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我的地盤
第四十七章 雲巧兒的菜
以前秦家的產業涉及醫藥、化工、房地產等行業，家裡就有製藥廠在生產青霉素，提取工藝秦牧倒是知道？
但這有問題，現在就算能把青霉素提取出來，這種注射性藥品如何保存運輸，運出去了又賣給誰？誰會注射？又有多少百姓敢接受注射？
「產鹽？那公子快點產些出來，人家下次做菜就不會捨不得放鹽了。」小丫頭掙紮下來，一臉期盼地望著秦牧，那雙眼睛亮得象兩顆鑽石。
倆人相依為命也有幾個月了，秦牧還是第一次吃到巧兒做的菜，他端起一碗冒著熱氣的白米飯扒了一口……呃，有些夾生。
現在因戰亂導致商路阻塞，食鹽轉運受到很大影響，甚至根本運不進來，這價格自然是直線飆升了。
朝廷倒是想多建些防禦工事，但朝廷窮的都快當褲子了，東西賣給朝廷能賺到錢嗎？恐怕白條都沒一張給你。
錢啊！糧啊！讓秦牧終日眉頭緊鎖，憂心如焚，想了很多辦法，都因不合時宜而不得不放棄。
難不成讓霍勝
要不弄點青霉素來賣錢？
除了發放軍餉外，還要大批的購買糧食、糧種、耕牛，另有大批百姓需要賑濟，秦牧這些天可謂是花錢如流水，楊廷麟撥來的那點錢糧很快用光，上次讓霍勝押來的金銀財寶眼看也支撐不了多久，秦牧開始發愁了。
「嗯。」巧兒連忙端起飯碗，扒飯，夾菜，吃著吃著，她眼淚慢慢就流了下來。
仔細想想，便也能理解了，鹽和糧食一樣，是百姓每天不可或缺的東西，但江西和湖廣不產鹽，算上運輸成本，這邊的鹽價本來就比兩淮一帶高不少。
「你當我是母雞啊？」秦牧抬手就是一暴粟，把小丫頭敲得直縮脖子，「快吃飯，吃完飯才有力氣產鹽。」
「咦，丫頭怎麼了，哭什麼呢你？」
火紅的晚霞染紅半邊天，忙碌了一天的秦牧回到后衙，巧兒擺上兩個熱菜，一個筍炒肉，一個小蔥拌豆腐，看上去顏色還馬馬虎虎。
「公子，我真沒用，我……
「哦，我明白了，公子是想做鹽販子嗎？」
「一斤要二錢銀子，五斤要一兩銀子？」秦牧驚呼一聲，腦中一道亮光閃電般劃過，他怔了怔，霍然站起，高興得一把抱起小丫頭在廳中旋轉了幾圈，「噗！」的一口親在她的額頭上。
秦牧又不由得想起這丫頭識字的事實，他一直沒問過巧兒以前的事情，這丫頭一向話少，也從未主動說起原來家裡的情況。
「嗯，不錯，不錯。」秦牧覺得吧，對於小孩子來說，鼓勵好於批評，他大口把飯吞進肚子里，看上去吃得很香。
秦牧之前萬莫想到這邊的食鹽價格竟然這麼高，幾乎比南京一帶高出二十倍。
而且這種搶掠的方式無異於殺雞取卵，只破壞而不事生產，絕非長遠之策。
「哈哈哈，丫頭啊，別人能搶，咱們也能搶啊。本官有人有刀，還怕搶不過他們？」
這種涉及生死的東西，只怕不經過長期潛移默化，在中國很難打開市場。
這
「可是還有糊味呢，都苦了。」小丫頭眼淚還是止不住，她寧願秦牧罵她幾句，或許那樣她心裏反而好受些，秦牧白天忙得腳不沾地，十分辛苦，好不容易能坐下來吃頓飯，卻被她弄成這樣。
「嗯，多謝公子，明天我一定做好些。對了公子，市場上的鹽好貴呢，一兩銀子才買到一點點，今天做菜的時候人家才沒捨得多放。」
「嗯？鹽是你自己去買的？有多貴？」秦牧腦海中彷彿有一絲亮光閃過，一時卻又抓不住，不由得撓著後腦勺。
「臭丫頭，你故意的是不是？說過了我不是母雞，就算是母雞也只產蛋不產鹽……你還看……還看？你等著，今天我非烤了你不可……」
「哈哈哈，巧兒，你是旺夫命，一定是，發了，發了，咱們發財了，二錢銀子一斤鹽，這跟搶錢有什麼分別，哈哈哈……」
秦牧看著她，感覺挺有意思，小丫頭今年
到時只怕自己的名聲會比李自成等人還臭百倍，對今後的發展極為不利。
巧兒噘著嘴兒答道：「好貴的，一斤鹽要二錢銀子呢，還是些發黃的粗鹽。」
也難怪秦牧和巧兒有搶錢的感嘆，要知道在承平時期，一斤鹽不過賣銀一分左右，由於戰亂，現在價格有所上升，就南京等地也不是很高，不過一分五厘左右。
秦牧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和聲安慰道：「好了巧兒，別哭了，你第一次做飯，能做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我未必做得象你這麼好呢，你這麼聰明伶俐，有了這次的經驗后，明天煮飯多放點水，做菜多放點鹽，就會做得很好的。」
小丫頭那雙如同星辰一般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乾巴巴地等待著他的評價。
「不！不！不！咱們不販鹽，咱們產鹽！」
但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十歲的孩子多多少少接觸過一些家務了，不至於連最簡單的飯
這樣世道輸出武器、糧食等無疑是最嫌錢的，但這些秦牧自足都成問題，更別提輸出了。
嗯，弄點水泥來賣？一想到這秦牧就不禁搖頭，現在是亂世，真正的亂世，誰都忙著破壞，誰有心思去建設？有錢人恨不得將家產都換成金銀藏起來，誰會買你這東西？
小丫頭聽話的坐下來，可端起飯碗后，她一邊扒飯，還一邊偷瞄秦牧的后臀，她那充滿期待的目光，讓秦大知縣不禁氣急敗壞。
「別別別，不用了，除了淡點，味道不錯的，你瞧我這顆青春豆至今屹立不倒，吃清淡點正好。」
秦牧挑起一塊筍片，津津有味地嚼著，不時咧嘴噗哧一聲：「好吃，丫頭別光看著，你也快吃。」
「真的嗎？真的好吃？公子快嘗嘗這些菜味道如何？」巧兒笑容如朝霞乍綻，殷勤地為他夾著菜。
小丫頭紅著臉抹去額頭上的口水，噘著嘴說道：「公子，我也覺得是在搶錢，不過是人家搶咱們的錢，虧公子你還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