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智能生活
第二百零八章 審判者的蹤跡
「應該是打球去了吧。」黎健答道。
「文奇龍呢？」馬慶岔開話題問道。
「準備去約會。」黎健輕聲答道。
這次留名點姓的黑客事件激發了他們的民族情緒，越來越多的人加入討伐行列，一個勁地叫囂著要發動一場聲勢浩大的網路戰爭，讓中國人見識見識惹怒他們的後果。
「和班主任說了，不過他什麼都沒說，估計對我們也沒什麼感情，談不上失望不失望。」
「不行！」劉元初斷然拒絕。
黎健不悅了，瞪了他一眼：「怎麼，羡慕啊？」
馬慶又勾住陸弘的肩膀，賠笑說道：「老實說，啥時候叫你的馬子介紹一兩個給我。」
陸弘無語。
「現在怎麼辦，小雨？」劉元初忍不住有點慌，「周局長那邊不停地傳來壞消息，說韓國方面組織了大規模的黑客團隊，這次是要大舉入侵的了。」北冰小雨看了他一眼，建議說道：「劉師兄，我覺得其他國安局的網路高手暫時放下你手頭上的那個網盾計劃吧，大家都把精力放到國內各大網站的防護上來，儘力抵住韓國方面的入侵。」
「他和你說的？」
國安局。
「我當然煩，我TMD煩死了！」馬慶捋了捋光裸的臂膀，全身都是肥肉，「老黎，那是我多年的珍藏啊，都是清晰版本的，可以典藏的！」
陸弘默然，大學的老師，上上課當完成任務，哪裡會管你成什麼樣子。班主任都不例外，一個月才在班會上見那麼一兩次，你還想他能怎麼樣。
當北冰小雨再一次推開她的電腦從座位上站起來，劉元初馬上頓住腳步，問道：「小雨，怎麼樣，有消息了嗎？」
陸弘哭笑不得：「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先把你這身肉練下去再說吧，不然別說美女，就是丑如大小威廉姆斯（網壇女將，實在是夠那個的）都不會理你。」
「我……」馬慶還想嘴硬，卻又說不出話來。
陸弘瞥了一眼他的體格，拍拍他那個快可以去演豬八戒的肚子，嘆氣說道：「把它練下去我就讓她幫你，否則她也不敢讓你挺這東西去禍害她同學嘛。」
馬慶又喊了一句：「晚上12點有時間要上網看一看啊，黑客大戰，很精彩的。」
「你理他做什麼，這傢伙一向獨來獨往慣了。」黎健輕輕說道。
陸弘滿頭黑線，不願理會他，衝出房門。
馬慶怒道：「不帶這樣敷衍人的，你還是兄弟不？我記得你說等你發達了給我開一家娛樂公司讓我潛規則那些女明星的。這個宏偉的志願我暫時不敢去想，那先給我點利息行不行，你馬子的班裡肯定有美女，介紹一兩個給我解解饞也行啊。」
「屁！」馬慶暴怒跳了起來，「我這麼多年都平安無事，哪裡是這個原因。都怪他媽的那些韓國棒子，是他們下了病毒，不然我電腦怎麼會要格式化。」
馬慶頓時泄氣了。
陸弘無奈說道：「小馬哥，你以前不總是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么。」
「我不行你就行了？」黎健目光定在馬慶腆挺的肚子，還有那一圈圈腰上的贅肉，大是不屑。
陸弘笑了笑，精神還不錯，不過看上去風塵僕僕。今天是10月9號，昨天許晚晴一早就飛羊城了，他接了雅寶公司的副總，下午去見了孟廣國，之後交接各種事務，到了今天早上，送完陳子明到青田鎮上任，事情也總算告了一段落。他見無聊，中午的時候驅車趕到羊城，在住的地方放了車
