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墮落》第二十三卷 誰是誰傷悲

第005章

第二十三卷 誰是誰傷悲

第005章

風華原本一臉笑意,類似的事情,過去是見的多了。久久以前經常把身邊追求的男子,這麼莫名其妙的害死。即使大難不死的,事後見到久久也如同見到毒蛇一般,嚇的調頭就跑,絕口不再對久久提什麼深情愛慕的話。
熱血沸騰的,自然有紫宵劍派,還有黑色風暴的成員。兩方面都認為,下一任武林盟主,一定是自己方面的囊中物。但興奮的其實不止這兩者,華山派同樣很興奮。
久久接過,挑了根大小合適的手指戴上,笑著道:「那你不當宮主吶?」風華輕手撫了撫久久白細的臉龐和一頭銀黑的長發,微笑著道:「我不當了。以後你就是靈鷲宮的宮主,唯一的宮主。派內事務,交給天彩去處理,稍大點的事,天彩都會徵詢你的意見。門派的規章你是記得的,切記不要因為別人的求情而答應輕饒了違反之人。記得嗎?」
白蓮乾脆也不試圖開口叫喊了,心下暗想著:「這裏的風確實夠大的……」
深遠?風華暗自冷笑,其實,不會再存在這個問題了。
「久久,這位少俠是?」
白蓮的身形,被深淵的幽深色澤完全埋葬,沒了蹤跡。
風華辭去武林盟主的消息,讓許多人熱血沸騰,也讓很多人絕望。
風華這才鬆了口氣,輕輕擁了擁久久,飛身離去。這些事情風華必須交代久久,只要久久先答應了風華,日後才不會再答應別人而導致宮主之位不穩,導致門派內鬥。
「我幫不了他,他的內力徹底散盡了,只能選擇重新修鍊。這樣吧,我留書給你,你可帶著他回飄渺峰修養,門下弟子也就無人敢因此有任何異議。宮主繼任儀式,耽擱不得。門派不能一日無主,不能由得你在這裏瞎耗。」風華嘆了口氣道。
良久,殘韌輕嘆了口氣道:「罷了,不知不覺,我闖進了江湖。如今難得過上平靜安逸的日子,實在不想再攙和這些事情。一旦回去,我就只剩重歸朝廷和退隱山野兩條路可走。我卻都不喜歡,他們的事情,自行解決吧。這信必是旖旎託人送來的,風流不會做這種事情,若是晨,她必定會當面親口對我說。」
風華抬頭望了望天色,微笑著道:「記得後天就回去,別再耽擱了。如果天彩她們敢反對你當宮,你就儘管殺,誰反對殺誰!本門宮主的權威絕對不容任何弟子質疑,若是生有二心,留之無用。靈鷲宮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鮮血,你不必理會任何人的求情。記得了嗎?」
久久見到風華提著白蓮躍至,起身笑著道:「原來你跟風華跳下去玩了。這樣不好玩的,你武功還沒恢復呢。一會回去,我找些材料做風箏,我會做的。然後把你綁到風箏上,放著飛,比跳下去好玩。」
飛月聞言暗自鬆了口氣,依律也一展愁容,殘韌雙手再度搭上琴弦,琴音再度響起。
風華無奈搖頭道:「你叫你師傅金聖醫給你開張需要的藥方,回去后吩咐天彩,她們自然會備足。你無需操心此事,明白了嗎?」「我知道了的,那我後天就回去飄渺峰。金師傅在做天還丹的,後天早上就能煉製完畢,他吃了後身體就能變的跟正常人一樣了。」
風華說罷,頓了頓道:「久久,這指環你拿著,戴在手上,除非我答應,否則誰也不能給,更不能被人搶去,如果誰要搶你的指環,你就殺了他。有一個人想搶走它,你就殺一個,有一百個人,你就殺一百。記得了嗎?」
殘韌不置可否,神態平靜的自顧飲著熱茶,依律微微欠身著道:「公子,今日有一孩童在山下將一封書信送至,說是給公子的。」殘韌輕手接過依律呈上的信封,直接展開了瀏覽。
「殘韌,你說,我們有多大機會奪得掌門之位?」飛月壓抑不住心頭的激動,通報消息的弟子一離去,就對殘韌開口詢問著道。殘韌神色平靜的自顧彈著琴,直到一曲終了,這才接過依律端上的茶水輕飲一口。
久久沒聽到殘韌的回答,轉過頭去朝白蓮原本所立之處望去,卻見不著白蓮的影子,而後見到深淵下,白蓮正被風吹著朝下快速墜落。久久輕步走至崖邊蹲下,衝著深淵喊著道:「你跳下去做什麼哪。金師傅說你身體還沒好,施展不開武功的哪。」
久久思索片刻開口道:「是殘公子哪,依律是這麼叫他的。」風華眉頭輕皺,不明所以,依律嘴裏的殘公子必是殘韌無疑,但這人哪是殘韌呢?但風華卻知道久久不可能說謊,莫非這人也姓殘?
白蓮此刻頭暈眼花,劇烈的起伏,身體完全無法負荷,艱難的開口道:「你得扶著我,不能鬆了口,我現在禁不起風吹。」久久哦了一聲應著,將白蓮從風華手裡拽了過來,學著依律過去那般,挽著白蓮的左臂,緊挨著。
