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王》第二卷 獸亂

第017章 等你很久了

第二卷 獸亂

第017章 等你很久了

孟大師果斷閉上了嘴巴。小拾在旁邊用無辜的眼神望著向悔,小小的眸子中閃爍著懼怕。
止不住的殺意蕩漾在這間病房裡,向悔剎那間一個回眸,那無盡的殺氣幾乎已經凝聚成了實質化,宛如一根棒子般直直搗在孟大師的胸前,巨大的力道使得他方才站穩的身軀狠狠抽打在牆壁之上,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
「你這死人,這麼久才來看我,是不是在外面養了野女人?」享受著男人那不算太溫暖的懷抱,虎英有些生氣的哼道。
若是仔細分辨,會發現,向悔在吐出這兩個字的時候,眸子深處閃過兩道黑芒。若非他有意克制,恐怕這位孟大師真的會血濺當場!
攤開手,一枚中級療傷丹出現在手心中。這是那晚在小山谷里煉製的中級療傷丹,也是向悔最後的庫存了。沒有猶豫,拇指與食指微微用力一夾,那價值不菲的中級療傷丹便化作了一堆粉末狀。向悔動作緩慢的將手心裏的藥粉揮灑在薛鍾胸口上的傷口上。
「你們……」就在這時,門前傳來一個粗重,且明顯壓制著怒火的質疑聲。
不知為何,此時的虎英並沒有以前那麼驚艷了,她穿著寬厚的長老袍,豐滿的嬌軀裹在其中,不知讓多少男人為之大喊生活從此無趣。滿頭的青絲扎在腦後,圓圓的臉上沒有一絲妝痕,反而有著些許灰塵,像是個忙碌不休的婦人。
其實,這倒不是向悔太強大,之所以眼神能夠產生實質性的殺傷力,是因為他修鍊了「妖鷹眼」,配合天賦神通光明之眼,所以才能達到這種令人驚懼的效果。
「傷得太重?」向悔伸出一根手指頭,在薛鍾那已經有些糜爛的傷口上輕輕擦了一下,而後將沾有少許藥物的手指抵至鼻間聞了聞,卻是驀然間變色:「這是麻痹散?你竟然給他塗抹麻痹散?」
但僅僅是兩個字,便已經充滿了無形的威壓,使得孟大師身影猛然一抖,就在他驚恐的準備回身時,一道無形的力量已經將他推開,向悔修長的身軀已然來到床榻之前。
「閃開!」
「讓你受委屈了,對不……」
四目交接,無言。
身為藥師,他最大的仗依便是煉藥,而如今向悔隨手拿出的高品質療傷丹,瞬間將他最後的仗依完全擊碎!此刻的他看上去有些萎縮了,他知道自己最拿手的本領,在此人面前怕是拿不出手了。
此刻,身穿藍色藥師公會長袍的孟大師,正背對著向悔站立,視線聚焦在房間里的床榻之上。在他身邊,是那個名叫小拾的少年。
由於向悔並沒有刻意壓腳步,所以這位自稱已經有武師三品境界的孟大師,自然就聽到了一串急促的腳步聲。他想也不想,便略顯輕浮的說道:「虎英長老啊,為什麼你每一次都走得這麼急呢?難道你不知道你這樣做會影響到我對病人病情的判斷?」說到這,他頓了一下,又佯作嘆息道:「哎,若是你能將照顧薛鍾的精神放在應龍身上,恐怕早已經結成連理了,哪還會出這檔子事呢。」
望著虎英那略帶三分怒容的嬌面,向悔心頭一疼,一把將她拉入懷中摟了緊緊。虎英這才釋然,露出了一個還算甜美的微笑。
孟大師眸子急速收縮,喃喃道:「這……這怎麼可能!?天吶,她,原來她真的心有所屬!」
「呦,孟大師,有椅子不坐,幹嘛坐在地上啊。」一道略帶諷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由於角度問題,若是從門外看進來,會首先看到坐在地上的孟大師,準確的說,是半躺在地上的。
孟大師與小拾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搞不清楚狀況。
身影,猛然一頓,向悔的視線落在了這間病房之中。此刻,首先出現在向悔眼前的人,不是薛鍾,也不是虎英,而是巨斧幫唯一地榮譽長老——孟大師。
良久。
麻痹散是一種類似麻醉藥的藥物,乃是緩解傷痛的經典藥物。但過多服用麻痹散會導致傷口細胞麻痹,血液難以凝聚。
一旁孟大師看的兩眼發直,他雖然自身品階不高,但卻是個名副其實的眼高手低,在公會裡也曾見過這種中級療傷丹,而且根據丹藥的顏色與葯香,他能夠準確的判斷出這是一枚高品質的中級療傷丹。喉結涌動了一下,眸子死死盯著向悔那毫不在意的揮灑動作,內心早已被震撼的麻木了。
有問題!
「……」孟大師已經無語了,眼前發生的一切,都超出了他對虎英的認識,這,這還是那個拒人千里,嬌蠻霸道的虎英嗎?
「怎麼不說話,是不是因為我的到來而驚訝?你也不用太感動。」聽不到虎英的回答,孟大師自顧自的說道:「我今天來這裏,完全是應龍長老囑咐,你若心存感謝,便去謝他好了。不過老實說,一個月的期限就要到了,你到底有沒有想好?我雖然為薛鍾隊長治療,但卻是看在應龍長老的面子上,若你拒絕應龍長老,那嘿嘿……」
「呼……過分,有人呢!」唇分,虎英嬌面含羞,嗔道。
「咦,還不說話,你的忍耐力越來越好了,這可不像你的性格哦。」孟大師有些奇怪的問道。
若是換成往昔,孟大師聽到這種暗含諷刺的話,早就發飆了,但此刻,他只能對著門外的人尷尬的笑了笑。
心急火燎的向悔衝進了療傷堂內部,這療傷堂他也曾來過幾次,到不至於迷路。一路上,憑藉高超的身法險而又險的避過了幾個端著盆子的侍女,嚇得她們連連尖叫。
「此人到底是誰?不但實力強大,隨手拿出的丹藥都是高品質中級的丹藥……」
