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揚天下》第七卷 坐斷東南戰未休

第四百二十章 玩大的

第七卷 坐斷東南戰未休

第四百二十章 玩大的

螯拜是個有著強烈進取心的人,暫時受阻他沒有氣餒,相信晚上就能找到機會渡河。
「我打算等多鐸到來之後,讓蘇謹的六千騎兵撤過來安河東岸,不回滁州了……」
明萬曆十七年重建各門月城,增建窩鋪12個,城垛3549個,角樓4座,引西澗水入城,築上水關,拱圈3洞,半城牆半橋,上可行人。
「你胡說什麼!」紅娘子連忙打斷他的話。
紅娘子原駐守清流關的軍隊,除了留一千五百人依險關固守外,大部分都撤回了滁州城內。
多鐸,你到是快點來啊,不知道等待是最難熬的嗎?
「來安河。」
「喏!」
紅娘子已經顧不得他嘴上佔便宜了,繼續反對道:「你別亂來,到時候滁州被困住,城中守軍這麼少,萬一朝中大臣亂了陣腳,那可就完了。」
秦牧這種細微的動作,自然的呵護,讓紅娘子心跳莫名的加速,身上有些燥熱感,她順著秦牧的手所指在沙盤上看了一眼說道:「這不是襄河嗎?」
「就是因為它們不寬,才不起眼,才容易讓敵人掉進陷阱,至於困不困得住多鐸,那就要看咱們的了,我相信有咱們夫妻在城中,多鐸既然來了,不到最後,絕對不會放棄,等他意識到滁州攻不下時,已是師老兵疲,到時,這兩條小河就足以要他們的命了。」
剛剛馳馬入城的紅娘子凍得雙手冰冷,說話里嘴裏噴著熱氣,她下意識地想掙于秦牧的雙手,最後卻不知為什麼,沒有使勁,就那麼讓他捂著。
「蘇謹!」
倆人喝酒時,話很少,秦牧的目光說是坦蕩也好,說是肆無忌憚也罷,反正看她時從不躲躲閃閃。
「什麼?」
她已經二十四五歲了,就象一個熟透的蘋果,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紅娘子表面裝著沒事,但終究是女子,被一個男人如此打量,總難免有些不自在。
來安河雖然只有十來丈寬,水深也不足一丈,但這寒冬臘月,即便韃子耐寒,也不敢涉水而過。
「八千對四萬,還五十步寬的護城河,城中還可以組織起幾萬青壯一起守城,這都守不住的話,我秦牧自己拿根繩子,找根歪脖子樹,脖子一伸,兩腳一蹬……」
「你想得美,這河不寬,人家幾萬大軍哪有那麼容易困住的?」
「鶯兒看出什麼來了嗎?」
來安附近有來安河自東北向西南流來,在滁州南五十里處與清流河匯合,然後曲折向東流入長江,蘇謹帶的六千騎兵依來安水阻擊螯拜,給來安河西面爭取堅壁清野的時間。
紅娘子喝了些酒,臉上的英氣減了幾分,眼神變得些許朦朧,無形中多了幾分女人味。
蘇謹不敢多說,無奈匆匆離開。
「這兩條不起眼的小河,雖然寬都不過十丈,不過卻讓我有了新的想法。鶯兒,咱們這次玩一回大的。」
如果按現在的計劃加以改變,那麼就是集中兵力圍困多鐸這四萬人馬,一但成功,對滿清的打擊將比奪取十個徐州還大。
蘇謹急聲道:「秦王帶親衛稍作化裝,掩飾行藏便可,秦王,螯拜快到來安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請臣王立即起程。」
秦牧一向是個主動進取的人……
本來,秦牧的計劃是將多鐸引到滁州來,然後集中東線兵力,沿黃河北上,迅速攻取宿遷、徐州的。如果順利的話,再以水陸大軍西進攻打鳳陽。
有蘇謹在河西岸阻擊,螯拜難以架橋,一時過河不得,急得他心浮氣躁,好在不斷有細作來回報,確定秦牧還在滁州城中沒有逃跑,才讓他稍感安慰;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喝就喝,你叫我幹嘛!」
