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智能生活
第三百一十一章 都是審判者惹的禍
北冰小雨怒了，覺得陸弘有玩弄看不起她的意思。
韓冰聞言心裏一驚，有些發愁了，看北冰小雨的態度，是死也要陸弘跟她而去。韓冰本來打算拉一些領導來做擋箭牌，不過看北冰小雨的姿態，那是誰來也有沒用的樣子！
這話蔣宏聽了也微微發怒，瞪了陸弘一眼：「陸弘，你別太過份了。我們只是請你回去協助調查，又不是直接定你的罪名。」
陸弘哈哈笑道：「這就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么？北冰科長，我想你還要學人家說一句：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話將來都成為呈堂證供！」
北冰小雨看了他一眼：「蔣隊長，你在市裡有沒有打探出未來科技大廈的根底，他們的靠山是誰你清楚嗎？」
她說不下去了，因為陸弘不理會她的反應，直接從兜里掏出手機，三兩下撥通一個電話，看了看周圍，繞過室里三人，到他們聽不到的角落去通話。
陸弘苦笑一聲：「我比你更不想惹麻煩，可麻煩有時候偏偏要找上門來，我又有什麼辦法？這可不關我的事，都是審判者惹的禍，誰叫我是他的徒弟，用了他的技術呢？」
北冰小雨搖頭說道：「不是，是其他人。聽周局長的意思，有人向他施壓，他不得不下命令收隊。」
「好，你不用說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了。」陸弘呵呵笑道，攤了攤手，「你想帶我走，我可不願意去你們那種壓抑的地方，大家都不妥協，怎麼辦，當然是要問問你頂頭上司的話嘛。」
她最後問的是蔣宏。
陸弘很懷疑進了那種機構還有出來的機會沒，或者說，進了那裡，怎麼操作，怎麼審問，還不是人家北冰小雨一句話的事？
陸弘恨恨瞪了北冰小雨一眼，深吸一口氣，漸漸清醒，問道：「北冰科長，你真威風，連市長你都不放在眼裡。那麼，我奇怪的是，你這次來這裏你的領導知道嗎？如果是你局裡領導的話，你會聽嗎？」
……
上前一步，北冰小雨搖搖頭：「韓總經理，不是我不給你們面子，而是此事事關重大。這樣吧，我只請陸弘回去協助調查，不拘留他，也不關押他，問些話就放他走。你看怎麼樣？」
蔣宏默然。
「不行！」北冰小雨斷然拒絕，「越是這樣，就說明這傢伙的破壞力越大，我就越要找到證據制裁他。」
「那以後呢？」
手銬？！
「局長……」北冰小雨急了。
「怎麼回事，你不是聽到了嗎？」
陸弘一個退步，避開她的動作，冷然說道：「北冰科長
陸弘聳聳肩：「我確實不認識你們局長。不過……可否允許我現在打一個電話？」
「北冰科長，怎麼了？」蔣宏發現她的異樣，轉過來問道。
「我……」北冰小雨深吸一口氣，漸漸恢復清明，苦笑一下，長嘆一聲，「蔣隊長，走吧，我們收隊。」
慢慢收好手機，北冰小雨冰冷的目光轉到陸弘身上，又惱又羞。
這個時候，陸弘能找的最大的救兵也只有許壽許大書記了，如果連堂堂一省書記都壓不住市裡的國安局，那陸弘估計也只有跟人家走一趟的結果。
陸弘自是不必多說了，韓冰也一臉驚容，事情要到這個地步了，抓人？
北冰小雨又驚又怒：「還敢反抗！」說完又伸手去撈。
「這個……」韓冰有些猶豫了。
陸弘不敢怠慢，把自己當前的處境說了一通，之後請許壽過問一下，向國安局那裡問一問是怎麼一回事——這意思也很明顯，讓人家沒事就退回去！
她的手機響了！
北冰小雨又說：「作為公民，也有協助國家機關調查的義務嘛。」
