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海寇》第三卷 南海風雲

第三十四章 黃雀在後(3)

第三卷 南海風雲

第三十四章 黃雀在後(3)

不過這個缺點對於他們來說並不算是什麼,本來他們船隊的火力就很有限,每條船上裝備一兩門破炮,甚至有些船上連炮都沒有,自然而然也就談不上什麼發揚火力的問題了。
今天他如果能活捉鄭蟒的話,那麼就等於抓住了鄭一官的一個把柄,雖說歷史上鄭芝龍是個反覆小人,但是對親兄弟們據說還是相當不錯的,很照顧親族的弟兄們,抓住鄭蟒,起碼可以多了一個敲詐鄭一官的條件,讓鄭一官也投鼠忌器,不敢輕易跟他翻臉。
當然鄭蟒也不甘心就這麼失敗,也組織了各船進行了反擊,用他們的破炮亂鬨哄的朝著海狼的船隊開火,同樣也使用了亂七八糟的散彈,打的海狼的船隻上劈啪作響,同樣也殺傷了一些在甲板上作業的海狼部眾,但是想比海狼的炮擊強度,他們這樣的反擊實在是不夠看的。
當海狼船隊繼續拉近和鄭一官船隊的距離之後,他們船隊以縱隊方式,直接從鄭一官的船隊前面劃了過去,就在雙方距離接近到一百五十步左右的時候,海狼的船隊才開始依次開火。
然後讓海狼的船隊埋伏在附近,趁機要把他們幹掉。
陳勛一開炮,那麼接下來就等於是宣戰了,因為陳勛是跟著他一起過來的,那麼也就代表著他想躲也躲不開了。
陳衷紀額頭受了傷,身上也傷了多處,不過幸好都是輕傷,但是這時候小傷可能也會要了人的性命,于孝天隨船帶有醫護兵,趕緊過來吧陳衷紀請到了一旁,脫去了他的衣服,開始為他處理傷口。
按照海狼歷來的作戰原則,只要在海上和人動手開戰,就必須要搶上風,這已經成為了海狼水師部眾們最基本的作戰原則。
海狼的船隊以一個漂亮的右勾拳,重重的打向了鄭一官的這支船隊,當雙方距離拉近到二三百步的時候,鄭一官的船隊便已經騰起了一團團的煙霧,還有星星點點的火光,接著便傳來了一片亂糟糟的炮聲銃聲。
於是有些人便立即心生退意,想要乾脆腳底抹油溜之大吉拉倒。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都是老海狗,善於在海上活動,都是操船的好手,稍微修理一下,他們就可以為他所用,成為不錯的水手。
當見到了于孝天之後,陳衷紀立即跪下對於孝天大聲說道:「在下陳衷紀,參見於大當家!多謝于大當家施以援手,才救下了我們這些人的性命,請受在下一拜!」說著便給於孝天磕頭。
本來鄭蟒還想利用雙方實力相仿這一點,和海狼較量較量,可是這一個照面下來,他們便被海狼的船隊用大炮揍了個灰頭土臉。
如此鄭蟒凄凄惶惶的帶著僥倖殘存的手下,逃出了戰團,朝著台灣海峽的南面落荒而去。
如此一來,在海狼的葡萄彈和散彈的洗禮之下,鄭蟒這邊船上的海盜們算是倒了大霉了,他們聚集在甲板上,正試圖靠近海狼的船隻,和海狼部眾打接舷戰,正好成了最好的靶標。
海狼的船隻停止了開炮,逼近了那些已經失去逃走能力的敵船,大聲喝令船上殘存的鄭一官的手下海盜們棄械投降,否則的話殺他們個一個不留。
這門炮的炮彈呼嘯著飛向了那條鄭一官手下的船,但是炮彈卻落在了距離這條船很遠的海水之中,並未對他們造成什麼威脅。
所有海狼的船隻,都忠實的執行了于孝天的命令,迅速的改為縱陣,斜著在上風頭位置,沖向了鄭一官手下的船隊。
