者境界后，他能清晰感覺到，這方天地已經約束不了他，甚至於一用力，即可破碎開一個洞口出來。
「破碎虛空！」
閃躲來不及，抵擋也來不及！
「是滕青山。」在天神宮那空曠的大殿中，不少人彼此小聲議論，顯得有些期待。
滕青山也是一笑：「我們這樣，還需要至強戰甲？」滕青山在握著輪迴槍的同時，都有一種感覺——只要猛然發力，就能握碎了已經是『至強兵器』的輪迴槍！至強者的身體，是超越至強戰甲的。
自己真的不想死！
「呼！」而裴三的右爪也到了滕青山身前。
二人都是猛地朝對方衝去，速度都極為驚人，這一刻不管是滕青山，還是裴三，都不約而同的使用了同一招——快招！所謂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一旦快到對手都來不及防禦，自然可以一招擊中對手。
「爹，你看這書中寫的，還真有意思。」洪武拿著一本書籍，走進書房，笑著對滕青山道。
「生和死，死和生，這最後一步原來是這樣。」滕青山喃喃道，看著不遠處的裴三露出了一絲笑容，「我這最後一記槍法，便為『輪迴』吧。」在最後一刻，滕青山悟通生死為一體的奧秘所在。
槍尖從裴三手臂另一端伸出。
無生無死！
裴三在施展出這一腿的同時，也在觀察著滕青山，見滕青山臉上都露出死色，不由遺憾的嘆了一口氣，可就在滕青山整個人彷彿陷入死亡的時候，他右手的輪迴槍卻瞬間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速度。
「裴三要輸了，都快被廢了。」
滕青山和裴三，一動手，就施展出瞬間攻擊力最大的一招！真正強者交戰，可不會說從弱的招數一招招往上慢慢來，既然實力相當，那麼就拿出真正的絕招來，一招將對手打垮，將對手給擊敗！
「是破碎虛空！！！」
滕青山則是繼續書寫著秘籍。
裴三遺憾搖頭：「也好，不過此次一戰……你我盡皆受益，都達到至強者之境，哈哈，也算是圓滿了。」
輪迴槍威力陡升，以滕青山槍法威力，一般實戰全力一槍，裴三是必須靠雙手才能攔住，一隻手是根本攔不住的，而這一次裴三的託大顯然惹惱了滕青山。
……
「你才多大。」旁邊李朝一笑道，「在你出生之前，收我為徒前，師傅肯定經歷過什麼，人都有秘密的，不用多
「轟隆～～」
自從達到至強者境界后，悟通那混沌元始的道理后，對於這內家拳，早就成竹在胸，略微花些心思，便是一本秘籍出來，他總算明白，為何摩尼寺有那麼多的秘籍了。
一身黑衣的裴三從後院院門中走了出來，朝外面眾人笑了笑：「青山兄弟，讓你久等了。」
【大結局】
「噗！」裴三猛地吐出一口鮮血，驚愕地看向遠處滕青山。
整個白馬湖隨著第一聲驚呼，而後成千上萬的人們都發出了潮水般的歡呼聲音，聲音震天動地，所有人都歡呼著，就算是對滕青山、裴三有著仇恨的禹皇門人，也是一個個獃滯了，完全震傻了。
萬象門，還特地撰寫了一本書《白馬湖上，巔峰之戰》。
旁邊的滕青山和李珺，只是靜靜等待著。
滕青山死死盯著這黑洞豁口，神秘的，根本看不出裏面到底是什麼的洞口，喃喃道：「我一直不知道，九州鼎怎麼出現在那個世界，現在我知道了……」
前世的時候，自己和神國三大巨頭之二生死一戰，那一次自己死，是欣慰死去，至少，自己救下了弟弟，前世的自己已經無牽無掛，小貓早死了，自己沒什麼眷戀了。
「大當家，大當家。」白馬幫跟隨在劉三爺身後的那些漢子們，連喊道。
……
所謂的生命大限。
輪迴槍的槍尖，直接震開裴三的手指，而後微微一震便刺穿裴三的左手手臂。
李珺點點頭。
「爹。」
嗖！
