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智能生活
第三百六十八章 居心
「是不是誣衊你自己心裏最清楚。」陸弘淡淡一笑。
「我也是為了秦阿姨好啊。」陸弘嘆了有聲，又說，「秦阿姨，你想要許倩安心考試，還是去羊城吧。如果你不去，我看你就是逼她回羊城，無心考試的她估計也是考個零蛋回來給你，那就糟糕了。」
陸弘又忍不住了，譏道：「他不用心怎麼留得住病人？」
「是，我們剛從羊城回來。」許倩看了看陸弘才說。
王醫生打量著許倩，想了想說道：「你今天才趕回來的？之前並沒有見過你呀。」
王醫生皺著眉頭，很不高興的樣子，對李阿姨說道：「聽說你們要轉醫院？」
「這是王醫生，是秦老師的主治醫生，秦醫生的病都是他負責的。」李阿姨見狀趕緊向兩人解說。
「那還不是你惹的禍！」許倩沒好氣地說。
「我！」許倩站了出來，「我是她女兒，醫生，有什麼事嗎？」
李阿姨笑了一下：「你猜他們是情侶關係？」
「相信我吧。」陸弘又說了一句。
陸弘心喜，又說：「秦阿姨你別擔心去了羊城會有什麼不適應，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會幫你們打點好一切的。無論是醫院、醫生，肯定都是最頂尖的。就算是惡性腦腫瘤，人家都有治愈的先例，你可千萬別灰心呀。我相信安排最好的醫生來治的話，你一定會好起來的。你難道不想看到大學畢業、工作，之後結婚生孩子嗎？你想想，人家許倩一心工作籌錢就是想要讓能夠安享晚年，你連這個機會都不給她？只要你堅定自己的病能治好，對自己有信心，這一切都不是虛幻的！」
長嘆一聲，許母又說：「之前媽不想浪費金錢去醫治，一個是沒信心，一個是想留些錢給你讀書。現在你實習都能領到一筆錢，媽也就放心了，至少我知道我們家小倩有出息了，不用靠父母都能活下去了……」
許母拍拍她的肩膀：「好了好了，不要苦，小倩長大了，不要再像孩子一樣哭，那可不好看。」
許倩這丫頭實誠呀，聽到是自己媽媽的醫生，站起來一個勁道謝。
在人家醫生面前說要轉院，這不是狠狠地抽人家臉么！她臉皮比較薄，不敢直言。
李阿姨更尷尬，看向陸弘，心裏有些怨怪了，怨他剛才嚷得那麼大聲，讓那個護士給聽到了。這不，人家打小報告了。
說完他甩甩袖子真的離開了病房。
「居心？」陸弘冷笑一聲，「我還懷疑你是什麼居心呢！不過是個腫
許母嘆了一口氣：「你也是為了我好，我怎麼會怪你呢？不過王醫生這兩天忙上忙下，也為我費了不少心思，我們真不應該這樣說他的。」
「那倒也是。」許母笑了，蒼白的臉上有了一絲生命的光芒。
陸弘不理她的反應，轉而問許倩的媽媽：「秦阿姨，請問你有高血壓的病史嗎？」
……
「你……你這是誣衊！」王醫生渾身都顫抖了。
這話一出，眾人都猛翻白眼。丫的，這情況誰不知道呀！連病人都被告之了，他們誰不清楚腦腫瘤的嚴重性！
輕輕搖頭，陸弘像是淡淡地說：「我們要轉到羊城去，那邊別說中山醫科大的博士了，就連中山醫科大的博士生導師都能請得過來。你不會認識這裏的技術比得上羊城那邊的醫院吧？」
三人聞言都是聽點頭。
許倩轉頭無問她母親：「媽，你的意思呢？」
「媽，真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許倩嗚咽著說道，小腦袋重重點著，好似無比堅定信念一樣。
陸弘看不下去了，臉皮厚，直接站出來說道：「王醫生是吧，不錯，我們想轉到更好的醫院去。別說全國了，就算在西江省，我想你也不敢說你們醫院的技術是最好的吧？現在我們的病人得了重病，我們想換個條件更好的醫院給她治，這不是人之常情么？」
「不懂？」陸弘冷笑不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些小九九，嘿，把病人留在這裏，又是手術費又是醫藥費，花得越多，你最後拿的提成也就越多，不是嗎？哦，我忘了，現在上面已經嚴令要求不準醫生拿醫藥費的提成了，不過不要緊，你們有的是辦法對付上面的政策。不叫提成，叫獎金什麼的都成，總之還是以誰的名義割的錢越多就分得越多，不是嗎？」
王醫生指著陸弘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轉向許倩，道：「你是病人家屬，你最有決定權，你說，你是信他還是信我？」
「是啊，老秦，人生難得幾回搏，你就和命運搏一次嘛，做人就不該留著遺憾在心裏面。」李阿姨也在旁邊勸道，「想想你漂亮的
許倩回答：「他是我朋友，陪我從羊城過來的。」
陸弘看得心酸，把頭別過一邊。
