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漏》第二卷

第219章 賭

第二卷

第219章 賭

一切都在向於飛擔心的方向發展,三口組已經急了。
「哦,希望這一次於飛君也會心想事成,請定位吧。」叄井紗織也就不再勸說。
但是現在這些人似乎根本一點都不著急,這一天來做的事情就是潛水。難道說他們已經把黃金打撈出來了?
放下了電話,東山魁一沒有再猶豫,而是立刻布置了相應的人手。很快,在叄井住友的別墅附近出現了山口組的人。
「好!就拼一次人品。」於飛一咬牙,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這幅樣子像極了一個壓上了全部賭注的賭徒。
於飛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從前往後數,第四個貨架……」於飛開始指示方位。
他哪裡想到,於飛有混沌之氣幫助,在幾乎一個上午的時間里就將黃金的定位工作做好了。在他的指引下,小吳、小陳等人的水下勘探可謂是有的放矢,事半功倍,根本就沒有浪費什麼時間。
「放心吧大哥,我想叄井家不會為了一個中國人而與我們作對的。」東山魁一信心滿滿的說。他和叄井住友的私交一向不錯,前兩天叄井紗織的生日他還受邀參加了。
「於飛君,沙織可要提醒你一句,一般第三排的藏品價值都不會很高喲。」叄井紗織說。
難道是消息已經走漏,對方已經有了防備;還是說,這裏的一切也是一個碩大的煙霧彈?
但是他也再心中安慰自己:「不會有那麼巧吧?這一排少說也有二三十件的貨物,於飛選中這件藏品的幾率不足二十分之一。況且這件藏品在放在靠近中間的位置,想選中它是在太難了。」
叄井紗織鬱悶的想,同時伸手將那個物品從位置上抱了出來。
「我選從左往右,第十二個藏品。」終於,於飛說出了他選擇的藏品。
「於飛君選好了嗎?」叄井紗織站在貨架前就等著按照於飛指示的方位去尋找藏品了。
「紗織小姐,你怎麼了?」見到沙織遲遲的沒有說話,於飛問道。
想要查出於飛、孔大山的行程並不難,東山魁一一個電話就查到了。
「已經好多次了,我的直覺每次都是準的,我相信這一次也不會例外。」於飛淡定的說。
在探明黃金的位置之後,無知無畏的三個人,又在十幾分鐘的時間里商定了打撈方案,以後更是馬不停蹄的進行打撈!如果這個過程讓熟悉打撈作業的專家知道恐怕會吹鬍子瞪眼大罵是暴力作業了。
在這個過程中,因為有貨架阻擋視線,於飛一直在用混沌之氣監視著叄井紗織的一舉一動,先小人後君子,他擔心叄井紗織會在拿藏品的過程中將藏品掉包成普通的古玩。那自己可就得不償失了。
於飛知道她說的是實話,就貨架擺放來說,最好的位置當然是中間一格,這一格與人體高度差不多,看起來也最容易和舒服。上面一排次之,因為要查看最上面一排的藏品,可能需要仰頭。而第三排是最差的,人需要蹲下身體才能擦看第三排上的藏品。
在聽了東山魁一的想法后,渡邊原則沉默了一會,最終才說道:「我同意了,你去辦吧,盡量不要造成太大的動靜,也不要與叄井家起衝突。」
「那就好。」渡邊原則點了點頭說,這也是他認為的。
他竟然真的選中了它,選中了所有的貨架中價值最高的藏品!他的運氣也太好了,如果不是世界上沒有透視眼,叄井紗織真的會懷疑於飛擁有一雙能透視的眼睛!
這個念頭剛剛冒出來便被東山魁一否定掉了,那可是四百萬兩黃金,光是水下勘探、定位就要花去大量的時間,然後才能打撈。他已經查處,於飛來到日本也就這三四天的事情,那個孔大山雖然來得稍微早一些,但是也不到十天的功夫。在這樣短的時間里想要完成水下作業都非常困難,又怎麼可能將所有的黃金都打撈上來呢?
但是於飛的回答很快就破滅了她的奢望:「不用了,紗織小姐,我相信我的第一感覺!以前考試的時候,就是因為我不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覺,改出來的答案竟然都是錯的。從此以後我就堅信我的第一感覺!」
