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帝都居，大不易
第122章 專門坑哥
不過她說完就安靜了下來，女子說到成親總是會有些羞澀。蕭熙平日雖然也大大咧咧地，不過對於這些事情在旁人跟前也是羞與提及的。
陸庭舟是幼子，雖說皇上愛長子，百姓愛幺兒。可先皇在世的時候，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小兒子，而太后再皇后後期也依靠這個兒子，時常能讓皇上到宮中來。
富海心裏一咯噔，他就知道這差事若真是好事，懷濟那老傢伙就不會輕易地讓自己來了。太後娘娘為了皇上派恪王爺去邊關的事情，很是不高興。可是皇上這也是出於無奈啊，雖說太監不得干政。
謝家在沒有女眷在宮中，就算老太太如今是個誥命，不過也就是逢年過節才入宮領宴，從不曾有過體面單獨給太后召見的。
謝清溪一聽她誇讚謝清懋，立即附和：「可不就是，我覺得這些個勛貴子弟，仗著自己的出身，一個個略學了兩首詩文就開始咬文嚼字的，真真是酸死人了。」
這會連謝清溪都忍不住抬頭看他，咦，按照她二哥哥的性格，聽到自己說這些，難道不是應該板著臉說，這些事情不是你一個小孩能說的。
他的丫鬟……
這事鬧得是沸沸揚揚的，雖說別家為著爵位的事情，弄得各個也是眼紅脖子粗的。不過象譚家這樣擺到檯面上來的，還真是不多。
「什麼蛔蟲啊，說的這麼噁心。」蕭熙怒道。
結果下午謝清懋來接她回家，兩人上了馬車之後。謝清溪就想起剛才蕭熙說的話，她嘆了一口氣，惹得謝清懋抬頭一直盯著她看。
太后也點頭，又吩咐：「你回去便同皇上說一聲，今個就別讓進宮來了，再驛站裡頭好生休息一晚，明個再來。」
「還沒呢，不過已經進城了，皇上已經派人去接了。不過總歸是要讓人先到驛站休息會，才能進宮給皇上和太后您請安。」富海一臉笑意地回道。
謝清溪沒想到自己居然這麼順利，立即說道：「我聽其中一個丫鬟說，好像是叫王……王渝煊的。」
謝清懋嘴角揚起一抹寵溺的笑意，他問：「真那麼喜
「清溪，是怎麼了？有什麼心事嗎？」謝清懋性子本就寡淡，如今這樣已是因為她是謝清溪了。
「你知道嗎？我娘早就在外頭給我相看親事了，只是先前她一直沒鬆口，昨個她跟祖母在裡間說話的時候，我過去聽了兩耳朵，這才知道她竟是屬意梁國公王家二房的王渝煊。」
倒是謝清溪因在成王府受驚，還曾經被太后和皇上召見過。那也是她第一次面聖，見到這個帝國最高的統治者。
這會太后又想起別的事情一般，問道：「這會許家夫人來了嗎？」
謝清溪一臉震驚地看著蕭熙，不是都說古代貴族少女，羞於提起自己的婚事嗎？怎麼她這個表姐這樣的膽大啊。
蕭熙不在意地說道：「如今我娘正在煩，是請誰做正賓呢。祖母的意思是請寧侯世子夫人過來，不過我母親好像不太想慘禍寧侯府的事情。」
她道：「這個丫鬟如今也只是個丫鬟而已，並不是過了明路的通房。況且這事也只是我二哥和我私底下說的，我如何能和母親說。」
謝清溪一臉撅著嘴巴，說道：「大哥哥和二哥哥以後也會成親吧？」
所以這會一聽蕭熙這麼說，她立即將杜同霽作為反面教材拎出來。不過她也安慰道：「好在舅母如今也只是想想而已，這個王渝煊如此行事，舅母定是不會幫你定下的。」
「表姐也沒同梁國公家議親，只是舅母有些意思罷了。要是真誤了表姐的名聲，那就把二哥哥你賠給舅舅。」謝清溪捂著自己的頭，不高興地說道。
謝清溪剛想她聽蕭熙說了議親的事情，突然又頓住，說道：「今個我在永安侯的時候，聽見兩個小丫鬟在議論，說表姐正在和梁國公王家的公子議親呢。表姐以後若是嫁人了，就不能再和我一塊玩了。」
關鍵這回，連寧侯府的世子爺都硬氣了。對著寧侯就說，孝敬繼室夫人是應該的。但是你這麼空口無憑地污衊別人，就算是長輩也不行。要是夫人不將此
