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個女神大人》第一冊

第七十八章 密林游

第一冊

第七十八章 密林游

她下意識就想一個悶拳打將過去,可她還是控制住了自己,乾笑著、動作僵硬著,嘗試著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那你還劈我?」
她早就發覺王昃身邊有『不幹凈』的東西,從自己被抓,渾渾噩噩中見到『鬼』那次,她就知道了。
一聲巨大的響動,好似天空一個驚雷,王昃的小手已經悲慘的冒起了煙,而連帶著……飛刀的大腿也是一片硝煙彌散。
不過這句話也同樣出自王昃的口中,對象是女神大人。
第二天一大早,王昃是被枝頭上的露水『滴』醒的,他睜開眼,突然看到一個大腦袋慌慌張張的從眼前劃過。
時至暮色,鳥鳴消而蟲鳴漲,四周甚至會傳來野獸的哀嚎。
飛刀突然覺得,這也許就叫做生活。
『不過就是摸摸腿,至於用雷劈嘛?!』
一切歸於平靜。
「噗哧……」
他顯然沒有掙扎過,甚至沒有痛苦過,他白凈的指甲好像剛洗過澡。
這可是王昃生平第一次摸到女性大腿!
但兩個『藝高人膽大』的角色,自然不會有絲毫畏懼。
其實這裏離那村莊也不算太遠,他大可以走回去再跟上官無極要一輛車。
飛刀尷尬的摸了摸脖頸,笑道:「沒想到你想的還挺多的。」
王昃嘆了口氣,食指在胸口劃了一個十字,又雙手合十的念叨了半天,把一直皺著眉頭的飛刀給逗笑了。
女神大人舒爽的擦了擦手,嫵媚的挽起自己的頭髮,意氣英發。
飛刀為何能犯這種錯誤?興許……這並不算一個錯誤。
「你!唉,算了,不過現在怎麼辦?車子也壞了,難道要走回去不成?」
女神大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道:「你摸誰跟我有什麼關係?」
只有風中顫巍巍的矮草,還有……安靜的彷彿睡著了般,躺在樹下的一個人,一個死人。
但實際上……他們不但漸漸遠離了公路遠離的現代繁華,同樣也遠離了基地的村落。
後者恨得牙痒痒。
「你!哼,那你這不中不洋的是在幹什麼?」
王昃則是划拉來好多細小的枝葉,升起了一堆篝火。
「你這又是做什麼?」
而且如若真的這樣徒步行進的話,還真有點當年四處旅行時的豪邁。
飛刀摸了摸下巴,突然說道:「埋在地下,不還是會被小蟲子慢慢的啃食乾淨?」
「你帶的這個方向對嗎?」
雖然那隻手又是摸又是揉,有時還掐一下,但她就是不理會,好像那腿就根本不是自己的。
飛刀心中想著。
蟲鳴獸嘯的夜晚,透過繁密的枝葉能看到天空中一輪圓月,簡易的窩棚旁一堆篝火,年輕男女吃著沒有佐料的烤肉,聊著毫不相干的話題……
王昃雙手猛的一顫。
但他卻樂此不疲。
王昃一頭冷汗。
兩人停下腳步,飛刀熟練的找來一些粗壯的樹枝,沒一會就在一棵老樹旁搭起了一個窩棚。
本來輕鬆幸福的旅程,兩個人都以為會一直這樣持續下去,甚至女神大人都有點喜歡了這種漫無目的的遠行。
走了很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他們也不知道自己走得方向對不對,反正就是這麼開開心心的走著,完全把這次『歸程』當作了一次郊遊。
但……
雲南之地,多蟲蟻鼠蛇,這裏遍布二十多個種族,但所有的種族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佩刀。
「我有嗎?你那隻眼睛看到是我做的?興許是老天看你不過眼,專程來劈你的。」
擊中王昃的靈氣彈,是她特意為之,擊中飛刀的靈氣彈,則是她『不小心』故意為之。
飛刀又問:「你這又是做什麼?喜歡這個項鏈?這……這可是死人的東西。」
更確切的說,是一個人,再確切一點,是一個死人。
飛刀望著冒煙的發動機,狠狠白了王昃一眼,卻也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
飛刀心中一緊,連帶著車子都在山路上打起了晃。
兩人圍坐在篝火旁說著曾經的往事,但兩人的距離卻是有些遠,因為女神大人就坐在他們倆中間,手指間一陣陣的閃爍,顯然是那『靈氣彈』。
飛刀還是忍不住樂了出來,隨即埋怨道:「你怎麼這麼不尊重死者?」
兩聲驚叫,外帶著越野車幾下劇烈晃動后,一頭撞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上。
一棵參天古樹,興許是它吸收了太多的養料,方圓幾百米都不見一棵小樹存在。
『哐當!』
走了一會,還真見到了一些奇怪的果子,管他有沒有毒,王昃統統塞到嘴裏。
『用則達。』
由於一直也沒有遇到什麼車,飛刀調皮的提議道:「要不我們從林子你面走吧,聽說這裏的野果都很不錯的樣子。」
所以這種工作當然就是飛刀的了。
「當然是讓他入土為安,雖然這墳墓簡陋了點,但總好過屍體被野獸叼走。」
王昃蹲在死者的面前,看著那張『滿足而溫馨』的笑臉。
