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王》第一卷 柳暗花明

第108章 女人可怕的直覺

第一卷 柳暗花明

第108章 女人可怕的直覺

「他,他說他叫楊過……」青年看的發痴,下意識的說道。
「後來呢,後來如何了?」
就在虎英猜測薛鍾他們是否遭遇不測時,大門內響起了一個青年的聲音。
「淫賊的實力很強,看來暫時沒有能力擊殺他了,不過我虎英難道就是好惹的?等著瞧吧臭淫賊,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挖了你那雙色眼!」虎英眼中閃爍著濃濃的凶光,喃喃自語道。
「看什麼看?我問你他叫什麼名字?」人群中,女子的聲音充滿了不耐。
雖然薛鍾和二子滿心的疑惑,但他們都了解虎英的性格,一旦她決定的事情就絕對不會更變,所以他們即使再如何好奇,也只得將疑問憋在心裏。
雖然早就猜到可能是他,但是當聽到這個名字時,虎英還是有種抓狂的感覺,她努力不去想昨夜的事情,可從踏出病危區到現在,到處都在議論著他的事情。只要一想到他色色的眼睛,虎英就有種想將之挖掉的衝動,儘管他救了她。
「就算是心裏這麼想,你也不該表露出來呀!哈哈哈哈,不知道應龍那傢伙死了沒有,若是死了,那我們真的就問鼎無憂了!哇哈哈……」二子也猖狂大笑起來。
挨了打,二子似乎並沒有半點惱怒之色,痴痴傻傻的樣子也被打醒了,他滿臉的興奮,衝著薛鍾的房間大喊道:「隊長!隊長!你快來看看誰回來了!」
「有這麼誇張嗎?」虎英故意板著臉,心裏湧出一股暖流。
「這……為何這裏掛著虎隊的功勳章?難道說隊長他們被趕出戰堂了?」虎英站在大門前,望著大門之上的一塊虎型功勳章,神色疑惑。
聽著這些人的描述,虎英心中便已經確定了他們口中的賊人就是昨夜救了自己,同時也輕薄了自己的臭淫賊,她恨得牙直咬,發誓一定要殺了那個可惡的淫賊。
先前吐沫星子滿天飛的青年聞言,愣了愣,但他看到問話之人後,頓時變得有些痴傻了。
本來,薛鍾不打算讓虎英跟著出任務,因為她的身體方才恢復,實在不宜進行大戰,奈何虎英堅持要去,薛鍾沒有辦法,只得任由虎英同往。
她說著,揮手間一道華光閃躍而顯,化為一道拳頭狀的霞光,對著二子呼嘯而去。
「哼!」虎英冷哼一聲,道:「看來我幾天不在家,你的皮又厚了是嗎?找打啊?」
「砰……」
「他安慰我說『說不聽你明日一早醒來就能見到四妹了呢』,沒想到還真被這小子猜中了。向兄弟!向兄弟快起床啦,看看誰回來了!」薛鍾一邊說,一邊亢奮的朝向悔門前走去。
「有何用處?」
向悔站在門前,望著虎英漸漸遠去的背影,心裏大喘氣:「女人的直覺太可怕了!」
「久仰久仰……」向悔連頭都不敢抬,抱拳說道。
「還能如何,他離開了。」青年輕聲一嘆,結束了演講。
「啊呸……想什麼呢,不害臊!」虎英瞬間紅了臉,昨夜的經歷讓她難以忘卻,每每想起,我們的虎大美人就再難保持彪悍本性。
一陣陣慘叫聲從重傷區中響起,這種恍如殺豬般的聲音已經持續了半夜,直到清晨還依舊高昂。
「長老們當然非常憤怒,下定決心要青狼幫好看。這不,長老們已經去辦事堂調整戰堂任務表,恐怕今後針對青狼幫的行動會更加血腥了!」
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就噶然而止了,手中的洗臉盆「吧嗒」一聲掉落在地上。他的呼吸逐漸加重,雙眼死死的盯著虎英,顫聲道:「虎英?真的是你?」
……
薛鍾一聽,臉色一變,忙對虎英道:「四妹,快別這麼說,向兄弟是真性情之人,他說撞在了樹上,那肯定就是真的。」隨後又對向悔說道:「向兄弟啊,四妹她年紀小,說話草率,你別和她計較啊。」
虎英本來就是心中生疑,故意試探向悔一下,但見其表情變換,隨即出聲捍衛自己的聲譽,神色間正氣凜然,倒也不像是昨夜的那個淫賊風範。
若他當真有那麼強大,那為何昨夜沒有對自己用強?
