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南洋驚濤
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英雄美人？
「快看！快看！前頭這位，就是滅掉蘇祿和渤泥國的王大將軍！」
王歸晨連忙起身，端著杯說道：「陛下，臣不敢言功，能為大秦效力，是臣的福分，承蒙陛下錯愛，賜以隆恩，臣受之惶恐。臣今日先干為敬！」
佳人已去，余香裊裊，王歸晨心頭竟然有點悵然若失。就在這時，那幾個打鬧的少女中有人突然叫道：「王大將軍，我們這妹妹姓暢，家住定淮門內……」
「男子漢大丈夫，何必吞吞吐吐的，王卿可是看上了那姓暢的少女？我們王大將軍，竟然也玩一見鍾情，哈哈哈哈……」
「姑娘，你沒事吧？」王歸晨趕緊彎腰扶住，那少女抬起頭來，一雙杏眼，細眉彎彎，膚如凝脂，螓首蛾眉無處不美，只是俏臉已經紅得像喝醉酒了一般，王歸晨呆了一下。
不好的一面是，這種凝聚力總體上是內向型的，開拓之君很容易被冠以窮兵黷武，好大喜功之名。久而久之，就會形成守成有餘，開拓不足的情形。
「多謝王將軍！」那少女羞歸羞，卻沒有立即逃，竟然還敢當眾斂衽一幅，不等王歸晨答覆，她就轉身跑回去，和她那幾個姐妹打成一團。
「看他那雙倒八字眉，看到沒有？這可是天生的大將之相啊！」
「陛下，不是……臣……」
長年在海上與風浪搏擊，經歷了多少艱難險阻，多少次徘徊在生死邊緣，長年在遙遠荒涼的異域開拓，嘗遍了多少苦，這一刻，在這浪潮般的歡呼聲中，都值得了。
「耶！那可指不定，常言道歹竹出好筍，劉老六真的有女兒的話，沒準兒長得貌若天仙呢。」
「王大將軍，小的要是有女兒，定要許給你……」
大家也算明白了，皇帝這次給王歸晨這麼高的待遇，想必就是因為喜歡這種開拓精神。
「哈哈哈……朕幫你打聽了一下，那姓暢的少女芳名若穎，家住定淮門內的秋桂坊，相貌嘛，你自己腦子印著，朕就不多說了。不過，這女子的偶像嘛，是穆桂英那樣的女將軍，王卿若是娶了她，能不能駕馭得了，那就看王卿的本事了，哈哈哈……」
「不許說，不許說，我扭你個小妮子！」
「那姓暢的少女，著實淑麗可人，家住定淮門內的……」秦牧說到這，故意停了下來，掃了王歸晨一眼，發現這廝正豎著兩耳呢，他忍不住哈哈笑道，「
「這個什麼呀？華國公可是有了心儀的女子吶？」
「你們別推……哎呀！」
席上氣氛熱烈，酒過三巡，秦牧說道：「我華夏受益於儒家思想，論凝聚力很少有別的民族堪與相比，每次遭到外族入侵，不管遇到何等殘酷的打擊，我們總是很快又能凝聚起來，這是好的一面。
快行至御街千步廓時，街邊就有幾個身姿綽約的女子，有的遠遠朝王歸晨指了指，正在嬉鬧。
然朕縱觀歷史，實際上往往是不能開拓，便不足以守成。這就像一面湖，如果有活水，湖面必定是不斷外溢的，反之，湖水一定會慢慢枯竭。
等王歸晨騎馬行近時，一個頭插白銀垂心鳳簪？，穿著鵝黃色撒花煙羅衫，下穿粉色水仙散花綠葉裙的少女，突然發出一聲清脆的驚呼，被人推得踉踉蹌蹌撞過來，剛好撞在王歸晨的馬上。
秦牧高興之餘，在武英殿夜宴群臣，司馬安、劉伯全、劉猛等內閣大臣、七部尚書、以及各軍大都督都在。
王歸晨豎起了耳朵，也沒聽到人家後面的話，秦牧在御輦上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呵呵直笑。
「不不不……陛下，臣沒……臣不是那個意思。」
「好男兒當如是也！
「去去去！也不拿鏡子照照鏡子，瞧瞧你這樣，就算有女兒，人家王大將軍也瞧不上。」
「哈哈哈……」
