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公交車之狼

「哈哈哈，我聽山姆說你們這裏的男孩子很膽小，很多人高中畢業的時候還都是處男，你也不例外吧。」一邊的艾琳看到凱蒂問不住洪濤，突然開口幫腔，對於她的中文表達能力，洪濤非常吃驚，連處男這個詞都能準確的應用，誰說她中文不好？

「這就是北京普通人一天的開始，還早呢，唉……唉……我說，後面上不來的等下輛吧，馬上就來，門關不上誰也別走啊！」洪濤笑嘻嘻的對著就離自己2厘米的綠眼睛說，然後奮力扭過頭，衝著還在拚命往車上擠但是又及不上來的那幾位喊著。蹬上腳蹬板、立刻變心眼，這就是北京人民經過多少年實踐而總結出來的一個諺語，形象的描述了像洪濤這樣上了車就喊關門的混蛋。

「我們學的是法律，你呢？」艾琳比較明事理，沒有配合著洪濤轉移了話題。

「啊！我的腳……」凱蒂一聲慘叫。

「下周我就要去忙店裡的事情，沒功夫賠你們玩了，有什麼想玩的你們想好，我爭取帶你們都玩遍。」

「還早呢，忍一忍吧，你回到美國去，想找這個機會都找不到。」洪濤知道這位美國姑娘對如此近距離的和陌生人親密接觸很不習慣，伸手從上衣兜里掏出2塊口香糖遞給姐妹倆，讓她們能夠略微的遮一遮車上的味道，韭菜這玩意吃著挺香，但是聞著別人吃的還真有點噁心。

「我聽山姆說你畢業之後沒有找工作，你打算幹什麼？」艾琳接著問。

「別喊了，抬腳上車」隨著哐當一聲，車門向兩邊打開，這次洪濤的判斷正確，車門正停在她們的面前，挨個拍了拍姐妹倆的腦袋，然後推著她們的後背，大喝一聲，雙臂一較勁，走你……

「恩，我這個沒獵槍，只有漁具，你們喜歡釣魚嗎？」洪濤問。

「禮物啊……我和凱蒂到時候肯定會送你一個大禮，保證你想不到。」艾琳遲疑了一下，趴在凱蒂耳朵邊上說了幾句什麼，然後姐妹倆笑盈盈的答應了。

「洪濤，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想占我們姐妹的便宜，你是色情狂！」凱蒂的適應能力很強，她後背有了依靠，前面又有洪濤給她們擋著，比剛上車的時候一隻腳不知道被誰踩著，后腰上還頂著一個硬邦邦的書包的姿勢要舒服多了。都說飽暖思淫慾，人一舒服就開始不安分，她此時又不老實起來，不僅用嘴向洪濤敞開的體恤衣領里吹氣，還故意把大腿放在洪濤兩腿中間。

「我學的是金屬材料，還是你們好啊，畢業之後能當律師，大律師啊！」洪濤沒想到艾琳姐妹居然學的是法律，這要是穿上超短裙站法庭上，陪審團還沒聽陳詞呢就印象N好啊。

「讓我佔便宜總比讓其他人佔好吧，山姆說我比很多美國年輕人強多了，你們知足吧。」洪濤笑嘻嘻的回答，他在後世的工作中也沒少接觸過外國人，幾十年的人生經驗，對付這種小姑娘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至於身體上更沒壓力了，全是動力！

「先別急，我的店下周就裝修，估計在你們回家之前就開業了，你們先想好送我什麼禮物吧。」洪濤一邊把手拿上來與艾琳和凱蒂都握了一下，一邊開口要禮物。

「不麻煩，就算麻煩我也忍了，能這樣親密接觸的機會可不多啊，更何況還是美女。」洪濤壞笑著放鬆了一下撐著兩根立柱的胳膊的力道，立刻身體就被身後的人向前擠了一下，然後就把身前兩個女孩的胸壓得更緊了。

「下一站北海後門，有去北海公園、后海體校、荷花市場的同志請準備下車，下車請出示車月票，沒票的同志請買票，下車的提前往外換一換啊……」售票員在汽車開動之後，開始拿起擴音器繼續重複她說了幾萬遍的話。

