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卷 魔亂神州
第966章 雲道子與時持
「問好？還幽然嘆氣？這是什麼節奏？」
蘇鵬臉上露出驚喜表情，對雲道子說道：「師尊竟然為我來到這裏……可是師尊，您不是和人有約定，不出紫霞山么？」
他看了看師尊雲道子，再看看時持祖師，暗中想道：「師尊和這個時持祖師這麼熟么？莫不成是老相好不成？」
而時持祖師，看著雲道子，口中道：「只是今日一見，我卻不勝唏噓……四十年來，與我變化並不很大，你卻已經老了……」
他以為這一招，是時持使用的劍心通明的劍招。
整個刺史府之中，只有一個人沒有這種感覺，就是時持。
空中的劍雨，連續落下，持續了至少十三四秒。
「當時我敗盡靜齋所有高手，眼看馬上要奪得劍心通明秘典的時候，你出現在我面前……」
「轟！」
有了這個想法，蘇鵬越看越像。
蘇鵬在旁邊，聽的好像是一頭霧水，但是也多少明白了一些事情。
「只是四十年來，我思及當年之事，越發覺得有些蹊蹺。」
時持聞言，默然不語。
這漫天的劍雨，波及範圍極廣，將整個刺史府大部分籠罩在其中，蘇鵬自己也很難躲避，他打算硬抗下來，可是小仙殿下她們就有些危險了。
這柄四五米高的紫色寶劍虛影。落在地上。
這還不算，劍意寶劍的劍雨，像是追蹤時持一樣，向著時持退後的方向不斷追去，迫使時持又向後了兩步，退到了刺史府三百米之外，天空之中的劍雨才停
雲道子聞言，臉上露出些微笑容，對時持祖師說道。
她也沒有逞強，只是向後退了一步。
「師尊！」
此時，空中閃過一點亮星，緊接著，一柄四米多高的紫色寶劍虛影，彷彿流星一樣從空中落了下來。
時持祖師目光複雜，她看著雲道子半晌，對雲道子說道：「你終於來了……四十年前我見你的時候，你還如三十許的人，四十年後，竟然已經……」
「就算內力修行看似能延緩人的機能，可是你我卻都知道，身體衰老，即便有強大無匹的內力支持，卻無法真正達到巔峰，充其量只是量的積累，而無質的變化。」
時持祖師，看著雲道子道。
「你我交手一番，當年的我，雖然未必落敗，但是也無法勝你……你或者也是一樣，你我都有絕招未出，只是一旦用出，你我必然會有一人要身死，我們都各自退了一步，下了約定，只要不勝過對方，誰都不能離開誓約之地。」
她沒有在空中留下任何身法痕迹，也不是瞬移。
如果硬要說的話，她剛才的那一步踏出的時候，整個百米的距離好像就被壓縮在一米，然後她只是普普通通的走出一步，就已經跨越到那裡。
從空中落下的紫色寶劍虛影中的人，正是蘇鵬的師尊，雲道子！
「他們之間，似乎是被那一代的慈航靜齋齋主設計，才打了起來，那齋主名字好像叫做阮月儂，
而且，蘇鵬也有所感應，天空中氣勢磅礴的劍雨，雖然覆蓋了幾乎整個刺史府，卻對自己並無惡意，蘇鵬甚至清晰的感覺到，只要自己站在這裏不動，不會有一把劍意寶劍會落在自己身上攻擊到他。
雲道子聞言，臉上露出笑容，他對時持祖師說道：「我覺得，我還沒有老哩！」
「哦？你這麼一說，我確實感覺自己老了許多。」雲道子聞言，微微一笑，道：「不過四十年了，你還是這般模樣，四十年前見你，你便如此，四十年後，你還是這樣。」
雲道子看向時持祖師，對她問道。
時持不過向後退了一小步，沒有施展任何身法，可是她下一刻出現。卻已經在百米之外了。
看到天上磅礴落下的劍雨，蘇鵬臉色一變。
「原來是老對手。」蘇鵬聞言，心中也大體猜出個大概。
她雖然修行了劍心通明的神技「咫尺天涯」，可是面對這種持續的範圍攻擊的時候，也是無從招架。
劍雨此時已經停下，時持向前走了三步，不知道怎麼又跨越了三百多米的距離，回到了刺史府的院落之中。
「這些年來，我雖然想通了這一點，卻不知道，當年你是否知道這一點，是否知道那一代的靜齋設局的事情？」
它們明明不是實質，可是現在卻像是有實體一樣，落在地上，蘇鵬甚至能
時持祖師不置可否。
可是，當劍雨落下，蘇鵬忽然心中生出感應。