「這……這我如何知道,興許是他受傷太重吧。你,你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闖入我巨斧幫,難道你不想活了嗎?」話到最後,語調一轉,孟大師似乎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的身份。當下,他勉強脫離小拾的攙扶,整理了一下衣衫,似乎這樣做可以讓他在向悔的威壓之下喘口氣。
向悔本來還有些悲傷的情緒,全在這句話中被消融的乾乾淨淨。「哪有啊,我這不是來了嗎。」向悔輕撫著虎英的秀髮,有些心疼的道:「你,怎麼穿成這樣?」
頭都不抬,向悔柔性的一面完全性消失,冷冷道:「等你很久了!」
沒有理會孟大師唧唧歪歪,向悔的目光落在了薛鍾的身上,望著那蒼白中還帶著一絲絲不屈的臉龐,他心中著實有些不是滋味:「如今,我實力大漲,可是兄弟卻被人傷成這樣!一個小小的外傷,卻昏迷了一個多月……兄弟,我來晚了!」
這位孟大師可了不得,乃是擁有屬性之火,乃是一名真正的藥師。但不知為何,據說他在這巨斧幫也呆了幾年,煉藥技術似乎從未有過大多突破……而且在昔日第一次與向悔接觸時,還被向悔等人無意識的羞辱了一頓。
目光一掃,從床邊取過一盆清水,向悔開始給薛鍾清理傷口上的麻痹散。而後,他深深的呼吸了幾下。
「你……你是什麼人?」望著眼前這位陌生而充滿危險氣息的青年,孟大師的略微有些顫抖的喝道。
「殺你都難解我心頭之恨!」
根本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麼,向悔的視線越過他的身影,落在了床榻之上。眸子深處,閃過一絲痛楚,而更多的則是煞氣。
「藥師公會?他們會在乎一個一品藥師的死活?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再不閉嘴我立刻殺了你!」雖然語氣一樣的冷酷,但向悔此刻的情緒明顯的好了許多,眸子里,一片平靜。
床榻上,一個精壯的男子正安靜的躺著,那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雙眸微閉,彷彿陷入深層次的睡眠之中。但向悔卻從外面的人們談話中了解到,他已經昏迷了一個多月!
胸膛之上,靠近心髒的下方,有著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不難想象當初薛鍾避過這致命一擊,是多麼的驚險!
「說!」眼瞳微微一撇,向悔重重的哼了一聲。
嬌軀一抖,虎英狠狠將男人推開,臉蛋發冷:「你嫌棄我?」
真是不出口則已啊!
好歹毒!
門外的人,馬上就意識到這一點。腦海里迴響起進入大廳里時人們討論的話題,芳心不禁微微顫抖了起來。就這樣,懷著三分期待,七分警戒的她,出現在了門前。驀然,她那藍寶石般的眸子里,宛如平靜的水面丟入了一枚小石子,波瀾大起,嬌軀止不住的一顫!
劇烈的疼痛背後,是無盡的驚懼,孟大師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充滿危險氣息的男子,竟然強到了眼神便可殺人的地步。此刻,他內心裡充滿了恐懼與後悔,他知道,這回恐怕踢到了鐵板。他很想轉身逃走,但他也明白,若是自己敢有妄動,這個極度危險的男子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閉嘴!」向悔劍眉一皺。
「他的傷口,距離心臟還有五厘米,為何這點傷勢卻一個月都不曾醒來?而且傷口到現在都沒有凝疤?」向悔聲音里透著一股難以掩飾的殺意。
「別說,我一點兒都不委屈,我知道你一定會來。」再次將男人摟緊,虎英覺得大半年來,芳心從未有過的放鬆。
良久,就在向悔準備開口說話時,一陣清風吹過,一道火熱的嬌軀闖入了他的懷中,並不算柔軟的手臂,將他緊緊摟住,深怕一個不小心,眼前的人兒就會消失了一般。
「你敢對我……饒命!饒命啊!」孟大師終於放下了尊嚴,他開始意識到,若是再不求饒,明年的今日很可能便是自己的忌日。心中卻又在破口大罵:「應龍你個混蛋,薛鍾這傢伙有這麼硬的靠山,你想死也別拉著我啊!」
如此,他還能拿什麼與向悔對話呢。
病房裡,這一刻顯得很是安靜。
從前那個風風火火的虎英依舊在,但向悔卻心酸不已,他唯有用力的抱緊懷裡的人兒,來填補自己這大半年來的相思之苦,來償還她這大半年來承受的委屈。
「說?說什麼?」孟大師顫抖著,在小拾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不知為何,此刻他竟然忘記了呼喊救命。
望著向悔那冷酷的背影,孟大師心中有些不安,他猶豫了幾下,便快速說道:「你,你不能殺我,我是藥師公會的人,你若是殺了我,藥師公會不會放過你的。」
張了張嘴,虎英最終沒有忍住:「你什麼時候來的,也不提前說一聲,不然我肯定要換件衣服的……嗚嗚……」話音還未落下,朱唇便被一道充滿熱氣的大嘴給堵上了,嬌軀略微掙扎了兩下,那抗拒的雙手就將男人的脖子摟的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