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昏君道》第二卷 藩王篇

第173章 困龍山上(下)

第二卷 藩王篇

第173章 困龍山上(下)

蔡家志稍稍思索,緩緩說道;「回皇上。眼下情況雖然危急,但也有好消息!」
「什麼四位藩王,是四位老王八!」唐玄又打斷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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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說這些話時,唐玄逐一打量著他們,見這些獵戶大多皮膚粗糙黝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打獵時野獸留下的傷痕,那些陳年傷痕一時半會兒是做不出假來的,只是有二人倒有點例外,唐玄暗暗留意,雖然心中早已是驚濤駭浪,表面仍不動聲色,淡淡說道:「你們都起來吧!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是誰?從何處來?又怎樣穿過瘴氣找到本公子的?如果你們敢撒一句謊,休怪本公子刀劍無眼!」
秦宇忠帶著一百名飛虎隊隊員,化裝成四王渡江之戰逃散的敗軍,沿途這樣的小股軍士極多,都在找自己的隊伍,秦宇忠等人並未受到懷疑。
蔡家志正容說道:「稟皇上!四位藩王……」
見幕僚們不說話,晉王知道他們不信,暗暗思道:「姓唐的果真厲害的邪門!如若不是本王親眼所見,本王也不會相信!哼!姓唐的還不知有多少另人難以置信的東西,竟然搖身一變成了當今皇上!本王不知該高興還是該憤怒!」
渡江之戰後,四位藩王破天荒的聚在一起議事,這次議事是處於下風處的二王提出的,大慨是擔心其他二王冒然放火,燒了自己,便提出共商大事。
唐玄聞言驚得目瞪口呆。這些獵戶怎麼一眼就能認出他是皇上?真是邪門!蔡家志更是嚇了一大跳,剛才發現這些獵戶時,他們只說有重要的口信,要捎給一個人,未見著那人之前,死都不肯多說一句話。蔡家志雖不是嗜殺之輩,可為了皇上的安全,他還真裝模作樣的要把他們全部殺死,當時鋼刀壓身,那些獵戶的目光中流露出驚恐,絕望,卻是寧死不說,這讓蔡家志覺得奇怪,又看出他們武功極差,搜過身之後,便把他們帶回山頂,準備好好詢問一翻,沒想到,那些人一見著皇上,便有如此舉動。大出蔡家志的意料。蔡家志頓時驚得冷汗直冒。也跟著跪下,惶恐不安。
幕僚們領命退下,很快便造出五千余個罩子,晉王命軍中一名大將,帶領著五千精兵,帶上罩子,進入九龍絕脈嶺中,想要擒住唐玄。
而在山頂將這一切看在眼中的唐玄,這時下令,派混混軍士們分批前去,剝掉他們身上的鎧甲跟武器,取回自用。如此以來,混混軍的戰鬥力大大提高。唐玄不敢耽擱時間,命混混們加緊砍林,分派出一批人四周巡查,發現潛進來的小隊人馬,就地格殺。
晉王思暗,長嘆道:「罷了罷了,你們看不出其中玄妙也是理所當然,本王叫你們前來,是要你們監督軍士,以最快的速度做出五千個這樣的罩子,且萬萬不能讓其他藩王得知。」
德王、晉王、威王、威王在大廳中環繞而坐,大廳中除了每位藩王自帶二名高手護衛,和二名幕僚外,再無他人。大廳外百丈之內,不允許有任何人進入,百丈之外卻是森嚴的列了四萬余名騎兵,每位藩王各一萬人馬。戰馬低嘶,殺意昂然!誰也不敢大意!
