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智能》第二卷 智能生活

第二百二十一章 許晚晴的身世

第二卷 智能生活

第二百二十一章 許晚晴的身世

「許……」陸弘身體一震,有點難以置信,「他?許……」
她真的很激動,陸弘從她那發抖的全身感受得出來。
「真的!」
陸弘沒有辦法了,嘆了一口氣,站起來,彎下腰,突然把許晚晴抱了起來。
許晚晴越說越激動,全身都在顫抖。
「許學姐,睡袍拿來了。」
那兩個男人看到陸弘人高馬大,一臉冷然,訕訕端著酒杯走開了。
這女人不會要把制服誘惑進行下去吧?
陸弘不知道她怎麼會突然崩潰,又不好意思再呆下去,左手一抄,把許晚晴攔腰抱了起來,不理會她的掙扎,直接抱著她出了門,來到大街上,拉開車門,把她塞到副駕座上;接著他才繞過去上了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弘感覺許晚晴全身心都鬆了下來,想來是睡著了。
陸弘扶起她,拉著她要走。
許晚晴回過神來,突然向他嫣然一笑:「你的手剛才碰到我胸部了,是不是想占我便宜?」
「呀……」許晚晴驚叫著坐了起來。
陸弘更無語了,這理由有點創意了,不過……估計連狗都不信吧。
小時候被父親拋棄,現在又讓丈夫拋棄,這兩重壓力已經把她的精神擠得快要崩潰了吧。難怪她有時候會表現得那麼誇張與離譜。
許晚晴不滿意了,推開被子,從裏面鑽了出來,往陸弘身上靠去,緊緊依縮在他的懷裡,吁了一口氣才說道:「這樣才舒服一點。」
陸弘看她恢復過來,連忙說道:「好吧,你好好睡一覺。」
許晚晴回頭一看,驚喜叫道:「陸弘,你來了。」
許晚晴還是搖搖頭。
許晚晴沉默了,低垂雙眼,身子有點抖動。
許晚晴顯然想到了羞處,不敢說下去。
她有那麼一個強勢的老爸,可惜,他們的關係……一想到許晚晴提到他時那仇恨的語氣,陸弘就知道許晚晴是多麼的苦了。
陸弘心中一動,沒有說話。
他有點慚愧了,抱著她安慰說道:「好了好了,我們不說他了,不說他了,行不?」
陸弘沒有辦法,不敢再動,小心地抬頭看著電梯上面的監控器,他的思緒突然跑馬了:小日本的成人動作片里有不少電梯色狼的戲份,那些女的一給強了之後就一副順從的樣子,難道他們都不在意電梯里的攝像頭嗎?或者說,日本的電梯普遍沒有監控的,這安全意識也太差了吧?當然,這都是特做的,不過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別走!」許晚晴著急地拉住陸弘的手腕,可憐兮兮的樣子,「我……怕黑,也怕一個人在這裏。」
陸弘憐惜地看她一眼,長聲嘆道:「不好意思,今天是我又讓你想起不開心的事。我不應該……」
許晚晴呵呵嬌笑:「就怕你有色心沒色膽。」
「我洗好了,你最好也洗一下。」許晚晴一邊往屋裡走一邊說道,「你先去洗,我給你找一套睡袍。」
就在他睡著的時候,體內的小八突然從休眠狀態中驚醒過來,它驚異地發現,陸弘生物能量里的德之力量的積分突然增加了10個!