馬慶偷偷摸摸說道：「我偷偷告訴你，你忘了，大二的時候我和你不是要學習黑客技了嗎，為此我們還在紅客聯盟注了冊，雖然我們到現在都還是菜鳥，但怎麼說也會一點點代理跳躍吧。我得到內幕消息，說今晚我們國內的黑客和韓國黑客要進行一場網路大戰？為什麼？草，就因為他們黑了我們的網站，之後我們國內也組織人手到他們國內黑了他們幾家名牌大學的網站，這不，大家卯上了，要決一雌雄。我當然也要出一份力。」
陸弘再次無語。
「呃……」陸弘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能說出引天鍛體術？想想那痛苦的樣子，估計馬慶也受不了。再說了，如果只是為了減肥，多多運動也就行了，沒必要去受那個苦。
「我說小馬哥，這話你都說幾百遍了，你煩不煩啊，我們聽得耳朵都長繭了！」他旁邊的黎健不耐煩地說了他一句。
沒有了其他高手的配合，劉元初沒有信心只憑他和北冰小雨能夠抓得到審判者的蹤跡，畢竟上次審判者一舉突破兩人防護的舉動太令他震驚了。
馬慶看得眼都大了，雖然他也是學計算機應用的，但只懂皮毛之術，怎麼鼓搗都修不好，最後還是從隔壁找來計算機維修專業的高材才搞明白——中了病毒，系統崩潰。
北冰小雨強硬說道：「無論你怎麼說，只要我們國內頂不住對方的攻擊，你必須下令所有的網盾高手都參与進來。就算你不同意，我也會向上級彙報要求，因為我擔心這次來襲的黑客不單韓國人而已，不要忘了，國外敵視我們國家人實在是太多了，難道他們不會趁火打劫？」
馬慶點點頭，文奇龍這個暴力份子，也有暴力的資本，至少身體方面鍛煉得很好，是他宿舍裡頭保持得最好最勻稱的一個。如果陸弘沒有發胖，倒是很標準……
「胡說八道！」馬慶喝道，「人家現在的女朋友是陳羽燕，秦慧比起她來算什麼！」
「你？」馬慶是又驚又奇，還有幾分不信。
「還行。」
「所以叫你多鍛煉。」
馬慶打量了一眼陸弘，眼睛賊亮，捏了捏他的胳膊，驚聲道：「我草，是不是的，都變成肌肉了？我說老陸，你是不是去健美了，怎麼一個月不到你就結實成這樣子？天啊，這下整個宿舍就剩我一個胖子了，孤零零一個，也實在夠可憐的！」
劉元初打了個激靈，有點後悔實施這個計劃了。當然，計劃是好的，因為他漸漸讓上面的人認識到審判者的破壞力不亞於一顆核武器，但是，通過這個計劃找到審判者的蹤跡還好說，如果連皮毛都扯不上，又造成國內方面太大的損失，得不償失，總要有一個人來負責的。
「你當然還行！」馬慶像被捅到了痛腳，「有美女陪著，你當然行了。我說老陸，當年我們說好了的，誰找到個女朋友就讓她幫著介紹個女的給對方。你現在女朋友都換倆了，也該為我介紹一個了吧？聽說藝術系美女多，你快讓你那個陳大校花幫我物色一個。」
網盾計劃是他制定的圍截審判者的結合技術的方法用辭，各大國安高手同一個防護軟體，分佈各大網路運營商，一
「小雨，你不要滅自己的威風。是，我承認，我們兩人也許不是審判者的對手。但是現在我們的網盾們有二三十個那麼多，國內各大城市、國外的都有布局，我不信合我們那麼多人的力量還抓不到他。就是凱文·米特尼克來了也不敢說安然無恙。」
陸弘哭笑不得，擔憂說道：「貌似韓國人計算機技術很不錯呀，在亞洲都很不錯的，我們……能幹得過他們？」
果然，重裝系統也還是搞不定，最後，牙一咬，只能格式化硬碟。
「切！」馬慶不以為然地揚揚手，突然又可憐兮兮說道，「陸弘，我完了，真的完了。我的蒼井、松島都沒了，全沒了，誰來可憐我啊！」
「不去了。」陸弘淡淡一笑，「今晚……我沒空。」
「人家有愛情滋潤，當然有動力，你呢，毛都沒有。」黎健竊喜不已，還好，他身材偏瘦，沒有像別人一樣年紀輕輕就發福了。大學啊，不知道造就了多少胖子。