「免了免了!家志,你來啦!很好,你來跟朕說說,那幫老烏龜們下一步還想幹什麼?」唐玄未等他說完,便擺擺手打斷他說話,脫口問道。
晉王冷哼一聲,端杯自飲,他身後一名矮個子幕僚,擅於揣摩他人心思,心知晉王不願德王的手下出風頭,於是躬身使禮,向晉王請命道:「晉王,屬下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峻岭之中多石木,禁衛軍的火器、強弩威力雖然減少,可四王聯軍之精銳都是騎兵!峻岭之中,騎兵難以衝鋒,威力自然也減少許多,地利二字,說得也有些勉強!」
唐玄聞言。轉憂為喜,道:「好計!這火一定要放得巧妙,讓這二位老王八,以為火是上風處的晉王與康王放的。你傳令下去,全軍將這四周的樹林砍光,空出一大片地盤,讓大火燒不著。明天一早,大軍潛至東面,就從晉王軍隊附近的林中開始放火。也好迷惑外人。」
五千精兵整裝列隊,朝瘴氣林中行進,如果說木碳能將十成瘴毒中的九成吸附,而干木屑最多只能吸附五成,並且木碳耐用許多。不像干木屑,時間一久,便很難抵擋瘴氣。這五千精兵剛開始時進入瘴氣中時,並沒什麼不妥,行至一個時辰后,便有人覺得呼吸困難,頭暈胸悶,軍中將領以為是眾人行軍勞累,便下令歇息一會兒,誰知,這次歇息,便有三百人再也沒站起來,將領大呼邪門,命軍士加急行軍,又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一半以上的軍士已癱倒在地上,雙目赤紅,神情迷糊,能站起來的軍士,也是汗下如雨,目中眩暈,將領大驚,只得命軍士們相互扶著,想退回去。卻走不了多久,五千軍士便倒在林中,再也無法醒來。
康王、威王連聲說道:「古兄所言甚是!就依古兄之言,就依古兄之言!」德王也笑著說道:「多虧古兄想的周道,就這麼辦吧!」
「是!是四位老王八……」蔡家志總覺得這稱呼有點彆扭,硬著頭皮道:「四位老王八此計甚是陰險,依微臣之愚見,他們散布消息,一來為撓亂天下百姓,乃至朝中百官之心!引起眾人的恐慌!二來,設下重兵埋伏,引誘秦老將軍派兵來救皇上!然後襲之!」
那幫幕僚聽晉王說這罩子能抵制瘴氣,俱都是半信半疑,人人傳看,見這罩子不過是一截掏空的木頭,裏面塞進了團包著砂石和干木屑的布,就這幾樣簡單的東西,說能抵制瘴氣,幕僚們自是難以相信。可是這等要事,晉王決不會騙他們。
晉王冷冷說道:「陳兄高見!古某自然贊成,只是大火一起,怕會波及林邊的駐軍!眼下雖砍了不少林木,留出許多的空地,但風助火勢,仍會蔓延過來,所以放火之日,至少要等天三日之後,這三日諸位王兄回去準備,將九龍絕脈嶺四周的樹木伐掉,空出十丈,築起土牆,如此以來,大火便在九龍絕脈嶺內焚燒!」
唐玄冷哼道:「這四位老烏龜,個個肥頭大耳,想的主意倒也夠毒,看來咱們這次得玩玩真的了!家志,你說我們下一步,該如何行事?」
「微臣遵旨!」蔡家志拜道,唐玄又道:「朕還有件事,要你去處理。你仔細觀察剛才那些獵戶,其中有二人言行舉指,像是軍隊中訓練過的,這二人怕是晉王暗中派來的,一來防止那些獵戶逃走,二來定是想探探咱們的情況!你找幾截樹枝,按朕的方法做幾個抵制瘴氣的罩子,但裏面別放木碳,就放些干木屑,讓那兩個人偷走它們。就當是送去晉王老烏龜的回禮。」
那些獵戶聽了,頭磕得更加厲害,戰戰兢兢地呼道:「草民該死!草民該死,但草民知道您就是皇上!皇上,草民也是被逼的,全家人的性命都在他們手中!」
德王使了個眼色,淡淡說道:「宗宣,你來說吧!」一位秀士打扮的人,恭恭敬敬地道了聲:「是!」踱步出列,向其他三王藩王深揖一恭,侃然說道:「稟告晉王、威王、康王,末學後進喬宗宣斗膽直言,不妥之處,敬請指教。」
秦宇忠心知,此次憑他們這些人,是無論如何也救不出皇上,當下不在耽擱,連夜趕回軍中,將情況彙報于秦老將軍,眼下除了五十萬禁衛大軍來攻,再無他法能救出皇上!
