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六百年前 鬼界往事

楚慕白身後的雲雅叉著腰絲毫不懼修羅界幾大領主之一的血海威壓：「哼，血海也莫要把你們的侵略說的如此高尚，若是你們修羅界單單是為了生存，萬年前七界俱在時，隨便劃出一塊地域都可以夠你們修羅界那點人休養生息了，可是你們卻要野心勃勃的侵佔所有的世界，哪怕是如今你們是為了生存，但是依你們修羅界的嗜殺個性，要是進了人間界，豈能還有其他人生存的空間！」

「哈哈，就是當你楚慕白好欺負，你奈我如何？」

而這邊的楚慕白見得空間之中再無聲音傳出，頓時回頭笑道：「老婆，沒想到這血海也有怕的時候呀，哈哈。」

楚慕白訕訕一笑：「這個，的確是實情，我是娶了小殤為妻，但是後來被冥皇那老傢伙給拆散了，因為我傷勢恢復的時候在鬼界惹了幾場禍，揍了幾個鬼王，當時好在我失去記憶了，不然我一定要把那個傷我的莫策狠狠的揍一頓。後來事情鬧大，驚動了冥皇，施法之時被冥皇發現了我的靈氣異常，最後這冥皇竟是一口斷言我乃是天外天的人，於是勃然大怒，竟是親自出手擒住我，要不是小殤以死相逼，我就被扔進了那離恨深淵，後來冥皇又逼我發誓永遠不能與小殤相見，這才故意放鬆看守，讓小殤放我出去，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算是恢復全部記憶，記憶起一切！」

楚慕白停下話語，舉起酒壺想灌上一口，才發覺酒壺早已是空的，搖搖頭，長長一嘆，仰頭看向那血蒙蒙的天空，原本一直悠閑的神情此時卻換上了一副惆悵的神色。

楚慕白頓了頓：「僥倖逃脫之後，我傷上加傷，昏倒一個山坳之中，醒來之後，不但修為只有鬼士的境界，而且連自己的記憶也因為重傷沉睡了，當時我就把自己當成一個鬼界之人在鬼界生活了十年，機緣巧合之下，成了小殤的護衛，可能因為我的性格和小殤的性格差不多的關係吧，卻是成了小殤的最投緣的朋友，加上我本身修為可是只比冥皇那老傢伙弱上一籌，隨著傷勢的恢復，修為是越來越高，就愈發引起小殤的注意，加上我那個時候記憶全失，於是……」

「當日我受傷過重誤入鬼界，為了安全起見，我為了隱藏自己，封印自己的所有氣息，我那個時候的實力充其量在鬼界不過相當於一個鬼將，也好在鬼將也算是一方強者了，我就在鬼界一邊四處遊玩，一邊療傷。第二年的時候，我路過一座小城的時候，一不小心惹到一個叫莫策的傢伙，那傢伙古里古怪的，我都不知道哪裡冒犯他了，就被其出手重傷。」

「要不然，我去一趟鬼界，請冥皇那老傢伙支援支援人間界，讓他隨便派一個鬼王去一趟人間界坐鎮，想必這樣的話，未恢復修為的修羅也翻不起什麼大浪。」

「哼，你別瞞我了，我都知道了，只是我沒想到你能瞞我瞞了六百年，你竟然六百年沒有向我透露你在鬼界的一絲訊息，你只告訴我你失蹤百年是覓地療傷去了，今日你竟然破天荒的說出鬼界兩個字，莫不是想向我坦白了！」

「當時我問你的經歷，你不說，於是我還曾拜託妖皇大哥去鬼界探查了一番，才知道你……你竟然取了冥皇那老傢伙的女兒，是不是？」

大澤深處，巨大的奇樹之上，天外天，修羅殿。

楚慕白看著天空的血日有些微微嘆息，搖搖手中早已是空空的酒壺，忽然指著修羅殿殿後的一座山脈之上的巨大漩渦憤憤不已：「這個死血海，有本事去寧封子大哥那或者火離那老傢伙家門口開個空間之門去，看他們不把你轟成渣，竟然把門開到我家門口來了，當我好欺負是吧！」

「血海哪裡會怕，估計現在血海心中已經把我們夫婦列入必殺名單了。」

另一個空間的血海也是哼了一聲：「我們修羅界本就是七界共主，萬年前你們六界聯手將我們修羅界封印，如今我們自然要奪回這一切，憑什麼我們修羅界的子民生活的就如此艱難，修羅界的惡劣環境根本就不適合生存，要侵入其他界也是因為天道不公，我們如今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生存而已。」

一個空渺的聲音竟是來自另一個時空。

這邊雲雅有些咬牙切齒的哼道：「於是你們倆就日久生情了是吧，而且還歷經生死，最後還娶了她為妻是吧？」

「呃，小雅，這個……」

空間之門相對的另一個空間之中，陰森寂靜的血海大殿上首，一個面色蒼白閉目養神的男子忽然睜開血紅的雙眸，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哼！慕白、雲雅！」

「你們守護你們自己的世界，我們為了更好的生存，本無對錯，一切且看各自的手段了。」

也不知為何，這楚慕白說出鬼界兩個字的時候，面上有些惆悵之情閃過，真不知道這一向遊戲人間的楚慕白還有什麼辛酸心事。

「呃，雅兒老婆，我之所以不說的原因是怕傷害你，怕你生氣，枉我瞞了六百年，沒想到你早就知道了，好吧，今日我也索性向你坦白吧。」

雲雅美目之中異色一閃，帶著有些挪揄的神情：「你明知道那鬼界的那個老傢伙食古不化，還要去鬼界尋求幫助，我看你去鬼界是假，真是目的是見你的小情人吧。」

楚慕白原本正要飛起的身形頓時停住，有些鬱悶的抬頭指著空中的空間之門哼道：「喂，我說你們修羅界有事沒事就要攻入其他界，你們就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嗎？」

「切，真打起來，血海也未必是我的對手呢，列入必殺名單，這傢伙太高看自己了，不過此次這修羅殿這次攻勢十分猛烈，要不是窮奇、小九、彩兒這幾個小傢伙的支援，說不得要吃力了，一下被修羅界一拖了七八年，也不知道人間界現在被修羅禍害成什麼樣了。」

「好了，我也懶得和你說，你就等著吧，等你們修羅之主所開的那個空間之門被堵上之後，你就等著我和夫君去拆你的血海殿吧。」

雲雅語氣淡然，聽起來無喜無悲，緩緩敘述，彷彿這件事與自己無關一樣。

「六百年前你偷偷潛入修羅界，遭遇摩羅和焚天的圍攻，你重傷之下慌不擇路的破開空間逃到鬼界，在鬼界足足待了將近百年才回返天外天，當時寧封子大哥差點為了你去和修羅界之主決鬥，這件事可是轟動了整個天外天的。」

楚慕白挽起袖子就要衝進這個空間之門，忽然身後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夫君！寧封子大哥說了，現如今修羅界的攻勢頻繁，我們任何人都不能擅離職守，這血海的事，我們以後在和他算就是，等寧封子大哥和火離姐姐將天外天最大的空間之門堵上之後，我陪你去血海殿拆房子去！」

森寒的聲音帶著化不開的殺意，在這個空寂的大殿之上久久回蕩，半晌才消失不見，而上首的血海則是再次閉目不語，恢復石像一般的狀態。

「哇哇，氣死我了，你等著，看我不去拆了你的血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