北冰小雨轉身冷冷盯著陸弘：「陸弘，你等著，遲早有一天我會找到證據來抓你！」
「局長……」北冰小雨輕輕叫了一聲。
這話正中許壽的軟肋，想起陸弘在創辦公司之初就想好了很多退路，比如跑到國外去——現在未來科技公司隱隱有成為珠江科技類公司龍頭的跡象，如果這個時候把公司轉移到國外去，再說一些明裡暗裡的壞話，豈不是讓人懷疑他們珠江的投資環境？
有辦法了？
「以後……」陸弘略一沉吟，微微一笑，「以後也會沒事，我保證！」
「回來再說！」周言的語氣不容置疑。
「你……你要做什麼？」陸弘腦袋都大了，艱難地問道。
幾人被北冰小雨這個動作給驚住了，韓冰趕緊站了出來，在北冰小雨面前說道：「北冰科長，我們是開門做生意的人，一向主張和氣生財。請你不要為難我們，好嗎？你懷疑陸弘作姦犯科，那好，請出示證據；你要抓他，也行，請出示手續證件。如果你都沒有，還想強行抓人的話，對不起，我要報警了。」
陸弘聳聳肩：「不送。」
「我們局長打電話讓我收隊。」北冰小雨沒好氣回答。
「真的？
這話一出，蔣宏愣了一下，就是北冰小雨也不能不有所顧忌。
電話很快就通了，傳來許壽那深沉的語音。許壽估計還忙著，語氣有些不耐煩，催促陸弘有什麼事就快說。
陸弘倒是滿意地對韓冰笑了笑，滿意她維護自己的態度。
韓冰繼續說道：「我不想惹麻煩，但是如果兩位硬是要找我們麻煩的話，我也不介意真讓你們孫局長過來好好談一談！兩位別以為我們未來科技公司是好欺負的，如果有需要，我甚至可以把市長或者市委書記請過來為我們主持公道！」
「陸弘……」蔣宏最後把目光盯在陸弘身上，長嘆一聲，「陸弘，既然你相信自己是清白的，那就算跟我走上一遭又能怎麼樣，你還怕我們冤枉你不成？」
這讓陸弘心裏有了底，反正沒證據，當然是打死也不承認。既不承認，對方又拿不出證據來，他就算麻煩許壽也不算是讓對方放棄原則假公濟私了。
「小雨啊，唉……」那邊周言的聲音有些無奈，「你還是帶人回來吧。」
另外驚訝的就是蔣宏，剛才北冰小雨還和他說先套陸弘的話，暫時不抓人，現在怎麼又直接拿出拷子來了？
收好電話，陸弘一臉笑意迴轉室中央，面對一臉詢問之色的三人，他也不說話了，好整以暇地在一張沙發上坐下，翹著大腿等待，好不愜意。
蔣宏心裏一驚，剛想發問，看到北冰小雨一副決絕沉思的樣子，到嘴邊的話又收了回去。
「你這是威脅我嗎？」北冰小雨秀眉一蹙。
北冰小雨和蔣宏都是一驚，又感覺聽到了一大笑話。
韓冰這才不說話，看了陸弘一眼，默默點頭。
北冰小雨一想起陸弘得意的笑容，就是大恨：「最可惡的就是沒找到確切的證據，否則我們國安辦事，誰來了也沒用！」
許壽發了話，陸弘總算放心了，連連感謝，這才掛斷電話。
「你要做什麼？」北冰小雨有些不耐煩了。
「哈！」陸弘大笑一聲，抱手在胸，頗是玩味地看著北冰小雨，神情悠然，眼眉挑了挑：「你憑什麼抓我？你有逮捕證嗎，你有證據嗎？北冰科長，你不要忘了，我可不是一般的學生，我是未來科技公司的員工，甚至在這裏還有股份。這家公司如今也是不任人揉捏的軟柿子！你無憑無證就要在這裏抓人，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
「為什麼！」北冰小雨忍不住叫了出來，「局長，你又不是不知道……」
北冰小雨與蔣宏面面
北冰小雨愕然。
「幹嗎不接電話？」陸弘微笑問道。
這讓她不得不擔心，誠如北冰小雨所說，她是國安的人，在事情未明之前，估計就是領導來了也不願意與國安扯上什麼關係。
