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經略湖廣
第一百六十三章 今夜圓房
巧兒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那雙明亮的眸子彷彿會說話一般，熠熠生輝地盯著秦牧看。
楊芷沐浴過後，長發披散在香肩上，一身水色的衣裙被晚風吹得貼在身上，那賁起的酥胸，纖纖欲折的柳腰，以及修長的玉腿，都被清晰地勾勒了出來，看著她典雅的容顏，秦牧不禁又想起了玉漱公主。
「公子才是老鼠哩，嘻嘻……」
黃連山進來給秦牧和楊芷分別施了一禮才說道：「大人，呂大器鬧著要見您，而且死活不肯住在吉王府，他帶來的兵馬也有些燥動，屬下擔心……」
「夫君……妾身，妾身會一輩子給夫君……嗚嗚嗚……」
或許因為對這句話好奇，楊芷睜開眼來，卻發現秦牧的臉就近在眼前，嚇得「啊！」的一聲，連忙又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輕顫著。
這下連楊芷和董小宛也忍俊不禁了。
秦牧只是胡亂一喊，沒想到門外真傳來了動靜，但不是端飯菜進來，是慌慌張張逃跑的腳步聲，秦牧下意識望向楊芷，發現她臉上已經是一片羞紅。
巧兒來了之後，滴溜溜地瞟了董小宛一眼，乖巧地叫道：「董姐姐。」
秦牧說著摟住她那瘦弱的香肩，楊芷哇的一聲，撲進他懷裡放聲大哭起來，哭得肝腸寸斷，全身脫力，秦牧盡量把她摟緊些，以免她的身體滑落下去。
恰在這時黃連山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外，大概是見秦牧在用餐，沒敢進來。
「我說過了，你沒有對不起
秦牧摟著她溫軟的身子哈哈笑道：「娘子，為夫逗你玩的，看你緊張成這樣子，咱們連交杯酒都還沒喝呢，快起來，先喝交杯酒。」
楊芷確實有些茫然，她看了看秦牧，再看看董小宛，在秦牧瞪她一眼后，只得乖乖坐到秦牧身邊來。
「剛才有隻老鼠在外面挖牆腳，你不幫著趕，這是不可原諒的。」
「呀！夫君你……」楊芷緊張得手都不知往哪兒放，妞妮不堪的她過了許久，才抬起頭悠地盼了他一眼，然後期期哎哎地說道，「夫……夫君把燭火先息去好……好嗎？」
「夫君……」想到倆人剛拜完堂就出事，楊芷淚水流得更急，「妾身做得不好，夫君，對不起……」
「哈哈……娘子莫急，為夫這就坦誠……」秦牧朗笑著一把將她抱起，楊芷身體突然離地，不禁發出一聲嬌呼，玉臂摟著他的脖子，眼看離羅床越來越近，她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熱熱的氣息噴在秦牧脖子上，痒痒的。
楊芷不接酒，卻忙著去扣衣扣，秦牧哪能讓她如願，再次捉拿住她的手笑道：「娘子，聽說這樣喝交杯酒才吉利呢。」
「那就連洞庭湖一起送給你。」
巧兒著人上菜的當口，楊芷將董小宛拉了進來，董小宛大概是不願意，卻拗不過楊芷一翻好意，
巧兒離開后，花廳里就剩下秦牧和楊芷夫妻倆。秦牧拿過手帕，一邊幫她把手擦乾，一邊問道：「娘子，今晚的飯菜是你親手做的嗎？」
「咳咳！」秦牧咳嗽了兩聲，楊芷停下話來，董小宛臉上難得地露出一抹窘迫的神色。
但這回有些出乎秦牧意料之外，巧兒只是停下筷子默默地想了想，然後燦然一笑答道：「不去了，巧兒沒家，公子就是巧兒的家。」
「看什麼看？吃飯，吃飯。」秦牧這回很公平，給三人都挾了菜。
「娘子，坐到為夫身邊來。」秦牧很快想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秦牧雖然和她說開了，但楊芷心裏大概仍是充滿了愧疚，而她來的時候，不僅遇到董小宛和秦牧同在浴室，董小宛住的還是正房，以至於誤會秦牧一定把董小宛看得很重。
「董妹妹快坐，這些日子夫君幸虧有董妹妹照顧著……」
「認了，正因為如此呂大器才死活要見大人您。」
「這可不行，這雙大紅燭得讓它們一直燃到天亮，現在息了可不吉利。」
巧兒是個機靈鬼，她大概看出了是怎麼回事，卻也不點破，偷偷向秦牧扮了個鬼臉，然後埋著頭扒飯。
「夫君你……」
「公子，人家喜歡洞庭湖。」巧兒呡著嘴直笑。
