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冊
第九十一章 不算虧
直到機槍開始空轉，王昃才獃獃的鬆開了手，看著地上小山一樣的彈殼。
裏面是一個很長的下降樓梯，大約走了五六分鐘，就看到一個白色的鐵門。
王昃有些無聊的坐在家中的客廳里，拄著腮舉著遙控器，不停的換著頻道。
王昃作為一個男人，對槍炮之類的也懂一些。
上官無極道：「怎麼樣？很帶勁吧？這可是連灰塵都能打碎的兇器啊！」
醫生說那是因為淋巴組織損壞，毛細血管破裂。
王昃道：「那這個不還是沒啥優勢嗎？」
速度越快，質量越大！
只有一些武器，才給這裏帶來其他的色彩。
上官無極先是在那按鈕上一頓猛按，然後把自己的右眼對準攝像頭。
那些科研人員抬起頭簡單看了王昃一眼，就繼續低頭工作了，一句閑話都沒有。
『喀拉……』一聲，鐵門先是整個向外突出十幾厘米，隨後緩慢的向一側打開。
正是因為火力太密集了，形成了巨大的風暴，把灰塵硬生生推了回去。
白天還好，躺在醫院里雖然無聊，但家人都會輪班陪著，到了夜裡就麻煩了，因為我需要用到『呼吸機』，感受自己的胸肺被擠壓撐起，真的是很難受的。
老婆婆道：「你知道的，只要王昃死了，他們就都是你的了。」
隨後有幾個人過來，把重機槍搬運到運輸車上，穿過整個實驗室，到了一個更深更開闊的房間。
動？呵呵，動一下就像是用刀子把肉割開，讓裏面倒上醋精……
這是王昃看到這個房間的第一個感覺。
上官無極說道：「放心大胆的弄吧，槍
這房間里光線並不是太亮，但真的很大。
上官無極說道：「其實你自己都不知道你現在擁有什麼，是不是？」
我事後問他，當時那麼費力，為什麼還要堅持？難道累懵了，來不及想了嗎？
上官無極一聊到這個機槍，眼睛就是一亮。
窮極無聊之下，王昃答應了這個要求，中午坐著上官無極的車來到四九城附近的秘密研究所。
彷彿……是走進了另一個世界。
無聊之下他給上官無極打了一個電話，想問問網路泄密的事有沒有進展。
莫名其妙。
表面上是個紡織廠，而且真的有生產車間，整齊的工作台，女工們正在努力的工作。
上面只寫了『閑人免進』四個字。
上官無極自豪的說道：「垂直向上最高五千六百米，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是的，即便是導彈它也能給打下來！」
呵呵呵呵……起碼不算虧啊……
直到第二天早上，搶修工作完成後，醫院才恢復了電力。
你猜他怎麼回答？
上官無極翻了翻白眼道：「笨！你知不知道，這架機槍的技術要是放在國際上，那些軍火商人會搶破腦袋？
王昃走上前去，仔細打量這個『克林特重機槍』，發現它的槍管有些像在電視看到的那些掛在直升飛機底部的大機槍。
王昃獃獃的說道：「這……這天果然是要變了……」
而這時，小昃來了，他把呼吸機調成手動，
理論上，這裏還是屬於王昃的。
這個鐵門就比外面那個『豪華』了很多，還有強烈的白光從裏面透出來。
直到……有一天，也不知是附近的哪個小工廠出現事故，不但讓整個地區都停了電，包括使用單獨線路的醫院，還出現很多死傷，讓醫院忙的不可開交。
說完笑了笑，拉開門走了進去。
鐵門上突然像『拉門』一樣打開一個巴掌大的小口，裏面有一個圓形攝像頭，還有十個數字按鈕。
白色的試驗台，白色的大褂，白色的地板，白色的天篷，白色的燈光。
這是多麼大的威力啊。
不等王昃詢問，上官無極就解釋道：「這裏的保密規定很嚴，比天科院那裡還要嚴一些，所以他們漸漸養成了『閉嘴』的習慣。」
『突突突！』
我不懂那個，只是聽說那種情況，稍微在手臂上吹一口氣，都像烈火灼燒，輕輕用手指一按，就如同針刺刀割。
王昃笑著走了過去，在上官無極的指導下，找到了扳機的位置。
力量，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力量？
一般的機槍要是在這種密閉的放槍掃射，掀起的塵埃早就會把他們淹沒。
上官無極又說道：「時間三十七秒，共計打出一萬發子彈，怎麼樣，還滿意嗎？」
呃，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要不咱們打幾槍試試？」
王昃吞了口口水，問道：「告訴我它的有效射程。」
阮小京道：「誰能捨得？」
上官無極上前在鐵門上敲了十一下，
