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八千里路雲和月
第三十六章 帶頭突破
「林珞然呢，她可是籃球女皇啊，在夏海一中難道沒有爆發一下？」
每一節課下課都會有人來和蘇燦見面，這些人都是平時他們接觸不到的圈子和人物，古怪的是這些人竟然都前來和蘇燦認識，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會讓人產生極大驚奇的事。
「張賢，竟然是張賢！」外圍有幾個女生脫口而出。顯然這個男子在男生群體中產生的壓迫力很大，而在女生群體裏面卻似乎很受歡迎。
類似張菲菲這樣的女生在二十七中還不少，身份對她來說只是一種點綴，她本身還是挺會處事的，只看她對蘇燦擺出一副低看的姿態，而後突然一個大轉彎，給足了蘇燦一種落差感，隨後對蘇燦的表揚更是讓人心頭一舒就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受歡迎了。她永遠不會令你難堪，不過對敵人，就不知道是不是了。
上了課，蔣鳴軍極不相信剛才在陽台上看到的一幕，蘇燦竟然和張賢聊得很投機，看得出張賢對他相當熱情，當然蘇燦絕對不知道剛才陽台上和張賢的對話聊天，對蔣鳴軍之類這些人來說造成的震動有多大？
十三班和七班的友誼賽正在進行。
張賢手一收，一股大力將蘇燦牽引身體驅前幾寸，這個過程已經讓蘇燦感覺到他強壯身軀下肌肉隱藏的能量。
十三班男生的聲音都小了下去，他們班有人失誤，被搶了球，對方罵得越來越難聽，而對方失誤，他們卻是不太敢起鬨了。
為首的女生睫毛有點長，不過目光里滿是笑意，個子大概有一米六三到六五左右，這在二十七中來說不算高，不過卻給人感覺身體很柔，很有女人的媚味，在高中這個年紀就有這樣的味道，蘇燦暗嘆二十七中果然是個大森林。
「窩囊！」孫蔓瞥開頭，對自己班男生的
張賢家庭是什麼樣的，蘇燦不太知道，不過很明顯和王威威這樣能夠玩成死黨的，自然也是同一個階級，更何況通過蔣鳴軍「聳人聽聞」的講述，得知當時跆拳道社的時候，被張賢收拾過的官宦子弟不計其數。當然這也得力於他的家庭背景，有個省委統戰部部長的父親。
「你就是蘇燦？我是張菲菲，這些都是我一乾死黨！聽張賢，庄志羽他們說起你了，王威，小五，珞然走了，卻推過來一個蘇察哈爾燦……其實，你不怎麼樣嘛？」
這個時候年級上自走廊路過的不少女生顯然認識張菲菲，熱情的招呼，甚至還尖叫著抱在一起，張菲菲是唐嫵那棟樓八班的學生，和以前的朋友相見。不論這份誇張是否有做作的嫌疑，不過至少證明了張菲菲很受歡迎。自然，張菲菲的爺爺是港商，家裡在江浙滬港都有地產，在蓉城也是居住于富人區，這也是她受歡迎的理由之一。
中場休息，趙承言一頭靠在籃球杆旁，朝地上吐了口痰，覺得這些女生太不識好歹了，自己表現得這麼好，竟然沒人給他加油。
「我聽說王威威說過了。上節課張賢和你見了吧，呵呵，我和張賢都是打前鋒來著……」這個男子不似張賢一頭覆蓋額前的頭髮，而是略顯得短颯，眼睛狹長，鼻樑很高，有點大，看上去有點房祖名的味道，仔細打量著蘇燦，「長得不錯不錯，想來張菲菲那些小妮子很喜歡你這種類型。」
