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103章 擦還是不擦
「我知道。」於飛蹲下身子仔細的看著眼前的毛料。
於飛本來以為這塊翡翠能賣個三四十萬就差不多了，看來之前太低估了翡翠的價格了。
楊大發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要是嫌慢，就用琢玉機擦，注意一定要慢。」
「竟然是冰種滿綠！」劉胖子難以置信的說，這樣一塊毛料能出個鐵龍生就很不錯了，出個豆青就謝天謝地了，但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擦出的翡翠竟然是冰種高綠！
「楊老闆，到底怎麼樣啊？是個什麼種水？」圍觀的人急的抓耳撓腮，紛紛問楊大發。
「杜老闆，裏面解出什麼料子了？」衛弘風好容易找到一個認識的人詢問。
擦還是不擦？
「誰都不許和我搶，這塊料子我要了，三百萬！」劉勁松一張口就把價格抬到了三百萬，把於飛嚇了一跳。雖然他也是撿過大漏的人，三百萬的價格比子岡款的執蓮童子和王維的伏生授經圖都要低不少，可是古玩撿漏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偌大的古玩市場中真品的幾率百不存一，而且大多數的價格都被炒得很高，即便
「我出三百五十萬！」第一個看到翡翠的楊大發說。
「別切了，再切就有可能把綠解跑了。」楊大發馬上阻止說。
「賭石有一句話叫寧買一線，不買一片，這塊翡翠雖然種水色都屬上品，可是呈片狀分佈，如果滲透不深的話，即便是高檔料子也不值那麼多錢。」王福靈的話讓很多躍躍欲試想買這塊料子的人又猶豫了。
上千萬？於飛的心中一動，這樣的誘惑太大了，雖然他知道這塊原石中的翡翠估計只值三五十萬，但是如果真有人願意出一千萬來買，於飛絕對不會不賣！誰也不會嫌錢多燒手，至於別人買虧了之後跳樓還是上弔，那於飛就管不著了，只要死道友莫死貧道就行！
「問問老闆有沒有準備粗砂條，慢慢的把霧擦掉，下手一定要慢，注意別傷到翡翠。」楊大髮指點說。
於飛這個時候才得空說話：「劉老闆，你先把毛料放下來給我看看，我又不會不賣，你還怕它飛了呀？」
人群中，
「王老闆，這話怎麼說呀？」有人問。
這一下現場圍觀的人幾乎都瘋狂了。
「還真是冰種滿綠呀，而且都快達到高冰種了。」有懂行的說。
但是翡翠原石就不一樣了，神仙難斷寸玉，於飛要撿漏的話可能性要大的多了。
「漲了，漲了，大漲呀！」
距離最近的楊大發嘴唇都有些哆嗦了，半天沒說出話。
「我說劉胖子，這塊毛料又不是你的，你抱那麼緊幹什麼？」王福靈又好氣又好笑的說。
「啊？那要擦到什麼時候呀？」於飛說。
按楊大發等人的指點，齊志放慢金剛砂鉈的轉速，花了二十多分鐘才慢慢的將切口上的「霧」擦掉。
劉勁松的老臉一紅，當著那麼多人卻也說不出什麼。
誘人的綠色再次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蔣師傅微微一笑，對保鏢說：「回去告訴少謙不著急，慢慢來。」蔣師傅賭石的經驗更在王福靈、楊大發之上，他們兩人都能看出來的風險，蔣師傅又豈會看不
「等等。」楊大發喊了停，齊志連忙抬高砂輪。
於飛也暗暗佩服王福靈的眼力，他是能「看到」原石中翡翠分佈的，幾乎與王福靈的判斷一樣。
王福靈的話無疑是往眾人的頭上潑了一盆冷水，連剛剛競價的楊大發和劉勁松兩人也都冷靜了下來。
劉勁松眼見眾怒難犯，只得悻悻的放下了石頭。
楊大發等人徹底無語了，剛才還以為於飛是剛入行的生手，現在看來說他是生手簡直是侮辱「生手」這個稱呼。
「怎麼了這是？」龍少謙不滿的問。
「好吧。」於飛不情願的說。他是有把握在不傷及玉肉的前提下把於是切出來的，不過那也太招搖了。
後面的人紛紛往前擠，裏面的空間越來越小，劉胖子一把將出綠的那塊毛料抱在了懷中，好像生怕被誰搶去似的。
「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去告訴老蔣，要是高檔料子就吃下來。」龍少謙翻了個身又眯上了眼。
「飛哥……」齊志欲言又止，他是擔心於飛會腦子發熱，如果下一刀切垮了的話，那這塊石頭可就連一百萬都賣不出
該怎麼切才能讓其他人認為原石中的翡翠很大呢？於飛犯難了。
「出綠了，出綠了！」立刻有眼睛好的人發現：原本粗糙的毛料上出現了一抹濃艷的綠！
猶豫了好久，於飛一咬牙說：「小志，把砂條給我！」
「黃老闆，趕緊放鞭炮吧，大漲了。」有人沖被擠到外圍的黃偉說。
「好！好！」黃偉連連說：「我這就去，這就去。」
「老闆，聽說是解出翡翠了。」一個保鏢連忙回答。
「冰種滿綠，那是高檔貨呀，怎麼沒人出價呀？」衛弘風奇怪的問。
「就是，就是，哪有這樣做買賣的？」周圍的人紛紛的說。
「小志，你累不累，累的話換我來。」
「不切怎麼辦？」於飛一愣。
「這點小活怎麼會累，你就說怎麼干就行了。」
「喲！老衛呀，可有年頭沒見你來標場了。」杜老闆見到衛弘風之後驚訝的說：「聽說是解出了冰種滿綠的翡翠。」
「起來，讓我看看。」劉胖子以與他的身材極不相稱的敏捷扒拉開楊大發，打開強光手電筒，呈四十五度角照在擦出的窗口上，剎那間瑩瑩的綠色在燈光中散發著誘
放鞭炮就意味著有人賭漲了，而且是大漲，標場中的更多的人圍了過來。
「蔣師傅，龍少爺說要是高檔翡翠就吃下。」龍少謙的保鏢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擠到蔣師傅的身邊，趴在他的耳邊說。
一陣喧囂的鞭炮聲傳來，驚醒了正在打盹的龍少謙。
於飛已經不用指揮了，噗的一聲澆上了一漂水。
王福靈嗤笑說：「我說劉胖子，你這性格能不能改一改，要是再擦出綠，這塊料子絕對要上千萬了，你那五百萬夠幹嘛使的？」
王福靈說的一點都沒錯，這塊翡翠雖然好，但是只是薄薄的一片，別說三百萬，連一百萬都不值。
「誰說不是呢，不過據說翡翠分佈成片，賭性太大，所以大部分還在觀望。」杜老闆也只是聽說，裏面具體什麼情形他並不清楚。
「小兄弟，如果要是從別的方位再擦出綠來，那老劉願意出五百萬買你這塊料子。」劉勁松說。
「我說楊老闆，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吧？」劉勁松不滿的說。
「要說先來後到也是我先到的。你剛才在外面溜達的時候，我就在這解石了，小兄弟可以證明。」楊大發一指於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