這一下陳衷紀更是對海狼佩服的五體投地,想想幾天前陳勛所說的那些話,他再一次不覺間直冒冷汗,幸好今天他們是站在了海狼這邊,跟海狼是友軍,如果今天他是海狼的敵人的話,那麼他們就慘大發了,根本就不可能逃出海狼的手心。
他們今天可是來發財的,不是來送死的,剛才他們圍攻顏思齊的三條船,打的還是比較順手的,可是這會兒碰上了海狼的船隊,卻被人家完虐,連一點還手的力氣都沒有。
很顯然這次過來的這批海狼的船,和顏思齊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是顏思齊手下將海狼的船隊引到了這裏,現在鄭蟒基本上可以確定,今天他們完全是中了圈套,被顏思齊糊弄了,這三條顏思齊的運銀船,弄不好根本就沒裝什麼銀子,很可能就是專門充當誘餌,引他們過來咬鉤。
沒想到今天海狼居然也採用了這種戰法,雖然海狼的每條船裝載的大炮沒有泰西人的炮船的大炮多,但是威力卻也不小,這一下就把他們給打懵了。
鄭蟒的座船在船隊之中,並未成為第一輪被打擊的重點,當看到海狼的船隊居然炮火如此犀利異常,他也被嚇的不輕,他也算是有見識的人了,這樣的炮擊方式,他隱約間感覺似乎曾經相識,仔細一想,他立即想到,以前他們曾經在海上試圖搶劫三條泰西人的船隊,當時那幾條泰西人的船就是用的這種辦法對付的他們。
於是于孝天改變策略,轉而決定大量殺傷聚集在甲板上的這些鄭一官的手下海盜們,爭取將他們儘快打垮。
於是海狼的船隊轉過身來,又一次撲向了這些鄭一官手下的船隻,各船炮手紛紛給大炮換裝上了葡萄彈和散彈,對準了駛來的這些敵船。
但是在這樣的距離下,他們的炮擊對海狼的船隊根本構不成多少威脅,充其量少數炮子能飛到海狼的船隊之中,也就最多能在海狼的船帆上開幾個小窟窿,對海狼來說,根本不是什麼問題。
至於救命之恩,更是談不上,你我之間現在可是朋友,我豈能坐視不管呢?起來起來,趕緊包紮一下傷口!」
于孝天簡單的問了一下這一次的情況,這才得知了此次領隊過來伏擊陳衷紀的居然是鄭一官的親弟弟鄭蟒,于孝天想不起鄭蟒是誰,但是既然是鄭一官的親弟弟,那麼應該也是十八芝的人,就是他不知道鄭蟒就是歷史上的鄭芝虎罷了。
陳衷紀這一陣子也沒閑著,帶著三條船跟著海狼的船左衝右突,痛打落水狗,以報剛才被圍攻之仇,他也親眼見識到了海狼船隊的厲害。
在海上即便是用來轟擊小一些的目標,比如大小舢板或者輕型一些的船隻,這些船隻為了節省建造成本,都採用的是薄料和一些不太硬的船材建造,葡萄彈和散彈就足以拆毀它們了。
陳衷紀對於孝天提出了一個建議,要于孝天跟著他們先回笨港,反正現在他們聯手對付鄭一官,已經成了定數,今天打的一塌糊塗,以後也肯定瞞不住其他人了。
從第一條船開始,所有海狼的船隻都在進入最近距離的時候,用舷側對準了鄭一官的船隊,所有可以對舷側開火的大炮,依次開始點炮。
「于大當家,既然事已至此,鄭一官就等於是徹底跟我們反目了,他之所以在這裏伏擊在下,其實並不想馬上跟我們大當家翻臉,不過是想要在這裏奪了銀子,再殺人滅口罷了。
這一次他們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就算是明知不是海狼的對手,他也只能帶著這些手下死撐到底,為鄭一官爭取一些逃走的時間。
經過一番處理之後,陳衷紀包紮好了傷口,看到海狼的這個所謂的醫護兵,對於處理傷口很老練,清創、止血、上藥、包紮等動作一氣呵成,包紮的布條也乾乾淨淨,傷口敷藥之後,有一種清涼的感覺,疼痛感減輕了許多,包紮的也很結實到位,甚至可以說很漂亮,於是起身趕緊對於孝天道謝。
