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記憶或是夢
第009章
旖旎微笑著道：「倘若義母知道我絕對有能力把他控制在手，一定不會在意他是否上了紫宵山。況且，我不喜歡自己的劍，同時被別人使用。」
是的，如殘韌那時候的眼神一般，迷離不定。
偶爾，殘韌會停下，低頭，輕吻黑色夕陽，或是輕聲說著什麼，黑色夕陽，總會很溫順的回應。但殘韌面無表情，黑色夕陽的神態，只讓飛月想起，幸福和溫馨。
「這次，恐怕你當了趟傻瓜。原來你就是突然聞名江湖的仙女，華山派掌門人死了，五長老也死了，全被人一劍封喉斃命。殺死他們的人，是一個比尋常漂亮女人更漂亮的男人，他叫白蓮。」
飛月聞言，難得的放肆輕笑出聲，殘韌沒有露出不快神色。
……
處理如此大量的生意，其中不可避免的損失，人力物力的消耗，絕非一筆小數目。況且，飛月庄最主要經營的是青樓生意，無價資產，客源，更非單純金錢所能計算衡量。
「路上還見到一個傻瓜，叫白蓮的傻瓜。這些時日，我忙著趕路，想必你該聽說了，關於白蓮的可笑之事吧？說來讓我聽聽，這般有趣的傻瓜，卻是不常見呢。」旖旎說著，輕聲笑著。
這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飛月不過是說笑罷了，飛月若干年前就接任飛月莊主，這麼多年來，早連自己本來的名字都忘記了。華山派中，誰會支持飛月呢？
殘韌如同空氣，一言不發，但卻偏不是空氣，無論黑色夕陽
「你是否，還要下山一趟？」
「不過，飛月你其實最氣惱的是華山派的不成器吧？這般內訌下去，對華山陣營的實力影響，會越來越大。沒了華山陣營，任何一個大幫派在江湖中的日子，都會比過去難過很多。何況，還有一個大外敵，本幫！」黑色夕陽語氣中滿是驕傲，為黑色風暴幫派在江湖中的威震力而驕傲。
「那塊石頭非同一般，有著極特殊的意義。本門典籍記載，上古時期，祖師正義傳說之妻神話傳說，總會在這寒池邊，在這快石頭上，安靜而坐，守侯著祖師。因此之故，紫宵七殿，在上古時期，神話傳說多次改建，也從不允許動這塊石頭，後來的數代掌門繼承人，出於尊敬，更不會動它。它後來有了一個名字，叫守望。」
「為什麼，寒池邊竟有一塊真正的石頭？看起來，實在是不倫不類。」旖旎曾經十分遺憾的為一塊突起的大石，這般感嘆著的問。
飛月卻忍不住冷哼，心道難怪今天突然一返常態，原來是想藉機勸降。
飛月微笑將視線落在殘韌身上，柔聲道：「殘韌，你說，不若我嘗試爭取華山派掌門人之位如何？說起來，我跟吟風，可是同代弟子呢。」殘韌似笑非笑的開口道：「很不錯的主意。」
不過旖旎不擔心，旖旎之所
「也未必非要加入靈鷲宮陣營，可別誤會了我的好心。哪怕紫宵劍派，少林派，都無不可。華山派，眼看是完了，五系的爭鬥，短時間內難分勝負。華山陣營的大幫派且不多作猜測，但一些中小幫派，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有脫離另尋靠山的舉動。這種事情，一旦有人帶了頭，只會越來越多。」
這裏並非輕易可進之地，若沒有紫宵劍派掌門人的許可，無論是何身份，擅入者殺無赦！
紫宵山頂的紫宵殿，建造的極是奢華，從山古其實開始，就是如此了。江湖各派中，唯有飄渺峰可堪齊肩。紫宵七殿的宏偉和奢華，飄渺五魔殿的精緻奢華，在江湖中，無人不曉。
「幾系內訌，最後無論誰勝，得益的都是那些大幫派罷了。對於其它中小幫會而言，根本沒有值得費心的意義。如今內訌，還沒到明爭的地步，但是遲早會的。這種鬥爭，敗亡的那方，若又是勝利者在爭鬥中主要結仇對象的話，身後那些原本支持的幫會，必然會成為主要報復和打擊對象。」
旖旎欣然搖頭笑道：「不必。我要專心練功，既然他夠傻，無論現在找他，或是一年後找他，都不存在區別。」「最好，讓他加入紫宵劍派吧。相信你義母，也會