許晚晴聲音內冷了許多:「因為他本身沒死,他……陸弘,你等等,讓我平靜一下心情。」
陸弘趕緊把睡袍遞到她手上,許晚晴拿好衣服,頓了頓,這才慢慢縮回手去,接著才緩緩關上了門。
陸弘眉頭輕蹙:「許學姐,這到底怎麼回事?」
「你又來了。」陸弘嘆了一聲。
「應該要回的。」
「不……」陸弘撓撓頭,「她今晚學校有事。」
「你這是在向我表白嗎?」陸弘睜脫了她的雙手,坐在床上。
許晚晴搖搖頭。
許晚晴羞得推了他一把,奔進浴室,緊緊關上了門。
陸弘當然不承認:「胡說八道,我們又沒做什麼,哪裡算什麼偷情!」
「不錯,我確實還有一個妹妹!」許晚晴冷冷說道。
陸弘心下一震:「許倩不是說你……」
許晚晴咯咯內嬌笑:「看吧,你比不上人家柳下惠,一點刺激都受不了。」
車子開進了世紀花園,直入進去,開到許晚晴樓底,下了車,扶著她上了樓。
陸弘輕嘆一聲。
「我幫你拿吧,在哪?」陸弘只能鬱悶地說。
陸弘拍拍她的後背,好吧,不用說他也猜到是怎麼回事了,無非又是一個男人做了陳世美的故事。
「哪句?」
這樣想來想去,他也有點迷糊了,漸漸睡了下去。
陸弘老臉有點發燙,緊緊抱住許晚晴,怒喝一聲:「你鬧夠了沒有!」
許晚晴咯咯笑道:「那你呢,痿不痿?」
「壞東西,別打我的主意!」許晚晴哼了一聲。
陸弘輕哼一聲:「你不想說,我能強迫得了?」
陸弘無語,這理由實在是太蹩腳也太狗血了。
陸弘這才不說話,思緒一片混亂。
「拿來!」許晚晴輕喝一聲。
「現在才八點多,你來喝什麼酒!」陸弘沒好氣說道。
「不,不是你……」陸弘看她那麼自責,慌了,「這事和你沒什麼關係,你只是個孩子,你是無辜的。」
許晚晴心下一驚,呼道:「你做什麼!」
廳里有個小書架,上面擺滿了書籍,仔細一看,都是一些法律有關的書,是許晚晴專業用的。
陸弘一時不知道怎麼安慰了,這種事,誰又能說得一個準呢?
陸弘扶著她躺下,想了想幫她蓋上一條小被子,自己這才躺到被子外面上去。
陸弘擋住她的額頭,連忙說道:「你別亂來,留下牙印我不好和羽燕交代。」
良久之後,許晚晴又幽幽嘆道:「陸弘,我知道,你留下來就是想聽我說那個人的事,是嗎?」
陸弘身子一僵,看著許晚晴緊閉雙眼上的長長的睫毛,他不由苦笑一聲:「好了,別裝了,我知道你還不至於醉到這個程度。」
匆匆拿了一套睡袍,他趕緊關上衣櫃,長長吁了一口氣,這才走回到浴室門外。
許晚晴又動了一下身體,睡了一會,突然又說了一句:「想想在珠江裡頭的大官,誰姓許你就知道了。」
「不為難你了吧?」陸弘心中一動。
「學姐,你……沒事吧?」陸弘訕訕問道。
「是不是很奇怪?」許晚晴突然冷靜了下來。
「那麼我呢?」許晚晴又問,「你打算怎麼對我?我們這樣子算不算對不起你家羽燕了?」
許晚晴從裏面走到大廳,寬鬆的睡袍套在身上,露出光滑的小腿,濕潤的絲髮粘在粉嫩的肌膚上,給人一種難得的感官刺激。
苦澀一笑,陸弘無奈說道:「回去再說吧。」
陸弘哼道:「我給發現了,我就把你供出去,讓她來收拾你。」
啪的一聲,門鎖開了,打開一條縫,許晚晴從裏面伸出一條光滑的手臂來,沾滿了晶瑩的水珠,在燈光之下散發出迷離曖昧的色澤。
陸弘默然,看來今天自己請她找那個大人物幫忙,又擊中了她心中的軟肋,心情不爽就借酒消愁。
看了十多分鐘,聽得浴室門開了。
陸弘緊緊抱住她,想藉此給她一點溫暖。
陸弘應了一聲,折回她的房間,打開衣櫃,愣了一下,衣櫃掛了滿滿的衣服,最讓陸弘雞動的是這些都是套裝,有黑的,有白的,有長的,有短的,有西服,也有休閑,應有盡有的制服徹底讓陸弘震精。
呵,陸弘打了個冷戰,實在受不了這種刺激呀。
陸弘臉蛋一陣發燒:「柳下惠那傢伙肯定是陽痿患者!」
「你隨便開著吧。」
陸弘渾身發燙:「我是同情你好不好,同情你的遭遇。」
「不!」許晚晴拒絕說道,「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有什麼說不了的?陸弘,其實我的身世……我算不上孤兒,但是我又比孤兒還要悲慘,因為我……我是私生女,是他們口中的野種!」
「我媽二十年前已經死了。」許晚晴悲傷說道,「那時候我才六七歲,她就病死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這個世上。接著,我沒有去什麼孤兒院,我是被送到了遠方親戚那邊,我在那邊長大,直到考上大學。畢竟是遠方親戚,誰又會照顧我這個沒媽的孩子?我在那裡一點親情都感受不到,相反從小到大還得忍受那邊的人說我是野種!」
陸弘有點被她搞糊塗了。
許晚晴哼了一聲:「只怕你絞盡腦汁也想知道吧?」
陸弘心兒一顫,又要做抱枕了嗎?