最可怕的是……二人交擊，能破碎虛空，代表著什麼？
整個天地突然被震裂開一個足有十余丈寬的巨大黑洞，白馬湖邊上觀戰的成千上萬人一個個獃滯的瞪大眼睛，看著白馬湖上空出現的巨大黑洞，而後這黑洞迅速的不斷修復，洞口不斷縮小，直至最終消弭。
「這一槍，威力還真強，手指、手掌都疼了。」裴三也感覺到，用雙手在這種防禦上，還是略微吃虧的，「我這一擊，竟然沒震掉他的輪迴槍。」
滕青山低頭一看，不由笑著抱起了秀秀丫頭。
滕青山點了點頭。
而李珺則是和旁邊的不死鳳凰交談。
滕青山和裴三的身體力量，都達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抱著女兒，任憑女兒在懷裡哭，裴三自己眼睛也隱隱有些濕潤，畢竟這是他親手帶大的女兒。
「爹！」裴雪蓮頓時痛苦喊出一聲，跪了下來。
「近身生死戰！」裴三雙眸中泛著血紅，整個人瘋狂起來，「滕青山，這是我最擅長的。」
而裴三的雙手十指，就彷彿彈動琴弦一般，迅速而又充滿著奇異的魅力，就算是虛境強者恐怕也不敢盯著裴三的雙手看，那雙手舞動的旋律足以令虛境強者的精神受到致命的魅惑，而洞虛強者雖然不至於完全被迷住，可一定還是會有點影響的。
滕青山點點頭。
雪越來越大，遠處觀看的人都只能模模糊糊，看到白馬湖上站著的兩個人影，只有強者們才能分辨清楚二人的傷勢。
滕青山的膝蓋同樣撞擊過去，用得比裴三更加熟練。
當天晚上，滕青山和李珺並沒有回形意門，而是住在了天神宮。
※ ※ ※
一切變化終於停止。
「是很強大，達到至強者后，我們的世界雖然還只是雛形，可也和九州天地一個層次了。」就好像九州天地是一個生靈，至強者泥丸宮就是未孵出的蛋，同樣是一個生靈，至少在生命層次上，是一個等級。
嗖！嗖！
「噼里啪啦！」
本來以為，就算是滕青山、裴三這等絕世強者，能將小島給打的一片廢墟，那樣他也不怕，回頭照樣重建，可是現在整個小島就消失了一小半，那可沒法重建了。
而且身體筋骨皮膚也在不斷變化，變得更加堅韌，達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彷彿泡沫一般破裂！
最強絕招、以快打快都分不出勝負，那麼只有一個辦法了——近身生死戰！一旦兩個人近身瘋狂廝殺，那麼就很難預測結果了，當初摩尼寺的黃袍僧人『了原』和裴三，就是在近身生死戰中分出結果——
滕青山一揮手，輕易的就在旁邊劃出一個黑洞豁口，黑漆漆的。
※ ※ ※
「人體竟然也能如此精妙？」裴三在和滕青山廝殺當中，完全震撼了。
「龍翻身！」
可是……
第一次交手……
「噗哧！」
「我是準備，讓我女兒成親之後，我就破碎虛空離開。」裴三微笑道，「這九州大地，對我已經沒什麼吸引力了，破碎虛空之後，到底是什麼地方，我很好奇，這才是我裴三該去的地方。滕青山，你我二人作伴，一同走吧。」
「嗯，對……」
這二人成親，可是天神宮的大事。
裴三發出古怪笑聲，「你在說笑嗎？滕青山……接我最後一招吧！」話音剛落，裴三整個人的氣勢大變，就彷彿開天闢地的神人一般，整個人猛地躍起，隨後右腿高高揮起，就彷彿劈開天地的巨斧。
……
滕青山只感覺左手一疼，裴三的右爪便狠狠抓向滕青山胸腹部，滕青山立即一運勁，體內肌肉筋骨變幻，胸腹部硬是凹陷下去，「嘩啦～～」裴三鋒利的一爪，依舊撕裂滕青山穿在體內的內甲，抓走一大塊血肉，鮮血淋漓。
「這就是世界的雛形。」滕青山心中緩緩道，「九州大地，就好比一個成長的巨人，而至強者的泥丸宮形成的世界，現在則是一個蛋，還未孵化的蛋，可是已經回歸混沌，回歸元始，看似死寂，卻有無盡生機。」
