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平步青雲
第四十三章 疑問
「說的真難聽，什麼叫螞蚱啊，難道你覺得我們蹦不了幾天了嗎。」我沒好氣說道。
「彭輝祖。」我又說了一遍。
「不用，不用，我說幾句話就走了，不用那麼麻煩。」彭老搖了搖手。
我知道勸不住，我和林惜也不是勸了一次兩次了。
「不行啊，種了一輩子的菜，放不下啊。」林老笑道。
鬼才信呢！專程過來就為了找我隨便聊一聊，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怎麼可能嘛！不過彭老這麼放低身價的老找我，我自然是誠惶誠恐。
「我來找小張的，我們……」彭老親熱地拍了拍我的胳膊，然後做了一個手勢。
「沒有，沒有，怎麼會。」我馬上搖手道。
我抬頭看了一眼彭老，彭老也正看著我，我在彭老眼睛里看到了激動的神色，臉上也是如此，這個問題對彭老應該很重要吧，我想。
「我們要蹦的高高的，一直蹦一直蹦，根本不停下來。」錢經理這個人有時候還是挺幽默的，拍著我的肩膀開了句玩笑。
「自立，你可別瞞我啊，你知道彭老在這裏的分量嗎！要是他能幫我們一把，那就用處大了。」錢經理搓著手說道。
「小張師傅，你來了，請坐。」彭老開口招呼道。
我一愣，彭老那天確實問過我跟誰學的廚藝，我當時敷衍他說是在學校學的，彭老也沒多問，就走了，沒想到彭老今天專程過來就是問我這個。
這天晚上，我正在廚房忙活，忽然小董走過來拉住我悄聲說道：「
我扶著彭老往店門走，正走著，錢經理迎面過來，看見我們錢經理一愣，跟著馬上就迎上來：「彭老，您怎麼來了！」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揮手打散腦子裡無稽的畫面，快步朝著林老追去……
錢經理跟我一起把彭老送到樓下，那個跟彭老一起來的年輕人馬上就跑過來：「彭老。」年輕人叫了一聲。
「在的。」這個我可以回答，林老又沒說不讓我告訴別人這些，我現在基本能肯定彭老肯定是認識林老的，兩個老人家或許有什麼關係呢，我打算明天親自去問問林老再說。
「跟我還保密，到底誰啊？」我和小董也算很熟悉了，笑著又問了句。
彭老的話有點沒頭沒腦，不過我也沒有問。
「彭老，您要找我給我打個電話就行了，您看您還專門來一趟。」我笑著坐了下來。
「自立，你跟彭老到底什麼關係！」車一走，錢經理馬上就拉住我，一臉激動的問。
「果然如此！」彭老忽然就激動起來：「能告訴我他的名字嗎？」
「林老，以後啊您還是盡量少做這些活，打打太極拳不挺好嘛。」我勸了句。
「那就好，那就好。」彭老呵呵一笑。
「不能。」我搖了搖頭：「我答應過老人家不說他的，您能理解我吧，我不想失信於人。」
房間里就剩我和彭老兩個人了，我看著彭老越發的疑惑起來。
我伸手推開門，包間里桌子上
「那也是，咱們可是一條線上的螞蚱。」錢經理一笑道。
「小張師傅，今天找你來就是想跟你隨便聊一下，沒有其他的事，過來坐。」彭老很客氣的指了指一邊的空椅子。
我去五味齋的事自然是告訴林老了的，我用的可是林老的教的廚藝，怎麼能不告訴呢，林老倒沒反對，只是說我還要繼續學習。
「林老，我來是有件事想說的。」我跟林老相處的也是越來越隨便，就像自家爺爺那樣了，我走進菜園子就說道。
怎麼我一說彭老的名字林老竟然這個反應，我咯噔一下，不會我做錯事了吧，兩個老頭子不會有過節吧！我腦子一閃！不知怎麼我就泛起老電影的橋段，當年華山之巔，兩個年輕人手拿鏟勺相約比試……
「小李，你去車上等我一下，我和小張師傅談點事。」彭老朝一邊的年輕人說了句。
我考慮了一下，按說林老交代過我不讓我告訴別人我跟他學廚藝的事，但是彭老這個樣子我也不忍心編瞎話騙他，我一般都跟人說我是在學校學的廚藝，但我知道彭老肯定不信的。
「能幫我一個忙嗎，告訴你師傅就說我很想見他。」彭老說著從身上掏出一張名片：「這上面是我的電話，如果……如果你師傅願意見我的話，你就給我打電話。」