兩人緊緊依偎在一起,在黑暗中沉默片刻。
……
陸弘皺皺眉:「她沒說,不過我發現她語氣有點懷疑,不過她不挑明而已。」
許晚晴沉默一陣說道:「陸弘,你是個壞男人,花心……記住我的話,無論如何,都不要拋棄愛你的女人,因為那種感覺,除了黑暗還是黑暗!」
陸弘像個二流子一樣摸了一把她光滑的下巴,嘿嘿笑道:「我是男人嘛,有時候總會忍不住滴……」
陸弘訕笑摸摸鼻子,算是默認了。那個人能量之大,連張文都得乖乖聽話,這樣的人,誰不好奇,誰不想結識?這個社會,是人與人關係的社會,多一個人就多一條路,對此陸弘也不能免俗。何況現在又有韓東方逼迫在前,如果能多認識一個能量巨大之人,也就不怵對方了吧。
許晚晴回過神來抹了一把眼淚,連忙說道:「沒事,有沙子進了眼睛。」
許晚晴輕哼一聲:「趁女朋友不在和另一個女人躺在床上的好人嗎?」
陸弘想了想,還是洗個澡舒服一點,之後再聽許晚晴講故事。
許晚晴半個身子掛在她身上,湊到他嘴邊呵了一口熱氣,嬌笑說道:「怎麼,給你英雄救美的機會你還嫌棄?」
許晚晴又問:「今晚你還回去嗎?」
陸弘愕然,扭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臉色有點發白,也不知道是真的恐懼還是因為喝多了酒,不由有點憐惜,右手伸過去抓住了她的小手,安慰說道:「放心吧,有我呢。送你回家,洗個澡好好睡一覺,明天醒來就好了。
「因為我早就當他死了!」許晚晴說這話時咬牙切齒,一副痛恨的模樣。
「你們男人啊,真虛偽!」許晚晴冷笑一聲,「如果你不想聽,我敢說你剛才早就離開了,哪裡會留下來!」
許晚晴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他……為了所謂的前途,娶了一個官宦家的女人,我媽就被他背棄了!但是我媽沒辦法,因為那時候她已經懷了我,她又不能割捨這份感情,把我生下來后,甚至給他當了秘密情人!那時候我就在奇怪,為什麼別人爸媽都在一起,只有我的爸媽是分開的,而且我爸每次來見我都是神秘匆忙!我還經常見到我媽一個人在偷偷流淚!到我六七歲的時候,我媽一病不起,終於去了……我知道,是他害死了我媽,是他,要不是他,我媽也不用每天以淚洗臉,悲傷過度在才病倒的。甚至,是我……是我害死了她,要不是懷了我,她一定不會過得那麼悲慘!」
「是沒醉倒,但真是醉了,腦袋很沉,看東西也有點眼花。不過嘛,你這傢伙我就算閉上眼睛也能知道是不是你。」
許晚晴的身體這才漸漸松下來,抱著陸弘,突然笑道:「你說我們這算不算偷情?趁你女朋友不在出來亂搞,這難道不是偷情的緊張和刺激嗎?」
陸弘額頭冒汗,連忙說道:「我不累,坐著聽就行了。」