海狼的船隊不動手則以,一旦要是下決心打的話,是絕不會手軟的,今天談判解決已經沒有可能,那也只有打了。
雖說于孝天歷來重視醫療問題,但是畢竟這個時代的醫療水平在這兒放著,他也不可能弄來碘伏、雙氧水這樣的東西,只能用酒精來消毒傷口,使用止血粉和一些金瘡葯進行處理傷口,至於破傷風針,那就更不要多想了。
激戰進行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鄭蟒的船隊便基本上被海狼的船隊摧垮了,鄭蟒帶來的十幾條船,僅剩下三條船還有能力逃走,而鄭蟒也算是命大,幾番炮擊都沒有把這廝打死,他的座船也挨了幾下,打死打傷他船上不少手下,但是這貨似乎有豬腳光環籠罩一般,居然毫髮無傷。
可是現在此獠已經事情敗露,那麼他肯定就不敢再在笨港混了,趁著現在這廝還沒有逃走,咱們還是先回笨港,把這廝幹掉的好!」
既然要打,那麼于孝天也就放下了心中的雜念,今天這件事也不能怪他,是鄭一官要從他的嘴中,把這批銀子奪走,那麼這也就等於是要跟他鬧掰了,他動手也就沒什麼不對的地方了。
于孝天本來是想要聽聽鄭一官這些手下都要說點什麼,內心裡他還不想馬上和鄭一官就撕破臉,今天既然撞破了他們,但是只要能將他們嚇退也就行了,能不打還是不打為好,為以後和鄭一官之間留下一個退路。
於是鄭蟒這傢伙也怕了,眼瞅著再不走他也要完蛋在這裏了,於是他再也不敢在這兒多停留半刻,立即招呼船上還活著的手下,調轉了船頭,立即吃足風,撒丫子便逃離了戰場。
而海狼的船隊在於孝天的率領下,在海面上兜了個圈子,又調轉了船頭,朝著鄭蟒這幫傢伙再次沖了過來。
這一下他也總算是真正見識到了海狼的大炮的犀利,果不其然跟傳說中的一樣,海狼的大炮還真不是吹的,打的又狠又准,威力非常大,這一下把鄭一官的這些手下都嚇得不輕,一些人當即就打起了退堂鼓。
雙方距離拉近很快,鄭蟒帶的船隻都使用的是團陣,就是所有船隻都抱成團,這樣一來不容易被人分割開來,相對來說打起來之後,要穩當一些,但是缺點也很明顯,無法有效的發揮所有船隻的火力。
所以于孝天冷笑了一聲,下令道:「船令各船,集中火力攻擊最近的敵船,過去之後立即掉頭回來,繼續搶T字頭,讓他們看看什麼才叫海戰!」
炮聲響處,葡萄彈和散彈像是暴雨一般的潑向了鄭蟒一伙人的船隻,經過海狼這麼長時間的摸索之後,他們已經發現葡萄彈和散彈,在一百米到一百五十米的距離上,對敵人有生人員殺傷效果最佳,如果在陸地上的話,可以延伸到三百米左右,都可以取得相當不錯的殺傷效果。
但是還是把那條船上的人嚇了一跳,仔細一瞧才發現原來海狼的船隊裏面還有一條顏思齊的船,這一下鄭蟒的所有僥倖心理全部都落空了。
三條泰西人的船一字排開,從他們船隊前面衝過去,船上船舷一側的大炮一次開火,一次就把他們衝上去的幾條船打散了架,驚得他們只得掉頭逃竄,不但沒有撈到便宜,反倒是被三條泰西人的大船趕得作鳥獸散,還損失了不少人手。
而於孝天看到了逃走的這三條船,但是他這會兒也沒興趣趕盡殺絕,要是追殺這三條船的話,還要持續很長時間,眼下他更關心的還是那些馬上就屬於他的銀子,還有趕緊清理戰場。
于孝天趕緊伸手托起了陳衷紀,笑道:「陳兄不必多禮,是于某來晚了,讓陳兄你們受驚了!還好於某發現了你們放的煙,還是趕了過來,要不然的話今天可能就出大麻煩了!