唐玄道:「喔?什麼好消息?你直說吧!」蔡家志侃侃說道:「四位藩……是四位老王八不主動進攻禁衛軍,而派重兵來圍剿我們,這說明,他們與秦老將軍交鋒吃了敗仗,且敗得很慘,自知不是禁衛軍的對手!否則直接攻破禁衛軍,攻入皇城即可,又何必來圍攻我們呢?這是一喜!」
那些獵戶不敢起身,每個人都爭著說話,偏偏又說得吞吞吐吐,好半天,唐玄才算明白,原來不但四位藩王都認定他是皇上,還派人四位散播,說皇上被困,並把唐玄的畫像到處亂貼。且四位藩王早已派眾兵,將此處圍得水泄不通,強征附近近百萬百姓砍伐山林,想清除瘴氣,攻進山來。他們這些獵戶,平時里打獵,有時也會遇上瘴氣,自備有草藥來抵制瘴氣,好在草藥不多,不然四王聯軍人手一份,早就攻進來擒住唐玄。而他們便是晉王派進來,帶信給唐玄,無非是說,晉王與皇上都是自家人,晉王決意相助皇上,只請皇上出去會合、一同清剿其他三位藩王等等。
見德王故意賣弄關子,這與他平日作法,頗有不同,其他三位藩王暗自留意,想看他玩什麼花樣,所以,俱都微微點頭,算是答應。
這事德王當眾說出,而晉王臉色鐵青,證明五千精兵已有去無回,死於非命!不然晉王決不會坐在這裏與其他三王談判。說不定德王暗中搞了什麼鬼?無形之中,德王與晉王已交過手。而他二人卻半點不知,怎不令他倆自相慚愧?
到了九龍絕脈嶺附近的一處鎮上,秦宇忠暗地打聽,想找老獵戶指點進九龍絕脈嶺的辦法,可鎮中的老獵戶,無一在家,且他們的家人都被官兵捉去。秦宇忠一無所獲。又因為鎮中許多壯勞力都被四王強征去砍林。秦宇忠去看時,發現九龍絕脈嶺附近的山林,到處都是百姓跟官兵,密密麻麻,少說也有三幾十萬人!這還只是一個方向,聽人說其他方向也是如此。秦宇忠心下焦急萬分,看四位藩王如此勞師動眾,怕皇上真在嶺中藏身,可敵軍如此多的人,他們根本無法進入嶺中,退一萬步講,就算能瞞過敵軍,他們也闖不過瘴氣!更別說護著皇上殺回皇城。
「哈哈哈!三位兄台別來無恙!陳某心中甚喜!今日我等齊聚一堂,天下唾手可得,實在是萬民之福也,陳某藉此美酒,敬大家一杯!」
晉王知他已有見解,心中一喜,表面卻平靜淡然,道:「無妨!諸位藩王都是心胸廣闊之人,有什麼你便直說吧!」
唐玄似笑非笑,慢慢說道。
那二人急忙叩頭謝恩。晉王命他們退下,招來軍中所有幕僚,將那罩子給他們看,道:「諸位好好瞧瞧,這木製的罩子有何詭異之處?為何能抵制瘴氣?」
康王、威王對視一眼,短短說道:「甚好,甚好!」心裏實則對這位表面胖乎乎,一臉笑意的德王鄙視之極!竟敢拿婦孺老小作擋箭牌,這傢伙的心腸不是一般的黑!