陸弘無奈說道:「人生在世,有些事真的很難說的。」
「幹嗎?」陸弘愣了一下,轉頭一看,許晚晴一臉寒霜,渾身好像也在顫抖,顯然在忍著什麼。
陸弘心中微痛,拍拍她的小手,輕聲說道:「好吧,我今晚不走了。行不?」
陸弘笑了一下:「知道他是誰又怎麼樣,你不原諒他,我也不會見他。難道你讓我去揍他一頓?」
「先喝完再走。」許晚晴掙扎不已。
陸弘當然不能放手,只要一鬆手,他保證許晚晴就會摔在地上,抱住了她的雙手,不給她亂動的機會。
「我……我睡不著。」許晚晴還是有點害怕。
陸弘還沒回答,她轉頭向那兩男子喝道:「看吧,我說我有男朋友了,他現在來了,你們可以走開啦!」
陸弘嘿嘿笑道:「貌似一直都是你打我的主意好不好?」
陸弘又應了一聲。
陸弘想了一下,啪的一聲關了燈。
「不是妒不妒的問題,關鍵是……總之羽燕很聰明的,我總覺得她是不是在懷疑什麼了。」
「不是說喝了酒就可以睡得舒服嗎?」
「真的?」許晚晴身體微微一僵。
陸弘又只能說:「好好,你說,我聽著。」
「喲,感情你家還有個妒婦?」
許晚晴說完哭得一塌糊塗。
陸弘隨手拿了一本,翻了幾頁,教科書方面的內容他腦子裡都存有,也沒有看的必要,除了一些時事法律事件,其他還真沒多少興趣。
許晚晴幽幽說道:「他經過二十多年的發展,又有他妻子家的人提攜,現在已經官居高位了哦。」
陸弘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想說沒那麼倒霉吧?第二反應才是竊喜。
「天意憐幽草,人間重晚晴?」
她對自己這麼信任,難道說,她愛上自己了?
這些衣服款式與用途,比小日本拍的那些制服誘惑的片子的還要誇張,還多種類。他腦子不由控制地幻想許晚晴穿著這些衣服時的模樣。
按理說,自己也是男人,應該在她痛恨的行列,可為什麼她對自己卻表現出這麼親近的狀態,陸弘毫不懷疑,只要自己堅持一下,甚至可以輕易得到這個美女的身體。
「怎麼了?」陸弘問道,這女人該不會在裏面不小心摔倒了吧,難道狗血電視劇上的戲碼要上演了,他真的得破門衝進去,之後假裝遮掩雙眼不看人家的外露春光?
「其實……」許晚晴長長吸了一口氣,美目有點迷離,「如果你想聽,我是可以和你說的……我也想找個人說說話,我……」
「呀!」許晚晴突然在裏面叫了一聲。
「我忘了拿睡衣。」許晚晴的回答讓陸弘狗血的影視戲碼幻想破滅了。
陸弘大為感動,說回來許晚晴主動放下仇恨還是為了他們幾人,她只是律師,胡姨的案子說放下就可以放下,只有他們幾人才是最危險的,說來許晚晴還是為了保護他們才……
陸弘嘿然一笑:「你全身都是酒氣,我很不爽,你先去洗個澡。」說著把許晚晴抱到了浴室門口,想起前兩次她要求自己洗澡的事來,現在終於報一箭之仇了,哇哈哈!
