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竊國
第二十一章 送給建奴的一個個驚喜
這時候完成第一輪炮擊的炮兵們，已經飛速的將後退的火炮推回到了炮位上，炮手們飛一般的速度，正在有條不紊的熄滅炮膛中殘餘的火星，清理炮膛，做好再次裝填的準備。
這樣的開花彈，對於沒見識的建奴來說，可是新鮮貨，他們根本鬧不清這滾圓的鐵疙瘩掉在地上之後，為什麼還會爆炸，居然還能把他們炸飛，所以建奴的兵將頓時更加騷動了起來。
他的命令瞬間便以令旗的形式被傳達了下去，炮兵陣地上的軍官們得到命令，當即下令道：「全體都有，標尺四百步！換開花彈！繼續裝填，給老子狠狠地打！」
軍官忽然間大吼一聲道：「瞄準了兩邊的建奴，給老子打！」
建奴這會兒遭到了這樣的炮擊，又氣又怕，正有氣沒地方撒，聽到前面大明百姓發出一片叫好的聲音，於是氣的要死，立即刀槍並舉，把走在最後的一些百姓當場斬殺，以泄他們心頭之憤。
于孝天站在軍中望台上面，用望遠鏡始終關注著戰場的情況，當看到絕大多數炮彈都成功的落入敵群之中的時候，他放下望遠鏡，用拳頭重重的砸了一下面前的木質欄杆大叫了一聲：「好！就這麼打！打得好！換開花彈！繼續給我打！」
這些百姓紛紛趕緊扭頭望去，結果後面的不少人都看到，很多炮彈砸入了建奴的兵群之中，把不少建奴打的是血肉橫飛，瞬間便將這些建奴撕成了碎
建奴一見大明百姓人群騷動，有人朝著兩邊跑，立即便衝出一些騎兵，衝到大明百姓人群兩側，揮刀亂砍，把這些百姓又給圈了回去，迫使他們只能朝著正面方向走。
當他們自覺已經牢牢的套住了一個建奴兵將之後，自行選擇開火機會，只聽兩翼的陣線，響起了一片散亂但是卻很密集的火槍聲。
可是不等他們的怒罵聲落地，於家軍便又給了他們一個巨大的驚喜，那些第二批落入他們人群之中的炮彈，其中有超過一半還多的炮彈，在落地片刻之後，突然間發出了一聲聲的轟鳴，直接便在敵群之中爆炸開花。
於是建奴兵將頓時害怕了，又趕緊呼呼啦啦的朝中間匯聚，去躲在大明百姓人群後面。
得到了命令之後，有負責選擇彈種的炮手立即大聲應命，從炮架前車的彈藥箱之中，迅速取出了一顆顆的開花彈，交給了負責裝填的炮手。
在兩側的建奴不多會兒工夫，就發現身邊的人一個接著一個悶哼一聲，或者慘叫著撲倒在地，開始還愣了一陣，但是當發現越來越多的人被打翻的時候，他們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片的彈片，呼嘯著在人群中飛舞，疾飛的彈片，飛旋著切割著沿途所有它們能碰上的東西，每一顆炮彈爆炸，建奴兵群之中都會被清出一片空地，瞬間周圍的一些奴兵便會被掀飛，血肉橫飛的倒在地上
開花彈同樣也給大明百姓造成了一些影響，畢竟這時代大炮精度有限，有個別炮彈落入了百姓人群之中，砸死炸傷了少量的百姓，所以也多少影響了那些前面的大明百姓，使得他們不由自主的朝著兩邊散開。
因為遭遇開花彈炮擊的建奴，不自覺的疏散隊形，他們的一些兵將，漸漸的便從遮擋他們的大明百姓人群兩邊露了出來，而且為了堵著大明百姓不朝兩邊逃，還有一批建奴兵將，在百姓人群兩翼來回奔走，控制著百姓只能朝前行進。
老百姓反正橫豎都是個死，這會兒反倒不太害怕了，居然有不少人發出了一片叫好的聲音。
一些建奴為了躲避這些可怕的會爆炸的炮彈，只得趕緊疏散隊形，省的這些炮彈一落地，一炸一片。
所以這些開花彈實際殺傷效果，並沒有人們想的那麼好，但是所造成的心理震懾，卻遠超過它們本身的殺傷力，把建奴炸得是七葷八素，不由自主的便試圖朝兩翼分散不敢再擠在大明百姓身後了。
如此建奴大軍一邊頂著於家軍的炮擊，一邊驅趕著大明百姓朝前行進，緩緩的朝著於家軍的防線逼去。
