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紅塵試煉
第126章 決鬥
至於比斗，霍思賢倒是覺得可行，若是霍思傑能誅殺蘇鵬，那麼一切好說，一切都往死人身上推，誰都不會為死人說話的。正好繼續攪渾這局勢不明的渾水。
「蘇某自覺武功平常，不過對付霍少俠似乎夠了，劍下無情，霍少俠要是身體少了什麼部位，請不要怪蘇某不懂留情。」
而莫天擎聽了這話，心中也贊同，雖然這是他父親的葬禮，不過對於江湖人說，不過十個形式而已，比斗之類的也屬於正常的解決事端的範圍，且莫天擎看蘇鵬和恆山派的人都不太舒服，斗死一個，了了事情，也算省心。
蘇鵬看著霍思傑，冷冷說道。
理了理思緒，蘇鵬開口道：「蘇鵬在鄱陽湖客棧之時，有兩位朋友，其中一位，就看看到這恆山派霍思傑，姦殺了那富家小姐！」
凌瀟雨是莫天擎的外甥女，莫天擎很看重他的妹夫神捕凌追，十分欣賞此人，對自己妹妹也有很深的感情，所以自然對凌瀟雨十分愛護。
此時，內廳之中不知道怎麼從外面捲起一陣邪風，卷的廳內紗帳捲動，捲動的裝飾綢帶被掛起，捲動到了一個沒點燃的銅燭台上，將燭台颳倒在地，發出哐當一聲。
別人或許十分看好霍思賢，莫天擎卻自有想法，別人不知道，莫天擎倒是清楚，自己的青城派師弟古劍武功卻是十分不弱，而古劍傳說是被蘇鵬手刃梟首，那麼蘇鵬的武功，應該不在霍思傑之下。
在莫天擎的想法里，凌瀟雨聰明乖巧，若是能讓自己的兒子娶了，倒是十分不錯，十分符合自己心目之中兒媳的理想模型。
「瀟雨，回答問題就行了，多餘的不要擅作評論！你回後堂陪你舅母去吧。」莫天擎忽然開口，對
凌瀟雨遲疑了一下。道：「我是看到了，但是那是蘇大哥……」
……
「今天是老大人的大祭，我不打算攪擾什麼，但是若城主大人同意。我倒不介意和你比上一比，領教一下你的恆山劍術……哼，你也幾次攀咬與我，莫非以為我好欺辱不成？」
莫天擎開口說道。
蘇鵬耳力不錯，聽著周圍這些賓客竊竊私語，卻都是不太看好他，這也怪不得他們，江湖中人，都默認門派弟子武功就是比起普通江湖客好一些，加上之前莫天擎提到過，蘇鵬只是黑水軍中普通軍士，更讓這些賓客不看好。
「思傑！不可輕視對手，將在門派之中磨練的武功，全部施展出來！」
莫天擎聽了，看向蘇鵬，道：「蘇鵬，你有什麼辯解的么？」
霍思賢點了點頭，繼續道：「我聽鄱陽湖的官門捕快說，當時凌小姐追查兇案，和他們提到過，在鄱陽湖畔一處偏僻地方，見到蘇鵬背著一個可以容納一人的大箱子，凌小姐懷疑是蘇鵬在拋屍，追了過去，蘇鵬卻逃逸，之後，凌小姐沒有追上，便帶著捕快，前往客棧捉拿蘇鵬。」
只見他走了，手中持著恆山派的門派長劍，緩緩抽出，劍尖直指蘇鵬，道：「你或許口舌不錯，可惜，你現在還是一個普通軍士，武功可想而知，今日，我就要將你這徒有口舌之人，斬在劍下！三十招內，我要你斃命在我的手上！」
霍思傑點頭，目光掠食一樣看著蘇鵬。
霍思賢衝著他弟弟說道。
「霍少俠，我自有證據證明一切，只是那涉及我的兩位朋友，我不方便細說，你自己知道就好，也是為
「下個賭注如何？我賭那蘇鵬，三十招內，就要落敗。」
聽了霍思賢這話。不但莫天擎，還有在右手席的莫宗堂，眉頭都皺了起來，那莫宗堂本來是看蘇鵬的好戲，此時聽到霍思賢提及凌瀟雨，頓時也不快起來。畢竟凌瀟雨也是他心中最佳的妻子人選。
「凌姑娘，你是否曾經帶捕快前往客棧，目的就是捉拿蘇鵬？」
想了想，霍思賢忽然站起身來，躬身對莫天擎道：「莫前輩，舍弟曾和我說過。他與這蘇鵬最開始起衝突，就是因為這蘇鵬曾經口放狂言，口稱江湖十小劍他都視若無物，今日見他本人，果然狷狂異常，我想請莫前輩同意，今日理可能是辯不明白，請讓舍弟與此人比斗一番，看看他有何驚人藝業！」
蘇鵬掃了一眼霍思賢，心道我給過你們機會了，剛才若是你們聰明，順著我的暗示，將事情推到那假和尚姚通身上，也就不他痛打落水狗了，可是這二人如此喪心病狂，就怪不得自己了。
莫天擎此時也略感到有些有趣起來，自己這手下的武功，會是如何程度呢？
「這隻是個誤會，我相信蘇大哥是清白的……」凌瀟雨不甘心這麼好像指證的訴說蘇鵬，口中爭辯道。
「不錯，那霍思傑，智計雖然可能稍微弱了一點，但是這麼年輕的年紀便能下山，武功應該不錯，看來那蘇鵬有難了。」
「你這奸賊！竟然當場羞辱與我，誣陷我，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可敢和我當庭決鬥？今日不斬了你，便不叫霍思傑！」
