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個女神大人》第三冊

第五章 是,與不是

第三冊

第五章 是,與不是

上官翎羽道:「那為什麼你不說破?」
王昃痛恨這些『朋友』,所以鼓足了勇氣隨身帶了一把老虎鉗,卻把它藏的更隱秘,比鈔票更不想讓人發現。
直到……他得知自己患有腦癌。
如果三百年後,再有人議論這個時代,只能說這是一個『狗屁』時代。
再漂亮的女人,他也可以輕易的發現對方鼻孔中有一坨鼻屎黏在鼻毛上,晃晃悠悠的就是不掉下來。
『帥哥』在一旁笑道:「沒錯沒錯,世間除了我們長官之外,還誰能吃這麼多東西,連個飽嗝都不帶打的?沒錯沒錯了!不過就是失憶了而已,早晚會想起來的!」
一時間,百般鬼胎。
所以他考試可以穩穩的只比第二名多一分。
這是一個忘記了『追憶』的時代。
王父王母回到自己的房間,關好門窗,坐在床上。
如今……他回來了,自己『努力得來的』還會是自己的嗎?
這是一個同班同學找不出一個共同語言的時代。
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王母一下就哭了出來,王父也是在一旁緊著抹眼淚。
他慵懶,口頭禪就是『明天再來~』。
「失憶……也不可能嗎?」
如果真要跟王昃的一生做一個『一詞評論』的話,姬老那句『肆意妄為』就相當的貼切。
『帥哥』實在是不放心,破天荒的,一年內第一次走進了這個宅院。
她最大的『毛病』,或者說怪癖,就是喜歡用原子筆去塗橡皮的根部,仔細的小心的塗滿,藍色或黑色的,泛著油光,等幹了后,就會再塗上一層,直到隨便用它在書本上一印,就能印出一個整齊的長方形。
上官翎羽忍不住說道:「那……真的不是?」
「哼!偏不讓你如意,我這輩子就跟他耗上了!」
他膽小,但凡遇到『土匪惡霸』,絕對是老老實實把藏在褲頭小口袋中的十元大票拿出來,『請』哥幾個抽包煙或者買幾瓶汽水。
這是一個快速發展的時代。
可這同樣不是王昃能夠具有的『能力』。
有位很有哲理的傢伙說過一句話,『美麗,源自於忽視缺陷。』
回來。
這是一個每一年就會出現一個『代溝』的時代。
王昃在的時候她還不覺得,這三年的時間里她想了好多,也終於明白了那古墓之中她吃的那個所謂的『魚』是什麼東西,其實很容易想到,只是……從未,也不需要去想而已。
直到啟明星升起,一家人才『消停』了下來。
僅此而已。
王昃就成了一個班級中觀察著所有一切的人。
這對於王昃而言,就是一種詛咒。
他只希望……王昃回來。
「怎麼?羡慕啊,我在他們二老面前也這麼叫的,人家都很高興的,哈哈!」
王父搖了搖頭,伸手摟過老伴顫抖的肩膀,安慰道:「那就……當他是吧,不過……我們還是不要自欺欺人了,那眼神不對,小昃……呵呵,那臭小子從出生開始就是那副眼神,剛落地那會竟然不哭,可把我和醫生嚇壞了,直到現在回到老家,那位老醫生見到我還會叫一句『鬼孩子他爸』,呵呵……」
兩個女人你來我往,『競爭』了好一陣。
而『王昃』,雖然變得乾淨了,但依然不改他只認吃的秉性,面對著那麼多雙眼睛,甚至眼淚,毫不在意,一個勁的往嘴裏塞東西,不一會就吃下了一個『小山』。
不過,在飛刀和上官翎羽都在的情況下,『王昃』卻被帶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裏面雖然放滿了吃的,但卻再無一人去看他。
可這個『王昃』,卻絲毫沒有帶給她這種感覺。
「哦?呵呵,都叫上『爸媽』了?我都不知道你臉皮有這麼厚!」
這就是王昃簡單的一生,然後在世界上留下了自己的足跡,比如……面前這碩大的莊園。
「算了,先這樣吧,沒見爸媽都很開心嗎?不管是真實還是假象,就……暫時這樣吧。」
其實……『帥哥』並不是需要王昃宛如天兵天將,霸氣側漏的腳踩七色雲朵,從天而降,拯救世界什麼的。
