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王》第一卷 柳暗花明

第101章 這,這是個女人!

第一卷 柳暗花明

第101章 這,這是個女人!

薛鍾和二子皆是迷惑的望著他,不明白他為什麼如此大呼小叫。薛鍾道:「向兄弟,四子本來就是女人啊,你不知道?」
薛鍾道:「這間大廳原是一名強大的武魂宗師的修鍊之所,其中聚集那位武魂宗師留下來的大量靈魂之力,對於重傷垂死的病人的靈魂有著一定的修復作用,所以幫派決定將此處留下來做為病危區使用。但不知為何,一般的武者很難在其中久留,否則就會感到頭痛欲裂,痛不欲生,所以這裏的看護人員一般不會進入其中,只是在每天固定的時間內進入其中檢查病人的情況。」
向悔吃驚的望著那具身體的面孔,那是一張女子的面孔,圓而略寬的臉型,膚色蒼白,一雙眼眸緊閉著,但從那細長的輪廓上不難看出,此女子的眼睛一定很大。她的鼻子很豐滿,彷彿一座孤山般豎起,給人一種很挺拔的感覺,毫無血色的嘴唇狹長厚厚,想必充滿紅潤的樣子也很是誘人。總體來說,還算是個美女吧,但向悔卻總感覺這張面孔有些兇悍。
向悔不再說話,幾人繼續往前走去。明明是光天化日之下,但大廳中卻彷彿有著無盡的死氣,讓人不禁戰粟。好在幾人都非普通人,心中還不至於懼怕這點環境,在薛鍾的帶領下朝大廳深處走去。這裡是一排獨立的小房間,每一個房間的門上都有著一盞油燈,油燈終年不息,而一旦油燈熄滅,其中的病人便會走向康復與死亡兩個極端。
薛鍾道:「這種做法雖然看似無情,卻也是無奈之舉。你要明白凡是能夠進入病危區的病人,皆是難以活命之人,就算是整天有人守護也無濟於事。還不如留下足夠的空間給病人自己揮發,若是病人的意志夠堅強,最終還是能夠康復的。」
向悔心中暗暗一嘆,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生離死別,他能夠理解這位婦人的傷痛。
整整數十間房屋,可點燃油燈的卻僅僅只有數盞,在黑暗的大廳中彷彿一葉扁舟,搖搖欲墜。薛鍾很快的選擇了一個房間,從懷中取出一把鑰匙,將門打開。
與前兩個區域相比,病危區顯得冷清了很多,門可羅雀,甚至連一個看守之類的人都沒有。
眼前是一片黑色的世界,隨著大門的敞開,一股濃郁的藥草味兒撲入向悔的鼻中。薛鍾一揮手,在其指尖亮起一團濃郁的元力,將周圍照亮,向悔這才看清周邊的世界。
第三個準備進入虎隊的是一個俊帥小伙兒,可等到薛鍾去辦事堂領人時,那小伙兒卻大怒的指著王執事道:「王執事,雖說你和我爹有點矛盾,但也不至於趕盡殺絕吧?」
一句話讓薛鍾汗顏無比,也徹底涼了心。
在床上,有一具人體,穿著簡單的衣物,靜悄悄的躺在床上,從外表上來看,彷彿睡著了一般,但若是用精神力去查探,便能發現這具身體中的生命力已經非常微弱了。
房間並不大,大概只是數十個平方,在房間的正中間有一張偌大的床,床前排滿了各種各樣的藥罐和藥材之類的東西,那些藥草味兒就是從這裏散發出來的。向悔仔細的觀察一遍這些藥渣,發現都是新鮮藥草,時日不過十二個時辰,看來這裏的看護人員並沒有偷懶的現象。
「啊……你還我丈夫命來!」那婦人彷彿瘋了一般,忽然間爆發出一聲悲涼的呼聲,雙手如爪般狠狠朝向悔的臉撓去。
向悔有些奇怪的問道:「隊長,為什麼這裏連看護人都沒有?難道幫派將這裏的病人遺棄了嗎?」
向悔被她看的很是不自在,不過他也是藝高人膽大,頓時停了下來,望著那婦人道:「你看著我做什麼?」
向悔在進入薛鍾的這個小隊時,就已經知道有這麼一個四子存在,據說是受了重傷,到現在還未痊癒,是個挺杯具的人物。
一轉眼過去了好幾天,這天,當向悔方才從修鍊狀態清醒時,卻碰到薛鍾與二子正裝往外走,向悔心裏疑惑,上前問了才知道,原來他們二人準備去看望原來的那個四子。過些日子就要和鼠隊交鋒了,見識過鼠隊兇悍的薛鍾深感危機重重,所以他準備在這之前看望下曾經的隊友,免得遺憾終身。
