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蒙古攻略
第六百五十一章 來複槍發威
天蒼蒼，野茫茫；
敕勒川，
「啊！啊啊！」
這一片腥風血雨，看得七部之人臉上一片煞白，他們從沒見過如此慘烈的情況，這是赤裸裸的屠殺，阿魯世的人馬還沒衝進兩百步，就被慘重的傷亡壓潰了，沒有人敢再往前沖，前面彷彿有無數兇狠的死神在吞噬著生命。
兩千大軍在他的率領下，片刻不停，向牛萬川席捲而去，雪亮的馬刀映著秋日的陽光，耀眼生寒，捲起的煙塵如同翻滾的黃龍，勢不可擋。
他未及多想，就見孟古青拖著那頭羊，氣喘吁吁而回，那略帶嬰兒肥的嬌憨小臉上，滲著汗珠兒。
嘩啦一聲，四周儘是一片鬼叫狼嚎的笑聲，把虞可銘的嚷嚷給淹沒了。
秦牧說完，自顧打馬而去。韓贊周聽說秦牧要來「秋獵」，匆匆讓人把皇莊里的房子洒掃了一翻，雖有些簡陋，但好歹洒掃得很乾凈。
阿魯世突然看到，對面的幾百秦軍停了下來，「哈哈哈……這是要找死啊！」阿魯世大喜，騎兵對騎兵，秦軍或許還有一戰之力，憑他們幾百支火銃，在自己三面包括之下，恐怕一槍還來不及放，就會被碾成肉餅；
「是！」
秦牧一槍射去，一隻羊應聲而倒。孟古青歡呼一聲，打馬飛馳過去。
這首民歌語言簡練質
她為了方便騎馬，換上了一套緊身裝束，那巍峨的山峰，柔軟的草原，顯露在秦牧面前的，是一派博大的、水草肥美的草原風光。
「我是說，你留著繩子幹嘛，不知道把羊綁在馬鞍上拖回來嗎？」
「還是本王幫你吧。」秦牧哈哈一笑，把她順勢也拉下來，在她身上胡天胡地「按摩」了一番，連旁邊的達哲也一併照顧到了。
螯拜還沒來得及說話，牛萬川就大聲道：「兩千，才兩千，瓜爾佳將軍，就交給我去收拾吧。」
大玉兒則相反，她總是不錯過任何與秦牧接近的機會，跟著進亭后，她眼波一轉，柔聲說道：「秦王若是累了，奴婢幫你拿捏一下吧。」
虞可銘高呤一遍，還覺得胸臆未能盡情抒發，又接著來了一遍。旁邊的牛馬川嘿嘿地笑道：「虞僉事，這詩沒聽過？你能不能來首新鮮的。」
秦軍士卒大笑聲未落，前方數騎狂奔而去，向螯拜稟報：「報，瓜爾佳將軍，前方三十里，發現兩千敵軍，由奇他特手下的阿魯世率領
籠蓋四野。
八角涼亭臨水而建，亭中達哲已鋪好的虎皮，秦牧入亭往虎皮軟墊上一躺，順手把達哲摟在懷裡，望著亭外的楓樹，和倒映在池中的白雲，高遠的天空，在紫禁城裡呆久了積下的那股鬱悶感漸漸淡了。
「啊！我忘了……」
孟古青氣鼓鼓地答道：「是他讓我拖的，我敢不拖嗎？」
呯！
「廢話，難道讓本王烤給你吃不成？」
……
那感覺，就象是秦軍用一股無形的力量，遠遠地把阿魯世的人馬不斷地撕裂，摧殘得不成人形……還沒沖入兩百步，阿魯世的人馬已經死傷遍野，沖在前頭的幾乎沒有一個能倖免，人屍馬屍推積滿地，讓衝鋒的道路都被阻住了，不斷倒地的戰馬會把後面的戰馬也帶倒，轟隆地摔成一團。
「你……牛萬川，你說清楚點，誰心裏沒秦王，你不說清楚，本官……」
他兩千人馬不躲不避，朝牛萬川奔殺而來，千騎卷平岡，呼嘯如飛雲疾掠，鐵蹄擊地，遼闊的草原陣陣震動，聲勢之大讓人驚心動魄。
呯！呯！呯！
呯！呯！呯！
被她摟著的達哲，動也不敢動，秦牧有點好笑，這大清公主膽子也忒小了點。
飛奔出四五里，就看到牛萬川的五百人馬，阿魯
聞到聲響坐起身來的大玉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自己的侄女嗎？是在科爾沁草原長大的嗎？
天似穹廬，