「你二人可以開始了。」主座之上
聽了霍思賢這話，席間的眾賓客頓時精神大振，各個都振奮了許多。
頓了頓，霍思賢看了一眼蘇鵬，道：「那時，凌小姐帶著捕快去客棧，可是為了捉拿蘇鵬才去的……而他又背著一個大箱子，所以我有理由懷疑，正是這蘇鵬，姦殺了那富家女子，然後栽贓嫁禍給我的弟弟霍思傑，至於那箱子，正是他慌亂之下的要毀滅證據的明證！」
旁邊那霍思賢，見自己弟弟如此。心中也隱隱感覺不對，蘇鵬的模樣，似乎真有所憑持，若是真讓他說出什麼來，對恆山派聲譽，也是不好。
而這個時候，那一直擺著劍勢的霍思傑，忽然動了起來，腳下急促踩了兩下。像是一條驚鴻一樣，持劍向蘇鵬飛身撲來！
「好，我便許你們二人當庭決鬥，就在這裏斗劍吧！」
那霍少俠激動異常。他雖然不知道蘇鵬所說的有沒有真憑實據，但自己做賊心虛，被當場指控，忍不住惱羞成怒道。
蘇鵬聽了，冷目看向霍思傑，冷笑說道。
見人證出現，證詞也算是確鑿，在場賓客的議論風向，全部倒向了霍思賢一方。
「久聞恆山派劍法靈動出奇，頗有奇峰突起之勢，未曾一睹，今天倒是可以開開眼界。」
凌瀟雨微皺眉頭，看著了一眼莫天擎，莫天擎也在搖頭。
城主大人開了金口，賓客之中頓時有好事者叫起好來。
蘇鵬說道，說著，噌的一聲，抽出了自己的無鋒劍來。
此時，聽到凌瀟雨也涉及到這件不甚光彩的姦殺案之中，莫天擎不由十分不快，對恆山派的人和蘇鵬，更添了一點惡感。
「哦？瀟雨也牽涉其中？」
「蘇鵬，你可敢下場比斗
不過，雖然莫天擎心中不快，但事情已經談到這個地步，他也沒理由攔著發展，只聽他開口說道：「來人，去後堂，把表小姐叫來。」
莫天擎聽了，面色稍微緩和，點了點頭，道：「你繼續說。」
「正是，莫前輩，神捕凌追的女兒，也和這件事有些關係，不過卻是正面關係，和我弟弟一樣，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幫助鄱陽湖衙門追查兇犯。」霍思賢聽出莫天擎的不快，解釋說道。
聽了霍思賢的話，莫天擎第一次皺起眉頭來。
江湖之中的事情，本來就是快馬廝殺，道理講不明白，就看誰武功更高，誰手底下硬，死人自然是沒有道理講的。
聽了這話，賓客之中議論更勝，這霍思賢竟然提到了神捕凌追的女兒。要知道神捕凌追在江湖之中名頭甚響，惡他之人有之，欣賞他的人有之，但是無論那種人，都承認凌追信譽人品，此時牽扯到他的女兒，倒是頗引人注意。
而那邊，霍思傑深呼一口氣，似乎在平息自己的憤怒，他這種門派正式弟子，都被前輩教授過一些臨敵對戰的經驗，知道平心靜氣才是最好的對敵狀態，他的功夫還是不錯，似乎幾個呼吸之間，已經平復下來。
霍思賢又問道，凌瀟雨感覺到這些問題有古怪，但事情也確實發生過，便回答：「有這件事，但……」
「凌姑娘，只需回答我的問題。」霍思賢打斷她說道。
「呵呵……真沒想到，你們恆山派霍家兄弟，竟然如此侮我清白……我本不欲說的，但是說道這個地步，我也不顧忌什麼了，我便將我知道的，實話實說！」
「好了，我沒有問題了，凌小姐請回吧。」霍思賢再次開口打斷凌瀟雨道。
「事情很清楚了，大家想
莫天擎阻止她說話也是自然，因為以客觀角度作證是一回事，為蘇鵬背書證明清白又是一回事，莫天擎不希望自己這外甥女，自己理想中的兒媳，在這種問題之中牽扯太多太深。
「你血口噴人！」霍思傑聽了，臉色赤紅，立刻大聲喊道，模樣似乎恨不得則蘇鵬而噬。
「蘇鵬願意領教霍少俠的恆山劍術。」蘇鵬拱手說道。
莫天擎看著下方，對蘇鵬問道。
霍思賢點頭，對凌瀟雨問道：「凌姑娘，你在鄱陽湖，是否在夜間，見到蘇鵬曾經背著一個可裝下一人的大箱子，似乎要拋棄？」
親衛領命而去。今天在貴賓席的，盡乎全是男人，凌瀟雨不太方便出來，便在後堂一直陪著城主夫人了。
今天聽霍思傑說話，似乎之前他對自己所說的事情，似乎也不盡翔實。若是再搞出什麼岔子，自己不好收場。
不多時，一身素裙的凌瀟雨和親衛走了進來，眾賓客都看向她點頭，是給她父親面子，莫天擎對凌瀟雨說道：「瀟雨。叫你來是有些事情，你聽這恆山派霍少俠問話。」
凌瀟雨頗不甘心，但是對自己的舅舅又十分敬畏，只能歉意的看了蘇鵬一眼，然後被親兵領入後堂。
蘇鵬手指，直指霍思傑說道。
「瀟雨，回答問題即可。其餘不要多少了。」在右手席的莫宗堂，咳嗽了一聲，對凌瀟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