「哈哈……」重傷的裴三，反而大笑，「滕青山，我得感謝你，感謝你啊，你讓我知道，這近身廝殺，可不單單像野獸那般。」說著，左手臂已經無法使用的裴三，竟然大笑著再一次朝滕青山殺來。
滕青山看向李珺，微微一笑：「小珺，我恐怕知道，至強者破碎虛空后，到底是去哪裡了。」
所謂的身體極限，都是九州天地，給生活在其中生靈的一個枷鎖，令人類最強力量也就八十萬斤，其實按照人類修鍊，身體力量完全可以更強，可是，這是天地限制，而達到至強者，便脫離了限制。
裴三從胸前拿出那和滕青山幾乎一模一樣的黑色小鼎，「前世今生，它一直陪著我，寶物有靈，給你們，它也會走，既然我要破碎虛空，它也沒離開，就和我一道走吧。」
絕望！
「形意門滕門主，到——」迎客處的人，聲音都顫抖起來，他更是不敢直接喊出滕青山的名字。
在九州大地上，如今只有他們兩個至強者！自然有一種強者之間惺惺相惜的感覺，而且說起達到至強者，那裴三也是受滕青山啟發才悟出最後的一步，而滕青山也是受裴三那一腿威脅才領悟出來。
「比快，不是比移動速度快，而是比攻擊速度快！」滕青山雙眸凌厲，「你跑的再快，比得上我的出槍快嗎？」
「爹，爹。」在半空中的裴雪蓮，雙目含淚。
「快，快啊。」滕青山手持輪迴槍，拚命要讓輪迴槍變快，攔住這可怕的一腿。
而這一次……
「是吐血了，滕青山一點事沒有。」
而對面，裴三的雙手不由微微握緊了兩下。
李珺噗嗤一笑：「都是至強者了，還這麼油嘴滑舌。」
「滕青山要贏了！」
……
「裴三，認輸吧。」滕青山不認為，自己會輸給只能用單手的裴三。
前所未有！
滕青山微笑道：「九州天地，已經無法壓制我們。」
兩個至強者！！！
在滕青山一槍刺來的時候。
滕青山笑了笑，沒多說。
裴三滿意點點頭，他是看著李朝長大的，對李朝的性格很清楚。
滕青山開心笑了。
「是青山兄弟來了？」
二人撞擊分離一瞬間，滕青山撞擊的右腿竟然彷彿沒有骨頭一般，彷彿風輪一般的小腿猛地旋轉，狠狠踢在裴三的腰腹上，將裴三整個人踢得暴退近乎一里地，狂猛的世界之力更是令周圍湖水猛地震蕩開。
揚州大延山形意門，東華苑中。
當滕青山和裴三並肩走入大殿的時候，整個大殿內各方賓客都連站起來行禮，滕青山也是微笑著點頭，在大殿當中，一些陪父母來的年輕人看到滕青山更是激動得很，想要上去和滕青山說話卻又不敢。
「裴三，認輸吧。」滕青山手持輪迴槍。
裴三重傷，而了原則是被一記手刀割掉頭顱。
他聽懂了裴三的意思，裴三前生乃是項凡塵，就有這黑色小鼎，轉世后，黑色小鼎還是跟著他。
「撒手！」裴三面色猙獰，怒吼一聲。
前世滕青山就是靠著一雙手，近身殺戮。
「青山。」旁邊的滕永凡瞪大眼，看著滕青山。
而在白馬湖畔成千上萬觀戰的人，卻是激動不敢相信。
※ ※ ※
死亡，如此的接近。
不過二人的狀態都近乎完美，竟然都沒有犯錯。
在遠處觀戰的劉三爺之前還激動的很，可陡然面色大變。
果然不出意料，滕青山和裴三這瘋狂的兩大強者，所過之處，將那座小島攪得天崩地裂，大地裂開，被湖水侵蝕，僅僅幾個呼吸的功夫，滕青山和裴三，就已經殺出了小島範圍，可是整座小島就已經消失了一小半。
「什麼。」滕青山面色大變。
一時間，這天神宮內笑聲不斷，先天強者在這並不奇怪，虛境強者都有不少，那些在各地稱霸一方的人物，在這裏倒是乖的很。
在白馬湖湖畔，來自九州大地各地的成千上萬人們都驚嘆唏噓不已，他們都認為，他們在看一個絕世魔頭人物的隕落，此時的裴三也的確很狼狽，雙手都舉不起來，身上更是傷勢處處，功夫都在一雙手上的他，還用和滕青山打嗎？
