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房客是鬼物》第二卷 修行路

第一百二十七章 養蠶婆婆(上)

第二卷 修行路

第一百二十七章 養蠶婆婆(上)

趙圓圓繼續說,這是我爺爺輩的事情了我怎麼會知道,要不是我今天翻筆記給翻出來了,我還真不知道咱天留山當年還住過苗疆煉蠱人,1969年朱勃麗25歲,如果還活著現在已經是69歲的老人了。
回來的路上我問過小參黑僵蠶的事情,小參卻支支吾吾不想細說,只是告訴我萬一找不到黑僵蠶再想其他辦法就是。
趙圓圓剛說完,我手機就嘀嘀嘀地開始閃紅燈了,這是快沒電了的徵兆,我說我手機快沒電了,明天去醫院說。
這研究少數民族的真牛逼,從名字就能推斷出是哪的人,我聽了佩服不已。
我在電視小說上經常看到介紹苗疆的金蠶蠱,裏面說金蠶蠱是將多種毒蟲如毒蛇,毒蜈蚣,毒蜘蛛,毒蜥蜴,毒蛤蟆等一起放入一個瓮缸中密封,讓他們自相殘殺,吃來吃去,約過的一兩個月,又加入些毒蟲,如此過的一年,最後只剩下一隻,形狀像蠶,通體金黃,這便是金蠶了。
我同學明天結婚我請了一天假,要不中午我參加完婚禮咱們去一趟天留山吧,說不定能找到關於黒蠶蠱的線索。
筆記上怎麼說?我問。
手機里傳出來趙圓圓輕柔的聲音,我晚上吃完飯去書房翻了翻我爺爺留下來的筆記,還真讓我找到關於僵蠶的記錄。
你說了半天都是假設,我的意思是你還是另想其他辦法吧,別總耗在黑僵蠶這。
你中過黒蠶蠱?我被小參的話給驚到了,我突然想起小紙卷上說小參曾遭苗疆毒醫捕煉過。
小參嘆息一聲,李劍哥哥渾身中了十幾處捅傷,雖然命保住了,卻已經損傷了五臟六腑,就算李劍哥哥勉強出院了,身體也會大不如前,而且一年比一年差,甚至三十歲以後就不能行房了,其他辦法是有,但是無法根治,只有黑僵蠶燒煉的養生散能修復臟器的損傷,這也就是我為什麼堅持要找黑僵蠶的原因了。
小參這麼一說,我也跟著嘆息一聲,骷髏遞給我一根雪茄,我用火柴點著,呼呼地吸了起來,只聽小倩說,小參你給姐姐說實話,你是不是知道黑僵蠶的事情?
我這幾天反正沒啥事,就應承了,我掛了電話,小倩才說,都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你們現在去天留山能找到啥啊?而且我總感覺這事情透著股怪異的味道,小參不是說了嗎,沒有黒蠶蠱可以想別的辦法,沒必要非要去找這個黒蠶蠱啊。
我們坐在沙發上耐心地等待著,誰也沒有說話,但是每個人臉上都寫著期待和疑惑,看來趙圓圓他爺爺並非一般中醫啊,很可能是一位江湖郎中國,不然怎麼會知道苗疆蠶蠱的秘辛。
為什麼他要收走黒蠶蠱啊?我想不通。
天留山我很熟悉,上學那會我們爬過幾次,邦楚脖子上的黑石就是在天留山撿的,不過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有守山人,只是山腳下住著兩口子在管理天留山,他們都是塬上的人和李劍他爸認識,所以從來不收我們門票。
過了一會兒,手機里傳來趙圓圓的聲音,找到了,我給你念你聽著,1969年我有幸在陝西渭南天留山遇到朱勃麗女士,那時候全國都在搞知青上山下鄉運動,來西安求學的朱勃麗女士被分配到渭南天留山當守山人,我們相遇的時候朱勃麗女士已經在山裡待了一年了,那一天我正好看到她給五頭闖進院子的野狼放蠱,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黒蠶蠱,那是我36歲,朱勃麗女士25歲。
苗疆的蠱分為好幾大類,其中蟲蠱是比較厲害的一類,蟲蠱中最有名最厲害的就是蠶蠱,當然這裏的蠶並非真的蠶,而是形似蠶的一種蟲子,除了蠶蠱,還有龍蠱,麒麟蠱,蛇蠱等等其他蟲蠱,趙圓圓說。
完了啊。
念完了?
我剛才給我一個大學同學發簡訊了,他爸爸是研究少數民族的,他給我回信息說,這個朱是說這個女人姓朱,中間這個勃是苗疆那邊對已婚婦女的習慣稱呼,後面的麗是他老公的姓,連起來就是說這個姓朱的女人是姓麗的男人的老婆,也就是說筆記中的這個朱勃麗是苗疆人,而且還會煉製黒蠶蠱,趙圓圓在電話那頭說。
筆記上說這黑蠶蠱是把十二毒蟲放在缸中密封,秘密在午夜埋於十字路口,經過七七四十九天,以秘法取出放于香爐中,早晚用清茶和麝香供奉,這樣才能得到黑蠶蠱,趙圓圓繼續說,可是我爺爺卻在這段話後面用紅筆批註了一行蠅頭小字,趙圓圓說完便停下了,接著從手機里傳來一陣刷刷的翻書聲,看來趙圓圓正在翻筆記。
