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西海之亂
第十章 強行滲透
因為迷霧越來越濃厚，曙光號外殼是全反射鏡面，不開啟匿行狀態，也適合在任何環境里保持隱秘。當環境迷霧越來越強，幻屬性能量也越來越強的時候，探測系統完全失去作用。不用多久，曙光號就能逃脫追趕。
其中一炮讓母艦一處引擎癱瘓了。
航母本來在與妖魔土著戰鬥，突然發現一艘圓盤狀的大型船艦，誤以為是妖魔族派來的增援，毫不猶豫就發起攻擊。結果該船沒有受損，反而高速旋轉起來，突然「嗖」的一聲，以極快速度遠遁而去。航母不想放棄，引擎全開，轟轟隆隆，猛追過去。數以百計的中小型艦，更是像被驚擾的馬蜂一樣，從母艦身上離開，衝天而起，從四方追去。
轟！
結界才剛取消。
張牧果斷下令：「後撤！躲到迷霧濃厚之地！」
林彩艷不用想都知道，這裏面有非常複雜的關係，立刻問：「你能分析出什麼來嗎？」
突然「嗖」地聲尖嘯，有一道風元素炮筆直射向匿行狀態的「曙光號」號。
曙光號檢測到攻擊降臨，自動啟動一層結界防禦，元素束集中防禦，轟然巨響聲中，風元素四散開來，曙光號也被強行推出一段距離。
張牧卻忽然叫停。
轟！
航母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瞬間開啟攻擊系統，同時命子艦一起攻擊。
航母子艦一艘接著一艘炸開來。
只是有幾個明顯的疑點。
張牧把大量遮天迷霧釋放出去，瞬間瀰漫到四面八方，遮天迷霧中蘊含的力量，遠比環境迷霧強十倍，附近十余里範圍，完完全全被
大廳火花跳動，煙霧嗆鼻，遮蔽視線，卻沒有爆炸。一大群戰士，全副武裝，握著長槍刀刃，慢慢接近中間，煙霧稍微消散一點。大廳中間的合金地板里，一枚導彈半插砸地里，導彈亮起光芒，大量綠色氣體從裏面釋放出來。
航母無法忍受損失，開始回收子船，然而回收子船，母艦要把結界解開，否則子船根本進不來。
轟！
四面八方都是曙光號，大約有五六艘，同時圍著母艦轉圈，現在環境太複雜，母艦沒有辦法分辨，哪些是幻影，哪一艘是本尊，只能一律展開猛攻。
船艦的偵查系統完全失去作用。航母就像一個瞎子，漫無目的尋找曙光號，張牧的偵察蟲一隻只分佈到四周，定位了航母和子艦的位置。曙光號像一條潛伏在暗處的毒蛇，時刻準備發起襲擊。
上百道攻擊過去，絕大多數攻擊命中圓盤形狀的飛船，該船直接炸裂開來，正當「月」組織人以為幹掉曙光號的時候，那炸裂飛船殘骸，全都變成黑霧，消散在幻境里。
母艦在轟鳴聲中開了進來。
「不好！」
「攻擊！」
曙光號就像幽靈一樣神出鬼沒，每艘子艦的位置都一清二楚，只用短短几秒鐘，五六艘子艦被曙光號擊落。母艦焦躁不安起來，正準備撤退時，突然一艘圓盤狀的船，從面前一飛而過。
前前後後，損失十幾艘了。
嗖！
另一邊，張牧嘴角掛起一絲笑容，揮揮手說：「成功，我們撤！」
轟！
……
眾人
轟！
「好懸。」林彩艷拍拍胸口，「這裏到處都有魔化生物，尤其是海洋里，真是太危險了。」
「我們正在被追擊，不多敵艦速度比不上我們，如果開啟全速飛行狀態，我們應該能甩掉它。」
「撤！」
轟！
曙光號俯衝射向母艦下方，眨眼就消失在了濃霧裡。
曙光號就從迷霧衝出來了，劃過母艦左翼時，一炮打在航母上，轟出一個直徑十丈的窟窿，窟窿內全都是熔融狀的金屬液體。母艦趕緊向後倒退，子艦在繼續回收中。
張牧盯著前方激戰正酣的雙方，自言自語起來：「妖魔土著要殺我，月也想殺我。妖魔土著又和月打起來，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停！」
張牧萬萬沒有想到，「月」的母艦，無目標掃射，竟然瞎貓遇上死耗子，結果正好命中路過的曙光號。曙光號的船艦外形是相當大的，圓盤直徑大約千米左右，只比小型母艦略微小些，這麼一艘船暴露在母艦視野中，無疑非常的醒目扎眼。
曙光號穩穩停住，懸浮厚重的迷霧裡面，全反射外殼吸收附近環境顏色，漸漸地變得透明，與環境融合一體，消失在迷霧中。張牧打開艙門，只見外界灰濛濛、黑壓壓一片，整個視野都被迷霧遮蓋。
