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求醫

「吳老先生，不瞞您說，來打擾您也是情非得已。」於飛說道：「我突然之間身患怪病，突然沒有任何徵兆的突然昏厥，西醫束手無策，沒有辦法，只能來勞煩您老人家了，您也知道很多時候西醫真的是沒有什麼作用的。我這病也只能靠您了。」

「如果老朽沒有看錯，于先生是習武之人。」吳明說道。

「請于先生將左手放在桌上。」吳明說道，於飛自然照做。

「我們這次來是想求見吳神醫的？」於飛開門見山的說道。

「于先生，我想和您單獨談談可以嗎？」吳明說道。

「于先生請自便。」內室的擺設完全是中式的布局，桌椅竟然是晚明時期的黃花梨。看來這吳明的收入不菲呀。

吳明替於飛診脈，這是中醫「望聞問切」中的第四步。傑克對於中醫非常的好奇，他不明白中國人是如何通過這樣一個簡單地動作診斷人體發生了怎麼樣的兵變的？甚至他還聽說中醫診脈還可以判斷是否懷孕。不過對於此，傑克並不相信。

老人警惕的看了幾人一眼，用法語問道：「你們有什麼事嗎？」

老人名叫袁青，是吳明到了巴黎之後雇傭的僕人，跟隨吳明也有三十多年的時間了。

吳明顯然很受用的點了點頭，也不再提不看病的事了，而是轉而問起了於飛發病時的癥狀。

「吳醫生早已經不看病了。」老人說道：「只不過回春堂的牌匾是吳老家傳的，所以不願摘下來而已。」

「逍遙訣！」吳明突然說道。

今年來吳明的年至耄耋，精力不濟，也沒有找收到合格的徒弟。三年前，不得已將回春堂關閉，只是將這塊祖上的牌匾還掛在家中而已。

對此吳明並沒有拒絕，也沒有多在意，而是揮了揮手讓袁青收下而已。

「果然？什麼果然？」於飛彷彿被吊在那裡，不知道吳明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管家敲響了似乎已經塵封久遠的大門，過了好一會才有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打開了門。

聽了袁青的敘述，於飛對吳明又多了幾分期待，在他想來，吳明應該是一位鶴髮童顏，仙風道骨的神醫模樣。

卻不料吳明卻搖了搖頭說道：「果然……」

巴法亞還對十多年前的相救表示了感謝，並奉上了一份不菲的禮金。

這個老人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會知道那麼多？

巴法亞看了管家一眼，實在無法相信就是眼前的這位老人在十多年前救了自己一命。

回春堂三個字倒是中規中矩，但是因為時間太長了，很多地方都斑駁了，平添了幾分滄桑。

「老朽行將就木之身，已經多年未曾行醫，也不知道這醫術是不是已經全部還給了老師，又能剩下幾成，恐怕幾位是要白跑一趟了。」吳明淡淡的說道，幸喜口齒尚還清楚，因此於飛等人倒也能聽懂他說的是什麼。

於飛小小的拍了吳明一記馬屁。聽得傑克非常的不爽，但是礙於巴法亞在側，傑克也沒有反駁。

見到是中國人，老人的臉色好看了一些，將門打開了一些，說道：「你們進來吧？」

於飛點了點頭，自己修習了逍遙訣，又吸收了三大聖劍的力量，功力之深厚甚至比之秦延猶有過之，看出他是習武之人實在太容易了。

事關於飛的生命安全，巴法亞等人自然不會拒絕。

過了好一會吳明才嘆息著說道：「于先生多想了，老朽並非是逍遙門的人，但是于先生您修習了逍遙訣之後不該強行的再修習《青囊經》呀！要知道逍遙訣和《青囊經》雖然都是逍遙門的經典，卻是截然不同，甚至可以說是截然相反的兩種功法呀！」