北冰小雨平靜說道：「我現在每隔半個小時就給他發一封郵件，今天早上到現在，都有二十多封了吧。但是他就是不回復，我能怎麼樣？再說了，他留的那個郵箱，我們都查過了，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郵箱，甚至上次登陸的IP地址都普通得很，又雜又亂，不知道他跳了多少肉雞，別說找審判者的蹤跡，就連對方到底從哪個方面上線我們都查不出來。」
「你跟我急有什麼用？」黎健瞥了他一眼，「那是他自己不自愛好不好。我看他被那個秦慧拋棄后就自暴自棄了，不思進取，我能有什麼辦法？」
陸弘苦笑一聲，只怕還沒擠到人家，在自己家門口就挨人家堵了。
「你……」劉元初有點氣結。
說他沒內涵，照馬慶看來，是這個人實在是太吝嗇，另外，還有點色——當然，在馬慶眼中，這不是缺點，有哪個男人不色的！吝嗇實在是很傷人品的性子，對同伴吝嗇也就罷了，偏偏他對女人也很吝嗇，據說——據說而已啊，他陪女人上街買水喝也要AA的，吃飯什麼的就更不用說了！
「你不信？」馬慶笑了。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參與進來，可以想象，韓國那些專家學者，只要是計算機高手的，不說民間，估計就算官方的也會插上一腿。像他們國內，他們這些國安人員不就是也參与了嗎？
掛完機，他一臉為難地看著馬慶。
「草，欺負哥沒馬子？」馬慶恨恨不已，「過些時候我也找一個給你看看。呃，我的蒼井啊，你什麼時候才能下載得完？」
不過，馬慶並不看好他，也知道他的性子，更不敢勸他大方一點，因為這就等於要了他的老命。
從整理質量上來說，國內的黑客素質並不如韓國方面，一旦發起大戰，那些脆弱的網路防護系統也不知道能抵擋多久。如果他們受到刺激，連著各類政府、企業網站一併黑了，那麼……
北冰小雨冷冷說道：「劉師兄，你應該知道，凱文·米特尼克在黑客中也並不是技術最強的那個。」
馬慶操作一番電腦，把飯吃完，洗了盆，重新坐回座位，電腦在下載東西，一時玩不了網游，他無所
「那如果審判者不出現又怎麼辦？」北冰小雨冷冷掃了他一眼，「我們總不能傻傻守著等他出現吧。再說了，我有預感……就算他出現了，我們也抓不到他。」
「你……」馬慶恍然過來，指著陸弘壞笑不已，「明白，明白的，都是男人嘛。你們小別勝新婚，天雷勾動地火，當然是乾柴烈火好好燃燒一把。明白，明白……」
「吃過了，下午到的，吃完飯才進來。」
「那我先走了。」
昨天風聞學校的網站被黑之後，狗打架都有他份兒的馬慶自是不甘落後，操起自己的電腦就上了學校的網站和論壇，果然看到那壯觀的場面，還有那堪比小日本膏藥旗的八卦圖，他憤怒的同時差點又要笑噴了。
還是沒有聯繫上審判者，也就是說，今晚的網路黑客大戰，根本不知道他會不會出現。之前說只要他出現就有七八成的希望抓住他，現在希望連三成都沒有了。最要命的是隨著韓國方面傳回來的消息表明形勢越來越嚴峻，大家都知道，韓國人自尊心強得變態，也團結，最容易被人挑起他們的情緒。
拍拍他的肩膀，陸弘笑道：「那祝你好運了。」
天邊霞雲層層，如染楓火。
「減肥……」馬慶還以為是佛祖回答了呢，愣了一下驚跳起來，看向門邊，擦了擦眼，跳了起來，「陸弘！」
「你不去？」馬慶愣住了。
「有空再說吧。」陸弘頭也不回應道，出了宿舍樓，往陳羽燕的宿舍走去。
羊城大學的宿舍樓里，馬慶光著膀子坐在電腦桌前，一時猛地敲著鍵盤，一時又端起桌上的飯盆猛地扒上兩口，之後又等著電腦運行一陣。
「有空再說。」
夕陽墜下了西邊的山頭。
