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坐斷東南戰未休
第四百七十一章 皇家海軍
事已至此，秦牧也只得下令衢州的劉芳亮和溫州的袁宗第加緊部署，時機恰當之時立即攻打仙霞關和分水關。
「這……」
「顧容，別裝了，你再裝本王也不會贊你憨厚，好了，知道這次本王召你來是為什麼嗎？」
鄭芝龍真的退守台灣的話，短期內還真奈何不了他，指望他去打韃子看來是指望不上了。
而且他失敗的原因主要還是實力相差鄭家太大，並不見得是指揮無方，否則早被鄭芝龍給滅了。
現在鄭芝龍突然跑去攻打台灣，預留退路的目的已經非常明顯，也就是說，他是不甘心就此臣服於大秦了。
「秦王又胡說。」顧含煙輕嗔一句，那種溫柔的姿態是那樣的自然，如同江南的水一樣清澈柔軟。
另一條是從浙江西部的衢州南下，經仙霞關入閩。
大秦的海軍嚴重缺乏外海作戰的經驗。鄭四海雖然出身登州水師，但明末登州水師那幾條破船，也就能在風平浪靜的渤海灣里游弋一下，鄭四海還真談不上有什麼海戰的經驗。
秦牧噗的一聲，一口茶全噴了出來。
換句話也就是說，走仙霞嶺入閩，從杭州到福州只需要走兩百四十里的陸路，其
同日，秦牧還緊急召見了顧容，也就是當初自稱忠義王、人稱顧三麻子的海盜頭子；
「你覺得現在憑咱們皇家海軍的實力，打得過鄭家的艦隊嗎？」
「秦王可是想走海路攻打福建？那敢情好，臣請為先鋒。」
顧含煙的綉工精妙絕倫，已到了難分是筆墨還是綉工的地步，秦牧本身就很喜歡山水畫，喜歡那種悠然淡遠的意境，看了自是讚不絕口。
有詩有畫，這才叫詩情畫意……
對此秦牧還真有些想不通，歷史上，鄭芝龍屁顛屁顛地跑去北京，向韃子投誠，怎麼輪到自己去招降，他就推三阻四，心不甘情不願呢？難道是秦軍不夠兇狠，所施加的軍事壓力不夠？
「他娘的顧三麻子，你想噎死本王是不是？本王想要的話，也要日本的公主，要你手頭那幾個爛貨做什麼？」
錢塘江水系和閩江水系都是我國重要的水系，江南的商品物資乘船通過錢塘江，可到達浙西衢州南面的江山鎮，然後上岸，由挑夫們挑過兩百四十里長的仙霞古道，到達福建的浦城縣，這裡有一個閩江水系的重要碼頭，貨物在此再次上船
「顧綉？仍叫它畫綉不好嗎？」
一條是從浙江東面的溫州南下，經分水關入閩。
顧含煙婉婉婷婷，被他贊得喜中帶羞。
「顧綉好，現在外頭不都講個品牌意識嘛，叫顧綉，代表的是顧家出品。嘖嘖，真是讓人百看不厭啊。本王要是不做王了，有你這樣的手藝，也不愁吃不愁穿了，這一幅綉工拿出去賣，至於能賣個一百兩。」
另一方面，這也使得秦牧對海軍的建設更具有迫切感了，在沒有與大臣商議的情況下，他乾綱獨斷，下旨在溫州、寧波、杭州等沿海一帶再招募一萬名水兵。
秦牧肯定地點點頭說道：「沒錯，本王要晉陞你為海軍提督，這一萬水兵一個不少，全交給你，希望你不要辜負本王殷殷期望。」
啪的一聲，顧容跪倒在地，呯！呯！呯！三叩其首道：「秦王如此信任我顧三麻子，我這條命，今後就是秦王的了，我顧三麻子若有二心，天誅地滅。」
相比之下，哪一條路更重要就一目了然了。
如果走東面的分水關，從杭州到福州全程抬一千多里都是陸路，而且同樣多山，貨物多得靠
有意思的是，一見面，這貨施完禮就對秦牧說道：「秦王，臣聽說您的皇宮才幾個美人，臣還有幾個日本娘們，保證是原封貨，就當是臣的一點心意，全獻給秦王了。」
「對了含煙，你這畫綉新奇獨到，為顧家獨創，就叫顧綉吧。」
鄭家主要是水師利害，陸戰方面他們缺少大軍團協同作戰的經驗，戰力只能說是一般般，一但失去仙霞關這樣的要隘，鄭家軍絕對守不住福建。
「是是是，是臣欠考慮了，請秦王恕罪，以後臣一定去日本，給秦王抓幾個公主回來。」顧三麻子撓著頭嘿嘿傻笑，臉上的麻子坑坑窪窪，還真是坑人。
「臣，死而後已。」
從浙江進入福建，有兩條路。
送走顧三麻子，秦牧終於可以歇歇，安心過個年了。
顧容儘管做過海盜，但一向盜亦有盜，生性還真有幾分忠義，只要他認準了你，便不會有二心，可兩肋插刀。
這個水一樣的江南女子，一舉一動總能帶給秦牧一種平寧燙貼、安詳靜謐的感覺，讓他遠離軍政的煩惱，遠離煙火的味道。
「全部交給我？」顧容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地問道。
也正因此
別小看「水師」與「海軍」這兩字之差，它的變更明確地表明了秦牧要建設的是一支什麼樣的軍隊。另外在海軍前面增加皇家二字，可以增強海軍的榮譽感。
反而是顧容這個海盜出身的傢伙，長年飄于海上，還與鄭家艦隊干過幾仗，雖然被鄭家打得土頭灰面，但失敗也是一種經驗不是；
同時將大秦水師正式更名為大秦皇家海軍，並貼出招賢榜，招募海戰方面的指揮人才。
秦牧欣慰地說道：「本王相信你是個忠義之人，才會用你，起來吧，望你今後多用心鑽研海戰，要虛心學習西洋人的戰法，爭取超過他們。有朝一日，本王要讓我大秦皇家海軍，揚威四海，開創出比鄭和七下西洋更輝煌的歷史，這些就靠你們的努力了。」
他上前擁著顧含煙的香肩，輕輕吟誦道：「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野有蔓草，零露瀼瀼。有美一人，婉如清揚。邂逅相遇，與子偕臧。」
甘南趕回到金陵，把鄭家的動作一一作了奏報，秦牧對此
秦牧一直想儘快降服鄭家，讓其為我所用，有了這支強大的艦隊，就可以實施挺進山東的計劃了。
回到顧含煙的小樓，清清靜靜，她繡的張宏的《青綠山水圖》已經基本完成，畫圖近景高松掩映，板橋橫澗，水霧迷濛的山谷間有一士人在觀瀑，深得「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之韻。中遠景奇峰壁立。工筆重彩，用色厚而不膩，妍而不俗。
在這個年代，仙霞關這條入閩通道要比分水關那條重要得多。
仙霞關現在掌握在鄭家手上，為了能順利奪取此關，秦牧讓軍器監加緊製造一批火箭彈，開春后如果能趕製出一兩百枚火箭彈，秦牧相信應該足夠奪取仙霞關了。
「顧容啊，不瞞你說，在咱們海軍當中，現在只有你指揮過海戰，對海況也最為熟悉，本王對你是寄予了厚望啊，這次招募的一萬水兵，本王打算全部交由你來訓練，希望你能把他們訓練出個樣子來，你需要什麼，本王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我只有一個要求，讓這支海軍能打仗，打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