「那是爹的禁地，禁止任何人進去。」裴雪蓮看著後院門口，「我只知道那是一陵墓，卻不知道是誰的陵墓。」
「這兒子，達到這地步了？」滕永凡摸了摸臉，「老天爺，我滕……我滕永凡，竟然有這麼厲害的兒子。」
同時無盡的混沌元始之力，迅速地遍及滕青山全身。
滕青山和裴三，二人幾乎同時睜開眼，彼此相視，都笑了起來。
生死轉換，完美無缺。
特別當滕青山、裴三二人一路殺到湖心的那座小島的時候……
生死相合，即為輪迴。
「怎麼可能，沒人近身戰能贏我爹的。」裴雪蓮沒看清之前交戰一幕，卻看到她爹吐血了，「爹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
「這太厲害了吧。」
生與死就彷彿兩道相輔相成的力量，這一槍威力不斷疊加，生積蓄力量，死則發出強大毀滅之力。
「滕青山，你準備什麼時候，破碎虛空離開？」裴三笑道。
「轟隆隆～～～」
這內家拳近身戰手段，可不是滕青山一人所創。
「嬴氏家族嬴海桐，到——」外面迎客處的聲音，響徹整個天神宮。
歷史上的至強者，沒有一個能回來的。
「我也不知道。」滕青山搖頭，「我看過李太白留下的一塊石碑，他同樣不知道，這是一條未知的路……如果不親自走走，根本是不知道路通往哪裡，可是，一旦走了這條路，可就沒法回來了。」
整個天地一瞬間都消失了，變得一片黑暗，黑暗中只剩下這劈來的可怕一腿！滕青山想動身體，可是感覺身體移動太慢太慢，根本無法閃躲開裴三這不可思議的一腿，他想要刺出輪迴槍，竟然覺得刺槍速度還是不夠，太慢！
若是不然，九州大地會直接將他們排斥出去！
滕青山所有戰意都凝聚在這一槍之上，這一瞬間，槍尖過處，下方的湖水就自然而然分開，無盡的水浪洶湧滾滾，就彷彿臣子一般擁護著滕青山這一桿輪迴槍，而滕青山體內大量的世界之力，也旋轉著加速輪迴槍的速度，輪迴槍的氣勢不斷上升，不斷的提高！
「青山。」
「爹。」
滕青山點頭，「至強者是不可能永遠呆在九州的，最多活到五百歲，就必須離開九州，否則，就算我不離開，九州天地也會將我趕走。這就是天地規則，到時候我也要和裴三一樣，離開九州，恐怕到時，我也是帶著小鼎一起離——」
只見裴三的身後，神猿虛影消失，出現了一妖狐虛影，頓時裴三整個人氣質都變了，雙眸中的血光也消失，而變得陰冷，裴三整個人化作一道道模糊的殘影，迅速的朝滕青山撲來。
「關節技！」
滕青山和裴三都迅速分開。
「啪！」二人的手瞬間交錯。
「蓬蓬蓬～～～」
滕青山右手拉槍，左手則是攔截，憑藉滕青山的近身手上技巧，是有把握攔住這一爪的。
不少觀看的人，議論紛紛。
許知……許久……
就彷彿有一個巨人，猛地撕開天地一般。
「開！」
它有它自己運行的一套規則，達到至強者，已經超過它的限制，那麼
「我不想死，不想死！爹，娘，小珺……洪武、霖霖……」滕青山腦海中一瞬間浮現出親人的影像，他不想死，可是裴三這一腿已經讓他根本無法抵抗。
湖畔旁觀看的人激動不已。
至強者！！！
「放心吧，師傅。」李朝自信笑道。
※ ※ ※
所有人都知道，破碎虛空代表著什麼！
「喝！」
「嗤！」
就算再過去萬年，十萬年，這白馬湖之戰，也會永遠被世人記住。
這一對鄉下夫婦怎麼都沒法想象，自己兒子竟然一下子達到了九州大地傳說中的至強者境界。
滕青山和裴三兩人再一次分了開來，此時裴三滿身染血，右手也重傷的沒法用了。
「你對九州沒眷戀，我可是還有很多眷戀的，我不想走。」滕青山搖頭否定道。