馬慶哼了一聲：「你說得容易，媽的，我辛辛苦苦奮鬥了兩年，現在倒好，一夜回到解放前。你也別他媽的站著說話不腰疼，不要忘了，要不是有我的艱苦奮鬥，你們這三個牲口能夠這樣幸福？我他媽的就像那些網路盜版的人一樣不要臉地打著共享的名義和你們有福同享，現在倒好，你連句安慰的話都沒有！我草，想當初我搞到小澤瑪麗亞的時候，你是死皮賴臉要拷貝過去的！」
陸弘還是不大明白：「什麼好看不好看的。」
當然，人家看不上他不要緊，他看得上就行了。這不，這傢伙又學習曾國藩發揮屢敗屢戰的韌性了。
「有種你下次別向我要小澤瑪麗亞，草，色胚，專看無碼的，比我還色，還有天理不！」馬慶恨恨對著黎健的背影吐槽。
這樣的男人，有幾個女人看得上？
「劉師兄，現在審判者已經不是關鍵了。」北冰小雨急了，「軍方還好，畢竟他們還有很多高手，網路也比較獨立，不是最頂尖的黑客根本不敢來惹。但是民間的網路安排怎麼辦，只有靠我們來守護。現在敵人來勢洶洶，如果我們不儘力去幫忙，怎麼可能擋得住那些如狼似虎的敵人！」
「等你減肥了再說吧。」
聽得崩潰兩字，馬慶殺人的心都有了，當時就兩眼淚汪汪的，他知道，他硬碟那些寶貝要沒了。
馬慶一挺肚子：「怎麼？我怎麼了？不就胖了一點
「最近過得怎麼樣？」馬慶一時沒有話題，扯了一個客套話。
「好了。」黎健放下梳子，壓了壓頭髮，再收拾一番，嘻嘻笑道，「哥我先去泡妞，你慢慢在這裏和你的蒼井姐姐神交吧。」說完走出房門。
陸弘驚了一下：「還有這回事？」
「我草！」黎健大大不滿了，「這丫的，就把你當朋友，我和文奇龍他是鳥都不鳥，這麼大的事都不和我們說，眼中也太不把我們當一回事了吧？我草，竟然泡到了陳羽燕，校花啊，還有天理沒？我那麼帥的一個人都沒這樣的運氣，他……我草，老天，你實在是太不公平了，請你睜開你的狗眼看一看，誰才是真命天子！」
黎健哈哈大笑，走遠了。
「當然！」
「有免費午餐誰不想吃啊。」
馬慶喝道：「這你就不懂了吧，我們雖然攻不進人家的網站，但是可以在後面搖旗助威嘛。等他們開了門，我們就去逛一逛，學孫悟空一樣撒泡尿證明我到此一游。我的留言寫什麼為好呢？中國威武？不行，太老土了。還我河山？呃，好像更傻。還我……還我蒼井空，對，就是這個。草，還我蒼井空，多神氣的話呀。」
天越來越黑了。
「再重新下載就是了。」黎健說道。
「真的？」
「要走了？」馬慶善解人意地說，「那就快去吧，讓女人等太久不是好男人。」
還沒笑完，悲劇發生了，確實地說，他的電腦杯具了：也許是經常逛那些隱秘的成人論壇，搞得他電腦的防護千瘡百孔；又或者是下太多成人動作片，把人品都敗壞光了——他電腦嘖的一聲，藍屏了。
在辦公室里踱著步，劉元初手兒搓個不停。
劉元初喘了幾口粗氣，他當然明白技術方面不如人家無話可說，但是他也急呀。
「我……」黎健說不出話來了。
劉元初現在有點後悔在網站上標起那句「長白山是我們的」了，這簡直就是在熱鍋上澆油，徹底讓韓國棒子的群體情緒都激發開來。
劉元初心裏一沉，完了！
「你不怕電腦再中毒？」陸弘想勸馬慶不要去湊這個熱鬧。
馬慶一挺胸膛：「人多力量大嘛，這可是毛太祖說的，雖然因為他這句話，搞得我們現在十幾億人是負擔重了點，不過有時候還是很有道理的。我們沒多少技術，不過可以過去擠他們的網路，拖累他們的速度，也算做了一點點貢獻。」
馬慶哈哈大笑：「就你還想泡上校花？」
「你……是不是有什麼絕招，教教我？」馬慶神秘問道。
「你什麼時候到的，吃飯了沒？」馬慶問道。
「當然……」黎健沒說完，愣住了，盯著得意洋洋的馬慶，「是真的？」
馬慶氣得牙齒都要咬碎，這一兩天來，除了努力重新下載外，他能做的就是把韓國棒子罵了又罵。