王昃當時也是突發感想,想要『拍桌子』表示自己的心情,可他下意識靠飛刀太近了,也許喜歡她新香水的味道。
她脹紅著臉,尷尬的問道:「你……你醒了?」
一旦發現香甜可口的,孩子似的獻寶到飛刀面前,讓後者忍俊不禁。
不過大部分都是苦澀為主,苦的好像是毒蛇的膽,澀的在舌頭上糊上一層漿糊。
卻因為一件事情,徹底的改變了。
這不由的讓王昃膽子大了起來,不停的換位置,不停的換手法,非要摸出什麼『感覺』來不可。
近了不要緊,可這一拍,正拍在了對方的大腿上。
王昃站起身四下打量了一遍,有些愁苦的說道:「如果沒有車的話,我們要想離開這裏……可能有點難。」
這就導致了,天朝最好的傳統冶鍊技術,就在這裏。
無奈的白了她一眼,用力踩了幾腳已經熄滅的篝火,兩人開始了新一天的旅行。
不但可以在密林中開闢道路,更能對付蛇蟲之屬,一應生活都需要柴刀來幫忙完成。
過了好半響,兩個人才從車裡呻吟的爬了出來。
這是千古未變的道理。
穿過一片茂密的叢林,這裏更是荒無人煙。
王昃也沒有理會,飛刀是名優秀的狙擊手,這叢林的夜色,宛若她的故鄉。
飛刀心中猛的一跳,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懂。
飛刀卻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們現在是在公路上,只要有車過,我們就有車了不是嗎?」
他反而呵斥道:「嚴肅點,人家死了你還笑得出來?」
斷裂的樹枝落下,砸在車頂之上,馬上引起一陣汽笛長鳴。
一把平頭柴刀,在密林之中比媳婦更靠得住。
要說那手……車裡除了王昃以外,好像就沒有別人了。
果然,沒一會飛刀就回來了,手裡還拿著兩隻小獸。
飛刀頗為驕傲。
王昃逗趣道:「總比沒心沒肺要好吧。」
兩人有說有笑,在公路上走了一個多小時,卻都不覺得累,興許是這裏氣候太好,讓人心曠神怡。
索性王昃直接掐了一下,可對方還是沒感覺,甚至一絲痛苦都看不到。
想到這裏,他猛然一驚,趕忙抬頭望向飛刀,卻發現對方彷彿沒事人一樣。
「啊!」「啊!!」
那是一個男人,光著腳,穿著最傳統的民族服飾,裸露的皮膚還有些紅,有些溫,只是呼吸心跳都早已消失。
定神看去竟然是飛刀。
但是,他還是死了,死在這樣一棵巨樹之下,方圓幾百米沒有任何遮擋物,臉上帶著笑的……死了。
『難道沒感覺?沒發現?』
王昃『驢友』之心大勝,更是一拍即合。
挖好了坑,王昃將死者輕輕放在坑中,掩埋之前他從死者的身上拿下了一個很具有傳統風格的項鏈,折了幾下用手帕包好,牢牢放在兜里。
他總以為這種安詳的表情只會出現在一生圓滿的老人臉上,卻不想這樣一個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的男子也會有。
飛刀摸了摸肚子,站起身就向外走去。
王昃有理道:「誰知道他生前信的是什麼?萬一拜錯了神靈,讓他成了孤魂野鬼可怎麼辦?所以挨個門都敲敲,誰愛收就來收好了。」
可一想到自己剛信誓旦旦的離開就又跑回去『求』他們,顯然這有損自己『督察』光輝偉大的形象。
「放心吧,像這種叢林中我閉著眼睛也能走出去。」
反正她飛刀一個小女人都不在乎,自己又何嘗在乎?
王昃又念叨了好長時間,隨後徒手在地上硬是挖出一個大坑。
手感……並沒有想象中的美好,難道是自己摸的方法不對?
王昃認真的看了看她,又慢慢回過頭去,輕輕說道:「沒有什麼比生命更值得敬畏,也沒有什麼比死亡更讓人乏味。」
王昃疑問。
他總會在這種時候忘記,自己的肩膀上正坐著一個脾氣十分火爆的女神大人。
好半天才說道:「入土為安,呵呵……其實安的是生者的心。『死』這個字你會寫吧?他是一個象形字,畫的是一名生者在跪拜,上祭品。從遠古造字時代人們就告誡過自己,死,永遠是活著的人的事。」
不過飛刀知道王昃『膽小』,特意處理過了,乾淨的好似超市裡賣的鮮肉。
他身上找不出任何傷痕,甚至疤痕都沒有,衣服都光鮮亮麗,好似新婚前的新衣裳,不見一絲褶皺和髒亂。
不過為了自己的前行,而把長了不知多少年的樹枝統統砍掉,這王昃有些接受不了。
不過俗話說得好,在家靠父母,出門靠娘子,咳咳……
王昃身邊雖然沒有刀,但十根手指便是世間最好的刀。
王昃心想這不是廢話嗎?
王昃無語道:「你看他衣服根本就沒有髒亂,又是光著腳,也沒見腳有多臟,這隻能說明他所居住的地方,一定是在這附近,我雖然不能帶著找回去,只能先簡單掩埋,但既然遇到了總要盡人事,我拿著他的信物找到他的家,再告訴他們這個消息,他的家人自然就會給他從新舉行更好的葬禮。」
這件事……表面很自然,其實很奇怪。
因為車門已經徹底的打不開了。
轉過頭看了看飛刀,看來她也沒有回去見昔日同僚的意圖。
『霹咔!』
可她沒想過這『東西』竟然如此的生猛和……善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