不過他也沒有言語，只是在一邊觀看。
整個刺史府。都落下了這樣的寶劍，插滿了整個刺史府。
「我是知道的，月儂向我求援的時候，我就已經看出她的心思……在她眼中，你我都是屬於變數，無論她在天下之間謀算著什麼，有你我這樣的高手存在，一切謀划，鬥不過是一場空，她的心思，無非是要你我兩敗俱傷，最好是同歸於盡。」
「今天一戰，你已經輸定了。」
蘇鵬看到紫色寶劍虛影之中，不由驚喜的叫了一聲。
蘇鵬心中如此想道。
因為，他感應到，這漫天的劍雨，並不是時持祖師的劍招，而是和自己的浮光掠影劍法相似，劍雨之中落下的每一把寶劍，都是真氣和劍意混合而成的劍意之劍。
「這是什麼武功？」蘇鵬心中。不由生出一種十分異樣的感覺。
「時持，好久不見了。」雲道子看著時持祖師，微微一笑，向她說道。
此刻的時持，感覺正和蘇鵬等人相反，她感覺到的是，無論自己怎麼移動。都逃不過劍雨，必然要被天空之中落下的劍雨貫穿。
蘇鵬聽到時持祖師這麼詢問，頓時產生了一些遐想。
「呵呵……既然和我立下約定的人，已經率先走出了光陰洞，我自然也不會死守在紫霞山。」
「談不上好壞，只是四十年前我無法破解你的劍心通明，和你立下
「哦？你依仗的，就是你修行成的咫尺天涯么？」
時持祖師聽了雲道子的話，沉默了一會，開口說道：「月儂那孩子，心思一向重了一點……在她眼中，天下或是棋盤，所有人都是棋子……包括你、我，或者還有她自己。」
這個時候，地上的劍意寶劍才逐漸淡化，化作虛影。然後消失不見。
蘇鵬一直盯著時持，此時見她退後的一步，頓時又一種極為詭異的感覺。
「只是，我並未點破……你出現之前，我天下間竟已覺得沒有對手，月儂雖然是設局，卻也讓我滿足了尋求一位對手的夙願。」
雲道子轉過頭，微笑衝著蘇鵬點頭，道：「差一點來晚了。」
「勝，我未必有把握，但是，我絕不會敗！」
蘇鵬看著天空中漫天的劍雨，沒有驚慌，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
說著，他抬起手，手中的木劍直直指向了時持祖師，道：「時持，出你的絕技吧！」
不但是蘇鵬，梵清音和小仙殿下等人，甚至包括在刺史府之中執勤的那些江湖高手，此刻都有這種感覺。
雲道子看向她，道：「四十年前，我在江湖上已無對手，只聽說慈航靜齋有劍心通明秘典，凡人無法領悟，我不信，便尋去靜齋去找尋這個秘典。」
時持心中也是一動，這種熟悉的感覺。莫非是那個人來了么？
時持祖
沉默了半晌，時持祖師幽然嘆息一聲，道：「這些年，你還好么？」
「劍意……是紫霞門的人！」
虛影漸漸的淡化，消失，而此時，才能看到虛影之中，是有一個人的。
「原來師尊年輕的時候，也是有過想法，做過不少輕狂之事……這時持祖師，就是師尊年輕時候的對手，而不是我想象之中的那種關係。」
雲道子微微一笑，然後轉過頭，看向遠處的時持。
「武功之道，當你凌駕一個巔峰的時候，沒有對手，會讓你感覺到顧忌，同時也失去更強的動力，去攀登更高的高峰，而你的存在，無論是因為什麼作為對手，都讓我有一種欣喜，我甚至要感謝月儂，也一樣感謝你，謝謝這麼些年，在我的心中一直作為我的對手。」
「阮月儂……你果然不知道么？」雲道子聞言，對時持祖師問道。
「最近二十年，我有些明悟，當年我之所以那麼輕鬆就找到慈航靜齋駐地，怕是你們靜齋的人暗中設計，當時江湖上知道我的人並不多，靜齋那一代的齋主卻是清楚，她可能是擔心我憑藉一身強橫修為席捲天下，所以故意設局，以劍心通明秘典引我前往靜齋駐地與你一戰。」
那種普通的江湖高手，此時更是一步都不敢動，因為他們都感覺到了氣機鎖定，心中一瞬間都感覺到，不移動，就不會死，但是只要敢移動一步，那麼整個人都會被劍雨貫穿。
那些劍意和真氣構成的寶劍，落在地上之後竟然沒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