陸弘冷笑一聲:「你真過得很好?」
許晚晴臉蛋發燙,掙著下了地,白他一眼:「你不是很好地控制了么?」
陸弘應了一聲。
許晚晴沒有說話了,縮了縮身體,緊緊依進陸弘的懷裡。
「哦。」許晚晴應了一聲,裏面水聲停了下來,「我這就來……哦,你還是掛在外面那個鉤里吧。」
陸弘噎住了,良久才說:「我不知道。總之羽燕一定會是我的妻子!」
「不,不要回去!」許晚晴有點驚慌。
「我不想再見到他,我恨他!就算他做上高官又怎麼樣,我一樣不會原諒他!」許晚晴痛恨不已,「要不是上次我們被人威脅,我……一定不會主動和他說話!」
陸弘有點怒然,走了過去,站在後面拍了拍她的肩膀。
陸弘一開始還奇怪,低下頭一看,發現她精緻的臉上流下兩行晶瑩的淚珠,不由有點慌了,見過許晚晴的冷,也見過她的媚,更見過她的瘋,還真難得見她的眼淚呢。
陸弘受不了她的揶揄,說道:「你先洗吧。」說完轉到了大廳。
「別什麼?」陸弘一臉笑意。
許晚晴愣了一下,看著陸弘泫然欲滴:「凶什麼凶,走就走嘛。這酒吧,上個月換了老闆就變了樣,以前很正規的,也沒人鬧事,現在好了,魚龍混雜,喝個酒都不安心。以後死也不來啦!」
許晚晴咯咯笑道:「兩瓶酒不到,哪裡能讓我喝醉。」
但是仔細一想,自己對她來說,又算什麼呢?
「真的?」
陸弘雙肘撐在床上,哼了一聲:「你也說了,兩瓶酒算什麼,哪裡能醉得到你。」
在黑暗中睜著明亮的眸子,陸弘一時睡不安穩,又不敢動身體,生怕吵醒了許晚晴。
許晚晴喃喃說道:「他是文革后那一批大學生,本來和我媽是中學同學,同村的,他們感情很好,他還說等他大學畢業就會娶我媽。我媽……那個時候把身子給了她,再之後,那個人大學畢業了,分配了工作,是行政單位,算得上前途無量。我媽呢,一心等著他來實現取他的承諾。可誰知道……誰知道他……」
「有意義嗎?」陸弘搖搖頭說道。
「那……還是送你回家吧。」陸弘無奈說道。
「為什麼?」
只聽得她長長嘆了一口去氣:「果然,你這小色狼,有色心卻沒色膽,我沒說錯吧?」
陸弘沒有辦法,傾過身子去幫她系好。
許晚晴說不下去了,做深呼吸。
「真的是許壽?」陸弘腦子裡盤旋這個疑問。
珠江的第一號人物,甚至可以說是國家領導人!
許晚晴冷笑一聲:「怎麼,喝點酒都不行?來,陪我喝一杯!」說完拿過一隻杯子,倒了酒遞給陸弘。
許晚晴看上去有點醉了,身子有點晃。
陸弘身體有點僵:「別胡說,不要把我想得那麼壞好不好?」
「是,就是這句。」許晚晴冷冷一笑,「你還記得你說的另一句話嗎?你說如果我還有姐妹,應該叫許憐幽的。」
「你不是說有事情嗎?」陸弘疑惑說道。
「難道還是我勾引你?」陸弘大笑一聲。
許晚晴說道:「哭了一把,連酒也解了,一時睡不著。」
呃,他腦子裡浮現一些小兒不宜的非健康的畫面,還沒有深入,咚的一聲,電梯到了。
「喲,這麼說你還是君子來了?」許晚晴嬌笑不已,「人家柳下惠坐懷不亂那才是君子,你呢,有哪次不亂的,哼哼……」
「最好你永遠都不再喝了,免得又要我來收尾!」陸弘抱扶著她往外面走去。
「你說呢?」許晚晴回頭向他一笑。
「放手!」許晚晴突然猛烈地掙紮起來,要掙脫陸弘的攙扶。
「那裡很黑,很冷……」許晚晴顫抖著身子,眼睛里有著不少驚恐。
陸弘不大敢相信,許晚晴竟然是他女兒?雖然說是私生的,但怎麼說也是女兒不是!想起上次他接到許晚晴電話時那激動的聲音,很顯然,他對她還是很關心的。再想到自己現在和許晚晴的關係,陸弘打了個冷戰,他知道了會不會把自己給專政了呢?