陸弘攤一攤手：「真的假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沒事了，不是嗎？」
「收隊？」蔣宏大奇，剛想發問，想起陸弘剛才的電話，還有北冰小雨接電話后的反應，有些明白，不再多問，默默點頭。
好死不死，陸弘的笑臉剛好落在北冰小雨眼裡，她以為對方是在嘲笑她，這讓她很不爽。加上尋找了審判者那麼久，懷疑對象就在眼前，就這麼放過他，北冰小雨心裏也很是不甘心。
陸弘驚得小退一步，大為驚訝地看著北冰小雨，有點害怕那個明晃晃的手銬。
北冰小雨眉頭一皺：「你這話什麼意思？」
這讓許壽無法沉默了，暗罵陸弘狡猾外，只好答應幫忙。
北冰小雨把手銬遞到陸弘面前，淡淡說道：「是你自己跟我走呢還是我把你拷走？」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下了未來科技大廈，在樓下才車旁，北冰小雨忍不住狠狠踢了幾腳車輪。
「沒有可是！」北冰小雨大聲說道，既而微微一笑，「再說了，我已經有辦法對付他了。過幾天我就把證據找出來，看他還怎麼狡辯！」
「國安局長？」蔣宏吃了一驚，「陸弘打電話給周局長？」
北冰小雨冷冷一笑：「還敢狡辯！蔣隊長，你也看到了，有人要公然暴力抗法，你說，我們該怎麼做？」
「比如說……」陸弘饒有興趣地看著北冰小雨，「你們國安局局長。」
倏地——
「你……」北冰小雨滿臉通紅，銀牙都要咬碎了。
「陸弘！」北冰小雨覺得陸弘是在消遣她，忍不住這口惡氣，大為發怒，整個人躥起來，就要發作。
北冰小雨冷笑一聲：「你死了這條心吧，我們局長不會……」
蔣宏無奈說道：「可惜，我們沒證據，對他無可奈何。北冰科長，我看這個陸弘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上次上級讓我們追查審判者，沒有結果之後他們也撤了這個命令。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緩一緩了？」
苦笑一聲，韓冰問道：「北冰科長，你真要硬來嗎？」
「是嗎？」北冰小雨冷冷掃了陸弘一眼，「陸弘，你別逼我發飆，我告訴你，如果我堅持，別說是公安局長，就是來市長來
陸弘當然是睜眼說瞎話，指天發誓說絕對沒有這樣的事，全是對方臆測的，對方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現在想抓他，估計是要回去嚴刑拷打了。最後，陸弘還陰聲陰氣地說如果國家部門看上他們未來科技公司的技術，需要他們上交的話，他是無話可說的，不必搞栽贓陷害這樣的把戲——這會讓他陸弘心寒滴！
「搬救兵呀，你來頭太大，連市長都壓不住你，我當然要搬一個能壓你的救兵。」陸弘笑了。
「不！」陸弘高聲叫道，「我不會跟你去的，我沒犯事，我去那做什麼？北冰科長有什麼話就在這裏問吧，我知無不言。」
蔣宏搖頭苦笑：「我還真不清楚，只知道他們很混得開，連市裡領導都給他們面子。」
會客室一下子只剩下陸弘和韓冰兩人了。
「走著瞧！」北冰小雨惱怒地冷冷一笑。
掏槍？
冷哼一聲，北冰小雨慢慢摸出手機，看了一下屏幕，身體一震，眸子也睜大了許多，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看了看陸弘，這才按下接通鍵。
「局長……局長……」北冰小雨叫了一聲，可惜，手機那頭已經沒有了反應，顯然是不分說就掛了電話。
許壽驚了一下，沉吟良久，這才問陸弘到底怎麼回事，他是否真犯了事，是不是那個什麼審判者。