於是鄭蟒率領著這批手下,趕緊散開了陣型,掉頭追向了海狼的船隊。
而他自己則帶領剩下的六條戰船,護送著陳衷紀等四條顏思齊的船隻,朝著笨港行去,想要趕在鄭一官逃走之前,最好能把鄭一官堵在笨港這裏,把他幹掉拉倒。
但是堅持了一陣子之後,鄭蟒還是悲哀的發現,他的手下和船隻包括火力,甚至於戰法,跟人家海狼相差的不是一丁半點,海狼自始至終都在騎著他們揍,打的他們毫無還手之力,一條船接著一條船被海狼打的失去了繼續還手的能力,不少船已經被打的千瘡百孔,開始下沉,更多的船卻因為船上的人員被打死太多,帆索盡毀,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只能飄在水面上等死。
等海狼船隊第一波攻擊結束之後,再看鄭蟒率領的這些船隻,特別是跑在最前面的三四條船,這一下可就慘了,海狼的船隊這一輪炮擊,全部集中在了他們的船上,各種炮彈在不足二百米的距離上,已經有相當高的命中率,頓時便將這三四條船打的是檣櫓垮塌,碎片亂飛,船上的海盜們更是被炮彈打的血肉橫飛,眨巴眼的工夫,有兩條船便被打的開始沉了下去,還有兩條船被打的也開始進水,眼瞅著失去了繼續作戰的能力。
但是鄭蟒這會兒豈能讓手下跑呀!他眼下雖然知道碰上硬茬子了,打是打不贏了,可是他卻還是不能跑,因為他必須要拖住海狼的船隊和顏思齊的這些船,不能讓他們將消息很快送往笨港,給鄭一官逃離笨港爭取一些時間,要是他們現在跑的話,那麼用不了多長時候,海狼的船隻和顏思齊的手下就會回到笨港,把消息傳給顏思齊,如果再加上海狼的這些船隻的話,那麼鄭一官根本就沒機會逃離笨港,弄不好就被顏思齊和海狼聯手絞殺在了笨港。
鄭蟒回頭望了望戰場,差點哭了出來,他帶來了十幾條船,這會兒跟著他跑的就剩下了兩條船,他們這三條船也是各個帶傷,船上的手下死傷陳籍,甲板上到處都是人血,船帆上開滿了大大小小的窟窿。
于孝天聽罷之後稍微考慮了一下,覺得事已至此,也只能如此了,他和鄭一官之間,因為這一戰已經算是徹底決裂了,接下來如果能在笨港顏思齊的地盤上,直接弄死這傢伙的話,以後他就等於少了一個大對頭。
鄭蟒這一通大吼,一下算是鎮住了這些手下,他們都知道鄭蟒的脾氣,這傢伙好殺好戰,脾氣暴躁,睚眥必報,既然說出來了,就肯定能辦到,他們一旦要是逃走的話,這傢伙回頭肯定不會饒過他們,所以他們只能留下來跟海狼硬著頭皮拼一把了。
俗話說的好,無毒不丈夫,既然事情鬧到這種地步,先下手為強,幹掉鄭一官無疑是個不錯的結果,於是他立即點頭答應了下來,命兩條船留下,接管俘獲的這些鄭一官的船隻,將其隨後簡單收拾一下,恢復一些航行能力,帶回到南日島去。
只聽海面上突然間便響起了一連串綿延不絕的炮聲,十二磅炮,十二磅短炮,六磅炮一起依次發火,狠狠的打向了船側的鄭一官的船隻。
於是他立即詢問是否抓到了鄭蟒,或者發現了鄭蟒的屍體,下面的人回報說都沒有發現,于孝天這才知道,鄭蟒這個傢伙運氣比較好,居然在逃走的那三條船上,於是多少有些遺憾。
就是用酒精消毒傷口的時候,實在是讓人受不了,陳衷紀也算是硬漢,還是被疼的呲牙咧嘴,冷汗直流,手腳都疼的直哆嗦。
這一次他們算是賠大發了,屁毛沒有撈著不說,差一點被人家打了個全軍覆沒,這回去之後,他自己都覺得沒法給兄長鄭一官交代了。
于孝天無奈之下,只得下令升起紅色的戰鬥旗,傳令船隊做好戰鬥準備,這一仗不打是不成了。
像這樣不到有效距離,就開炮的情況,普遍存在於這個時代的海盜團體甚至於官軍水師之中,大炮不像是他們的武器,更像是他們用來壯膽的東西一般,起初包括海狼部眾,也犯有這樣的毛病,為了改掉海狼部眾們這樣的毛病,于孝天頭兩年可是沒少費工夫,才讓海狼部眾適應了眼下不到有效射程或者不接到發炮命令之前,都不會輕易開炮的規矩。