「在我房間的衣櫃,你隨便拿一套過來。」
「不……」許晚晴激動不已,「你讓我說,讓我說……這事我憋在心裏十幾年了,我忍了十幾年,是的,忍,我痛恨他,恨不得他……總之很恨!陸弘,這事壓在我心頭十幾年,我忍了十幾年,和誰都不敢說,甚至包括我的前夫,他也不知道那個人的存在!我想和你說,我不要再把這個包袱一個人背在心裡頭!」
許壽,珠江省省委書記!
「我……」許晚晴一把撲進陸弘懷裡,緊緊箍住他腰,埋怨不已,「我早說過我怕黑的,你……」
許晚晴打開他的手,呵呵笑道:「那正好,直接讓你出軌的事給她知道,看她怎麼收拾你。」
許晚晴掩住了他的嘴巴:「不要在我面前提到他的名字,不然我一整晚都睡不著了。」
許晚晴倏地睜開眼,一臉笑意,卻沒有放開他的打算,笑道:「你怎麼知道我又要勾引你了?」
「那……」陸弘嘿然一笑,「要不找點大家都愛做的事來做?」
「累了吧,累了就睡吧。」陸弘輕聲說道。
長長嘆了一口氣,陸弘把車子開了出去,一邊說道:「去哪?」
「酒還沒喝完呢!」許晚晴一個踉蹌摔在陸弘身上,嬌笑不已,「你可別占我便宜。」
難得的10個積分!
「你……羽燕在嗎?」
陸弘抓住她的手,嘆道:「好吧,現在不是說是誰的責任的問題。你別鬧了,快睡覺。」
「怎麼,你嫌麻煩了?」
許晚晴捏他一把,恨恨說道:「色狼!」接著她又嘆了一口氣,「陸弘,你知道嗎,我最痛恨那種三心二意的男人,為了前途就……你說我慘不慘,我媽被男人拋棄了,我成了孤兒;最後我又被男人拋棄了,成了孤家寡人!」
「誰說的?」許晚晴瞪大了眼珠,「我……你留下來陪我嗎?」
「好了好了,不想說就不說。」陸弘安慰說道。
「我一直很珍惜的。」陸弘沒好氣說道,「如果你不再勾引我,我們也止步於此而已。」
「我是好人來著的。」
十多分鐘后,待他從浴室洗完出來,許晚晴已經躺在床上,開著大燈,一片明亮。她緊閉這雙眼,呼吸悠長,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陸弘一陣羞愧,嘴硬說道:「你喝醉了,我不想趁人之危。」
「你說呢?」陸弘沒好氣地回答。
「無辜的?」許晚晴有點懷疑了,「如果是無辜的,為什麼在我媽去世后,他還是不敢認我這個女兒,生怕別人把這事爆出來影響了他的前途,最後竟然把我送到遠方親戚那裡去,還不是怕我的出現破壞了他們的家庭么!哈哈,在我四五歲的時候,他的原配夫人也給他生了個女人,他們的家庭是家庭,我的不該有家庭嗎?我……他以為每年去看我一兩次,給點錢就可以彌補他的過錯了?妄想!上了大學后我勤工儉學,我不要再花他一分錢,他那些錢都是骯髒的!」
他下意識地想把許晚晴往旁邊推開一點,可才一動作,許晚晴就很不滿地扭著身體往他身上鑽,這樣一來兩人的身體貼得更緊了。
陸弘大感鬱悶:「怎麼,怕我趁機衝進去?」
許晚晴嗚咽不已,大聲痛哭。
許晚晴一陣沉默,良久才幽幽嘆道:「陸弘,你真有福氣,有這麼一個愛你的女人。你應該珍惜的。」
聽得門兒砰的一聲緊緊關上,陸弘心下鬱悶,慌什麼慌,他可不隨便的人,要洗鴛鴦浴也得看對象。如果對方是陳羽燕,他早就狼性大發破門而入了!