忙問道：「不對啊，槍不是要有膛線的嗎？就是要有阻力，才能讓子彈旋轉，從而增加射程和準確度啊。」
質量大了，飛行距離和破壞力又會變大，簡直就是良性循環……
上官無極走到一個試驗台前，拍了拍上面一個巨大的『槍械』，說道：「看看這傢伙，全世界也就這麼一台，我給它起的名字，叫做『克林特重機槍』，全長兩米七三，彈道兩米一，整個槍身重達四百多公斤，相當於六個成年男子的體重了。」
沒有機槍可以把槍管做的這麼長，就是因為過熱的問題，但無摩擦就不會產生熱。
王昃尷尬笑了笑，說道：「這倒是個好習慣。」
王昃被領著穿過起碼幾千平方米的工作區，來到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鐵門前。
槍聲立即響起。
而我是在使用呼吸機。
王昃這才發現，表面看起來薄薄的一道門，竟然足有二十厘米厚，還是兩層純鋼包著一層紫銅。
粗略算一下，從王昃腳下到對面牆壁，起碼有兩三百米！
窒息……窒息的感覺只要有了一次，一輩子都忘不了那種痛苦。
上官無極眼睛一挑道：「哦？你還挺懂的嘛。不過嘛……機槍是從來沒有膛線的啊，沒有人會要求機槍打的准，幾百發子彈在數秒內向著一個方向噴射而出，準不準又有什麼關係？至於射程嘛……一次世界大戰的重機槍就可以打出三千多米了，比現在最厲害的狙擊步射程還遠哦。」
「一……一萬？！」
王昃恍然大悟道：「啊，我明白了，原來重機槍被淘汰
王昃感嘆道：「哇，國家銀行也就這種門了吧？」
王昃嘿嘿一笑，瞄準牆壁盡頭的中心，果斷勾動了扳機。
這個提議王昃大喜，一陣點頭。
而沒有摩擦，也保證了子彈在噴出時的速度，可以達到子彈所具有的極限！
那現在你告訴我，我應該讓他感覺很虧嗎？」
阮小京回頭平靜的看了看她，沒有憤怒，也沒有貪婪，兩隻眼睛平靜的彷彿千米深淵。
老婆婆在他身邊嘆了口氣，說道：「怎麼，捨不得嗎？」
幾十根巨大支柱整齊排在兩邊。
這幾天最讓他無奈的就是女神大人，自從知道自己毫無力量后，她就只用下眼皮和鼻孔看他，沒事還一陣奸笑。
那是鹽巴反射的太陽光線。
他兩條胳膊腫的好似大腿一樣粗，而且滿是一片片紅色的小點。
與此同時，在越國首都的大宅中，阮小京正有氣無力的看著黑水營的士兵開始收拾行囊。
那時小昃就經常來看我，呵呵，還總是在晚上，因為晚自習放學就九點了，到了醫院是十點，根本不讓探病。
他說，他不是沒想，而是仔細的考慮過了……用兩條胳膊，還我這條命，值不值？他認為起碼不算虧……
之後幾天，小昃的考試不太理想，因為很多題都沒填。
上官無極轉頭沖他笑了笑，略有深意道：「因為你擁有的財富，比現在銀行裏面的還多，當然需要保護了。」
上官無極指揮眾人把重機槍固定在地面上，槍口對著牆壁盡頭。
他微微一笑，突然毫無關聯的說道：「記得那是在上初三，快到
純白的世界。
他興奮的說道：「這當然是因為它使用了你帶回來的那個無阻力表面技術了！從而從根源處避免了槍膛過熱的問題，不但可以長時間發射，還可延長槍械的使用壽命！」
王昃趕忙拿起手邊的望遠鏡，向對面牆壁一看，發現……整張牆竟然被『平推』出好幾米！
王昃還聽到一種彷彿『渦輪汽車』的聲音，而子彈的爆破聲，都連在了一起，變成一種很奇怪的聲響。
小昃是個執著的人，竟然就跟晚班護士混熟了，隔三差五的就會來看我。
一道綠光從裏面射了出來，從上到下掃描著他的眼球。
卻被對方要求去那個秘密研究所看看。
抬頭望去，一條火蛇……真正的火蛇，從槍口直接到對面的牆壁，照亮了整個房間。
他剛要去操作，轉念一想，就對王昃說道：「你來試試？」
王昃撓了撓頭，跟著走了進去。
他疑惑道：「機槍不是淘汰了嗎？為什麼還要研製？而且這個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特殊的，怎麼就能說全世界就一台吶？」
上官無極笑道：「孺子可教也，機槍的缺點就是太重，單兵不可能操作，而人數多了就不如弄個炮了，所以現在重型機槍都是車載或者武裝直升機在用。」
有一種形容詞叫『汗如雨下』，我本來覺得那是誇張，可小昃流出的汗到了中午的時候都沒幹，幹了以後地面上出現零星的光華。
彈殼從一側飛出，好似金色的暴雨。
而小昃就在我的身邊，重複著單純而費力的推拉動作……九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