「我靠,這賊人夜闖我們巨斧幫還敢這麼囂張,這不是欺負我們巨斧幫無人嗎?太過分了!」
薛鍾彷彿才睡醒,手裡拿著一個洗臉盆從房間中走出來,睡眼惺忪道:「二子,你鬼叫什麼……」
「我聽說應龍老大都不是那賊人的敵手,那賊人真的有那麼厲害?」
虎英沒有理會那些閑言碎語,她徑直走到了竹林中那一片屬於戰堂的殿宇,最終停留在記憶中的位置,卻不敢踏進去。
在療傷堂之外站立著許多人影,他們或身纏繃帶,或臉上塗藥,眼圈發黑,一看便知一夜都不曾入睡。但他們卻並沒有露出半點疲憊之色,一個個吐沫星子滿天飛舞。
「青狼幫真是太放肆了!」薛鍾面色通紅,頗有些怒髮衝冠的樣子,怒道:「竟然如此不將我巨斧幫放在眼裡,還將戰堂第一人應龍那個瘋子擊敗,真是……真是……大快人心啊!哈哈哈哈!」
「是啊是啊,四妹,方才你打我的那一掌,似乎有了接近四品巔峰的水準,四妹,你,真的恢復了?」二子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對於他來說都太不可思議了。
「豈止厲害,簡直就是變態!他先是和應龍老大單挑,最後我們一擁而上,你猜後來怎麼著?」
哎呀,這小妞太敏銳了吧?向悔心中咯噔一聲,乾笑不語。
若是從前,每當虎英這般說話時,二子肯定露出一副不好意思的笑容,然後立馬跑回自己的房間里換衣服,但這一次二子沒有那麼做,他愣愣的望著虎英,神情激動萬分,嘴唇顫抖道:「你,真是虎英?我不是在做夢吧?」
她明白薛鍾與二子對她的情意,但她只能用對待朋友的眼光來看待他們,他們也都知道這一點,但對她好似乎已經成了一種本能。
「不過他走之前已經放了話,說等應龍老大傷好了,還要與他戰鬥。」
虎英心裏滿是疑惑,女人天生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向悔很古怪。她跟隨著薛鍾一起來到向悔的門前,想見識見識這位幾乎一手將小隊推到戰堂第三名,並且預料到自己今日從病危區走出來的男子。
「就該這樣,不然他們還真的以為我們巨斧幫無人了。哎,可惜我們幫主老人家一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否則青狼幫哪裡敢這麼囂張哦?」
聽聞如此囂張的聲音,眾人都扭頭望著,只見得那是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子,她有一頭長長的秀髮,彷彿是常年呆在密室里,膚色很是蒼白,圓圓的臉型,如寶石般的大眼睛,挺拔的秀鼻,朱唇寬厚,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她的穿著很是奇怪,彷彿浴巾一般,白色的布料圍在身上,將凹凸有致的嬌軀覆蓋在內。
「你們是不知道啊,那傢伙囂張的要命,被我們幾十個兄弟追趕著,他還不忙放火。當時我們都以為他只是搞破壞,誰知道他放火竟然另有其用!」
青年回想起夜間的情景就忍不住露出驚懼的表情:「我是只聽到轟隆隆的聲音,然後就失去了知覺。我最後看到的一幕就是,他控制的火牆猛然爆炸,那威力,連連沖翻了我們十幾個兄弟,就連應龍老大都受了重創。」
虎英聽完,只覺得不可思議,喃喃道:「不曾想我在病危區呆了兩個月不到的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三子竟然被青狼幫的人殺死了,真是可惡!青狼幫沒有一個好東西,我一定要殺光所有青狼幫的人,給三子報仇!」
二子委屈的內牛滿面啊。
虎英又道:「隊長,那向悔真有你說的那麼厲害嗎?自身實力強也就罷了,竟然還會一手極為難得的煉藥本領。照你說來,我們小隊能從豬隊提升到虎隊,他是功不可沒啊。不過他真的太狂妄了,竟然敢對鼠隊宣戰,這簡直就是找死!」
今日是虎隊第一次外出任務的日子,幸好幫中出了大亂子,大家的視線暫時性的被引走,否則他們出門遇人必遭嘲諷。
「虎英?」
一想到薛鍾等人被趕出戰堂,虎英心裏就忍不住的難受起來,他們共同作戰近兩年,早已產生了深厚的友情,如今隊友落得如此下場,她如何能不怒?
「四妹不可!」薛鍾嚇了一跳,急忙阻止虎英。
「咯吱……」向悔的門,從裏面輕輕打開,那動作,溫柔的像個嬌羞的少女。
不過聽他們的話里的意思,那個臭淫賊最後好像逃走了,虎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他難道真的有那麼強大,竟然能在應龍與多位青年強者的包圍下成功身退?