走進了大門，於飛才發現，這應該是巴黎的老房子，顯得有些昏暗，房中瀰漫著中藥的味道，倒也不覺得刺鼻。

「而且於先生修鍊的應該是一門非常高深的內家武學吧？」吳明又問道。

吳明的話沒有說完，卻又沒有繼續往下說。

就這樣一問眾答幾分鐘的時間。吳明的臉色已經從輕鬆變得鄭重起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於飛覺得此時的吳明似乎並不是像看起來那麼老，難道說他之前的那副樣子是裝出來的？就像秦延一樣，明明比很多年輕人都還要健康敏捷，但是在人前的時候卻表現出衰弱得需要秦小衿攙扶才能行走的樣子。

文化大革命的時候，老人的家中遭了秧，逼不得已這才輾轉來到了法國，在唐人街重新將祖上的回春堂開張了。

「吳老也是逍遙門中人？」於飛問道。逍遙門還真是神通廣大呢，竟然在巴黎都有自己的門人。

於飛不敢怠慢，將自己在巴法亞公館中發病的情形詳細描述了一遍，包括自己當時的感覺，沒敢有絲毫的隱瞞和遺漏，畢竟是事關自己存亡的大事。

「其實很簡單。」吳明緩緩的說道：「雖然我不是逍遙門中人，但是跟逍遙門也算有千絲萬縷的聯繫。而老朽之所以能夠看出您的病因，一是因為您的脈象紊亂、衝突！二是因為老朽是當今世上少數幾個還能夠同時認出《青囊經》和逍遙訣的人了。」

對於飛逼視，吳明並不敢到驚訝，而是微笑著說道：「是不是很奇怪我是怎麼知道的？」

雖然對方是一位老態龍鍾的老人，但是於飛還是非常小心，在見面的時候，他已經用真氣仔細查探了吳明，除了覺得吳明的身體好的有些出乎意料之外，並沒有發現任何的異常。

雖然吳明看起來並不像什麼名醫，但是於飛等人還是站起身來，以示恭敬。

這一下於飛已經驚的說不出話來了，吳明不僅知道逍遙訣，甚至連自己不知不覺中修習了《青囊經》也知道。

十幾年中，唐人街多次改造，回春堂果然已經不見蹤跡。

吳明聽的非常認真，時常打斷於飛的敘述。而巴法亞、管家包括傑克等人則在一旁補充。

於飛跟隨吳明進了內室。

幾經打探，於飛等人才在一個逼仄破舊的小巷子中重新找到了它的蹤影。只是看著可憐兮兮的矮小的門頭，於飛很難相信，這樣的地方竟會住著一位名醫。

但是見到吳明的時候，於飛又失望了。

從老人的敘述中，於飛等人知道。吳醫生名叫吳明，今年已經將近九十高齡了。吳明老人世代行醫，是中醫世家，聽說祖上是華佗的徒弟吳普，不過這種事以訛傳訛的居多，當不得真的。但是於飛聽了之後卻心中一動。自己的身體以前是很好的，就是在看了半部《青囊經》之後才出現了這種莫名其妙昏厥的情況，如果老人的祖上真的是華佗的徒弟，那說不定還真能發現什麼呢。

於飛再次點頭。

「當然。」於飛說道，同時沖巴法亞等人歉意的一笑。

本來巴法亞先生是沒有空一起來的，但是他也想看一看當年救治自己的一個什麼樣的人，竟然也跟來了。

雖然大多數的巴黎人並不相信中醫，但因為吳明的藝術精湛，所以生意倒也不錯，日子還過得去。

巴黎唐人街位於巴黎的13區，可能是歐洲規模最大，中國味兒最濃的唐人街了。

「到這裏來，自然是看病。」於飛用中文回答說。

於飛驚得一下子站起身來！知道逍遙門的人很少，知道逍遙訣的就更少了，像很多外圍子弟只能學習一些外門的功夫，是根本沒有資格修習逍遙訣的。難道說吳明也是逍遙門中人？可是自己在他的身上怎麼沒有感覺到逍遙訣的氣息呢？

九十多歲的吳明看起來和普通的老人似乎沒有什麼區別，甚至已經無法自己行走了，他是坐著輪椅出來會見於飛的。眼睛幾乎睜不開了，一付老態龍鍾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