這對絕然不同的表姐妹，一個水草肥美，可任人馳騁，一個含苞待放，嬌嫩無比。秦牧看著被弄得衣衫散亂，面紅如花的二人，不覺血氣涌動。
螯拜對七部領軍將說道：「你們也派些人去吧。」
「屁，俺老牛覺得嘛，除了秦王之外，誰也不能稱之為偉大，你們說是嗎？」
但沒等他興奮多久，對面的秦軍開槍了。
周圍的親兵頓時爭著搶著作答，虞可銘氣急敗壞地指著牛萬川說道：「你還真該姓牛，本官跟你說這些，真真是對牛彈琴，你說，這關秦王什麼事，這分明是兩回事……」
望著遼闊的草原風光，軍中僉事虞可銘詩情大發，破口吟出這首北齊人斛律金所唱的敕勒民歌。
大玉兒沒料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忍俊不禁，噗哧一聲笑了。
身邊突然傳來一聲聲的慘叫，手下的士兵一個個慘叫落馬，這讓阿魯世的笑聲戛然而止，「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秦軍的火銃怎麼可能射這麼遠……」
「這個嘛，相比而言，本王還是覺得打羊
各族頭人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各派一百人馬追了上去。
這是大明的皇莊，以前倒是放養有一些獵物，但現在因沒人管理，除了羊和兔子，就沒別的了。秦牧倍覺無趣，對孟古青說道：「算了，不打了，孟古青你負責把羊拖回來，然後生火烤了，本王的午膳就由你來承擔了。」
「我？」遠處的孟古青指著自己的鼻尖。
到了邊上，她才發現自己拿不動獵物，於是大叫道：「秦王，打羊算什麼本事，你打只兔子來看看。」
虞可銘不以然地答道：「此情此景，還有什麼詩歌比得上這首來得貼切？你不懂，有些偉大是永恆的，是值得你一次又一次去品味的。」
「當然是。」
「孟古青，你……你怎麼自己拖？」
秦牧這些天呆在紫禁城裡，沒完沒了地處理政務，著實有些氣悶，臨時決定出來透口氣，卻沒想到皇莊里只在羊和兔可打。
阿魯世聽說秦軍只有五百前鋒前來，立即決定給「八部聯軍」來個下馬威，好讓他們知道，現在的奇他特大汗，那也不是好惹的。
對方的秦軍下馬後迅速站成幾排，阿魯世的號角聲一變，兩翼各劃出兩百人馬，向秦軍兩側包抄過去，他興奮異常，似乎已經
一排排的火光噴薄而出，這麼遠的距離就開槍，秦軍看來是嚇傻了，阿魯世不禁大笑：「哈哈哈……殺！」
秦軍用一排排的子彈回答著阿魯世。呯呯的槍聲響個不停，一排又一排，就連從兩翼包抄的人馬也沒放過。
「哈哈哈哈……」
螯拜看了看他五百手下身上背著的新式來複槍，心想，試試來複槍的威力也好。於是同意了牛萬川的請戰。
「虞僉事，回頭咱們再繼續彈琴，俺老牛去也！」牛萬川出發前還不忘調侃虞可銘一下，說完，帶著五百秦軍如飛龍出海，呼嘯而去。
七部之人看著這樣的情景，看著滿地的屍體，看著驚恐地潰逃的敵軍，竟忘了去追擊，各人心中驚駭的同時，也暗暗慶幸被射擊的不是自己，慶幸自己不是大秦的敵人……
風吹草低見牛羊。
陰山下。
有靜有動，有形象，有色彩。整首民歌可謂是描寫草原風光的千古絕唱。
「哈哈哈，虞僉事，這說明你心裏沒有秦王，有的話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遠處剛剛趕到的七部人馬，在兩裡外觀戰，但見隔著三百步，阿魯世的人馬就象麥子一樣，被一排排地割倒，一蓬蓬血雨暴灑而出，一時間人仰馬翻，慘叫如潮，一匹匹戰馬轟隆倒地，在地上激烈地翻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