晉王拿著那罩子左看右看,一臉的不信。那二人便自告奮勇,要向晉王試范一下,晉王准允,其中一人將罩子扣住鼻子,在晉王等人驚訝的目光中,在瘴氣中轉了一會兒。安恙走出來。晉王見這罩子如此神奇,大喜道:「好!你二人立下大功,本王要重重賞你們!來人,各賞白銀一千兩!」
四位藩王中,德王的情報部門最為厲害,他當眾說出此事,康王與威王半是驚訝,半是慚愧。驚訝于晉王竟有方法,能將五千精兵派入瘴氣模行的九龍絕脈嶺中?更驚訝于德王的消息靈通,姓唐的是皇上,也是德王最先知道的。如此推算,德王說不定還知道更多秘密!包括自己的。
德王見晉王崩著臉不說話,朗笑道:「既然古兄不願相告,就當陳某沒說,眼下四王義師已到了生死攸關之時,陳某希望諸位王兄坦誠以待,共鑄大業!古兄,你說呢?」
晉王沉聲說道:「陳兄有話請講!古某洗耳恭聽!」德王輕咳二聲,清了清嗓子,道:「陳某偶染風寒,話說得多了,嗓子腫痛,還是讓本王的手下代說,不知各位王兄意下如何?」
威王、康王都不說話,均在心裏想道:「這人口詞伶俐,思維敏捷,言行舉指不卑不亢,確是一位難得的人才,以前怎的就沒有聽過他的名字?這姓陳的老東西,到底還藏了什麼?」
晉王正等著他們的回報,這二人捧著那個木製的罩子交給晉王,道:「回晉王,屬下仔細偵察,發現他們便是用這個東西罩在鼻子上抵制瘴氣的。」
喬宗宣聽后,自是不服,正想出言爭辯,卻被德王阻止,德王輕輕擊掌,贊道:「古兄手下皆人才啊!陳某佩服!剛才二位說得都有幾分道理,既然四王為聯軍,何不取長補短,雙管齊下?山林照焚,埋伏也照舊!大軍中混合一些婦孺老小,將他們手腳綁起來,稍有不從,便殺掉,不但能讓秦老將軍有怕顧慮,又不怕他們造成混亂!各位王兄覺得如何?」德王說罷,又是一陣長笑。
那名矮個子幕僚也依樣朝三位藩王施禮,禮罷,朗聲說道:「剛才喬兄的言論,恕小人不敢苟同,昏君自南州城到如今,一路上的所作所為,哪一件在眾人的預料之中?他詭計多端,膽大狂妄,手下人火器霸道,甚至能飛躍崇嶺關!遠的不說,就說聞入這九龍絕脈嶺吧!那些奇毒無比的瘴氣,在昏君眼中,竟形同虛設!萬余名混混軍,毫髮無傷。單單這一事,怕是各位藩王到如今,誰也辦不到吧!」
「微臣以為,四位藩王砍林除瘴,並非其目的。而是一種障眼之法!眼下他們圍了四面,想逼我軍出山,最好的辦法,便是在上風處放火焚林!于下風處結兵以待!他們沒有這樣做,便是四位老王八不和,眼下春季,多為東南二風!德王軍列陣于北面,晉王列陣于東面,威王列陣于西面,康王列陣于南面!我軍若想突圍出去,必須出其不意,從裏面縱火!借火勢逼退威王、德王!到時林中大火一起,數十萬人奔襲逃命!我軍便可趁亂逃出。」
這些獵戶全家老小被捉,如若他們不能帶回皇上的親筆書信,家人便會被處死。所以一見皇上,便有開頭那一幕。
唐玄聽完,情不自禁的低罵一聲:「去你媽的!老烏龜!」隨即吩咐蔡家志道:「拖他們下去,好生看管!一會兒你過來帳中議事!」
矮個子頓了頓,接著說道:「小人決非長他志氣,但古語有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戰場之上,非同兒戲!若是稍有大意,便會身敗名裂,死於非命!眼下昏君在九龍絕脈嶺中,說是被困,卻有些言之過早!九龍絕脈嶺雖不大,東西也有三十余里,南北有七十余里!四王聯軍加上周邊百姓,就算有二百萬人,不日不夜的砍伐,沒有半年也要三五個月才能砍完!所以說,昏君在九龍絕脈嶺中,比任何地方都要安全!天時之說,為時過早!」
那些獵戶得了皇上的書信,自不敢打開看,磕頭謝恩離去。其中有二人真是晉王派的姦細,他二人無意間發現有位混混軍似乎是喝醉了,腰間有個奇怪的東西掉在草叢中也未發現,那東西正是混混軍用來抵制瘴氣的,這二人心下狂喜,裝作肚子痛,將那東西拾起藏好!與獵戶們一起回去稟報晉王。
