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南洋驚濤
第九百六十章 疲憊不堪
「含煙，別說話，讓朕靜一靜吧。」
沒在以秦牧的威望，他想做什麼，沒人能阻止得了。就象朱元璋，罷相制，升六部，殺功臣，哪怕把京城殺個一空，也沒人能阻止得了。
其實他也可以象歷代一樣，來個垂拱而治，即便那樣，大秦一樣能變得越來越強大，至少在一定的時期內是這樣。
今天他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折騰得太多了，歷朝開國之初，幾乎秉承的都是無為而治。而自己，卻生怕浪費一天時光，推行這樣，推行那樣，想讓大秦走出歷史輪迴的怪圈，讓這個東方古國能始終屹立於世界之巔。
都說治大國職烹小鮮，但這似乎不適合開國之初。
謝一波還沒說完，就有御史跳出來，大聲斥喝，整個朝堂上，轟然一下，炸開了鍋似的，謝一波差點沒被口水給淹沒。
偏偏莎曼紗覺得火箭彈比歐洲人的火炮威力還大，而且更加輕便，適合她們在山地使用。
醫保的事，剛剛選了六個縣展開試點，隨著各州縣同知、縣丞的司法培訓的結束，秦牧又計劃著司法改革，這將是他要推動的最核心的改革。
秦牧暴跳如雷，也不知道他哪裡來這麼大的火氣，一個勁地噴，一噴就沒完沒了，反過來把朝堂上的大臣轟得七葷八素的。
此舉實與朝廷所倡導的務實思想相違背，多數官員在朝會上無法、或無從建議，卻也只能在朝會
憑藉這種武器，奧特薩幾個小國很可以取得一場決定性的大勝，一舉擊敗奧朗則布的大軍，保住各國不亡。
……
眾人散去后，他靜靜地躺有莫愁湖的畫船上，讓自己從身體到精神，完完整整地與莫愁湖的浩渺清波，雨花台纏繞的一縷白雲，還有秋日的藍天，靜靜地融為一體。
但秦牧要推動的這些政策，關鍵在於適不適合當下的國情，而不在於有沒有人反對。
秦牧隨口說道：「你有何事，速速奏來吧。」
美麗的江南女子，水一樣的顧含煙，纖纖玉指，往掐絲琺琅彩薰香爐里添進了一些香料，裊裊的香煙讓她的容顏有些迷離，一如歲月的流光，抹不去，卻又看不真切。
秦牧坐起來接過茶碗，輕呷一口，繼續斜躺在玉簟上。
她心算了一下，如果買100枚火箭彈，在與奧朗則布大軍決戰時，一次性轟炸出去，在密集的陣形中，造成的殺傷力一定會非常驚人。
「住口！」秦牧冷喝一聲，指著劉禹常斥道，「正所謂忠言逆耳，若是你說了朕不想聽話，那朕是不是也要立即將你逐出朝堂啊？
「陛下，但凡聖君，莫不是勤政愛民……」
只是錯過了開國的這十年八年，等一切構架僵化下來后，想要推動的東西還能再推動得了嗎
真正的強大，不是高聲的斥喝，而是保持微笑的底氣。
「陛下，茶沏好了。」
他要賣給奧特薩等國5000兩，這還真是沒法說。
今天來參加朝會的官員，表情都比較輕鬆，因為今天的朝會，沒有預設什麼重大議題。
莫愁湖上秋雲淡遠，畫船輕盪，琴聲如水流淌，山光水色染微茫。精神上有些疲憊的秦牧，就在畫船上睡了一覺，直到黃昏醒來，時才擺駕回宮。
想多了，那種疲憊的感覺由內而外，讓他幾乎不想彈動。
隨著大秦的製造技術和工巧水平不斷提高，一支火箭溜加五枚火箭彈，實際造價不到20龍幣，換算成銀子是14兩。
「是，陛下。」顧含煙終於還是拿來一張薄衾，輕輕地蓋到他身上。
結果參拜過後，司馬安等從三品以上的大佬一落坐，禮部員外郎謝一波就冷不丁冒出來，執笏向丹墀上長身一揖，朗聲奏道：「陛下，微臣謝一波有本要奏。」
歷朝開國之初，實際上都是把前朝的東西推倒重來，沒有比這更「大刀闊斧」的了。
「謝陛下。自陛下御極天下以來，一向提倡為政當務實、高效，反對流於形式，陛下此舉，朝野上下莫不稱頌，微臣也以為此乃天下最大的善政。然如今還有一事，卻仍流於形式。
而這六成參与朝會的官員中，即便品級不高，也多