等秦牧把她平放在床上，她翻身便要轉向牆壁裡頭轉去，卻被秦牧按住，燭光下那賁起的酥胸隨著呼吸急劇地起伏著。
「你什
「恭敬不如從命，妹妹，夫君讓你留下你就留下吧。」楊芷卻是不肯。
「嘻嘻……」巧兒投桃報李，把一盤雞肉端到秦牧面前，「公子喜歡吃肉。」
「對對對，妹妹快坐下。」楊芷又起身拉董小宛，直到把她按在椅子上。
「是，大人。」
「巧兒。」董小宛應了一聲，然後一臉窘迫地對楊芷說道，「夫人，你們用膳吧，賤妾豈能與夫人同席，這于禮不合……」
「妹妹快吃。」楊芷連忙幫著董小宛挾菜。
「讓呂起過去認親了嗎？」
「娘子，快寬衣呀，夫君可等不急了……」
敞開的衣衫下，一襲粉紅色的裹胸，裹胸下雙峰對峙，玉溝一線，細膩如脂的肌膚如染桃暈，秦牧突然捉住她的手腕，楊芷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頓時一泄而光，嚶嚀一聲軟倒在他懷裡。
「小老鼠別磨牙了，快吃飯。」秦牧先給楊芷和小丫頭各挾了一回菜，便自顧開動起來，弄得董小宛端碗也不是，不端碗也不是。
倆人拜堂已經幾個月了，但直到今天還是第一次共處一室，這一刻，楊芷身上那種成熟的感覺不見了，只剩下少女的羞澀，低著頭坐在床邊一直不敢看秦牧，那細嫩的粉頸一片殷紅。
長沙地處偏南，既便到了深秋季節，只要不下雨，白天氣溫還是很高，到了晚上，也只是微微有些涼意。
「娘子，你是我心中的公主。」
「夫君，你稍等一下，妾身去去
「既然來了，就坐下來一起用餐吧。」秦牧淡淡地對董小宛說道。
楊芷被他摟住纖腰時，全身就僵住了，再聽他這番話，螓首更是直垂到了胸前。
秦牧看著有意思，不禁呵呵一笑，抬手一個暴粟卻是吻上巧兒的額頭，巧捂著腦門噘著嘴哼道：「又不關人家的，公子欺負人家做什麼？」
「娘子，咱們在贛州拜堂，在長沙圓房，錯過了幾許美好時光。」秦牧坐到她身邊，攬著她的細細有柳腰，眼中帶著捉弄的笑意說道，「常言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快寬衣，咱們早些歇下吧。」
「進來吧，什麼事？」
楊芷下意識地縮了縮手，沒能掙脫，她淚眼朦朧地點了點頭，隨即醒悟秦牧正低頭幫他擦手，是看不到她點頭的，連忙輕「嗯！」了一聲。
見她又放聲哭起來，秦牧只得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好言撫慰，又過了須臾，才總算把她哄停。楊芷這一路擔驚受怕而來，加上剛剛大哭一場，整個人累得幾乎站不住，秦牧索性把她抱到餐桌邊的椅子上坐下，然後對門外大喊道：「丫頭，開飯！」
秦牧哈哈一笑，也不解釋。
「對了，丫頭，本公子把岳陽給你收復了，你家不是在岳陽嗎，要不要回去看看？」秦牧突然記起小丫頭說過老家在岳陽，可這話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
這話一出，楊芷和董小宛都不禁停下來看著他。
「可……可
楊芷被他捉弄得暈頭轉向，糊裡糊塗地跟他坦誠相待喝下了交杯酒，喝完了才記起只有自己坦誠，他可沒坦誠，忍不住呢喃道：「夫君……」
「呵呵，既然這門親認下了，呂督師不願住吉王府，就讓他住州衙里去吧，告訴呂督師，明天本官會親自前往府衙拜會，讓他先安心住下。還有，別忘了讓呂督師安撫好他的兵馬，要是有人敢為禍地方，本官說不得要將他們就地正法了。」
「你能這麼想就好。」秦大官人突然豪氣干雲地笑道，「你要是想，將來本公子把整個岳陽城送給你好了。」
楊芷哪裡還肯起來，撲在他懷裡輕嗔一聲，粉拳軟綿綿地捶著他，秦牧笑著將她抱起，來到桌邊坐下，然後拿一杯酒給她說道：「娘子，這交杯酒不喝也是不吉利的哦。」
秦牧也不說話，任她哭了許久，直到她哭累了，才輕輕拍道她的香肩說道：「娘子，你應該說你會一輩子做飯給我吃的。」
「為夫還沒吃過娘子做的飯菜，不過娘子秀外慧中，想來娘子做的飯菜味道是不錯的。」
秦牧在她的紅唇上輕吻了一下，手指移到她胸前，將剩下的衣扣一顆顆的解開……
秦牧一個暴粟直接彈過去，「本公子不是東西……是東西，呃，反正不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