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南洋驚濤
第九百四十九章 黑色
埃非爾男爵堅定地下令，武裝商船上頓時亂成一團，調帆的調帆，掌舵的轉舵，操炮的操炮……
「上帝啊！」埃非爾男爵驚呼一聲，「那不是黑雲，不是黑雲，是戰艦……噢，上帝啊，這怎麼可能，怎麼可以有這麼巨大的船……」
「快點！快點！」
第二等級剎帝利是軍事貴族和行政貴族。他們擁有徵收各種賦稅的特權。
埃非爾男爵是個勇敢的騎士，至少曾經是，他一直以此為榮。
「上帝啊，那是飛人，那是會飛的人，聽說他們會噴火，會炸掉所有的船隻……」
第一等級婆羅門主要是僧侶貴族，擁有解釋宗教經典和祭神的特權。
印度教起源於哈拉帕的轉世及靈魂不死之說，在吠陀時代晚期重新出現，並成為印度教更深一層的基本組成部分。
埃非爾男爵是個騎士，至少曾經是。
接連兩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埃非爾男爵還來不及看清什麼，就被巨大的力量拋起，在空中，他終於看到船頭冒起巨大的火球，整個船頭就象被一隻巨手突然托出海面，甲板被撕裂，四散飛射……
他當機立斷道：「快，快快快，轉舵回巴拉迪布港報信，快點！」
這些次種姓內部再依所居聚落不
埃非爾男爵雖然聽不懂秦帝國的語言，但他確信，天上的「鳥人」一定是在破口大罵。
更為重要的是，克塔克附近，有一座太陽神廟。
第三等級吠舍是雅利安人自由平民階層。他們從事農、牧、漁、獵等，政治上沒有特權，必須以布施和納稅的形式來供養前兩個等級。
埃非爾男爵放下望遠鏡，擦了擦眼睛，又連忙抬起望遠鏡細看，沒錯，那確實是船隻。
他們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土著，知道這不是什麼好事，紛紛撲倒在艦舷下，說時遲，那時快，六道火焰轉瞬即至，其中四道射在海里，兩道狠狠地扎入了船頭。
四個等級在地位、權利、職業、義務等方面有嚴格的規定：
埃非爾男爵在來印度前，見過英國的海上君王號，那是歐洲最龐大的船，可和眼前的幾艘黑色的龐然大物比起來，海上君王號就象是小孩子的玩具……
海軍前出印度時，秦牧就明確指示，要保護印度教不滅，最好讓他在印度發揚光大。
「他是黑色的，這更不用懷疑了，只有秦帝
他帶著四般巨大的寶船，四十艘飛剪船，向印度東海岸中部的克塔克駛去。
「快開槍，快射擊，他們怕子彈，快射擊，別讓他們靠近……」埃非爾男爵一邊裝彈，一邊大喊著。
就在這時，讓埃非爾男更加驚訝的是，秦國四艦龐大的戰艦中的一艘上，先後飛起幾隻巨大的飛鳥，在空中略作盤旋之後，便向他們飛過來……
「克朗！聽到沒有，快把我的望遠鏡拿出來。」埃非爾男爵一邊望著東邊的海面，一邊大喊著。
第四等級首陀羅絕大多數是被征服的土著居民，屬於非雅利安人，他們從事農、牧、漁、獵等業以及當時被認為低賤的職業。
武裝商船的雇傭兵紛紛依令開槍射擊，只是他們的用的都是滑膛槍，射程有限，那幾隻有著龐大羽翼的飛人還在兩百步外，滑膛槍的射程根本達不到這樣的距離，火炮的仰角又不夠。
這種種姓制度以婆羅門為中心，劃分出許多以職業為基礎的內婚制群體，即種姓。
在他料想中，如此的龐然大物，行動一定是緩慢的，萬沒料到，那龐然大物的航行速度竟比他料想的快得多