這時候他們走到了酒吧門口,還沒出去,許晚晴的呼喊引來了眾人圍觀的目光。
陸弘怒了:「你開門看看我有膽子不!」
「你不壞嗎?」
「鬧……」許晚晴又哭又笑,「既然你嫌棄我,還理我做什麼,你放開!我不要你管!」
許晚晴瞥了他一眼:「你就不想知道上次幫我們的那個人?」
「那又怎麼樣?為了前途連自己女人都不要的人,我還不屑去認識呢!」
許晚晴嗚咽著嗓子,好半晌才平復下心情,問道:「你不問他現在做到什麼官職了嗎?」
陸弘看到桌上兩支空著的白蘭地酒瓶,不大爽了:「幹嗎又喝這麼多酒?」明知道人家要對她不軌,還敢喝下去?
陸弘心下一震,有點明白了,從始至終都沒聽到許晚晴提到他爸,那麼……
陸弘怒了:「再啰唆我扔你在這裏!」
「是有點。」陸弘老實回答。
「怎麼可能!」陸弘嚷道,「一定不會,我一定會娶羽燕的!」
「說我是孤兒,沒有親人?」許晚晴凄然一笑,「這是我對別人說的話,因為我大學四年就在學校,就算過年也沒地方去,又從沒親人來往,所以大家都信了。確切地說,我也是孤兒!」
野種?
黑暗之中,兩人的呼吸漸漸悠長。
「不是吧?」許晚晴驚了一下,「真知道了?」
陸弘沒有說話。
許晚晴醉態蒙然,晃著腦袋說道:「難道我沒有事嗎?那兩家色狼,看我一個人在這裏喝酒,就想泡我,我說我有男朋友了,他們就說我如果有的話就不會一個人在這裏喝悶酒,死也不想走,要耍無賴!哼哼!你要是不來,我估計他們會死纏著我,想趁我喝醉對我不軌!」
「還是坐著吧。」
「騙你做什麼。」
「我?」陸弘有點奇怪,「什麼我?」
她還真不敢動了。
果然,許晚晴冷笑一聲:「是不是奇怪我只提我媽沒提我爸?」
陸弘受不了她那一雙明亮如汪泉的眸子,摸摸鼻子,說:「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他又雞動了,差點忍不住推開門沖了進去。
陸弘憐惜說道:「要不然不說了,睡覺吧。」
「你還想不想聽!」
陸弘冷冷看著她:「我還要開車。」
「那……留下來陪我一晚好嗎?」許晚晴哀求說道,「我不想半夜驚醒又發現只有一個人,我很害怕的。」
許晚晴掙扎著要坐起來,可惜,她真的有點醉了,身子一個搖擺,又躺了下去。她放棄了這一動作,睜著美眸,明亮的眼睛盯在陸弘臉上,靜靜地看著。
「你……」許晚晴羞得全身都發燙了,怎麼,又要她用嘴……實在是太羞人了。
輕拍她的後背,陸弘安慰說道:「好了,都過去了,都過去了,我們不提他,睡覺吧。」
陸弘一愣,哼聲說道:「怎麼,不發酒瘋了?」
許晚晴白他一眼,拍拍身邊的床,說:「躺上來。」
「如果你不想說的話……」陸弘心裏有點過不去,「還是不要說了。」
「你不是不想說么?」
「還好還好,我們沒幹出什麼後悔的事來,還有得補救……」陸弘自我安慰暗自慶幸。
陸弘冷哼一聲:「如果不想你的嘴再受罪的話,你最好不要動了。」
陸弘走過去拉她起來:「走了,我送你回去!」
許晚晴又幽幽說道:「好吧,我也不勉強你。我睡著了你要走的話,請你幫我開著燈,我不想半夜醒來的時候一片漆黑,一定要記得開燈呀。」
啟動車子之後,看著歪坐在一邊有點發獃的許晚晴,他不由說道:「系好安全帶。」
陸弘趕到許晚晴所說的酒吧的時候,遠遠就看見她被兩個男子夾在小沙發上,左右拉著她,不給她站起來離開。
「沒做什麼?」許晚晴輕輕一笑,「那你是不是要做點什麼名正言順地把偷情的事坐實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們都嫌棄我,嫌棄我……」許晚晴猛然哭了起來,揮舞雙手掙扎不已,「既然嫌棄我,還理我做什麼,還理我做什麼!放手啊……你放手!」