饒是如此,那幾個爭鋒相對的小隊也還是對薛鍾熱潮冷風。
「哦對,說起來你可能不相信,向兄弟昨晚還安慰我說你會醒來呢。」薛鍾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大笑不止。
不過她最終還是逼迫自己冷靜下來,決定問清楚事情之後,再做打算。
「長老們怎麼說?」
虎英抬頭望去,只見得院子中站著一個穿著褲衩兒的青年男子,手裡還拿著漱口用的杯子,正滿目不可置信的望著她。
二子也嚇了一跳,急忙對向悔道:「向兄弟,你別生氣,四妹她方才清醒,大腦有些問題,你大人有大量,別和她一般見識。」
關於不爭氣的豬隊,巨斧幫高層早就有了踢出去的想法,只是羅長老一直極力維護,這才使得薛鍾小隊繼續生存下來,此時一見大門上掛在虎隊的功勳章,虎英的第一想法就是高層再也無法忍受,將小隊踢出了戰堂。
幾人吃完飯後,便整裝待發的前往辦事堂,準備登記后便外出執行任務,可就在這時,王執事告訴他們,他們原定的任務暫時取消,幫中另外安排了一個任務給他們。
周邊青年都聽的入神,他們夜間皆聽到了極為喧雜的聲音,但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都不曾起床,此時心中無比的後悔,如此精彩絕倫的大戰竟然無緣觀看。
「哈哈哈,向兄弟,托你吉言啊,四妹真的醒了過來。咦……向兄弟,你的臉怎麼了?」薛鍾先是大笑著,最後卻忽然語氣一變,冷聲道:「怎麼回事?是誰動了我兄弟?」
「那賊人叫什麼名字?」一個略帶粗狂的女聲從人群中響起。
虎英看起來並不是特別擔心,見薛鍾隱隱露出擔憂之色,安慰道「隊長,你也別太擔心,昨晚有一個賊人潛入我們幫中,將應龍打傷了。這樣一來我們可以多些時間部署,免得被鼠隊打的措手不及。」
薛鍾急忙補救:「四妹你別生氣,二子的腦子才有問題呢。」
……
媽的,該死的老薛,你嗓門那麼大幹什麼?向悔心裏惱火,面上卻掛著笑,一邊捂著臉,一邊笑道:「沒事沒事,我昨晚也喝多了,走路沒看清方向,結果一頭撞在樹上……」
二子見狀,哪裡敢說一個不字,連滾帶爬的鑽進自己的房間里。大概只過了十秒鐘不到,相對望的兩個房間同時打開,兩個房門前都站立著一個穿著整潔,形象高大的青年。
薛鍾遊說了好半天,才將「悲憤不已」的向悔安撫下來,然後又借口先帶著虎英離開,暫時性的平息了這一場「誤會」。
「這是真的嗎?竟然有病人能從病危區那種鬼地方走出來,若非親眼目睹虎英小姐仙姿,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你說什麼?」虎英氣的酥胸起伏波瀾。
「還用問啊,你看看我們身上燒傷的痕迹就知道了。」說話的青年半個身子一片焦黑,塗滿了藥水。
如此,虎隊的四位成員算是湊齊了,武師四品的虎英加入后,整個小隊的實力又提升了一節,比之過去的虎隊,有過之而無不及。
「我的夢中女神真的醒了嗎,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哦?還有這事?」虎英有些好奇。
「咋了?」
「難道自己真的猜錯了?」虎英有些疑狐,但也順勢受了身形,立在一邊。不過她的表情上卻無半點愧色,當真是做錯了事還頂嘴的典型啊。
「這位小姐請等等,請問你可是入住病危區的虎英小姐?」先前那名青年發過痴獃后,忽然想起來眼前這位似乎就是戰堂唯一的女性。只不過據說虎英小姐在一次任務中受了重傷,被送進病危區。
「這賊人竟然擊敗了應龍那個變態,真是變態中的變態,沒想到青狼幫還有這等強者存在,楊過……為何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青狼幫有這麼一個強者存在呢?」二子一連用了三個「變態」來形容他心中震撼。
不用想,這女子就是虎英無疑。
毫無準備的二子頓時被這一擊,打飛了出去,身體重重的摔在院子里。
聞言,向悔渾身一震,心中暗叫不好。不過他兩世為人,心思靈活,大腦中電光火花,忙裝作一副浩然正氣的樣子,喊道:「這位小姐,向某與你無冤無仇,初次見面,你為何如此對待?」