年輕人看了我一眼，點了點
「我專程來找你的，希望沒有影響你的工作。」彭老很客氣。
「哎！這麼多年了，又是何苦。」彭老忽然嘆了口氣。
「沒事的，你有你師傅的手藝，怎麼都不會差的，慢慢來。」彭老微笑著說了句。跟著彭老就站了起來：「我就走了，以後咱們還有見面的機會，替我向你師傅問個好。」彭老嘆了口氣，又小聲說了句：「你師傅……他還好嗎，身體怎麼樣？」
「小張，你們這裏生意怎麼樣啊？」見我接了名片，彭老忽然轉移了話題，笑著問了句。
「啊，誰找我？」我問。
「小張，你們回去吧，我先走了。」彭老又回身跟我打招呼。
彭老上了車，然後從車窗里又朝我們伸手道別，車子慢慢的開走了。
林老點了點頭，忽然又搖了搖頭，跟著背著手菜園子外面走去。
「彭老，您怎麼來了。」我笑著打招呼，彭老的突然光臨讓我一頭霧水，彭老什麼身份！我知道很多餐廳請都請不到的，居然自己偷摸著來了我們這邊。
「那好吧，我去一趟。」我搖了搖頭，這麼神秘兮兮的，搞什麼鬼。
「小張師傅……」彭老沉吟著說道，彭老臉上表情有點奇怪，眉頭微微皺著，但卻掩飾不住的露出一絲激動之色。彭老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地敲打著，好像在考慮怎麼開口，片刻之後彭老抬起頭看著我，臉上的表情變得很認真：「小
「我來吧。」我伸手拿過鋤頭。
林老直起腰用手捶了捶腰眼，笑道：「老了，這才一會就累了。」
彭老把林老誤認為我師傅，我本來想解釋一下，但又一想，我真的希望林老能做我師傅的，反正林老也不在，我就乾脆來了個默認。
「彭老，您慢走。」我客氣道。錢經理更是小跑著去幫彭老拉車門。
第二天，我專門去找了一趟林老，我去的時候林惜沒在，我在院子外面看見了林老，林老正在給菜園子翻土，見我來，林老就笑：「你這麼忙，怎麼有空過來。」
彭老滿頭的頭髮都半白了，臉色倒也紅潤，臉上很多皺紋，顯出一點滄桑來，這個老人為何這麼想知道我跟誰學的廚藝呢？我有點醒悟過來，是不是他認識林老呢？
彭老面前什麼都沒有，我看了一眼馬上又站起來：「彭老，我去給您倒杯茶。」
「小張，送我出去。」彭老很親熱的沖我一招手，拉著我往外走。
原來連錢經理都不知道彭老過來這裏。
高董已經走了，就像他說的那樣，他把五味齋交到了我們手裡，他越是放手我心裏就越是著急，高董如此信任我，我一定不能辜負了。
「哎！林老，您這是怎麼了？」我一愣，馬上就跟上去。
反正廚房也不忙，我就跟著小董往外走，到了包間門口
「都好，能吃能睡，還能喝一點。」我笑著說道。
「剛認識啊，就是開業那天見過一次，你知道的啊錢哥。」我解釋道。
「一般般，新店嘛，就這樣。」我苦笑著說道。
「你說。」林老彎著腰邊鋤地邊說。
連著兩天生意都很淡，我們開始加強宣傳，在美團也開始搞打折活動，我和錢經理都是有緊迫感的，一方面加強宣傳，另一方面我琢磨著菜譜，我們餐廳的定價屬於中等，我想起碼要讓來的顧客感覺到在我們這裏吃飯能享受到高檔餐廳的那種感覺。
「彭老，我的手藝確實不光是在學校學的，我是跟一個老人家學過的。」我斟酌著說道。
我伸手在門上敲了敲，門裡傳出聲音：「請進。」
林老正拿手垂著腰，我一說林老就停了動作：「你剛才說誰？」
「這樣啊！」彭老眼神一黯，跟著又抬起頭來，急問道：「那你能告訴我他現在在這個城市嗎？」
「我怎麼會瞞你，我也是一頭霧水呢，你放心啦，能用我不會放過的。」我笑著說道。
「去吧，去吧，反正不是壞事。」小董賣著關子，就是不說。
「你去了就知道了，客人不讓我說。」小董笑道。
「對了，林老，您認識一個叫彭輝祖的老人嗎？也是一個廚師，還是咱們這邊的廚師協會的理事長。」我很隨意地問了出來。
「哦！明白，明白！」錢經理恍然大悟般，陪著笑臉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