飛月舒了口氣，輕聲道：「不錯。飛月庄雖然算不上什麼了不起的幫派，但是在華山陣營，卻可謂舉足輕重。哼，過去即使華山派長老，對我的態度也禮讓兩分，如今，竟然當我面對我說出這種威脅之語，我如何能不氣惱。」
「回來的，比我預料的快。私事，可辦的順利？」真上掌門人，輕聲說著，語氣平靜無波，乍一聽起來，像是對一個陌生人說話一般，一個既不討厭，又無好感的陌生人。
黑色夕陽一直注意著飛月的神色，此時輕聲開口道：「黑色風暴，對於有實力的幫會，向來器重。倘若飛月庄願意投靠，一定會倍受器重，相信以父親的為人，不但錢不是問題，更會在靈鷲宮勢力範圍內，全力扶持飛月庄的一切生意。」
連其中那寒池邊緣的砌石，都是由許多顆名貴寶石組合而成，寒池中寒氣四溢，將周遭一定範圍瀰漫的似真似幻，偏偏從殿內各處，又被巧妙折射而入的光線照的色彩斑斕。
飛月不置可否。
這不是安慰，更不是出主意，而是將飛月原本就知道日後要面對而暫時放到後面思考的問題，硬擺到飛月理智面前，讓飛月不得不想。
飛月反倒笑吟吟的柔聲道：「夕陽妹子，有勞你關心了。」黑色夕陽不再多言，有些話，說出來了就夠了，再多說，往往適得其反。其實這些，飛月心裏也清楚的很，黑色夕陽這番直言，起到的作
這實在，非常奇怪。
傳說神話殿，面積卻是極大的，據說此地，是由特殊能量形成的空間，是以，進入其中后的實際面積，幾乎有紫宵七殿總面積的近半。傳說神話殿里的山石，是由各色名貴寶石不知以何重鑲嵌手法組合再雕刻而成。
飛月庄的未來，自然是所關心。投奔別派陣營，飛月不是沒有考慮過，然而，同樣會為飛月庄帶來難以避免的損失。飛月庄的生意太多，尤其是幾乎所有生意，都位處華山派在江湖各地的絕對勢力範圍經營。
「你說，那時候，會有多少大小幫會，為了自身，脫出華山陣營？」黑色夕陽神色冰冷的說著，最後反問飛月著道。
據說，或許連皇宮，也未必能比這兩處，更奢華了。
「其實有什麼關係，飛月你曾經也是出身華山。不若干脆，加入掌門人位置的爭奪。又或者，憑飛月庄的影響力，帶著華山陣營可說動的大幫派一併投靠其它陣營。」黑色夕陽說的極是輕鬆。
真上掌門人不再多言，眼神，逐漸陷入迷離。身體散發的紫光，將旖旎完全籠罩其中。紫宵七殿中央廣場上的，其中一座雕像，亮起了朦朧的光，似乎在回應著什麼。
所以飛月故作輕鬆的笑，飛月不想因此變的煩惱，因為不想讓黑色夕陽因為目的達到得逞而感到滿足。
旖旎很認同這個說法。原本就價值驚人的紫金材料，卻是裝飾和建筑紫宵七殿的主要材料，
「倒是順利。又豈會不順利呢？一個陌生男子，突然對一個漂亮的女人說，她曾經是他妻子，這本就是荒唐之極。所以，從一開始就註定，會順利。」旖旎說著，語氣中帶著壓抑不住的愉快。
「什麼？」旖旎忍不住掩嘴驚呼出聲。
飛月收回思緒，黑色夕陽聽罷了飛月的傾訴后，沉思了許久，終於開口道：「飛月你只不過是氣憤傷心系對你說話的態度吧？這種威脅根本毫無意義，無論支持哪一系或是一直中立，憑飛月庄在華山陣營的影響力，華山派也不可能為難和追究什麼責任。」
女子輕啟朱唇，解釋著，語氣平靜無波。
「你是否很慶幸？你差點把一個極有利用價值的高手，給白白葬送了。」真上掌門人輕聲說著，旖旎舒了口氣道：「確實很慶幸！有了這麼一個好棋子，作用太大了。難以置信，他竟然一個人，完成了如此無稽的困難事情。」
確實在回應，回應真上掌門人的呼喚。
旖旎每每經過寒池邊，注意力總會不由自主的被那塊石頭吸引過去，每一次，都會想起自己跟女子的對話。
那一個雨夜，殘韌反常的，維持著那種讓飛月喜歡和心動的狀態，很久很久。黑色夕陽也溫順的靠在殘韌懷裡很久很久，殘韌大多時候在沉默的奏擒，黑色夕陽大多時候在輕聲歌唱著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