震動聲之後，就是一串鈴聲，幾人傾聽，聲音從北冰小雨的口袋中傳出來。
「看來你是死不悔改了！」北冰小雨上前一把，手臂一伸，一手拿拷子，一手去抄陸弘的手，想要把他拷住。
陸弘搖搖頭：「不是威脅，只是提醒。」
配合你個毛！
「你別想和我們局長套什麼關係！」北冰小雨明白過來，叱呵一聲。
陸弘攤攤手：「北冰科長，如果要回去的話，我們就不送了。」
陸弘當然不會讓他如願，手臂一揮，小手一卷，做幾個拂拭的動作，「啪」的一聲，打在北冰小雨的手腕上，把她的小手擊退開去。
坐在陸弘對面，韓冰凝眉問道：「陸弘，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此言一出，又驚住了室里的三人。
報警？
在一個刑偵隊長和一個國安科長面前說要報警，這不是笑話是什麼？
北冰小雨冷冷一笑：「這可由不得你做主了。」
「可是……」
北冰下雨愣了一下，驚慮地看這陸弘。
陸弘一指北冰小雨：「她這個態度是請我調查？蔣隊長，你別逗我了，我給你
「你們配合我不就硬不來了嗎？」北冰小雨難得一笑說道。
北冰小雨冷笑一聲：「這傢伙有恃無恐，更讓我懷疑他就是審判者！哼，我和他耗上了！」
陸弘呵呵笑道：「這可難說了，這年頭你們有關部門顛倒黑白屈打成招的事還少嗎？」
「多謝你的好意。」北冰小雨冷冷一笑，不屑地看著陸弘，「你不用故作鎮定，也不要當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我有的是證據證明你確實犯了事，如果你老實交代我還可以幫你開脫一兩句，如果你硬要頑抗，那不好意思，坐牢就是你的下場。」
韓冰大大不悅：「我問的是什麼審判者，什麼國家安全。陸弘，我答應進你這家公司，只想發揮自己的才能，做做生意，好好賺錢，我可不想惹出無窮的麻煩來。」
蔣宏笑得更苦：「我現在對那個陸弘更看不懂了。」
他敢打電話給許壽，那是他從小八那裡了解到，北冰小雨並沒有十足的證據，只是懷疑他而已，拿不出能制裁他的證據。
「小雨，我這是為你著想。快回來！」周言忍不住長嘆一聲，「回來再說，聽話！」
蔣宏一時為難了，看看陸弘，又看看北冰小雨，不知道該怎麼為好。
看著陸續收隊的警員，蔣宏微微苦笑：「北冰科長，具體是什麼事讓你……」
北冰小雨把手中那個手銬晃得更急，冷然一笑：「我現在懷疑你有危害公共安全的嫌疑，請你跟我到局裡走一趟！」
跟她回去協助調查？
「不急。」陸弘微微一笑，「兩位遠來是客，我們不能不好好招待。你們也坐一會吧，我已經讓人給你們端茶進來，你們大老遠跑過來，不喝口水就回去，傳出去人家還以為我們未來科技公司吝嗇寒酸呢！」
陸弘愣了好半會，漸漸回過神來，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北冰小雨明亮的眸子，微微搖頭，認真說道：「我不跟你走，也不會讓你拷走。」
北冰小雨冷哼一聲，徑自轉身離去；蔣宏大有深意地看了陸弘一眼，也跟著走了出去。
「陸弘，你別想拖延什麼時間。」北冰小雨大大不悅，「識相的趕快跟我們回去，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陸弘聞言心裏一驚，北冰小雨的性子他很清楚，一向都很倔強，現在看到她放軟了語氣和態度，陸弘不單不輕鬆，他更擔心了。
「嘟……」
「你……」北冰小雨氣得臉色又紅又白，手兒往腰裡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