「這裴三竟然吐血了，之前他連殺黃天勤、秦十七，我以為他這次還要佔上風，沒想到被踢得吐血。」
「是這樣的。」洪武笑道，「這書上說，六千多年前禹皇成為至強者，五千多年前，秦嶺天帝成為至強者，四千年前，詩劍仙李太白成為至強者，兩千多年前，釋迦祖師成為至強者，現如今，一次性誕生兩位至強者，按照時間算，平均一千多年，就該誕生一位至強者，而釋迦祖師之後，足足兩千多年，沒一個至強者誕生，所以說……一次性累計到現在，一次性誕生兩位。」
畢竟一般身體承受力，是不及攻擊力可怕的。
青州，天神宮內，正月十八這一天，天神宮內處處張燈結綵，喜慶萬分，因為今天正是裴三的女兒『裴雪蓮』和裴三的大徒弟『李朝』成親的日子，當日裴三也就那麼一說，回頭促和促和，竟然還真成了。
天神宮、形意門這兩方情緒相反。
「裴三，你不用震驚。」滕青山自信一笑道，「我內家形意拳，基礎就是形意十二形，這十二形，取得便是萬獸當中比較特殊的十二種，對於各種近身戰，早就研究透徹，論近身戰，我還真不懼任何人。」
正常兩個攻擊力相當的對手，都是不敢硬抗對手攻擊的。
裴三的手指，狠狠彈在滕青山的輪迴槍槍面之上，強大的碰擊之力令周圍空間猛地扭曲，不管是輪迴槍蘊含的力道，還是裴三手指蘊含的驚人力道，彼此正面撞擊。
天地在這一腿面前，都戰慄起來。
滕青山雙眸微微眯起，雙手持著輪迴槍。
裴三雙眸眯起，他身後那高大的神猿虛影微微躬身，神猿雙手也同樣成合攏架勢，無盡的世界之力朝那雙手中央聚集。
兩大強者都意識到一點，用最強招式，傻乎乎的硬碰硬，怕是不行了。
「轟！」「轟！」
一切都回歸本源！
「這一戰，我看懸了，誰贏誰輸，可真難說了。」
李珺和滕青山正躺在床上，李珺詢問道，「這裴三破碎虛空，離開九州天地，你，你不會也離開吧？」
「哐！」
最強絕招，以快打快，二人都沒能分出勝負。
「咔咔！」
……
「雪蓮成親，我也算了結了一份心思。」裴三看向滕青山，二人談話，直接將周圍空間隔絕不讓別人聽到，「青山，我準備明天就破碎虛空，離開九州天地。」
「呼～～」
自然，至強者不在乎戰甲、兵器。
「滕青山，還記得前天夜裡，我們把酒夜談說的話吧。」裴三氣勢在緩緩改變，「若是我死，記住我的囑託。」
雪已經停下。
臘月十八白馬湖一戰已經過去很久了，可是在整個九州大地上，關於這傳奇性的一戰，議論是經久不消，在許多酒樓茶肆，都能看到不少說書的，不斷的敘說著白馬湖上，飛雪之戰，畢竟這可是兩大至強者誕生的一戰！
滕青山點點頭：「對，還真的一千多年，誕生一位至強者。」
這聽得響徹天地的一聲巨響，白馬湖上掀起了足足百丈高的湖水浪潮，就彷彿數百條白浪巨龍，朝四面八方迅速俯衝了過去，一時間整個白馬湖湖面都猛地上下跌宕了一下，就算在岸邊，都猛地升騰起近一丈高的水。
……
「我也一直處於迷惘中。」裴三微笑著，「萬獸之道，萬獸之道……這萬獸之靈，乃是人！這萬獸之尊，也是人！不管是蛟龍，龍龜，神猿等等……最蘊含天地奧秘，自成圓滿的，乃是人的身體。人的身體，才是萬獸中最精妙的。」二人在說完這番話后，都閉上眼睛。
「滕門主。」
「師傅。」李朝、蘇蒙特、獸王烏侯也都跪了下來。
※ ※ ※
對啊，破碎虛空后，會是哪裡呢？
隨著那水浪下降潰散開來，水花四濺，天空中的雪花肆意飄灑，人們總算看到了，那站在湖面之上的滕青山和裴三二人，就算經歷剛才一戰，滕青山和裴三身上都是沒有一點傷勢，完好無缺。
「師傅，近身戰竟然受傷了？」李朝不敢相信。
畢竟他的一個個親人，都接連去世。
