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墮落》第十二卷 今日多煩憂

第004章

第十二卷 今日多煩憂

第004章

「晨,你是瘋了吧。」風流笑,闌風晨不是個對權勢十分沉溺的人,更不是自幼就擔負著不得不成為王的責任,這個決定在風流看來,絕對是不正常的。「我很清醒。」
女人,最大甚至可說唯一的缺點,就是感情,歷史上有太多女人為了愛情,瘋狂到不顧一切的地步,越是身處高位的女人,越是孤獨寂寞,一旦意志動搖,做出的事情越是讓人不可想象。
「賜婚對象你父王應該已經跟皇上有了商議吧?是誰?」風流開口詢問,風流知道,一定會是大世家的子弟,皇上和闌風王都不會尋一個配不起闌風晨的男人,這是必然。
風流,闌風晨,這些日子,卻是越來越風光。兩人自從進入軍中,短短三年間,已是立下了數件大功,隨著功績的快速增漲,兩人的職務,越來越高,再加上兩人本身就有著非同一般的身份。
所以,女人要成為王,則必須證明她的決心。
所以,風流絲毫不因此得意,風流絕不是那些從低階層攀爬起來的名人,一旦獲得成就,就會難以避免的自感得意和驕傲。風流的驕傲,絕不會如此廉價。風流雖然不得意,但是風流本不該有遺憾,卻偏偏有遺憾。
變的,很弱,很弱了。
依律說不下去了,依律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麼,這些所有練武功的人,都是懂得和知道的。殘韌沒有再說什麼,殘韌已經相信,依律要麼是腦子有問題,要麼就是被人騙了。
殘韌那種人,無論去了哪裡,都不會擁有平靜,平靜需要基礎,權勢的庇護,就是基礎。雖然這種平靜只是相對的,但如今,只有中秦能夠給予殘韌這種平靜。
無論是哪者,殘韌眼下都沒空理會她,意境無法幫助她踏入,只能靠她自己的理解,殘韌覺得繼續跟依律交談,完全是浪費時間,殘韌只想一門心思的恢復自己意境,殘韌覺得自己丟失了太多東西。
風流雖然覺得闌風晨的決定有些瘋狂,不過比起另一個女人來說,實在是小意思了,還有比旖旎更瘋狂的女人嗎?風流啞然,至少風流沒有見到過,也沒有聽說過。
「無我者,我之不存,天地萬物皆是我,以融入萬物之心境面對天地一切。是以懂天地,是以懂己,是以把握一切,應用一切……」依律正耐心的解說著,卻見殘韌皺起眉頭。
但是跟了風華后,一切不同了。旖旎不得不開始鍛煉自己,風華的要求,也是風華的命令。每每練的滿身汗水時,旖旎就很後悔,旖旎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會過這種日子,高貴的自己,如今竟然,如此狼狽。
如今在中秦內具備的影響力,自然不是其它軍中名將所能比擬。應該說,風流過的很得意,不過,風流卻並不得意,這一切,在風流看來,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榮譽和喝彩聲,在風流覺得,從出生那刻起,就註定伴隨。
這點很像殘韌,所以,風流可以肯定,闌風晨日後會做的事情。可是,值得么?一旦成了王,其實就沒有了回頭的路,倘若最後因為什麼變故而選擇放棄王的位置,闌風家將會因此難以得到皇上的信任和器重。
這一切,風流認為,本應該有一個必須跟自己一併擁有的人存在,偏偏,那個人已經再無音信。關心殘韌行蹤的人,不僅風流一個,但也絕沒有多少,闌風晨是一個。
繼承王位的女人,繼承的同時,會被皇上賜婚,絕對是一個從沒某面的男人。只能選擇接受,若是連愛情都不願意犧牲,談何願意為國犧牲一切?當然,即使如此,仍舊可以偷偷的跟相愛之人幽會,不過千萬莫被人察覺,一旦察覺傳進皇上耳朵里,你只能選擇前手殺了那人。
「有一個則消息,旖旎你一定會很感興趣。」風華面帶微笑,對著被自己從練功場招呼回來的旖旎道,後者,一臉迷惑,心下猜測著。