黑色的帆，黑色的船體，黑色的……一切都是黑色的，黑色深沉，黑色冷酷，充滿了神秘感，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船，怎麼可能……
這座太陽神廟建於南宋時期，外形是別緻的太陽神蘇利耶的戰車，有12對巨大的石雕車輪和7匹拉著戰車的石馬。寺廟內的雕飾精美細膩，造型生動。被印度教眾視為聖地。
「上帝啊，那是秦帝國的戰艦。」
印度種姓制度又稱瓦爾納制度是在後期吠陀時代形成的。它是古代世界最典型、最森嚴的等級制度。
「聖母瑪麗亞，救救我們吧！」
但望著那如山的巨艦漸漸壓來，即使離著兩三里，他還是忍不住冷汗直流，雙手發顫，右手差點握不住劍柄。
船上槍聲空響個不停，硝煙瀰漫，卻對那些飛人毫無用處，等雙方快接近一百五十步時，突然有六道耀眼的火焰自飛人下方噴出，然後呼嘯著向他們的船射來。
五里，四里，三里……那支驚人龐大的艦隊還在不斷地接近，而隨著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那黑色的巨艦高大如山，龐大無比的身影，越發讓人感覺窒息。
等他們掉轉
埃非爾男爵搶過一支槍，向一個正在下降的「鳥人」瞄準，呯！一聲槍響，嚇得天上的「鳥人」連忙拉高，哇哇地大叫。
一艘荷蘭武裝商船，剛好從莫哈訥迪河入河口處的巴拉迪布港駛出，船長埃非爾男爵穿著筆挺的黑色禮服，襯衣領子上綉著白色的花邊，腰間配一把騎士劍，手上戴著白色的手套。
轟！轟！
隨即，那幾個巨大的羽翼紛紛調整角度，與他們的航向形成九十度角后，開始俯衝下來。
如果讓奧朗則布徹底征服了中部和南部這些小國，無凝是與秦牧的意思相違背的，海如風將此事當成了首要之務。
那幾隻大鳥很快靠近，已經可以看到那巨大的羽翼下確實有一個人，還隱隱傳來他們肆意的怪叫聲。
武裝商船上的荷蘭水手和雇傭兵紛紛翹首張望，議論紛紛。
如此層層相扣，整合成一套散佈於整個印度的社會體系。
只要保住這座太陽神廟，不受莫卧兒王朝的大軍毀掉，很容易就能贏得整個印度教的好感和信任，為將來在印度的行動鋪就一個良好的開端。
要說明的是，印度教不是佛教，與佛教是完全不同的
現在信奉伊斯蘭教的莫卧兒王朝，正由王子奧朗則布率領十幾萬大軍，對中部和南部信奉印度教的小國大舉征伐。
大副尤里西斯在歇斯底里地大吼著，他們的武裝商船裝滿了貨物，吃水很深，速度受到很大的影響，眼看後面那支龐大的秦帝國艦隊越來越近，尤里西斯的嘶吼聲也不禁變得色厲內荏。
看到不斷飛近了大鳥，船上聽過一些傳說的雇傭兵和水手大亂，有人甚至在慌亂中撞到埃非爾男爵身上，把他的禮帽給撞飛到了海里。
海如風之所以首選克塔克，一來它現在被荷蘭人控制，二來這裏接近莫卧兒王朝與中南部小邦交戰的戰區。
「……」
船艙里，一個十來歲的金髮少年，拿著一部單筒望遠鏡小跑出來，埃非爾男爵拉開望遠鏡，向東望去，那裡有一片黑雲，有些怪異。
如此森嚴的種姓等級劃分，你一但被劃分為下等種姓，就世世代代是下等人，這勢必會導致種種尖銳的社會矛盾，壓制印度的發展。
大副尤里西斯惶急地說道：「男爵閣下，咱們是回巴拉迪布港報信，還是向南避開秦軍的戰艦？」
「沒錯，我也聽說過，只有秦帝國才有這麼龐大的戰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