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冊
第三十三章 國家劇院
王昃也聳肩道：「多可惜，這裡是好地方。」
王昃知道姬老的意思，他現在的身份，已經涉及到了國家的『邦交』。
進門第一句話就是：「小昃先生，出事了！」
姬老點了點頭，認真的看著王昃，看了很久，才說道：「事情的真實情況，我還不能確定，所以還不能告訴你實情，我告訴你一個地址，那裡面的人你都要儘可能的抓起來，活抓有難度的話，死的也可以。」
「呵呵，沒有人會想到他們之間認識，他們在演戲，把自己裝扮成另一個人，而這個人還試圖掩飾自己，雙層的保險。怕是影帝都沒他們演得真，話說……他們其實才算得上是拿『生命在演戲』。」
「第二個是小職員，他為人比較低調，喜歡流汗，表面穿著邋遢，但實則是有潔癖。」
「毒針真的很難用，這世間瞬間致死的毒藥其實很少很少，甚至連我們都弄不到，電影里演的都很……呃……理想化，現實中沒有。哦？小先生你問氰化鉀？呵呵，你可以把氰化鉀理解成超強力的硫酸，它很少的量就能致命，但只要很少的量，就可以燒掉人身上一斤肉，以前有一些諜報人員在自己后槽牙裏面放著氰化鉀的膠囊，磕掉后只能死，因為他半張臉和喉嚨都會被『燒』沒有，留下血黑的洞穿一塊。」
國家劇院。
王昃眨了眨眼睛，半響后說道：「又是這句？」
不過……一千人，對於王昃來說有
『活著』是一個公開的秘密，而之所以是秘密，就是建立在王昃不為國家效力之上。
「他們來了，五個人，分成五個時間段，甚至走過的路線都儘可能不同，一個打扮的是個成功商人，一個明顯是暴富煤老闆，一個肯定是三流公司小職員，偶然得到一張票，興奮的來看一場，一個沒準是家庭主夫，硬裝著很『上檔次』的裝模作樣，全身上下連內褲都算上卻都不超過二百塊錢，還有一個是嘻哈風格，一身花花的寬鬆衣服，墨鏡帽子項鏈大耳機，下巴上一撮山羊胡，明顯的頑主。」
相反，王昃也感覺出事情的嚴重性。
幾條步行線將『噴泉』隔離開幾個平均的部分，就像一隻鮮嫩的橘子。
「三個是入場前殺的，一個是在中途離開時，一個是在退場后。」
「我所做的只是在進門口，人最密集的時候，貼了上去，不注意撞了他一下，點頭哈腰道了歉，就可以離開，撞的地方就是刺入毒針的地方，對方根本不會察覺，然後……就是等著他在過道上痛苦倒地，附近的好心人開始打急救中心電話，於是馬上就會有一輛救護車將還沒有死透的他拉走，讓他的消失不會對後面的目標造成影響。」
這次上官無極並沒有把王昃直
上官無極卻道：「好？它在我的印象里只是一個工作地點而已，看不出哪一點『有』好，我記得上次來是來這裏殺人的。」
原來如此啊，原來是看中了自己手下的士兵了。
王昃恍然。
如果但凡姬老有點辦法，都不會讓王昃出來的。
上官無極沒有管王昃為什麼突然跑來這裏，而是笑著說道：「哎呀，劇院啊，好懷念啊。」
「當然，救護人員是憋七和筷子，長毛不合適，他那頭髮就是他的命，誰都剪不掉。」
王昃拐了兩個彎，就來到一個『小廣場』前面，今天不知怎麼的，他很想看看這個奇特又美麗的建築。
「組織最可怕的地方在哪裡？就是很嚴謹，他們的管事者有五個人，平時經營一些賠錢賺吆喝的買賣，不管從任何方面下手，都找不到一丁點他們跟販毒和殺人的關係，錢走現金不入銀行，交流靠口口相談，如果要用手機，一個號碼只會只用一次，用后便銷毀，核心離毒品實物起碼有超過三四層的手續，他們五個人干過最『接近』犯罪的事可能就是開車闖紅燈了。」
道路上行人並不多，車卻不少，速度也挺快，不能左轉的它們只一個勁的往前開，彷彿絲毫沒有注意周邊的景物，逃離一樣。
「所以我用的是種神經毒素，只要在後脖頸或身上任何部位輕輕一紮，對方就會在一分鐘內心臟麻痹而死，在死
他轉過頭看向上官無極，說道：「說說？」
上官無極笑道：「當然可以，又不是什麼非要隱藏的事，小昃先生應該知道，越是劇院這種人多眼雜的地方，卻更容易成為『壞人』的『茶友會』……」