許母嘆了一聲：「知女莫若母，小倩對那男孩的情緒有些不對勁，有些歡欣，連指責他的時候都顯得很隨意，你說，我能不關心嗎？」
陸弘看了看許倩，發現她給這個醫生的話唬住了，細細想了一下，他反駁說道：「照你這樣說，得了腦腫瘤的人都得在原醫院治療？哈，如果病人只是在小地方的醫院查出來，豈不是要等死了？據我所知，很多腦腫瘤的病人甚至跨洋過海到國外去醫治。王醫生，你可別告訴我，這些病人不坐飛機，而是從海里游過去的！」
陸弘愣住了，一時不明白他的意思。
陸弘大喜說道：「我去訂機票，許倩去你辦手續。李阿姨，就麻煩你陪秦阿姨收拾一下，最遲我們明天早上就出發！」
「媽，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許倩緩緩流下了眼淚。
「那你答應我，去羊城治病！」許倩抬起頭來，淚眼朦朧地看著她母親。
「我可沒攔你們！」王醫生哼道，「我只是告訴你，病人不適合轉院罷了。」
陸弘微微一笑：「那就行了，我們還是按原計劃轉到羊城去吧。許倩，你去辦里轉院手續，我去訂機票。」
搖搖頭，許母說道：「那倒沒有。」
這番話一出，房內的眾人都驚住了。
王醫生淡淡說道：「做手術的事，誰也不敢徹底保證成功。我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完全切除，不過如果配合其他治療手段的話，成功的幾率還是很大的。」
「很多，多大？」陸弘好像輕笑一聲，緊緊盯著王醫生的眼睛不放。
王醫生髮現了她的小動作，看向陸弘，道：「這位呢，是病人什麼人？」
「怎麼，你不相信我嗎？」陸弘不悅了。
陸弘惱了，喝道：「王醫生，嘿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死拉著我們在這裏治是什麼原因，你無非就是想要病人把錢花在這裏罷了。在你眼中，她這個病是沒得治了，那麼，去哪都是花錢，因此你就想把人家騙在這裏浪費錢財，是不是？」
王醫生聞言又惱又怒：「病人不適合轉移，你不知道嗎？」
「相信我！」陸弘堅定地說，「那傢伙真的是在胡說八道，如果秦阿姨已經陷入長期昏迷，也許不能移動。但
「我們坐飛機，不坐車。」陸弘插話說道。
「媽……」許倩又羞又喜，站起來末眼淚。
許母搖搖頭：「看上去沒那麼親密，不像；但是如果關係一般的話，千里迢迢從羊城陪小倩回來，這份情誼可不輕呀。」
「我……」許倩在兩人身上來回看著，猶豫不知道該說什麼。
剩下的四人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別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陸弘聞言差點要樂了，醫學博士，後來才讀的吧？
「不適合？」許倩急了，「為什麼不適合？」
「說到底你還是懷疑他和小倩的關係嘛。」李阿姨笑道。
「她腦裏面的腫瘤有擴散的跡象，已經長得不小了，壓迫了腦裏面的神經，因此，病人有時候會感到噁心、失明、昏迷等等現象。」王醫生侃侃說道，「她昨天入院，就是因為腫瘤壓迫了某些神經致使她昏迷過去。所以我才說她病情很嚴重，建議立刻做手術。」
王醫生看了房內四人一眼，眼珠一轉，道：「誰是病人的親戚？」
許母搖頭失笑。
「你這裏可以做惡性腫瘤的手術？」陸弘立刻懷疑了，目光炯炯地看著王醫生，「據我所知，惡性腫瘤的話細胞會擴散，很難徹底切除腫瘤，只要殘留一些細胞，依然會成長為惡性腫瘤。」
陸弘趕緊勸道：「阿姨，這下你是不去也得去了。為什麼？我們把這裏的醫生得罪了，誰知道他以後會不會使什麼小手段的沒，在這裏已經不安全了，所以，還是轉移好一點。你再留在這裏給那傢伙治，也會尷尬，是不是？」
「這個……」許母剛才都還沒決定要不要去羊城呢，給這麼一打岔，猶豫了。
許母沉默了。
「好！」見她猶豫，王醫生終於暴走了，「我話就是這麼多，信不信由你們！你們自己決定吧，我走了！」
王醫生讓陸弘那惡狠狠似的眼神盯得不大舒服，轉過臉去，道：「總之我們會儘力的。」
「那更慘！」王醫生瞥了他一眼，「飛機起落的時候震動太大，就算在空中也會涉及到一個氣壓的問題，對病人更不好了。所以，我建議你們就在這個醫院醫治吧。」
「這……」許倩猶豫了一下。
「反正你跟他們去羊城了，有的是時間
白了陸弘一眼，許倩幽幽說道：「陸弘，你怎麼說話的，你看，把醫生都氣走了。」
許母笑了一下，點點頭：「好好，媽跟你去還不行嗎？像你李阿姨說的，媽還想抱我的外孫呢，畢業后你可別像那些年輕人一樣拖到三十多歲才結婚呀，媽可等不急的。」