「因此,小的以為,以昏君為誘餌,阻殺禁衛軍,不如以昏君的死來打擊禁衛軍,放火焚山,不管能否燒死昏君,只要散出消息,就說昏君與手下軍士盡數化為塵土!以亂禁衛軍之軍心,也好讓天下百姓得知朝中無主。秦老將軍年逾八十,只有二位孫女!對帝位自然不感興趣!其他王爺必來爭位,皇城中不戰而亂,秦老將軍兩頭難以兼顧,這樣才能盡量減少聯軍傷亡,又能大勝禁衛軍!」
「是!」
德王陳志壽端杯邀飲,笑得格外開心!其他三王也都裝模作樣的陪笑幾聲,端杯小飲一口。德王接著說道:「聽說古兄前日派了五千精兵,步入九龍絕脈嶺之中,不知可否擒住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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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前渡江之戰,禁衛軍之強,世所罕見,秦老將軍又是百年難遇的猛將,聯軍吃敗,也在常理之間!並非軍中將士怯懦!小人斗膽推斷,若想正面擊潰禁衛軍,實在是難如登天!眼下唐公子也就是昏君,已被困於九龍絕脈嶺中,無法逃出,實在是上天垂青,昏君、天朝氣數已盡!此乃天時!消息傳出,秦老將軍三朝忠臣猛將,定會率禁衛軍前來救皇上,此地山林峻野,雜木叢生,易守難攻,敵軍火器難以發揮作用,此乃地利;四王聯軍列陣與此,以逸待勞,又有近百萬的附近百姓相助,只要交戰之時,將軍士與百姓混合在一起,以秦老將軍的性子,為了不傷及百姓,必不會使用上次那種從天而降的『飛石』!此乃人和!此次交鋒,聯軍優勢佔盡,豈有不勝之理!所以小人以為,四王聯軍在九龍絕嶺偏北方三十里的平林鎮設下埋伏,以逸待勞,與禁衛軍決一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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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們幾個怕是認錯人了吧?這裏哪來的什麼皇上?你們想伸怨告御狀。大可去皇城,跑到這山頂上亂拜,可是要誅九族的喔!」
蔡家志雖不知裝干木屑跟木碳的區別,便皇上的吩咐,他定要去辦。領命退下,安排去了。當然,唐玄找了張帛紙,上面畫了四隻老王八,裝信封好,交給那些獵戶,也好讓他們交差。
喬宗宣說罷,又再深施一禮,躬身退下。德王對他的表現甚為滿意,呵呵笑道:「諸位王兄覺得如何?」
蔡家志道了聲是。便派人將這些獵戶拖到一邊看管著。安排妥當之後,便去帳中見唐玄,唐玄正在帳中罵罵咧咧,十足的一幅痞子樣,只是臉色中顯出一股狠勁,一望之下,就連蔡家志都有些膽寒,蔡家志從未見皇上如此神情,心知皇上動了真怒!蔡家志垂下頭來,邊拜邊呼道:「微臣叩見皇上……」
矮個子幕僚說完,也依樣施禮退回晉王身邊,晉王微微點頭,此人言談舉指,不遜剛才那人,言中之意,句句與那人針鋒相對,且又分析的合乎情理。實在是難得!
「至於讓軍士與百姓一起征戰,以防禁衛軍的『飛石』。小的認為此計更是錯得離譜,那些百姓數目巨大,未上過戰場,被禁衛軍一陣猛攻,便會惶恐逃竄,撓亂聯軍陣腳,說不定還會與阻路的聯軍撕殺起來,到那時,聯軍陣中亂糟糟的,還怎麼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