「這根本不重要,是誰都一樣。我不關心。」闌風晨語氣變的冷漠,明顯沒有興趣糾纏于這個話題,風流笑了,輕聲道:「倘若本王所料不錯,無論是誰,那人在成親之後,都會很快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是嗎?未來的闌風女王千歲。」
殘韌仍舊沒有離開這鎮子的打算。依律建議過,卻被殘韌否決了,殘韌說,要先在這裏恢復意境,只要恢復了意境,那麼,便是行走中也能進行練功了。依律不明白,殘韌十來歲時就已經踏入意境。
殘韌聽罷了依律的話,神色有些迷惑,隨即道:「你進入意境了?」依律很自信的點頭道:「公子,當然!」殘韌目光定定的注視了依律半響,而後突然說了句,「有病。」
否則,就放棄王的名號。這是很久以前就留下的傳統和規則,闌風晨既然做出決定,意味著,會接受這一切。
依律的武功確實不高,比起殘韌而言,但是,依律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踏入了意境,意境,不知道多少年前開始,就已經是練功者必須要達到的一個標準,真正上得檯面的高手,誰不是進入意境層次的呢?
說的更明白點,只要是練武功的,只要不是練的實在上不得檯面的,沒有任何一個沒有踏入意境,就如同,沒有幾個練武功的人沒有內功一樣,太普遍了,太平凡了。
殘韌確實覺得依律有病,明明就沒進入意境,卻信心十足的肯定自己確實進入了,那不是腦子有病嗎?殘韌根本就感覺不到依律有任何意境級才富有的那股特殊氣息。
風流暗自嘆息,風流還是覺得闌風晨跟殘韌,很般配,尤其柔可夕死後,風流一直都在等,等著殘韌出現,風流相信,殘韌遲早會回來,只有中秦,才可能存在殘韌理想的平靜。
只要殘韌回來,風流相信,兩人就有走到一起的可能,因為柔可夕,已經死了。風流正自顧想著心事,闌風晨突然開口道:「風流,父王已經說了,再過些年頭,會正式請求皇上讓我繼承闌風王,正式接管闌風家的一切。」
那等於是,毀了闌風家在中秦的未來。
闌風晨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風流也不再繼續糾纏這個問題,因為沒有必要,闌風晨不是個心軟的人,尤其這些年的軍中生涯磨練之後,但闌風晨也是個倔強的人,更是個有些我行我素的人,起碼,不願意委屈自己。
「沒有。」闌風晨回答的很直接,也很簡練,語氣很平靜,神色亦然。
殘韌原本用的寶劍,被殘韌丟棄了,殘韌說那是廢鐵。承影,殘韌給了依律,依律很驚訝,殘韌卻說,那不是自己的劍。依律覺得殘韌很莫名其妙,但是,這已經不是第一天了,這種莫名其妙,已經讓依律習慣。
「公子,可是律真的很小就進入了,修鍊的是無我。」依律有些著急,以為殘韌認為是欺騙他,不由的解釋起來。「什麼是無我意境?」殘韌眼神困惑,半響后開口反問依律,殘韌實在覺得不解,為什麼依律如此固執的說瘋話?
旖旎的後悔和怨言,全部轉化成了對殘韌的深深恨意。
風流一驚,風流本以為闌風晨只是因為殘韌的事情心灰意冷,而一時衝動,卻沒想到,竟然真有繼承王的打算。女人,當然也可以當王,各國歷史上多的是,但是,那將付出極大的代價。
旖旎其實不是沒有後悔過,相反,後悔過很多次。在尋找到風華之前,就曾經後悔,找到了風華后,仍舊後悔過。旖旎過去除了練功,哪曾受過苦?便是練功,經脈的擴張,都是靠碧落妃以內功打通,根本沒有像尋常練武之人般,為了鍛煉身體肌肉靈活度,經脈韌性,累死累活的流盡汗水去鍛煉。
每一次都是失望,風流已經習慣了,這一次也不例外。
風華的訓練,很嚴厲,旖旎覺得自己確實比過去更強了,逐漸的,也適應了新的生活,但是,心中的恨意卻是越見強烈。在旖旎心裏,這一切,都是殘韌造成的,如果不是殘韌,絕不會有今天。
風流常和闌風晨碰面,兩人屢屢聯手出入戰場,建立的情誼,自然非同一般。「晨,你可探查到殘韌消息?」風流開口詢問,風流常會這麼問,雖然風流自己的眼線,從沒有得到過殘韌消息,但是風流卻希望,闌風晨會有意外收穫。
依律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