建奴兵群之中頓時發出了一片驚呼和怒罵的聲音，不帶這麼玩兒的，明明你們大明的百姓在前面，你們怎麼能視而不見，專門打老子呢？這於家軍炮手是怎麼做到的？他們實在是想不通，但是事實在這兒擺著，人家
這可把建奴們給氣壞了，老子們好不容易想出這辦法，卻還是架不住這些於家軍射殺他們，於是他們只好拚命的驅趕著這些百姓們，朝著於家軍陣線行去，他們不少人暗想，既然你們不捨得殺這些大明百姓，那麼咱們就看看，當這些生口們衝到你們近前，你們到底殺不殺。
可是他們等了好一陣子，卻沒發現有炮彈落在他們人群之中，反倒是聽到背後的建奴兵將人群之中，發出一片驚呼大叫的聲音，扭頭望去，卻看到身後的建奴發生了一片騷動，這才有人意識到事情好像不太對。
原本在兩翼兜截百姓散開的那些建奴騎兵，被打翻了一些人之後，也開始散開，紛紛躲到了大明百姓人群後面。
一旦開火之後，兩翼的那些露頭的建奴奴兵們，很快一個接著一個的便中彈撲倒在了地上，兩百步遠的距離，正是狼牙步槍可以較為充分發揮威力的距離，一般火槍手想要在這個距離上準確擊中人體大小的目標，而且還是活動著的目標，是有相當難度的。
當他們進入到二百步距離左右，在於家軍兩個旅陣線的左右兩側，那些早已枕戈待旦的優等射手們，終於得到了命令。
這些火槍手這一次沒有採用集火齊射的方式進行射擊，而是紛紛趴在了
而那些大明百姓，這會兒也看到了於家軍陣地上發出的火光，聽到了隆隆的炮聲，很多人都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只待炮彈下一刻就落在他們的頭上，將他們撕成碎片。
隨著軍官的厲聲怒吼，於家軍炮兵陣地很快便開始了第二輪炮擊，一顆顆開花彈拉著煙，呼嘯著飛出炮膛，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弧線，越過了大明百姓的頭頂，最終又一次紛紛砸入到了建奴的人群之中，瞬間又砸死了幾十個人。
這可是將近兩百步的距離呀！他們不敢想象，於家軍的火槍，居然能打的這麼遠，而且還能打的這麼准，如同點名一般的，把他們一個個的射殺在前進的道路上。
所以這些人便成了這些於家軍優等射手所獵殺的目標，別看這些射手開槍零散，沒有排槍射擊的那種震撼感，可是他們採用的卻是精確瞄準射擊的方式，完全追求的是單發射擊的精度。
爆豆般的火槍聲接二連三的響起，在於家軍陣線兩翼騰起了一團團小股的硝煙，起初這樣的零星射擊並未引起建奴的高度重視，但是很快他們發現事情沒他們想的簡單。
這時候建奴已經發現，這些於家軍當真是很愛惜這些大明百姓，不管是開炮還是開槍，居然都想辦法避開這些大明百姓，專挑他們清兵下手。
但是這次
但是即便如此，對於土包子一般的建奴奴兵來說，這還是夠震撼的了，就算是被氣浪沖一下，他們也會被嚇得魂飛魄散，想想也屬於正常，就算是後世人們過年放大雷子，要是在身邊不遠崩一個的話，也把人震得耳朵轟鳴，嚇一大跳，更何況這時代沒見過大場面的這些奴兵呢？
其實這些開花彈的實際爆炸威力並不大，球形榴彈本身鑄造的彈體厚度很大，而且厚度不均，加之黑火藥威力小，就算是粒裝火藥威力也絕對趕不上最最普通的烈性炸藥，所以爆炸的時候聽響的時候多，真正炸不出多少破片，有時候甚至出現很多瞎火的情況，就算是爆炸，也多會出現一崩兩半的狀況。
炮長們大聲呼喝著，命令一炮手調整炮口仰角，標定射擊距離，彈藥包被迅速的裝入炮膛，推至炮膛底部……
「快看，炮彈打到建奴人群去了！快看呀！」人群中有膽大的沒閉著眼睛，一直在觀察著炮彈在空中飛行所劃出的軌跡，瞧見一片炮彈，從他們頭頂飛過，最後落在了他們背後建奴兵群之中，於是頓時狂喜大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