但是同時,她又有一絲擔心,畢竟於飛的運氣是有目共睹的,要真的是被他選中了這件藏品該怎麼辦?這一刻,叄井紗織有些對自己的輕率決定後悔了。
「於飛君,還是你親手揭曉吧。」叄井紗織退後了兩步,沖於飛做了個請的姿勢。
「沒有關係,我相信我的直覺。」於飛又把直覺這個擋箭牌拿了出來。
叄井住友雖然不涉黑,但是作為叄井財閥的董事長,他的實力還是非常驚人的,就連渡邊原則也要忌憚幾分。
「沒,沒什麼。於飛君,這件藏品裝在了一個盒子中,你確定要這一件嗎?你有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叄井紗織艱難的說,她祈禱於飛會改變主意。
此時叄井紗織的面色一變,她看到了第三排的那個藏品。怎麼把這一件給忘記了!因為藏品太多,兩人來的又是匆忙,叄井紗織根本就沒有想起來在貨架上還留有這麼貴重的藏品,此時看到頓時心中狂跳。
「一,二,三……十,十一,十二!」叄井紗織的臉色一下子白了,因為這第十二件藏品正是她之前擔心的那件,沒有想到於飛竟然真的選中了它!真的是擔心什麼就來什麼。難道這世界上有這麼巧的事嗎?
雖然早已經知道了盒子中裝的是什麼,但是當這件藏品即將屬於自己的時候,於飛的心中還是忍不住的一陣激動。
「於飛君,要不要反悔呢?紗織可以允許君到架子前選擇一下,只要君不動手就行。」叄井紗織似乎頗為大度的說。
現在這種情況下,只有先控制一切的始作俑者於飛,才能改變目前的被動局面,但是這樣做的風險是巨大的。雖然於飛在中國似乎並沒有多深厚的背景,但是這次來東京卻也不是遊客的身份,而是寧讀大學的學生代表,如果控制他很有可能招來中國方面的抗議。但是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於飛估計這件藏品之所以委身於貨架,而沒有擺放在博古架上純屬叄井住友的個人喜好。
為了不讓叄井紗織懷疑,於飛顯得非常鄭重。他低著頭來回踱了兩步,顯得很為難的樣子。
「不必了,人無信不立,我做事一向是言出必踐的,絕對不會做出食言而肥的事情。」於飛斬釘截鐵的說,這也是擔心叄井紗織反悔而打的預防針。如果自己真的選出那件藏品的話,他真的擔心叄井紗織會反悔。畢竟無論是藝術價值和歷史價值,這件藏品都不比博古架上擺放的那些低。
他慢慢的走過去,輕輕的將盒子打了開來——
「什麼?還是沒有搞清楚那些中國人在做什麼?」接到下屬的回報東山魁一直覺有些不對,按照道理說,在日本的近海進行作業,做的又是打撈的工作,如果真的事涉四百萬兩黃金的話,那麼這些人應該夜以繼日,刻不容緩才對。
於飛堅定的說,沒有一絲猶豫,也就沒有留給叄井紗織一絲的希望。
但是不管如何,現在三口組的監視了半天的功夫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進展,這讓東山魁一的腦海中升起了不詳的預感!
東山魁一的耐心快要消耗完畢了,他的臉上陰晴不定,最終是下定了決心將電話打給了渡邊原則。
「從上往下數第三排……」於飛繼續說。每個貨架都分為三排,而那個藏品就在最低面一排。這讓於飛非常的納悶。這件藏品即便不能擺上博古架,但是放在顯眼的位置也是應該的,真不知道這個叄井住友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叄井紗織將裝著藏品的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儲藏室中間的紅木几案上。
叄井紗織按照指示走到第四個貨架上。
好在,叄井紗織還算是有信用,雖然很心疼,但還是將那件藏品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