靈鷲宮在江湖的歷史中,幾乎沒有過內鬥情形,宮主的權威性是絕對的,不服者向來以血腥手段清理。絕不容聽任發展,到最後形成更大的反對勢力,因而造成對整個門派實力的深遠影響。
呵的一聲輕笑,聲音清脆動聽,在山群中反覆回蕩,連那風聲,都無法掩蓋主著一聲呵的輕笑。而後白蓮被人提著,白蓮聞到一股香味,這味道很特別,久久身上有,但並不太濃郁。
依律從靈鷲宮回來后,也有。
想到此次來找久久的目的,倒也不再為這等閑事多費心神,微笑著道:「依少俠是吧?很多年沒見到有男子跟隨久久身邊了,這般親熱的更是僅有,你可要繼續努力了。」
久久輕手拍了拍一側突起大石,卻是想將塵埃拍個乾淨,但這等地方,石頭上哪還有灰塵?早被列風卷得不知落到哪裡,久久望了望乾淨的手掌,在大石上坐下,雙手拖著下巴,往著深淵,等著白蓮玩夠了上來。
而後,白蓮覺得自己飛了起來,不再墜落,反而朝著原本掉落的崖上,疾飛過去。「呵,久久這孩子,差點又害死了條無辜性命。」白蓮記得這聲音,是風華的聲音。
白蓮此時緩過了口氣,輕聲道:「我不叫殘韌了,我現在叫依紫宵。」久久喔著應了一聲,笑著道:「風華,他說他叫依紫宵。」風華覺得其中透著古怪,一時間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替他看看吧。」風華說著,伸手搭上白蓮脈搏,片刻后,神色凝重的道:「真是古怪,體內沒有絲毫真氣,如果他過去懂武功,這現象該是功力全失。但身體雖然虛弱的近乎死人一般,經脈的韌性卻極強,尤其意識非常穩定,超乎尋常的堅韌。」
飛月聞言神色凝重,思索著關於蓮的信息,卻也無法準確給蓮的武功予以定位。蓮實在太沉默了,可說毫不出彩,若非蓮的丈夫之故,恐怕江湖早就把這麼一個人徹底遺忘。
「記得了的。」
此刻,風華卻只有驚異。白蓮的反應太反常了,沒有絲毫憤怒,沒有絲毫怨言,也沒有隻言片語的柔情表白。風華更驚異的是,久久竟然會不排斥跟白蓮的觸碰,這般親密的挽著白蓮,這實在是個奇迹。
「記得了的。但是我現在沒有空回去當宮主吶,他的身體還沒修養好的。」
看得不多久,神色變的凝重。直到看罷,仍舊微皺著眉頭,隨手將信遞給依律,依律看后不由臉現憂色。輕聲道:「公子,這些話律本不該說。但不說風流當初如何對待公子,眼下發生這種事情,憑公子一人之力,又能幫得多少?況且,公子已是華山派首席長老,倘若攙和朝廷事,日後就再也回不得江湖了。」
風華聞言頓時覺得有些頭暈,抬頭望了望高空,不知是好笑,還是好氣。久久從小就一直折騰些讓人哭笑不得的古怪事兒,這幾年,倒是安份了不少,就喜歡旁若無人的唱歌跳舞,卻沒想到因為依律的緣故,又產生了些變化。
但風華從沒有想過,這樣的話會久久嘴裏吐出來。
除了殘家那個瘋子家族,還有誰會用殘字做姓氏?
白蓮墜落懸崖,很想開口叫久久拉自己一把,但風實在太大,白蓮的聲音始終沒完全恢復,一直很輕弱,此時被烈風吹的皮膚緊崩,彷彿要脫落一般,開口更是艱難,難得喊了那麼幾個字,卻也被烈風撕碎。
殘韌沉默著,飛月向依律要過了信紙,快速瀏覽了一遍,神色變的極不自然。
依律聞言輕聲開口道:「公子,律有一事要提。無論紫宵劍派還是靈鷲宮,都不可小窺。因為有一個叫蓮的女子,以她的身份,無論代替兩派哪派出戰,都是說得過去的。她的武功,實在很可怕。」
「喔。可是不在金師傅這裏的話,我不夠錢買藥材給他服用吶。自己找的話,我算過了的,要花大半年時間,把七六使五處藥店都跑一趟,才能拿到足夠的藥材吶。」久久很是認真的說著,邊說邊掰著手指,似乎在計算。
「跟黑色天堂未曾謀面,難以判斷。這場爭奪戰,要看到時候規則如何分配了。」飛月沉吟片刻后道:「我有自信。憑我們三人之力,無論分配最後對上哪派,都該能勝的。靈鷲宮也就久久和天彩,但那天彩輪武功,跟我們,實在不是一個層次。憑久久一人,怎能應付得來我們的車輪戰?黑色風暴和紫宵山,莫不如此。」
風華不由對依紫宵側目,微笑著道:「久久,你怎麼會跟他在一起的?」久久笑著道:「他到現在都還不喜歡的,我要等他哪天喜歡我,然後親我啊。不喜歡我的話,他就不肯親我。我就只能一直跟著他,等他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