屍體殘缺不齊，不過能清楚分辨出，三種完全不同的種族。其中一種是魔剎族，長著蝙蝠翅膀，頭生豎眼，身上長著類似龍鱗的鱗片。另一種很像恐人族變異而來，形體與暴龍人相似，只不過縮小
魔剎族，另外兩種不知名的種族，西海圖書館里都沒有記載，說明在西海行省建立的百余年時間里，三個種族極少在魔鬼海以外的地方活動，從來不找綠色聯盟的麻煩。
「這是……鍊金毒霧！！」
當然，兩個疑點自圓其說不難，不管怎麼樣，張牧沒有證據證明魔剎族伏擊與暗麟有關係。
張牧掰掰手指說：「正有此意，我們繞過去。這種戰鬥就不必摻合。」張牧見海平面上漂浮著很多戰艦殘骸，以及智慧妖魔族的屍體，「當然，有必要回收一些妖魔土著的屍體，這樣就能判斷魔鬼海里，大約有幾種妖魔族實力，通過分析對其種族特徵，最起碼對我們的對手有一個簡單的了解。」
「數量足夠了，我們走。」
一艘子艦在空中炸開。
然而，也只能如此。
曙光號加速，準備繞開戰鬥區域。
轟轟轟！
兩道雷射炮命中母艦。
張牧在駕駛室說道：「聽我命令，啟動9號導彈武器，瞄準敵艦損壞區域，射一枚毒刺導彈！」
「活見鬼，這也能打中？」
從導彈底部，有一道影子鑽了出來，毒霧掩護之下，悄無聲息的融進人群之中。
這讓「月」的人非常惱火，只不過他們發現一個嚴重問題，曙光號不受環境影響，總能精準的判斷出船艦位置，幾乎做到例無虛發，一次攻擊就幹掉一艘船。
曙光號慢慢下降，停在海平面500米高的地方，偵察蟲脫離船身，從漆黑海水裡，撈出幾十
一束光芒閃過。
曙光號亮起銀色光芒，凄厲破空聲中，以全速沖近逃跑中的航母，突然聽見「嗖」的一聲，一枚又細又長的黑色導彈射了出去，導彈的速度太快了，瞬間加速追上航母，正好射進艦首一個剛剛炸成的大坑，導彈像針一樣鋒利，先後貫穿兩層艙門，插進一個大廳里。
張牧遇襲首先想到的人就是暗麟，因為見過面到被魔剎族圍攻，其中只有短短几個小時的時間，暗麟泄露行蹤的可能性非常大。
幻影！
喬薇兒覺得頭暈，不耐煩了，忍不住說：「別光說一些沒用的！我們直接查個清清楚楚，那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嗎？」
打了半天，竟然是幻影！
航母不想放走妖魔土著，西側炮艙全部打開，幾百門大炮，同時來一輪齊射，數百門元素光束，瘋狂的掃射，攻擊頻率高達每秒一次，覆蓋式範圍打擊之下，幾艘好不容易才逃掉的船，結果全被擊落了。
整個曙光號劇烈震蕩起來，外圍早就被火光籠罩。
航母想都沒有想，立刻鎖定曙光號位置，幾十門元素炮凝聚能量，一道道光束瘋狂射過來。
「開始解剖和分析。」
大量子艦環繞在周圍。
「海水裡有東西！」
「遮天魔功！」
屍體研究需要一陣子才會出結果，前方激烈戰鬥，逐漸接近尾聲，幾個智慧妖魔族，無法擊落強大的航母，不過堪堪破掉航母保護，擊落航母百余艘字艦。智慧妖魔的實力非常強，只是裝備
迷霧太厚重，母艦無法分析攻擊的方向。
妖魔族不得不選擇撤退。
曙光號急速上升，從黑色海洋里，幾隻章魚觸手破水而出，每隻有百多丈，遍體烏黑，長滿吸盤，吸盤有臉盆大，吸盤內全是尖利鋸齒。幸虧曙光號跑得快，否則就被不知名的海怪抓住了。
幸虧超大型船艦有多處引擎，一部分損壞並不影響運行，這麼打下去，別說是中型航母，大型航母也是無法承受。航母沒有戰意，引擎全部發動，動了撤退逃離的念頭。
「不行，情報太少了。」張牧凝視戰鬥幾秒，又接著說一句：「莫非……魔鬼海有異寶出世，月組織收集材料的目的，是為喚起異寶。妖魔土著對異寶也有興趣=……這就能解釋為什麼妖魔族土著要殺我了。因為我代表主城，如果查清楚情況，綠色聯盟就會入局，多出一個超強的競爭對手。」
轟！
嗖嗖！
「這是一艘中型航母，火力太強了，我們拼不過！」
暗麟要殺人滅口，為什麼要多此一舉，邀請而然談話呢？難道不是為自己增加嫌疑嗎？其次暗麟作為一位半聖，如果親自出手。張牧、喬薇兒肯定就跑不掉了，而定位捲軸頂多救一人。
「沒有那麼簡單，有破綻。」張牧笑笑，搖頭說：「別忘了，月組織背後站著娜迦，魔鬼海又素有異界裂縫的說法……我覺得這些一定與魔鬼海爭端有關聯，所以事情一定比想象中更加複雜。」
冷韻眼睛一亮說：「不錯呀，這樣就能很好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