但凡一炮過去,不管是葡萄彈還是散彈,頓時便能橫掃甲板,將甲板上的海盜們割草一般的割翻在甲板上,往往用不了幾炮,一條船的海盜就差不多被清理乾淨了,就算是沒死的,也只能躲入船艙不敢露頭。
一番交戰下來,海狼的船隊雖然不能說毫髮無損,但是比起鄭蟒那幫傢伙來說,他們的損失微乎其微,只是船上被打出了一些坑洞,個別船只有輕微漏水,船帆被打爛了一些罷了,死傷的部眾也數量很少,但是卻把鄭蟒一伙人打的是屁滾尿流,幾乎是全軍覆沒。
但是他這麼想陳勛卻不這麼想,陳勛不是他的手下,不管不顧的立即衝上去就開了炮,擺明了是要把他拉下水,逼著他漟這趟渾水。
鄭蟒看到海狼船隊氣勢洶洶拉開了架勢,朝著他們撲了過來,於是大吼道:「弟兄們,別怕他們,狠狠的給老子揍他們,讓他們也見識見識咱們的厲害!」
很長時間于孝天都沒有參与過這樣的海戰了,現在他手下船隻大炮越來越多,很多事情已經不必他親力親為了,今天意外的碰上這場仗,使得他頓時興奮了起來,腎上腺素大量的分泌,讓他產生出了一種像以前要上拳台之前的感覺,很舒服,很刺激,這讓他很有點享受這種感覺。
這樣的炮擊是持續不間斷的,從第一條海狼的戰船通過他們面前開始,直至最後一條船駛過鄭一官的船隊結束,足足持續了有十幾分鐘之多,炮聲始終就沒有停過。
這一下鄭蟒氣懵了,這怎麼說呢?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對就是這句話,這次他們上當了,鄭蟒想到這裏,是又驚又怒,立即命手下做好和海狼船隊決一死戰的準備。
「各船換葡萄彈、散彈!炮擊這些船的甲板!」于孝天看著亂鬨哄繼續死撐著朝他們衝過來的這些鄭一官的手下們,冷酷的下達了新的命令,既然打起來了,那麼就容不得留情面了,而實心彈雖然對船隻破壞大,但是他們所擁有的這些炮口徑還是小了點,如果想要輕鬆擊沉這些船的話,還需要更大一些口徑的大炮。
而於孝天這才帶著陳勛,和陳衷紀見了面。
對此于孝天更是對鄭一官的這些手下們嗤之以鼻,心裏面也就更安心了許多,這一仗沒有懸念,只是看這些傢伙能堅持多久了。
早已被嚇破膽的這些殘存的海盜們,哪兒還有勇氣繼續頑抗下去,趕緊紛紛跪在了甲板上,等著海狼部眾跳幫過來將他們捆了起來,丟到了船舷處集中起來。
八條海狼的船隻,在於孝天的帥船指揮下,立即將雁形陣轉為了縱陣,本來他們就處於上風位置,搶上風也就容易太多了,於是他們立即便朝著鄭蟒的船隊衝去,搶佔T字頭陣位,集中火力先打最靠近他們的敵船。
這些船看上去還不錯,雖然被打的比較慘,但是船體主要部位結構還很結實,尚有利用的價值,當然不能交給顏思齊處理了,另外船上還俘獲了百多名殘餘的鄭一官的手下,這些人也是有價值的,可以審問出不少有用的消息。
但是好歹他是現代過來的人,對於後世消毒的事情還是了解不少的,海狼現在醫護兵使用的繃帶,棉花,全部都是經過高溫蒸煮之後消毒的東西,金瘡葯和止血粉也都是讓醫官們精心炮製,制取的成藥,使用方便,而且療效也遠比一般人使用的粗製金瘡葯要好很多。
所以鄭蟒立即拔出腰刀,對著所有手下的船隻吼道:「都不許跑,誰要是敢臨陣脫逃,回頭我絕饒不過他!這天下雖大,我鄭蟒也必定要追殺他到天涯海角!給老子上,拖住他們!跟他們近戰!」
于孝天在他的船上掃視了一下鄭一官的這些船隻和手下,整體上來說,他沒看出鄭一官的這些手下和船隻和其它同行有什麼不同之處,基本上都是一個德行,一動手就擺出了一副縮頭烏龜的架勢,看上去氣勢洶洶,但是對上了他之後,卻只有挨揍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