薛鍾問完,贊道:「向兄弟果然是有度量之人,來來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時常對你提起的四妹,她可是我們戰堂唯一一名女性哦!」
虎英似乎不願提起這事,搖搖頭道:「這件事情你們就別問了,總之我已經回來了。我心裏也有一大堆問題要問你們呢,為什麼我感應到你們的境界都在武師四品?這才兩個月,你們的境界怎會提升的如此之快?三子呢,本小姐回來了,他怎麼沒有露面?還有門上掛著的虎隊功勳章是什麼意思?我離開這段事情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天吶,我不是在做夢吧?虎大美人竟然平安無事的從病危區走出來了?」周圍青年驚呼連連。
薛鍾眉頭一皺,他感覺向兄弟好像在敷衍他,正要說話,卻聽身後傳來一聲嬌叱:「無恥淫賊,納命來!」
「隊長!怪不得二子總是不聽話,原來是你這個隊長帶頭作用,真是氣死我了!」虎英有些難以接受薛鍾火熱的眼神,假裝出一幅很惱怒的樣子。
虎英柳眉倒豎,杏目圓睜,氣的血氣難平。三子的死讓她對青狼幫的仇恨再次提升了一個階梯。
隨後,薛鍾將虎英的種種疑惑都說了出來,但說到三子之事時,薛鍾還是按照對外的說法,說到向悔時,他也難得豎起一個大拇指。
「你是說,青狼幫的人夜入我們巨斧幫,偷梁換柱暗算鼠隊,而後又將應龍擊敗,從容退去?」薛鍾難以相信的望著虎英說道。
但薛鍾和二子卻感覺有些不太一樣,什麼叫青狼幫沒有一個好東西?他們二人對望了一眼,皆是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是的,我就是虎英。」虎英語氣冷冽,瀟洒的轉身離開。
「不知什麼樹如此犀利,能將實力高深的向兄撞著這副豬頭模樣啊?」虎英古怪的聲音從薛鍾背後飄來。
薛鍾方開始說話時,表情要多悲憤有多悲憤,可是話到最後,竟然仰天大笑起來。
「呵呵,隊長這話說的,我向某是那麼小氣的人嗎?」向悔嘿嘿笑道。
先前說話的青年道:「方才幾位長老都已經來過了。」
「向鼠隊宣戰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三子不能白死!」薛鍾嘆道。每每想起三子,他就心亂如麻,雖然三子是個叛徒。
「二子?我說過多少次了,不準在院子里穿褲衩兒走動,你總是不聽!」虎英柳眉一豎,嬌叱道。同時心裏鬆了一口氣,看到並非自己想象的那樣,可能小隊有了莫大的機遇吧,只是什麼樣的機遇才能讓十二生肖之末的豬隊,一下子衝到排名第三的虎隊呢?
「四妹,你何時清醒的?為何沒有讓人來通知我們,我們也可以去接你啊,咦,四妹,你的傷……似乎已經全好了,這是怎麼回事?」薛鍾驚愕說道。方才全顧著吃驚虎英的到來,倒是忘記觀察她的氣色,此時一看,薛鍾就更加吃驚不已了。
「隊長,你怎麼能這麼想!」二子憤怒的指著薛鍾。可是他的下一句話也同樣讓虎英汗顏無比。
「噓噓,你小聲點,小心被她聽到。還記得上次那個揚言一個月之內征服她的狂妄小子嗎,結果三天不到就被她打的吐血發誓,從此不再糾纏。」
望著無良的薛鍾與二子兩人,虎英翻了個白眼,說道:「好啦好啦,你們倆別耍寶了,本小姐兩個月都沒有吃過東西、洗過澡了,你們去準備食物,本小姐要痛痛快快的洗個澡,然而痛痛快快的大吃一頓,之後痛痛快快的去給三子報仇!咦,隊長,那個什麼向什麼悔呢?本小姐都在院里站立半天了,他還不肯出來一見,怎麼著,還怕羞不成?」
「什麼?」薛鍾和二子皆是大吃一驚。他們二人昨晚喝的爛醉如泥,對昨夜發生的事情完全不知情。
朝霞揮灑大地,萬物復甦,新的一天到來。
「啊,那個啥,哦,我,我這就去換衣服,還有那個誰,二子,趕緊滾回去換了衣服再出來!」薛鍾激動的說話都難以保持平靜,他彷彿有些怕自己一轉身虎英就會消失不見,飛快的望了虎英一眼,急忙衝進自己的房間開始換衣服。
與往常不同,這一天的清晨,巨斧幫再無往日寧靜,整個巨斧幫大院中皆是晃動的人影,竹林深處一片狼藉,林木被摧殘,地面上滿是大火過後的焦黑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