整個白馬湖好似沸騰了，無數的人們激動的歡呼，九州大地已經很久很久沒出現至強者了，自從釋迦祖師往後，兩千多年了，一個都沒出現，這一次白馬湖一戰，竟然出現了兩大至強者，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給我破，破，破！！！」滕青山心底怒喝著，這一槍走水行毒龍鑽的形式，蘊含的卻是生死結合之力。
轟隆～～～
「你問青山兄弟，就算是至強者，也是不知道，這一步跨出后，到底是去了哪。」裴三笑道，「好了，諸多秘籍、至強戰甲等等，我都留下了，我就帶著這一身布衣，還有一直陪著我的這個小鼎。」
下面該如何！
槍尖剛好刺入裴三的雙手合攏中央。
旁邊李珺不由面色微變。
「嗤嗤～～」
這就是至強者！已經脫離九州大地限制的無敵般存在。
「我總算知道，為什麼九州大地上，至強者最多存在那麼多年。」裴三笑道。
「嘶啦～～」裴三的攻擊血腥之際，根本不顧他已經重傷的身體，甚至於有時候以傷換傷，可是詭異的是，裴三的眼睛卻是越來越亮，整個人精神上卻是越來越興奮：「對，是這樣，哈哈，太精妙了。」
滕青山的輪迴槍槍尖，則是鋒利到極限，就算是天地攔截，都會被刺破。
「呼～～」
「難怪至強者，都將至強戰甲留下。」裴三一笑。
裴三點點
「阿朝。」裴三看向李朝，笑道，「雪蓮就交給你了，你可別讓我失望。」
滕青山有內家拳一脈傳世，又達到至強者境界，將來同樣會被無數人當做神靈拜祭。
畢竟他可是學內家拳的，內家拳就是近身戰厲害！而現在有著一桿輪迴槍，滕青山完全可有遠戰、近身結合，在近身戰技巧上，滕青山自問……放眼九州，無人可與自己相比！
此時的裴三原本幾乎被廢掉的雙臂已經完好無損，身上也再無一點傷勢，滕青山身上受傷的部位也同樣被完全修復，連疤痕都看不到。
滕青山自然坐在主座上，親眼目睹了那裴雪蓮和李朝拜天地的場景，這一次裴雪蓮成親，滕青山和李珺是必須得來的，畢竟李珺是裴雪蓮的徒弟，這一次來，也是緩和雙方的關係。既然滕青山和裴三都已經成了朋友，裴雪蓮和李珺，自然更沒什麼隔閡了。
滕青山厲喝一聲，輪迴槍彷彿有靈性一般的猛地朝左右兩次探頭，狠狠的撞擊在裴三的雙手之上，可是裴三卻是瘋狂得揉身就朝滕青山近身處靠過來，滕青山咧嘴一笑，手中的輪迴槍猛地往回一收。
「嘶啦～～」裴三整個人撲擊而來，雙手就抓向滕青山。
隨即轉身，右手高高舉起，那混沌元始之力立即灌輸右手，猛地一劃！
「你也不錯。」滕青山也感到對手的難纏。
「噗。」
「你，你……」滕永凡有些結巴，「你成為至強者了？」
槍法時而短促凌厲，時而充滿毀滅性，生死轉換，用的完美之極。
「滕門主來了。」
比如閃躲翻身的時候，滕青山的小腿還會勾一下，可那一勾，卻彷彿利刀一般。
輪迴槍槍尖再度抗住裴三的兩次撞擊，而裴三那陰險的膝蓋撞擊猛地而來。
「鏘！」「鏘！」
「海桐兄弟。」虛境強者到來，今天的新郎官李朝親自去迎。
嘶啦～～～～
裴浩微微點頭，慨嘆道：「大哥他們一個個都走了，如果他們知道，三哥你能達到至強者境界，一定會很開心的。」
這一腿未到，可是其中蘊含的強大力量引起的空間戰慄已經傳遞到滕青山身上，滕青山都感覺整個人都發顫起來，就好像被巨人戲弄的一個嬰兒一般，那般無助，那般的無法反抗。
「太慢，太慢。」滕青山只感覺輪迴槍太慢。
剛才那以快打快，的確很耗費心力，也耗費力量，一旦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對手抓住機會重傷。
混沌一體，歸為元始。
「滕青山，你夠厲害。」裴三雙眸中泛著精光。