謝清溪用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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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這婚事之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象蕭家這等規矩人家，又怎麼會露了消息讓女兒知道了。所以最怕的就是，游氏將此事定下后，才告訴蕭熙，到時候就算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富海這會身子弓著，垂著頭回道：「奴婢聽說這回只有許家小姐進京受封，所以晉陽公和夫人都沒回來。」
「晉陽許家，我怎麼沒聽說過？」謝清溪聽蕭熙問自己，過幾日的宮宴，她會不會去參加時，還有些吃驚。
謝清溪見了這話，只覺得失望，這算什麼話嘛，你說說他人怎麼樣，性格怎麼樣，最起碼……
「謝太后，奴才告退。」富海弓著身子往後退，一直到門口才轉頭出去。
「那我也沒法子了。」謝清溪無奈地說道。
但是富海這種級別的太監，對朝政還是有些了解的。
「唉，晉陽公也未免太謹慎了些，當年皇後娘娘雖有如此吩咐，可到底沒有發了明旨，他們便是進京，也算不得違背了先祖的意思。」太后說道。
「說你傻還真是傻。」蕭熙看了她一眼，肯不能拿手指頭將她點醒。
如今他去了邊境，關外可都是虎視眈眈的彪悍牧民，怎麼能讓太后不擔憂。
謝清溪突然想認識那個驚才絕艷的開國皇后，雖然在大齊史記之中，對於她的記載並不多。可是陸庭舟身為陸氏皇族之人，可以觀看皇室秘密流傳的傳記，這當中記載了很多世人所不知的事情。
「那你就讓二表哥透露給舅母嘛，反正他和王渝煊挺熟的。」謝清溪出主意。
蕭熙也點頭，嘆道：「這是開國皇上給許家的恩典，是無上的榮耀。」
再加上那個少爺之前又和文選一起闖了禍，被關進京兆尹牢里，結果剛放出來沒多久，又惹出這樣的事情來。這回寧侯都出面了，聽說讓人狠打了他幾十大板，如今正在家中禁足了。
「那當然了，我從小到大認識的姑娘當中，和表姐的關係最好了。」謝清溪
這會謝清溪突然想起來，謝清湛蹴鞠隊友裏面好像有個叫王渝西的，按著這名字來看，要不是親兄弟，最起碼也得是本家兄弟吧。
又是一年冬至，家家戶戶都要吃餃子。
「不過說來也奇怪，雖然有了這個恩典，但是許家居然連著三代都沒出過一個嫡女了，雖然也有女兒，不過都是庶女。直到這一輩兒才出了一個嫡女呢。」蕭熙搖頭說道。
謝清懋見她一心只念著玩，也是覺得有些好笑。所以他摸著謝清溪的腦袋，輕笑著說道：「你喜歡四表妹？」
「許家嫡女都可以封為郡主，可郡主不是親王女才能封的。」連謝清溪都吃驚不已。
「功夫茶啊，我都沒怎麼喝過呢，看來他的丫鬟還挺心靈手巧的，長得如何啊？模樣好看嗎？」謝清溪覷了謝清懋一眼，將話題扯到那丫鬟身上。
太后見他不願多說，也是嘆了一口氣，揮揮手道：「你回去吧，好生伺候皇上。」
不過今日太后卻有些高興，皇上身邊的二總管富海，這會弓著身子在她跟前回話呢。
蕭熙很是恨鐵不成鋼，她道：「連晉陽許家你可都不知道？」
後來寧侯夫人就說，這事是世子夫人指使人做下的，是為著壞了四房的名聲。其實寧侯夫人這也是氣急敗壞的一時之言罷了，結果世子夫人家裡也不是吃素的，當即就去了譚家，質問寧侯夫人說這話可是有證據。
雖太、祖苦勸，但皇后依舊如此做。待到了後來，太、祖便頒布了一道命令，日後只要是許家嫡女，皆可封為郡主。
謝清溪這會才後知後覺地回憶起謝清懋方才說的話，她又想起蕭熙和自己說的。
「王渝煊啊。」謝清湛點了一下頭，卻沒再說話。
因為這事她還很是沒給皇上好臉色看，所以皇上這幾日也未來壽康宮給太后請安。
一個能讓開國皇帝終其一生所愛的女子，必是光芒萬丈讓人敬仰的吧。
不過宮裡頭卻有些安靜，實在是太后這幾個月身子都不太好，其實主要是心情不太好。就連文貴妃這等喜好鮮艷衣裳的人，