早高峰時段的北京城，不光是車上擠，路上也不痛快，剛到平安里，車就不動了，看著窗外那排成了一大溜的車流，洪濤知道這趟生活真是體驗著了，不光有擠車還附送堵車。此時汽車已經停靠了3站，為了避免上下車的人流把自己3人擠到車中間去，洪濤看準機會，佔據了售票員前面的那個檯子的位置，讓姐妹倆背靠著售票台站，然後自己兩隻胳膊左右一分，抓住售票台兩邊的兩根立柱，算是在人擠人的車上勉強穩定了下來，至少姐妹倆的後背不用挨擠了，至於前面嘛，要擠也得洪濤自己擠，肥水不流外人田！

「洪濤，我喘不過來氣了，太可怕了。」艾琳扭過頭來哀怨的看著貼在她後背上的洪濤。

「我準備自己開一個漁具店，就是賣釣魚用品的，你們那邊叫什麼？」

「我們要坐多久？」艾琳身後站著一位大胖子，估計是剛吃完早點，吃的什麼洪濤都知道：韭菜餡包子。味道太竄了，半個車廂都能聞到。

「打住！這個問題不談了，我們換個話題。你們是學什麼專業的？」洪濤看到後邊的售票員臉色都變了，趕緊轉移了話題，雖然他不在乎，艾琳姐妹倆也不在乎，但是這時在公共場合，聊這個有點太前衛。

「你有女朋友嗎？」凱蒂又問。

「談不上喜歡，也不討厭，不過你能自己創業還是很厲害啊！祝你成功。」這次是艾琳開口，還把手抬到3人下巴那裡，與洪濤握了一下。

「不會給你添麻煩吧。」這句話從凱蒂嘴裏說出來，聽著完全不像詢問，而像是擠兌。

「漁獵店吧，我爺爺帶我們去過，裏面有魚竿還有獵槍。」凱蒂插嘴道。

「沒膽了吧，你就是吹牛。」凱蒂還在不依不饒。

「我們不聊這個問題了吧，免得山姆說我勾引他的女兒，其實我的經驗一點都不比山姆少，只不過無法證明罷了。」洪濤雖然知道艾琳說的有道理，但是也不能承認，不能讓美國女鬼子小看了中國男人。

「暫時還沒有，你們倆不如和山姆說，上中國來上大學，這樣我就在你們之間選一個做我女朋友。」洪濤大言不慚，聽得後面的女售票員直撇嘴。

「這就不錯啦，早上還算涼快，這要是下班的時候，再趕上堵車，你要死的心都有，這就是北京普通人的一天。」這姐妹倆的個頭都不矮，洪濤整1米8高，結果她們穿著平底鞋，腦瓜頂也都到洪濤耳朵了。

此時洪濤的身體基本和姐妹倆貼一起了，這個大夏天的，就是不擠公交車，貼一塊也得出汗啊，不過兩位美國姑娘絲毫沒在意這些，她們也想明白了，反正不讓洪濤擠就得讓別人擠。

「哈哈哈哈……」艾琳和凱蒂非但沒有生氣或者躲避，反而哈哈大笑起來，凱蒂甚至還用大腿頂了頂洪濤兩腿之間，在感覺到什麼之後，笑哈哈的趴在艾琳耳邊說了幾句，然後艾琳也跟著笑得更歡了。

「你們天天都這樣？」凱蒂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終於把身子轉了過來，然後鼻子尖頂著洪濤的下巴問。

「我可以幫你證明，我從高中就有男朋友了，晚上我偷偷溜到你房間去如何？」一說起這個，凱蒂來勁了，不光眉飛色舞的向拋媚眼，還一伸手，抓住了洪濤的腰帶，半截手背都伸到褲腰裡去了。

「來來，門口的乘客都往裡走走啊，您再往上來點……唉，得嘞，咣當！」在售票員的高聲指揮下，汽車門終於關上了，至於她說的什麼裏面有空地，大家都往裡走什麼的，你千萬別聽，裏面比外面也好不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