陸弘呵呵笑道：「我看不是氣，是心虛，逃跑了。」說著發現兩位長輩都奇怪地看他，不由訕笑，「李阿姨、秦阿姨，你看看我，忍不住就把話都說了出來，讓你們見笑了。」
王醫生說道：「具體情況很難說明，總之就是涉及一個奔波勞累的事情。這樣說吧，她腦子裡的腫瘤並不是固定的，我怕你們轉來轉去，病人動作激烈的話，會使那個腫瘤壓迫其他神經，這樣的話會發生什麼問題，那就難說咯！」
王醫生沉吟說道：「你媽的病很嚴重！」
「我這不是擔心我媽嗎？」許倩白了他一眼。
王醫生聞言臉都黑了，掃了陸弘一眼，傲然說道：「我可以明白地告訴你，在腦科方面的技術，我們醫院還真是西江省內最為權威的地方！我是主治醫師，對於腦腫瘤方面的診治已經有十幾年的經驗了！我是中山醫科大神經學科的博士，你們要相信我的專業知識！」
「真……的？」許母大是心動了，看著一旁眼巴巴看著她的許倩，鼻頭髮酸了。
腦袋都胖了一圈，別說雙頰突了出來，就連頭皮都是脂肪。這個人一進來，就佔據了兩個人的空間。
王醫生又說：「我剛換班上來，聽到護士說你們這個病房的人指責我們醫院醫術不行，吵著要轉到其他醫院去，我就過來看看怎麼回事。」
「你……胡說八道！」王醫生臉色一變，指著陸弘罵道，「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毛頭小子，在這裏污衊我，你安的什麼心！」
李阿姨頓時尷尬了，瞥著幾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之所以敢這樣肯定，是他通過小八了解了情況，在那個醫生嚇唬人的時候，陸弘也沒把握，忍不住讓小八利用它的生物能量掃描了一下許母的腦袋，傳回來的信息確實是有一個惡性腫瘤在裏面，但是許母的生物能量還很充足，並沒有虛弱到移動就受不了的地步。因此，陸弘才敢拍著胸膛打包票。
陸弘撓撓頭，看向許母，道：「秦阿姨，你不會怪我吧？」
陸弘與許倩都不認識他，不過看他的打扮，是醫生無疑了。
看到陸弘和自己女兒出去了，躺在病床上的許母問對面的
陸弘看向低頭沉思的許倩，道：「許倩，你不會連我也不信吧？真信那狗屁醫生的話？」
「醫生，請說。」許倩趕忙恭謹地說道。
「朋友……」王醫生輕笑一聲，不理會陸弘了，目光轉到許倩身上，嚴肅著臉說，「你是病人女兒，病人的情況我得向你說明白，也好讓你們了解其中的一些忌諱。」
進來的是一個穿著一身大白褂的男子，三十來歲，身軀龐大——確切地說，很肥。
「憑什麼相信你！」王醫生冷笑一聲，「我才是醫生，我說的情況你們都不信，又憑什麼信你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年輕人？」
因為心裏有愧，李阿姨更不敢接話。
王醫生臉色一變，喝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我都說她不適合轉移了，你偏要轉移，你到底是什麼居心！病人和她女兒都在這裏，人家都沒決定，你來教唆什麼！」
「我……」許母難過地嗚咽一下，招手把許倩叫到身邊，撫摩她的秀髮，喃喃嘆道，「小倩，能活的話，媽當然不想就這麼走了。我也還不是很老嘛，就算要走，我也要看到你成家生了孩子再去。」
「媽……」許倩號啕哭了出來，緊緊抱著她母親的身體。
許倩害怕他和醫生鬧翻，不由扯了扯他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說了。
不適合？
許母凝眉說道：「先不說關係，就說這男孩吧，把轉院之類的事都大包大攬，可見他很有自信，想來在羊城能量應該不小。但是他又沒有一般有錢家孩子的驕氣貴氣，穿著什麼的也說不上是名牌產品，這樣我就想不通他的身份了。」
「哦。」許倩應了一聲。
肥到什麼程度，與他一比，幾個月前的馬慶都要相形見絀。就說他的腰吧，已經不是可以用水桶來形容，而是水缸了，挺的那個大肚子比十月懷胎的女人還要厲害。
李阿姨搖搖頭：「我倒是無所謂，醫院的黑暗這是公認的，大家都知道一點，就是沒敢當著人家的面說罷了。你現在倒是當著和尚的面罵禿驢，真是好膽色！」
許倩聞言小臉發白，冷汗都來了。
「儘力？」陸弘嗤笑起來，「我們到羊城更好的醫院，那些醫生也會儘力的。王醫生，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攔著我們不給我們轉院！」
「是呀！」李阿姨嘆了一聲，「是朋友的話，小倩確實交了一個不錯的朋友。這男孩也大方向我承認，他的女朋友和小倩是朋友。怎麼，你懷疑他們的關係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