習慣了南華洲那荒涼的王歸晨等人，驟然面對這無比繁華的景象，面對這人山人海的歡迎，就像在做夢一般。
一個國家也是如此，一旦失去了開拓能力，這個國家也就失去了活力，遲早難以為繼。朕開疆拓土，非為了窮兵黷武，而是要適當地保持我大秦的活力。
京城的百姓是有見識的，知道那些外表光鮮的軍隊，多數中看不中用，這樣的軍隊，才是真正的百戰餘生的虎賁之師，因此反而贏得了更多的歡呼和讚美。
為了迎接遠征歸來的將士，皇帝不但親自到燕子磯等候，而且南京的正陽門第一次沒有按時間關閉，入夜之後，還為遠征歸來的將士們敞開著。
王歸晨騎著大馬，落後御輦十來步，街邊飛來一束束的鮮花，還有一個個時鮮水果，讓他應接不暇；
街上燈火燦爛，道路兩側人山人海，浪潮般的歡呼聲，讓整座南京城為之沸騰。秦牧坐在御輦內沒有露面，他是故意把所有掌聲留給勞苦功高的將士的。
聽到這個消息，秦牧暗鬆一口氣，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青藏這地方情況複雜，一旦亂起來，就
「王大將軍威武！」
王歸晨說完，趕緊先把自己的酒喝乾，秦牧哈哈一笑，也把自己的酒喝完，然後說道：「華國公，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常言說得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華國公這次回京，是該成個家了。」
剛冊封完，就接到一個蘭州發來的消息：廣德侯高一功主動交出兵權，自請回京待罪。
「暢若穎？」王歸晨腦海中浮是少女撲到自己馬前來的情景，一雙倒八字眉直跳，眼睛賊亮賊亮的……
「好生威武啊！」
群臣一聽，或許不見得人人都認同秦牧的看法，但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掃皇帝的興，於是紛紛起身喊道：「吾皇聖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秦牧含著笑又問了一句：「有還是沒有啊？」
「沒……有……」
回到皇宮，秦牧正式冊封王歸晨為華國公，兩場滅國大功，又開拓了南華洲，這是他應得的。李三規和莫良等也各有封賞，皆大歡喜。與他們一同受封的還有一個人，蘇謹。
在熱鬧的人群中，可以看到不少女子。現在大秦交通四海，再者就是在大量女子要到紡織廠、綉坊、醫院工作，宮裡有個被皇帝寵得沒邊的湘妃為榜樣
「陛下親迎，這是何等的榮耀啊！」
迎接的規格之高，是遠征歸來的將士們做夢也沒有想到的。王歸晨、李三規、莫良等人身披紅花，騎著高頭大馬，跟著秦牧的御駕進城。
「陛下，這個……」
如此的南京，本就是一座不夜城，街上的燈光如銀河般燦爛。吃過晚飯的南京市民，涌到正陽門內，夾道歡迎，可謂萬人空巷。
一談論婚姻之事，殺伐果斷的王歸晨竟然一臉尷尬，那雙倒八字眉都彎了下來，看得在場的大臣不禁失聲而笑。
「臣……」王歸晨就像卡住了喉嚨，不禁撓了撓頭，看得大家又是哄堂大笑。
而受儒家思想的影響，我華夏向內凝聚力很強，向外拓展的動力往往不足，這一直是朕很擔心的一件事。不過，朕的大臣們沒有讓朕失望，我的將軍們做得也很好，朕希望這種活力能繼續保持下去。」
蘇謹西征以來，連滅哈薩克、布魯特、布拉特三國，開拓了河中地區，同樣是勞苦功高，趁這次機會，秦牧一併冊封蘇謹為英國公。
秦牧此時再舉杯，朗聲說道：「華國公為我大秦開疆拓土，勞苦功高，來，請華國公與朕共飲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