扶起許晚晴到她家門,開了門,再抱她進房,剛把她平放在床上要站起來,許晚晴粉嫩的雙臂突然鉤住了他的脖子,把他拉得撲在她身上。
許晚晴恨恨躺了下去,又說:「真不要我說那個人的事?」
許晚晴有點慌:「我自己洗就行了,你別……」
許晚晴突然又問道:「陸弘,說實話,真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
許晚晴悠長的鼻息噴在陸弘的脖子上,讓他一陣撩癢,美人的香味撲鼻而來,黑夜中看著這個熟睡的美人,陸弘又是一陣嘆息。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許晚晴突然坐了起來,恨恨捶著床鋪,「我不用誰的同情,沒有你們的同情,我一樣可以過得很好,一樣可以過得下去!」
許晚晴沒有說話,縮進陸弘的懷裡,身子微微顫抖:「陸弘,抱我,我很害怕……一想到那個人,我……又是痛恨又是害怕……」
許晚晴冷哼一聲:「你會不會在將來也為了某些目的放棄自己的女人?」
許晚晴扭頭看到緊閉的窗門,又說:「也許是不小心沾了酒精,所以……」
許晚晴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好了,可以睡覺了,希望明天一覺醒來是個好天氣。」
陸弘怒道:「學姐,你別把我想得太壞好不好?我是有原則的!」
陸弘艱難地吞了一口口水,順著水臂看了上去,可惜,被門擋住了裏面的風情。
「長花兒了?」
陸弘哼了一聲:「這機會你還是給別人吧。」
「但是我累了,抱著你我才睡得著!」許晚晴沒好氣說道。
許晚晴頓住了,一把撲在陸弘懷上,恨恨咬他的肩膀:「我讓你戳我的痛腳,我咬死你!」
許晚晴沒有動,依然呆做著。
「不!」許晚晴感傷說道,「不關你的事,是我……是我的問題,我……」
「嘶……別動!」陸弘吸了一口冷氣,手一按,把許晚晴滑進他胸膛的柔軟的小手摁住了,「不要亂動。」
陸弘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切!」許晚晴大手一揮,很是不屑,手一抬,頭一仰,一杯酒又喝了下去。
「就是你……就是你這壞蛋,是你,是你打破了我平靜的生活,是你闖了進來……」許晚晴突然又狠狠地捶著陸弘的胸脯,很用力的。
許晚晴撲哧一笑,輕捶他一下,笑道:「你才花痴呢。」
許晚晴氣得捏了他一把:「誰勾引你了!」
陸弘趕緊坐上去,拍拍她的香肩,安慰說道:「別怕別怕,關燈而已。」
陸弘額頭儘是黑線,這女人酒一喝多就會變身,還不知道誰占誰的便宜呢。
他哭笑不得,有點后怕。
心裏有時候想離這個美女遠一點,有時候又痛恨自己面對這麼一個大美女竟然沒有下手,實在是暴殄天物呀。
被美女看上,當然該歡喜的,但是那又得看什麼狀況,想想許晚晴的難纏,陸弘又有點后怕了。
「你呢?」許晚晴突然問道。
「和我名字有關的那句。」
陸弘呵呵笑道:「那就是你發花痴了,你再這樣看,我會不好意思滴。」
許晚晴拍拍旁邊的沙發:「坐下再說。」
許晚晴身體依然顫抖,深吸一口氣,突然問道:「陸弘,你還記得第一次見面和我提的那句詩嗎?」
許晚晴好像整個人都沒有了力氣,身子靠在陸弘身上,由他緊緊抱著。在電梯狹小的空間里,許晚晴那曼妙的胴體依在身上,酒香與女人的體香襲擊了陸弘的鼻子,再由敏感的鼻端傳到了心頭。
「當?」陸弘順著她的話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