「好的，對了，注意安全。」馬慶仔細吩咐，「千萬不要搞出人命來，注意別走火，要戴套。」
「那審判者出現了怎麼辦？」劉元初怒了，「我們做了那麼多，甚至抱著犧牲其他利益的心來做這個計劃，不就是為了找到審判者么？難道你要我們放棄？」
「中毒了？」陸弘愣了一下，輕嘆一聲，「早叫你不要逛那麼多不良網站的，你偏不信。」
陸弘還想鼓勵他，手機響了，是陳羽燕的電話，他
陸弘坐下來笑道：「不是和你說了嘛，我還在家，要遲兩天才來的。你幫我請假了嗎？」
「鍛煉，每天跑個一兩萬米，想不瘦也難。」陸弘呵呵笑道。
「陸弘怎麼還沒來呀。」一想到陸弘，馬慶臉色不大爽了，「這傢伙，這個學期幾乎沒去上過課，教授啊老師的都點名幾次不見他了，如果再這樣下去，估計連試都沒得考，怎麼畢業？」
北冰小雨輕輕搖頭，嘆息一聲。
馬慶奔到他身邊，喊道：「你這賤人死哪去了，都十多天沒見你了！」說完手搭在陸弘肩上，把他拉了進來。
黎健訝然：「不是吧，小馬哥，那只是學校論壇無聊的人說一說而已，這你也信？」
馬慶狂點頭：「今晚12點，你上線別走開，我們一起去看看。」
「韓國棒子？」陸弘愕然，「怎麼回事？」
「該死的韓國棒子！」扒了一口飯後，馬慶語音不清地嘟囔抱怨，「韓國棒子，我和你們不共戴天！你們黑我們學校的網站就算了，幹嗎還放病毒！草泥馬的，我詛咒你們生兒子沒屁眼！天啊，我的蒼井空姐姐，我的松島楓啊，幾十G的成人動作片啊，都沒了，都沒了，我兩年多的積累呀，重新下載要到什麼時候！」
可不是，站在門邊笑眯眯的可不正是陸弘！
「不錯。」
「死棒子，臭棒子，我咒你們出門被車撞，喝水也噎喉！」馬慶狠狠吞下一口飯，又嘟囔幾句。
馬慶愣了一下，既而怒道：「我上百G的片子都沒了，我現在還有什麼好怕的。我……我光腳不怕穿鞋的，和他們拼了！」
……
北冰小雨和劉元初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轉個不停。
「再聯繫，再給我聯繫他，小雨，不要停！」劉元初向北冰小雨吼了一句。
馬慶咬牙切齒不已，狠狠地咀嚼著米飯，如果韓國棒子就在眼前，他不介意也把他們給咀嚼了！
「真的。」
他劉元初作為圈套的設計者，干係太大了，大到膽大妄為的他也忍不住害怕。
馬慶抬頭看了一眼他，愣住了，只見黎健站在桌前，拿著一把梳子，對著前面的鏡子，手中動作不停，在頭上梳啊梳得很歡，還時不時往頭髮上噴幾下固發水。
馬慶嗤笑一聲：「別又搞得灰頭土臉回來。」話說黎健也長得人模狗樣——這是馬慶嫉妒的說辭，其實黎健長得還是很帥的，白白嫩嫩，一副眼鏡，很斯文，很儒雅，但班中的人對他有一句頗為耐人尋味的評語：「帥有什麼用，又沒有內涵！」
馬慶怒了：「話不能這樣說，他是我們宿友，是兄弟，好不好！」
費了半天的時間格式化完畢，看著空空如也的硬碟和桌面，馬慶殺人的心都有了。那是他兩年來沒日沒夜奮戰，忝著臉到處求人才拷貝下載聚集的經典日本成人動作片呀。從武藤到小澤，再從蒼井到松島，從歐美到日韓，從有碼到無碼，上百G的片子，就這樣化為烏有！
馬慶憤慨說道：「昨天，就昨天早上，也不知道那些棒子發什麼神經，突然把我們羊城幾所大學的網站和論壇都黑了，還留言說什麼長白山是他們的。我以為有熱鬧可看，就逛了上去，誰知道沒多久就中毒了。奶奶的，今晚我讓他們好看！」
「我們這種技術夠人家看嗎？」陸弘眼珠一轉，笑了笑。
「你做什麼？」馬慶眼都瞪大了，看著黎健把頭髮梳得賊亮，臉也紅光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