這黑僵蠶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啊,怎麼連趙圓圓也開始支支吾吾起來,在我連番催促下,趙圓圓才深深呼出一口氣,繼續說,筆記上說黑僵蠶指的是苗疆的黑蠶蠱,而且一開始我們就陷入了誤區,黑僵蠶和白僵蠶根本就不是一類的東西,白僵蠶指的是家蠶屍體,但是黑僵蠶卻不是蠶,甚至不是一種動物。
黒蠶蠱特別不好煉,一旦煉成還特別容易反噬,一般情況下黒蠶蠱與煉蠱人是形影不離的,只有放蠱的時候才會分開,如果黒蠶蠱和我一起被封入乾坤塤里,那煉蠱人必遭反噬,爆體而亡,所以他只能將黒蠶蠱收回了。
白僵蠶是家蠶感染白僵菌所致,而黑僵蠶卻要複雜得多,趙圓圓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猶豫要不要繼續往下說。
我瞪著小參,沒好氣地說,你啥都知道卻不說,非要讓我們在這裏猜,你有意思么?我又不是苗疆的姑娘,怎麼可能會懂這些東西,就算猜錯了也不能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吧。
我是趙圓圓,趙氏中醫藥店的。
我是,請問你是誰啊?
我抹了抹嘴,皺著眉頭摁了接聽鍵,那邊傳來女孩輕柔的聲音,請問是張笑先生嗎?
小參坐在小倩懷裡吃著薯條,口齒不清地說,黒蠶蠱的壽命一般是二十年,黑蠶死後所形成的蟲屍就是黑僵蠶,一般情況下苗疆煉蠱人會貼身保存黑僵蠶,就算死後也要一起被埋到土裡,既然天留山四十年前住著苗疆煉蠱人那麼就一定會留下蛛絲馬跡,說不定她自己就被埋在山裡。
趙圓圓繼續說,我爺爺的筆記對蠶蠱記載的很詳細,筆記上說,蠶蠱一共有兩種,一種是金蠶蠱,很早以前還傳到閩南一帶去了,另一種就是黒蠶蠱,乃苗疆秘法之一不為外人所知。
所謂的黒蠶蠱是不是就是讓那些毒蟲在一起咬,最後剩下一隻,形狀像蠶,通體烏黑的玩意兒,按我的理解金蠶和黑蠶的煉製方法應該差不多才對,就算有差別也差在毒蟲的種類上,但是這種想法完全是我自己臆斷,趙圓圓還沒有說話,我就看到了小參一個勁的對我搖頭。
我剛說完,手機里又傳來趙圓圓的聲音,一開始我和你想的一樣,覺得這兩種蠶蠱都差不多,但是看了筆記上的記載,卻讓我渾身怵然。
這話怎麼理解?我對著手機說,但是眼睛卻狠狠瞪著小參,這貨肯定知道黑僵蠶是什麼,當時買葯的時候卻不告訴我們。
其實我也不想這麼麻煩,如果有別的辦法更好,省的我到處去找這個勞什子黒蠶蠱了,不過我現在還是沒弄清黑僵蠶和黒蠶蠱到底是什麼關係?
小參點了點頭。
那你為什麼不說出來呢,要不是那女護士爺爺留下了一本筆記,估計我們現在都不知道黑僵蠶是什麼?小倩將小參抱到茶几山,小參雙手背後在茶几上來回踱著步子,然後站在我面前說,哥哥,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只是我曾經中過黒蠶蠱所以一提起黒蠶蠱我心裏就害怕。
我一聽是趙圓圓,連忙將筷子放下,這麼晚她打電話過來肯定是找到黑僵蠶的線索了,我讓骷髏將電視聲音放小,示意大家不要說話,然後我切成揚聲器模式。
我現在越來越對這個朱勃麗女士感興趣了,因為她四十年前竟然在天留山當守山人,而且還是一位會蠱術的守山人,我問趙圓圓,剛聽你說,你爺爺好像和朱勃麗是朋友,你認識這個女人嗎?
筆記上是怎麼說的?我著急問。
我跟隨的最後一位名醫是宋朝的錢已,錢已死後我本來想隱居秦嶺大山靜心修行的,但是半路上卻被苗疆煉蠱人用陷阱抓捕了,他想要將我煉製成蠱物,幸虧張天師路過此地循跡而來將我救了,但是那苗疆煉蠱人特別歹毒,走的時候在我身上放了黒蠶蠱吞噬我身上的靈氣,為了救我張天師才將我封入乾坤塤逼著那苗疆煉骨人將黒蠶蠱收走了。
我,邦楚,李劍我們仨小時候就按照小說上的辦法煉過金蠶蠱,當然我們能找到的最毒的蟲子就是山蝎子,我們把能找到的蟲子全部和山蝎子放一起然後將玻璃瓶封好,等我們放學回家一看,山蝎子竟然被七八隻黑螞蟻給咬死了,而黑螞蟻也順著玻璃瓶的縫隙逃跑了,我們的煉蠱就此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