蘇燦：「……」
倒數第二節課下課，出現的不是男生了，反倒是一撥女生。
看來王威威的這些朋友。還真是和他一路的，換成從前，蘇燦還真和他們絕不會產生交集。
蘇燦這才知道這人天生就這副性子。笑笑
唐嫵笑了笑，只是想著中午的時候就給蘇燦說了下午放學她給自己班加油，要看球，不知道現在他是不是已經回家。想起從前對蘇燦打球的看法，唐嫵又看到場上那些為自己男友加油打氣的女孩，竟然在想，如果那人是蘇燦，而女孩換成自己，她會不會和她們同樣的表情？
※※※※
對方大概也覺得這麼一來造成的影響不好，而且動輒就是對別人一陣品評，不太禮貌，連忙道，「鄙人姓庄，名志羽，我爸給我取的這名字挺俗，不過還多擔待，老知識分子就這個心情，一酸，什麼名字都能出來，老莊化羽成蝶就我這意思，昨天王威威給我來電話了。放心，我們都是你的堅強後盾！」庄志羽眼睛里閃了閃，「而且，有些人，早想動一動了。」
第二節課下課。
蘇燦連忙笑著，心裏面雖然有些不快，不過卻沒有表現在外。
而讓蘇燦哭笑不得的事情，是這些人每每和蘇燦接洽過後，最後的話題總會延伸到林珞然打籃球，林珞然的身材上面去。也難怪，誰叫女人是男人間永遠的話題呢，這點不容置疑。
「沒有。倒是對我爆發了一下。」蘇燦笑道，充分的感覺到張賢和王威威他們的關係，也變相的說明，王威威其實對人是很真誠的，沒有他這類身份太多的花花腸子，也許這也是自己能夠對他們家進行幫助的最大一個原因。
很快這種哄然就小了下去，永遠站滿了人的球場外人群散開，有一隊人像是
這下高二零零級三班裡面。就算是再遲鈍，也覺得這種情況有些奇怪了。
「色狼。」有人評價。
總之算是個殺手級的人物。
在班上文藝委員，各班幹部乃至於班長的強烈要求下，唐嫵被迫加入了觀眾之中，事實證明了十三班這個策略的正確，因為整體籃球隊的男生在孫蔓的叫喊和唐嫵的旁觀之下，戰鬥力提升呈現幾何增級。
雖然心裏面早有狐疑，不過這一刻蘇燦才確認，點點頭，「他們都還很好。」倒是對剛才那女生喊張賢「教助」讓他很困惑。
有女孩跑來拍了張賢的肩膀一把，嘻嘻一笑，「張教助，怎麼有空來我們這裏啊！」隨即朝著蘇燦看了一眼，目光從上到下的打量了蘇燦一下，也不知出於什麼樣的心理，竟然是看也不看蘇燦一眼了，和張賢聊了兩句，才蹦蹦跳跳的離開。女生對張賢的殷勤，和男生對他的疏遠形成鮮明的對比，這讓蘇燦摸不著頭腦。
孫蔓一邊招手對場上叫喊著，一邊側頭，對唐嫵一笑，「讓你來真是找對人了。看我們班男生平時死氣沉沉的，現在多活躍啊！」
眾女長大了眼睛，驚愕的把他看著。
張菲菲就莞爾，「別生氣，其實你蠻帥的！」
籃球場周圍的花壇永遠坐滿了人，或者站滿了人，無論是第二節大課，還是傍晚的落日之下。
蔣鳴軍說得時候聲音都在顫抖著，像是述說古老的惡魔一樣的語調，蘇燦眼睛挑了挑，想起張賢在自己耳邊說得那句話，覺得的確類似於張賢這樣的學生。層次不一樣，讓人有點看不懂。
有男生在間隙跑向場子邊緣，從站在那裡的女孩手中接過礦泉水，從頭頂倒下，搖頭晃腦，水花四濺，尖叫一片，狂野而讓人心跳。而女孩，臉上
十三班的男生得意的罵起來，卻被人拍了一下腦袋，竟然是來為七班錢隆，趙承言打氣的梁笑和幾個人。