黃昏時回到衙門東側的住所,秦牧讓人燙來兩壺好酒,與紅娘子對飲于窗下,窗外北風嘯嘯,窗內溫暖如春。
「哼!」紅娘子不屑地冷哼一聲,把頭別到一邊去。
「可咱們只有八千人馬……」
秦牧不為所動地說道:「你們當別人都是傻子嗎?現在城外肯定早就布滿了清軍的眼線,別說本王帶著幾百個親衛回金陵,就算飛只蒼蠅出去,恐怕也逃不過清軍姦細的眼睛。」
「臣……」
「臣在。」
秦牧這才扭過頭來,向她凍紅了的雙手手哈了幾口熱氣,才說道:「鶯兒,你看,這是什麼?」
秦牧哈哈大笑道:「你放心吧,亂不了。當初我在舉水邊,可比這回危險多了,也沒見武昌大亂。鶯兒你看,西面的全椒縣有襄河、東面的來安縣有來安河,這兩條不起眼的小河在滁州南面三汊河口交匯,與北面的清流關群山盛開了一個數十里方圓的三角地帶。
「呵呵……」其實秦牧能感覺到她有點緊張,以她的武功,其實根本不用緊張什麼,但她確實有些緊張,這對秦牧來說是好事,「鶯兒,坐過這邊來好嗎?」
隨後他與紅娘子一起巡視四城,韓剛與牛萬川等將已把滁州城防布置得象鐵桶一般,史青則負責組織城中青壯,對城內嚴加巡邏,必要時就拉上城幫著防守。
「秦王是萬金之軀,關係到我大秦安危……」
「少廢話,立即按計劃去布置,這次本王要讓多鐸來得去不得。」
城內守軍只要守住橋頭,光是寬達50餘步的護城河就讓進攻一方望洋興嘆。這也是秦牧敢於呆在滁州做誘餌的原因之一。
「鶯兒別激動,常言道,夫妻同心,其力斷金,你我夫妻二人帶八千人馬守滁州,足矣!」
只是大軍一但攻打鳳陽,多鐸後路受到威脅,他很可能會迅速撤退,這個計劃最理想的結果也只是奪得徐州,多鐸的整體實力不會有太大的折損。
最後秦牧又去看了成中的糧草與武器儲備,確定支撐50天不成問題后,他突然發現沒什麼可做了。
「咱們只有兩千人馬的時候,敢主動進擊張獻忠幾十萬大軍,咱們在武昌的時候,敢硬拼阿濟格不皺一下眉頭,如今咱們打下了半壁江山,倒怕起多鐸幾萬孤軍來了,他娘的,你們都成軟腳蝦了嗎?」
她一身戎裝,外頭罩著紅色的披風,提著馬鞭風風火火地走進秦牧位於州衙東側的住所,見他正一個人在沙盤前尋思著什麼。
「不行。」紅娘子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不管你有什麼詭計,現在滁州城裡只有八千人馬,如果讓再讓蘇謹的六千人馬撤往來安河東岸,誰來守滁州?」
廳內靜悄悄的,紅紅的炭火使得廳內暖融融的,紅娘子走到秦牧身邊問道:「你在尋思什麼」
最值得一提的是滁州城四周的護城河闊達50餘步,深兩人過頂,實際上就是引清流河繞城而成的,各座城門外皆架有河橋溝通城內外。
「沒錯,是襄河,那這裏呢?」
「你回來了?」秦牧答非所問,眼睛盯著沙盤,雙手卻無比自然地捉住紅娘子的雙手,捂在手心裏。
「來,再干一杯。」
紅娘子好奇地問道:「你想怎麼做?」
「我問你在尋思什麼?是不是又想耍什麼詭計了?」
「你想幹嘛?」
多鐸倉促南下,來不及帶火炮這些攻城利器,眼下滁州好歹有一萬多人馬,還提前做了一系列的布置,憑多鐸四萬騎兵想攻下滁州,只怕崩了他的牙。
「鶯兒。」
秦牧當機立斷,連發幾道旨意,讓各方立即調整計劃,準備瓮中捉鱉。
滁州城牆高兩丈七尺,城周長10里左右,設6門:大東門名為化日門,小東門名為環漪門,大西門名為永豐門,小西門名為觀德門,南門名為江淮門,北門名為拱極門。
多鐸要來攻打滁州,幾萬大軍就得進入這個三角形內,到時,只要我軍守住襄河西岸和來安河東岸,多鐸就成了瓮中之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