「哈哈。」頓時屋內一片笑聲。
「轟隆隆～～」滕青山的泥丸宮在發生著劇烈的變化，世界之力完全化為混沌灰色之力，所有的力量不斷凝聚，整個泥丸宮本身的色彩也在改變，最後化為一個灰色的『蛋』形，而這蛋內，則是無盡的水銀般流動的混沌之力。
難怪能夠想統一天下就能統一天下！
「不管什麼地方，都沒有家更重要？」
「裴老哥。」滕青山也是笑著拱手。
「李兄，今天你可是大婚啊，怎麼能在這呢。」
「青山，青山？」李珺被滕青山表情嚇住了。
末日！
成為至強者后，滕青山倒是悠閑，陪陪家人，偶爾寫下一本秘籍，或者將形意門的一些真正精英挑出來指點指點，那些面對滕青山的內家拳天才們，個個忐忑激動的很，滕青山已經成了內家拳一脈的『神靈』般人物。
黑夜過去，天亮了。
「撲哧！」
湖面上。
被水澆得透心涼的湖畔旁的成千上萬人一個個瞪大眼，朝湖中央看去。
裴三整個人身後再度浮現那頭神猿虛影，同時氣勢則是變得瘋狂暴虐，蘊含著無盡的攻擊性。
「快，快，快！只要我比他快一點，一槍刺中他，他便受傷，到時候我便處在上風。」滕青山在湖面上飛竄的同時，雙手中的輪迴槍也是猛地攪動，一瞬間整個輪迴槍就彷彿活過來一樣，充滿著無盡的生機。
「一個交手，整個白馬湖都震蕩起來了，不愧是九州大地最強的兩個人啊。」
論小範圍的急速移動、速度，裴三明顯佔優！
「好了，不多說了。」裴三看向李朝、裴雪蓮，「阿朝，我的兵器、至強戰甲都留下了，這至強戰甲，就交給你保管了。」李朝點點頭。
「滕門主。」
白馬湖湖畔四周潮水般的歡呼聲，可是滕青山和裴三幾乎同時眉頭一皺，二人相視一眼，他們都感覺到了這九州大地給他們傳來了一個指示，雖然很模糊，可是他們都明白了……九州大地讓他們二人在壽命達到五百歲之前，破碎虛空離開九州。
「怎麼會這樣，師傅，師傅要敗了？」看在下面露出癲狂笑容的裴三，李朝和獸王『烏侯』，以及一旁的裴三弟弟『裴浩』都覺得不敢相信。
「我……」
「這書中，是怎麼寫的？」滕青山放下毛筆，笑著說道。
嗖！嗖！
滕青山咬著牙，手持一桿輪迴槍，也是瘋狂竄去。
天神宮這一方震驚擔心，而形意門一方，卻是驚喜若狂。
畢竟明天裴三就要破碎虛空，離開九州天地了，滕青山自然要送行。
他從來沒研究出，如此玄妙的對身體的攻擊。
「師傅。」
「嗬！」
「認輸？」
一晃，白馬湖一戰已經過去了一年。
但滕青山出現在白馬湖畔的樓閣當中時，李珺、洪武、洪霖都跑過來，抱住滕青山，一家人緊緊相擁。
……
「是在吐血，我爹一點事沒有。」洪武也連喊道，一瞬間旁邊的滕永凡、袁蘭等人個個瞪大眼睛看去。
李珺和滕獸、楊冬等一群人，還有洪武、洪霖他們都看到滕青山腰腹部鮮血淋漓，而在滕青山對面遠處的裴三，身上則是破破爛爛，更是有多處受傷，左手臂更是呈現怪異的扭曲，手臂顯然廢掉了。
裴三這一招，可不單單是柔！
不單單如此——
滕青山雙眸寒光一閃。
……
「不急。」滕青山笑道。
裴三發出一聲神猿的嘶吼，彷彿暴怒的神猿，沖向滕青山。
「青山兄弟，我要走了，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可願意和我一道，離開這九州天地，共同闖蕩？」裴三看著滕青山。
「青山，怎麼了？」李珺被滕青山的表情驚住了。
嗖！
二人相視一笑，而後分別朝各自親人所在飛去。
只是二人雙手都是青筋暴突，臉上微微泛紅。
自己的動作似乎一下子慢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