張菲菲就笑，「流氓……我只是想說，林珞然脾氣很差的，張賢庄志羽誰沒被她看扁過，她竟然對你另眼相看，你很了不起啊……不過嘛，現在我收回以上的話。」
張賢這才對蘇燦道，「王威威那幾個小子，在夏海還好吧？他是我兄弟，只是可能不好相處是吧？」
有人道，「喂，逗你的，你真是沒幽默感啊！」
物理教師大怒，正要拍案發火喝道對方是哪個班的！結果就看到了他的樣貌，滿腔的怒意臨時轉變改口，「嗯，今天的作業，翻開第六十八頁，第32，34題……」
蘇燦：「……」
「十三班，垃圾！」「十三班，垃圾！」錢隆帶頭喊著，一邊在場上對十三班的球員做著各種怪相，七班盡相模仿，紛紛哄然。
手被張賢用力的握了握，蘇燦注意到他的手背上貼著一塊創可貼。
張菲菲見面就挑刺，讓蘇燦愕然，她身邊的女生紛紛掩嘴輕笑。
「林珞然竟然和你相處了很久……」
趙承言的眸子眯了眯，錢隆也停止了動作，梁笑站了出來，警惕的盯著這隊人馬。
當看到這群人為首的之後，孫蔓訝然，眉頭不由自主的挑了起來，「蘇燦！？」
蘇燦大有些應付不來的感覺，這些高中女生東說一句，西說一句，很快就被他插口的什麼事了。
蘇燦表示朋友介紹，蔣鳴軍越加琢磨不透蘇燦，這小子能有什麼門路認識這幫人？
場上七班有人失誤。
就這樣，第三節課，很不幸又有人到來了，不過這次是庄志羽，帶著三四個男生，和蘇燦打招呼，認識這三四個男生的人，都知道他們是外部樓那邊很出名的人
隨後庄志羽也就和蘇燦聊了聊和孫蔓等人衝突的事，絲毫不顧旁人的目光，又提到王威威和林珞然，就嘿嘿一笑，「王威威和林珞然，兩人很配吧……噢，林珞然……那腰線，嘖嘖，屁股很渾圓啊……」
「以前……學校還有跆拳道社，星期二下午的第二課堂還有跆拳道訓練的時候……他就是跆拳道老師的助理，張特助，被他收拾的人不計其數，只要他平時看不順眼的，或者他在教動作的時候看你不順眼的，都會被他選出來打一頓……是真正的在打啊……」
蘇燦在心裏面詛咒張賢和庄志羽這倆流氓。王威威給自己介紹的果然是紈絝。
沒有人不歡迎一位名媛。
這就是曾經的青春。
第二節課送走了庄志羽，蔣鳴軍對蘇燦已經驚為天人，有些神秘的問，「你，你怎麼和他們……認識的？」
女生則是吶喊不斷，一張桌子上下擺著礦泉水，葡萄糖，供球員予取。
蘇燦自然是在想著最後一節課的上課鈴什麼時候打響，這樣最少宣布了解放。
男生身上的皮膚小麥色，每個人在挑高的球架下面展現著屬於這個年齡的充沛活力，周邊的男生間歇性爆發的加著油，賽場的表現驚險之處，一些人的失誤，甚至於會招致粗鄙的罵語。
台上的物理老師還沒有宣布下課，準備拖兩三分鐘布置一下作業，一個人直接從後門而入，抬起後門處的一張板凳，來到蘇燦的桌子前面，「當」一聲擱那坐下了。
將蘇燦握手間拖近，張賢湊前，突然神秘至極的在他耳邊道，「嘿嘿，林珞然……屁股很圓吧？」
眾女立刻起鬨。
話題不知道怎麼又扯回了林珞然的身上，蘇燦一陣苦笑，不是吧，又來？就道，「嗯，腰部曲線很好……下面，臀部。嗯……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