姬老平淡的說道：「你有黑水營。」
「那一天是個大晴天，我還記得，當時的陽光很足，萬里無雲，好似街上的汽車都配合，根本不排放尾氣一般，是個難得的『藍天』。我當時就蹲在那個柱子旁邊，穿著一身破舊西服，好似一個賣保險的，跟一名『同事』在這裏納涼調侃。」
初看是一片巨大的『噴泉』，中間有圓形的突起，好似一隻聖獸的蛋，大半被埋在了地底，只露出表面一點。
地面的大理石如同鏡子一樣，隨著頭頂穿過水池的鱗狀光芒照射進來，煥發出一種不似人間的景象。
這件事本身就很值得讓人思考了。
姬老說道：「現在不能確定，但四天之後，那裡會有一千人。」
「你知道近幾年咱們天朝的法律健全了不少，而越是健全的法律，越是容易形成這樣的組織，法律在保護普通人的同時，也會讓他們鑽了空子。總之就是沒有證據，雖然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們是罪犯，但你抓不到，當時又沒有那麼大的人力物力，可以將那五個人身邊所有的人都監控起來，說句
上官無極聳肩道：「怎麼可能？小昃先生，我都早告訴過你了，我的生活離『現代小資』是差的很遠很遠的。」
「我就在洗手間，洗了第四遍走，等小職員焦急的走進來清理身上的水漬，我就開始用濕巾擦臉，這本來是小職員平時最喜歡的乾的事情，所以外人做了他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或者警覺，然後等洗手間就剩我們兩個人之後，他就只能靜靜的躺在一個『格子』中，門在裏面鎖上，直到劇院最後關門，他才會被打掃衛生的發現。」
「那個『成功商人』，是第一個，最不能引人注意，所以用的是毒針。」
離開了姬老的房間，王昃並沒有讓上官無極開車，而是步行在這寬敞的街道上。
再見姬老，王昃發現他的眉頭有一抹化不開的愁苦，這是以往見面所看不到的，甚至王昃那次『突襲』進來，威脅他的時候，他的臉色也帶著一份輕鬆與坦蕩。
「殺人永遠不是一件難事，難得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隱藏自己，並且即便死了人，也不能讓場面太過混亂。」
「既然正常的手段拿他們沒有辦法，就是我們需要出場的時候了。」
王昃停下腳步，運動鞋底緩慢而輕輕的與大理石地面完美的契合。
語氣淡漠，卻帶著血腥味
王昃首先說話，問道：「姬老，您怎麼了？」
王昃一愣，隨即瞪大眼睛驚道：「啥子玩意？一千人？您老開玩笑吶吧？還是把我當作神了？一千人，我老哥自己？那不是進去找捏吶嗎？」
「飛刀很美，所以如果她拿著汽水戴著墨鏡好似模特走台一樣走在人群中，會引來一群狼眼，所以她理所應當的昂起頭，蔑視他們，所以她不會注意到一個低調到走路都要彎著腰的小職員，所以當她把汽水不小心灑到對方身上時，也不顯得突兀，當然，她鼻孔朝天哼著離開，也不會有人上前打罵。」
姬老先是嘆了口氣，才說道：「你來了，如若不絕對必要，我真的不想讓你出面，你知道我所擔心的。」
「第三個是暴發戶，他就有些麻煩了，因為他不管去什麼地方，身邊肯定會有一個穿著性感高挑迷人的嫩模……」
平靜的日子彷彿會一直這樣無終止的進行下去。
王昃問道：「能起碼告訴我，那裡會有多少人嗎？」
王昃愣道：「這地方你不經常來？」
半個月後的一天，上官無極難得『上了一次班』，不過才過了一個小時不到，他就趕了回來。
王昃說道：「姬老請直說吧。」
從入口走進去，會發現這裏意料之外的大，寬敞。
「那是一個比較大的組織，製作、運輸、銷售、甚至區域性的渠道管理，都比一般中小企業健全，唯一可惜的是，他們是賣毒品的。而且只賣『高檔貨』，海洛因，四號以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