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游釣天下
第五百二十六章 主角來了
「應該不用等明天了！小二，告訴小四，咱們等的人來了，就按照咱們商量好的辦，怎麼噁心人、怎麼煩人怎麼來啊！」洪濤突然在一隊遊客打扮的人里發現了他的目標，兩男一女，穿著攝影背心戴著軟檐帽、胸前掛著照相機，看著像是典型的南方遊客，但是他們確實是評審組，前世見過！
「你們好啊，這是在釣魚嗎？有沒有釣到？」但是看不慣歸看不慣，工作還是得做的，小李壯著膽子，湊到其中一個還算穿著整齊的年輕人旁邊，假裝好奇的問道。
「不用，那樣你就露餡了，以前該怎麼著還是怎麼著，要想騙人得先騙自己，你得讓自己都相信，這個事情和咱們有點關係都沒有，才能騙過那些老油條，他們接觸過的人，比我、比你老爸一點都不少，千萬別拿別人當傻子。另外你不用擔心小二他們，咱們這一點法都不犯，連違規都談不上，要不那位王副所長還能這麼客氣就走了？大概再堅持兩天吧，我看網上說評判組今天到北京，評分階段就是三天時間。」洪濤安慰了高淼一下。
「也是你啊！」高淼眼睛眨巴得更快了。
「你公司的法人是誰？」洪濤換了一個問題。
「那……那是為了啥？」高淼也覺得剛才自己的想法有點齷齪，不過他真想不出還有什麼別的理由。
「漁具店的法人是誰？」洪濤接著問。
「我艹！洪哥，您這招兒也太損了吧，這要是西城區沒評上先進文明區縣，別說那個小破管理所什麼的，恐怕區長也得挨批評吧！」高淼終於明白洪濤要幹什麼了，腦門上冷汗都下來，看著洪濤的眼神都有點閃爍，不敢直視的感覺。
「等等……我明白了，您是怕牽扯咱們的公司！」高淼終於想明白了，拍著自己的腦袋。
至於到底要等幾天，他也記不清了，當年評比的時候，他就是在宋慶齡故居這裏見到那些評判組的，雖然說評判組都是不同城市裡的專業調查公司，但是要想瞞過一個城市的人，還是一點希望都沒有，前世里這些評判組成員剛一下飛機，就被東城和西城區的工作人員給盯上了，當時甚至動用了警力來跟蹤這些人，走到哪兒跟到哪裡，再通報給附近的區域準備應付他們的暗中檢查，說是暗查，其實和明查沒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是更浪費社會資源了。
小李攏了攏頭髮，把太陽鏡摘了下來，然後重
「咱們得這麼折騰幾天？要不我去派出所里掃聽掃聽風聲？」高淼隨後又問了一個比較現實的問題，他還是有點擔心。
「是……是……是為了統籌指揮吧。」高淼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個他認為比較婉轉的詞兒來。
「現在你有別的想法了沒有？」洪濤不想直接告訴他，直接告訴了印象不深。
「統籌你大爺個頭，你不如直接說我怕死裝孫子完了，你這個腦袋啊，是白長了！」洪濤臉都氣歪了，這個吹NB的時候最恨什麼？最恨的就是沒有一個能再適當時候搭腔的人，這個人非常重要，就像說相聲裏面的捧哏，話不多，都得說在點兒上！高淼顯然還沒這個功力。
剛才在遠處還沒看清楚，走近之後小李的心裏頓時不太高興起來，天幕之下坐著5、6個男人，既有4、50歲的，也有20多歲的，大部分都光著上身，穿著大短褲和拖鞋，其中幾個人身上還都紋著身，什麼帶魚、龍蝦之類的，這讓小李這樣每天坐在寫字樓里的白領階級很看不慣，咋就不能穿上襯衫西褲呢？再次點也得是休
他們昨天下午剛剛乘飛機抵達北京，入住預先訂好的酒店休息了一晚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就開始正式進入評審打分的環節。按照預先的設計，他們三人扮成了三位遊客，老李顯然是長輩的角色，大李和小李正好一男一女，歲數也差不多，這樣三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家人來北京旅遊。
「他們最膩歪那些沒工作、沒買賣、沒家產、沒面子、沒想法的底層老百姓，這種膩歪不是怕，而是一種無奈，因為他們無法用他們手中的權利有效的制約這些人，尤其是在一些可有可無的小事情上，俗話說光腳不怕穿鞋的，就是這個道理，所以以後記住，逼迫人的時候一定要拿住地方的必救之處，如果拿不住，你就不能真正威脅到他，只能是一種雙方的妥協。」洪濤把自己對一些實情的感悟說給高淼聽，雖然不敢肯定保證對，但是他敢肯定保證不會錯。
不過他們和普通旅遊者不太一樣，人家是看景色，他們是挑毛病，當然了，那個環節需要進行評審，那個環節無關緊要都是預先定了好標準的，並不是隨意評判。
「切，你還真信這一套啊？這不就是折騰老百姓玩呢嗎，具體
「那我不出面為了什麼？」洪濤再次提出一個更尖銳的問題。
「唉，這就對了，你知道這些人最膩歪那種人嗎？」洪濤打算再給高淼上一堂人生課。
「組長！你看那幾個人是不是在釣魚？他們就坐在禁釣的牌子下面釣魚吧？」小李做為這個評審小組裡最年輕的一員，雖然是個女同志，但是積極性也最高，眼神和反應也最靈敏，剛剛混在一對旅遊團的隊伍中走到宋慶齡故居門口，她就發現了情況。
「你啊？」高淼眨巴眨巴眼。
「那必須釣的到啊！看到沒？釣了一桶了！」說話這位正是小二，他此刻正斜叼著一根煙，手裡端著那根竹竿，斜楞著眼看了小李一眼，然後歪歪嘴，示意小李看自己身邊的那個塑料桶。
老李、大李和小李三人都來自上海，他們任職於一家半民間調查公司，為啥說是半民間呢，
「嗯，我明白了，小二他們沒這麼多牽挂，也沒什麼人認識他們，搗完亂大不了回來家待幾天，反正不會影響咱們公司的業務，而且咱們也不用和那些關係真的撕破臉。」高淼沒白浪費洪濤這麼多唾沫，算是徹底搞明白了。
吃過中午飯之後，三個人從新街口大街溜溜達達的來到了后海沿岸，這裏算是西城區的一個重點旅遊景點，自然在評審打分的範圍之內，尤其是遊船碼頭和宋慶齡故居附近。
「認識我的人太多，很快就能想到你身上去！」高淼這次沒猶豫，直接就把答案說出來了。
「好吧，明天我去借一輛旅行車去，咱倆躺著看DVD，和他們Y的死磕了！」高淼心裏有了譜兒，膽子也大了，連后兩天的行程都安排好了。
「膩歪？不知道，怕那種人我知道。」高淼對於膩歪這個詞兒把握得還不是很精準。
「好像是啊！走，咱們過去看看，大李，把錄音設備準備好，小李，一會兒你負責提問，注意口氣和身份要符合啊！」老李是個近視眼，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那塊牌子山到底寫得什麼字，但是經小李這麼一說，頓時也覺得這個情況值得探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