朕早有言在先，不以言語論罪，謝一波身為朝臣，有在朝堂上表達自己意見的權力，他的提議就算有不妥之處，你們反駁就是了，何至於將其斥為禽獸，逐出朝堂？
靠！事前秦牧已經料到，此舉一定會遭到多數官員反對，但沒想到反對得如此激烈，有些御史就象剛死了爹娘一樣，呼天搶地。
陛下，微臣統計了一下，如今每次朝會，所論之事，多少不論，大小不論，每次皆有六成以上的官員不曾表達自己的政見。
最後莎曼紗說道：「林大人，克塔克地區是我們奧特薩的都城，現在我們已經向大秦上表稱臣納貢，大秦是不是應該把克塔克地區還給我們。」
紅藕香殘玉簟秋，湖上西風盈香袖。顧含煙輕輕勸道：「陛下，這麼躺著，小心著涼，把毯子蓋上吧。」
她一心想買，溫文爾雅的林景卻一再強調，這是大秦的戰略性武器，不願賣。
除了軍器監負責生產的工匠，就連秦軍的高級將領也不知道黃色火藥的材料配製和製作流程。
「陛下，天道酬勤，地道貴貞……」
第二天是常朝的日子，秦牧起了個大早，來到宣政殿，三通鼓一過，文武百官魚貫入朝。
林景對莎曼紗說，一支火箭溜加五枚火箭彈，造價是5000兩銀子，這當然是扯
董小宛在船頭輕撫琴弦，一曲《南山雲》如恬淡的山水鳥語、飛花落葉，演繹著一派靜謐空靈，如同無人的山間，白雲緩緩地漫上山端，再輕輕流淌下來，群峰迷緲，天光如幻。
「陛下啊，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很顯然，這話說得太直接了，不符合一個蕃屬國對宗主國說話的口氣。
秦牧沒有說什麼，回了她一個溫暖的微笑。
於是，林景笑而不語。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這以後，還有誰敢表達不同意見，你們這是要阻塞言路，蒙蔽聖聽……氣煞朕也！」
又是西苑經筵的日子，聽了一天的經筵，秦牧感覺有點累了，心累。
「陛下啊，謝一波此獠妖言惑眾，禍國殃民，還望陛下立即將其逐出朝堂……」
倆人又討價還價了很久，最後莎曼紗把價錢加到了12萬兩銀子，林景才勉為其難地答道下來。
這些天，他一直在考慮這件事，老美的司法體系比較完善，但卻不能直接複製過來，如何改良，讓它更適合當下的實情，這是很傷腦筋的事。
朝堂上一靜，御史劉禹常毫不畏懼地站出來答道：「啟奏陛下，是臣懇請陛下將謝一波逐出朝堂的，謝一波此獠，包藏禍心，不勸天子勤政，反而……」
司馬安垂著眼瞼，坐在前頭一言不發，謝一波為什麼要提有這一番言論，他心裏再清楚不過，還好，御史
秦牧坐在龍椅上，滿耳都是嗡嗡的響聲，就象面對無數個周星馳在練嘴皮子功夫，炸得他鬚髮橫飄，一臉焦黑……
火箭彈其核心技術在於黃色火藥，這一點，是大秦核心軍事機密，生產這種武器的軍器監，不但日夜有軍隊守衛，暗中還由夜不收嚴密監控。
一來，是時間有限，輪不到他們表達。二來，若非本部門事務，多數官員不擅長，是以無從提出有用建言。
有大臣甚至惡意地想，皇帝是不是昨晚欲求不滿，積了一肚子氣，才如此暴跳如雷。
有鑒於此，微臣建議，常朝由三日一朝，改為五日一朝，以減少這種虛耗，而百官若有良言善策，可隨時上表奏聞……」
不光謝一波被轟得體無完膚，就連秦牧也被嚷著耳鼓發痛，兩眼昏花，氣得他霍地站起來，大聲斥道：「這是朝堂，爾等這般吵鬧，成何體統？是誰說要將謝一波逐出朝堂的，站出來？」
而以印度的目前的技述水平，就算拿到了火箭彈，也不可能仿製出來。因此，就算賣一些給奧特薩等印度小國，也沒關係，這相當於一次性武器，他們用完也就完了。
而購買一百枚火箭彈，要花費10萬兩銀子。如果真能擊敗奧朗則布，花10萬銀子也是值得的。四個國家分攤下來，每國的花費是兩萬五千兩。這點錢她們還是能支付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