可是在立國之後，太、祖封許家家主為晉陽公，但是許皇后卻要求許家退守晉陽，永世不得再進入京城。
謝清溪對於京城這些勛貴圈的八卦了解不多，基本都是從蕭熙這處聽來的。不過她聽蕭熙說了這麼多，也是說道：「我覺得舅母擔心的也是對的，畢竟表姐你一輩子也才一會及笄禮。我娘說女子及笄了，就是成年了，也該……是個大姑娘了。」
他輕聲囑咐：「雖說你表姐在同梁國公家議親，但這到底沒過了明路，你同哥哥說自然是無妨的。但是可別和旁人說，不然會誤了你表姐的名聲。」
太后又讓人給富海拿了賞銀，富海歡喜地收下后，又聽太后問道：「恪王爺有請安摺子回來嗎？」
待富海走了之後，太后又深深嘆了一口氣，而旁邊站著的宮女嬤嬤都不開口說話。最後還是跟在太後身邊幾十年的康嬤嬤，開口勸道：「王爺有那麼多的侍衛保護，定然是無事的，您就不要太擔心了。」
其實京城的貴族圈是一陣一陣地熱鬧，之前寧侯府四房的少爺在自家老祖宗的壽宴上頭，公然同丫鬟在花園裡頭行不軌之事，這事可是鬧得沸沸揚揚。寧侯府還被御史參了一本，說寧侯掌家不嚴。
謝清溪一聽這個，就立即想起杜家那個倒霉的杜同霽，原本一個好好的勛貴子弟，如今去鄉下種田去了。
謝清溪一聽這話，還以為謝清懋認識這人，便趕緊問道「二哥哥，你認識他嗎？他人怎麼樣啊？」
太后臉上帶著喜色問道：「許家人已經進宮了？」
結果這還沒完呢，蕭熙很是不耐煩地說道：「我知道那個王渝煊，和我二哥是一路貨色，自詡風流倜儻，要真論起真才實學來，便是一百個他都比不上二表哥。」
謝清溪這會是真的沒話說了。
謝清溪驚嘆，笑道：「表姐，你果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誰知一直侃侃而談的謝清懋，突然手指曲起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謝清懋顯然是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在片刻尷尬之後，輕聲道：
而許皇后，就是他所提過的，驚才絕艷之人。
「那那兩個丫鬟有說表妹是要和王家哪個公子議親呢？」謝清懋又問道。
許家乃是大齊朝開國許皇后的娘家，相傳當年太、祖起兵時，許家就是最早一批跟隨太祖的家族。而許皇后則是太祖一生摯愛的女子，許家更是在太、祖征戰四方之時，傾覆全族之力來幫助太祖。
「表姐，你的及笄禮準備的如何了？」謝清溪這才提起她此次前來的主要事情。
於是，蕭熙立刻開始給她科普關於許家的傳奇。
「也該嫁人了，是吧。」蕭熙見她後頭頓了一句，就知道這姑娘什麼話沒說出口。
蕭熙一臉血地看著他。
寧侯府是蕭老太太的娘家，如今鬧成這樣，她也是臉上無光。所以就想著，趁著孫女這會及笄禮，請了寧侯世子夫人過來，也算是讓這事掀過去。
結果寧侯夫人自然是拿不出證據，而世子夫人也是出身勛貴家族。這下人家親娘不願意了，拉著寧侯夫人就要進宮，請貴妃娘娘評評理，這紅口白牙地就是冤枉人。如今世子夫人家裡頭也有幾個侄女要嫁人呢，你這麼破壞人家出嫁女的名聲，這讓人怎麼能忍。
蕭熙一臉無奈：「你以為我沒想過嗎？這事也還是我偷偷聽來的呢，到時候我二哥跟我娘這麼一說，她肯定會問他是怎麼知道的。到時候怎麼去圓這個謊呢？」
不過她也只是自言自語罷了，並不是同富海說話。
「奴才並不知。」富海知道這種事情從來是說多錯多，所幸他一句不知，太后也不好為難他。
遼關馬市要重開，皇上當然想派親信前去。不過朝中大臣明爭暗鬥了這麼久，最後卻落在了從來不顯山露水的恪王爺身上，很是讓人大跌眼睛。
「聽我二哥說，這個王渝煊房中有個貌美的丫鬟，自小就跟在他身邊，他還教她讀書寫字。」蕭熙一臉鄙夷地說道。
「我曾受他邀請去過一回梁國公府，當時我們幾人在他院子中品詩論道，他的丫鬟泡的一手好功夫茶，眾人稱讚不已。」謝清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