見向悔表情,薛鍾也意識到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和向悔提過四子的事情,便道:「四子原名叫虎英,是我們戰堂唯一的一名女性。也同時是我們巨斧幫唯一一名境界到達武師四品的女子。」他介紹時,眉間一股濃濃的自豪感。
幾人來到重傷區,這裏流動的人員明顯的少了很多,其中多半都是來看探望之人,真正的病人卻寥寥無幾。不過這裏比外面的輕傷區多了一些濃重的藥草氣味兒。向悔本以為薛鍾該會停留在這裏,但是不曾想薛鍾的步伐卻始終不停,大步朝前走去。
向悔被她嚇了一跳,但這婦人乃是一名普通人力氣和速度都極其有限,連他的一片衣角都沒有碰到。他輕巧的躲在了一邊,反手一拍,就將婦人打暈過去。
向悔幾人來到此處時,正好碰到一個婦女模樣的女子,她一個人苦苦坐在病危區的門口,放聲大哭。
「那為何?」
不再糾結於四子的性別問題,向悔皺眉問道:「她是如何受傷的?為何我不曾發現傷口?」
「抱歉。」其中一名少年歉意道:「我的父親過世了,母親她悲痛欲絕,神經出現錯亂,所以……」
薛鍾黯然傷神,回到了住處,從此再不提收人之事。
黑暗的大廳中並無人員走動,四周靜悄悄的,極為安靜。
「咯吱……」彷彿有千年之久不曾開動過,大門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病危區素有「一入病危三分死」的說法,其意就是說,只要進入病危區,便很難站著走出來。
向悔本無害這婦人之意,聞言,將婦人交給那兩名少年,隨即不解的問道:「你們的母親怎麼了?」
這個時代,女子修鍊還是較為少見的,即使修鍊但境界都不高,大抵是為了保養而修鍊,這虎英不但境界到達武師四品,而且還勇於加入戰堂,由此也能看出她的內心並非一般女子可比。
「向兄弟,怎麼了?」這時薛鍾與二子也都反應過來。
這些年來,病危區已經成了死亡的代言詞,進入其中的病人,幾乎都沒有活著出來的,有的堅持了幾個月,有的堅持數年,但終歸難逃厄運。薛鍾雖然如此和向悔說,但他自己也明白,能夠成功從這大廳中走出來的病人,寥寥無幾啊。
而後那兩名少年便將婦人帶走了,向悔與薛鍾、二子步入病危區大廳里。方才進入大廳中,他們便感到一陣森寒刺骨,大廳中充滿了無盡的死氣,讓人如臨地獄般。
當向悔從她的身邊越過時,那女子忽然間抬起頭,並不算美麗的臉龐上還掛著淚珠兒,兩個明亮的大眼睛直勾勾的望著向悔,那表情中充滿了無盡的仇恨。
薛鍾搖搖頭道:「不,幫派對於受傷的兄弟很關照,自然不會做出那種無情之事。」
「病危區」三個漆黑的大字懸于門上,如墨的黑字彷彿一道道沉重的悶雷,打擊著人們沉重的心。當向悔望見這座大廳形式的房屋時,隱隱有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忌憚,似乎這座大廳中有著讓他本能恐懼的存在。
向悔翻了個白眼,還不是任由病人自生自滅。不過被薛鍾這麼一說,她感覺靈魂深處果真有一些微妙的浮躁之意,他頓生警惕,暗忖這大廳果然不簡單。
「咦,不對……」向悔的視線在那具身體上掃視了一遍,感覺有些怪異。忽然間他近乎道:「這,這是個女人!」
向悔正待說話,就在這時他眼角的餘光撲捉到兩個少年的影子。他抬頭一望,只見不遠處疾步行來兩名少年,他們衣著普通,但眉宇間卻有著一股不屈的意志。他們神情焦急的望著向悔喊道:「別傷害我們的母親!」
療傷堂提供給幫中負傷的兄弟療傷之地,分為輕傷區、重傷區和病危區三個區域,接納受傷程度不同的兄弟。其中輕傷區只是處理一些簡單的皮肉之傷,走過輕傷區時,路上來來往往的人們,要麼是負責包紮之類的小伙兒的下手,要麼就是身上纏著繃帶的青年。
向悔修鍊的乏味,也正要出門走走,便也跟著他們一起去了四子的住所——療傷堂。
「……」向悔汗顏,他們平日里都是稱呼四子四子,也不曾透露過其他信息,以至於向悔潛意識裡覺得四子應該是個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