太像了,就像是從模具中印出來的一樣。
但他真的就平凡嗎?
生命是如此的奇迹,卻被人類活成了『模式』,活成了『章節』。
「你知道的,我有一種特殊的方法可以辨認他的。」
拾荒者從悍馬車上走了下來,扭頭來回看了看,然後毫不理會正在說話的幾個人,徑直向馬路盡頭的一個垃圾桶走去。
何為平凡?
她希望是,但就像王父說的那樣,他們不能自欺。
除了有些偏瘦,那就是王昃,失蹤了三年的王昃。
不知為何,這個流血不流淚的真漢子,哭的好似一個娘們。
他好色,最大的興趣就是把橡皮故意掉在地上,蹲在桌子下面半堂課不出來,欣賞雪白焦黃的一片片大腿中間的『五光十色』,頗為燦爛。
再美麗的風景,他也能看到埋在石頭地下那些潮濕環境中的成片成片的各色爬蟲。
彷彿……只要王昃在身邊,或者神似王昃的人在身邊,這天上地下,就沒有他不能去的地方。
不是。
飛刀對於王昃,比其他女人更多了一種感情,那是一種血脈相連的關係。
不是他想見,而是那些東西會自然的進入到他的眼睛中,腦袋中,然後……再也離不去。
又有一位哲人說過,『人類之所以有目標,是因為視線有焦點。』
一家大喜。
「你們他媽的還在等什麼?還不趕快給長官弄些吃的來?他媽的磨磨蹭蹭的不想活了?!」
這是一個男人找不到對象,女人找不到老公的時代。
飛刀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他本來就沒娶,你要嫁人趁早,少了個競爭對手,我可是很開心的。」
這一夜,王家大慶。
而之所以這樣,根源並非『天煞之命』的傳承,而是他的那種『過目不忘』造成的。
這在某些人眼裡看來,是千金難求的『天賦』,實則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王昃從小到大,所處在的那種精神狀態,會給人一種他什麼都不在乎的感覺。
而他偏生還不會忘記老師講解的每一個問題。
至於姬老本身,由於戰事發生在他『離任監管』的時候,自然新任的『老人家』『公孫小子』由於太過年輕的關係,被『弄了下去』,換做『姬老人家』來主持大事。
「哼,你明明知道他不是,又來問我做什麼?」
他稱之為『藝術』。
一時間,他想到的是自己恐怕要白活了,按部就班的,如此雷同的,跟所有人一樣度過一個在平凡不過的……一生。
而王昃就沒有這種『能力』。
『帥哥』趕忙跑了過來,雙手緊緊抱在拾荒者的胳膊上。
但也有一些人很憂愁,自然是那些叔叔舅舅們,他們其中有些都從未見過王昃,只是聽過一些他的傳聞。
所以他當時十七歲的青春,還沒有流過血碰過頭,他對此相當的自得。
一家子人都聚在一起,烏泱泱的好幾十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拾荒者穿著整齊的從帘子後面走出來。
……
最後,飛刀嘆了口氣道:「說這些有什麼用,人都……不見了。」
如果再趕上王父『大發慈悲』,這個鈔票就會變成五十元,請客的內容也變成了『網吧留宿』。
比如那名考了第二名的女同學,戴著眼鏡,每天都會掉七到八根頭髮,看書的時候喜歡距離書本二十三厘米,變化在兩三厘米之間。
這一主持,就直到現在。
所以他走了,他改變了,他……成功了。
只要王昃在附近出現,飛刀就會有一種『心動』的感覺,從內而外,彷彿本性。
他得過且過,明明擁有任何都羡慕的『過目不忘』的本領,卻在得知只要『成績在手,天下我有』的真理之後,卻每次考試只比第二名高出一分,驚險的一分。
王父嘆了口氣,說道:「可惜……可惜了。」
用食物騙著他進屋,用食物騙著他洗澡,用食物騙著他理髮。
王母道:「說不準,那真的是昃兒吶?畢竟三年時間是很長的,他曾經出門四年,回來時也是變了樣子的啊。」
一個小時后,拾荒者被食物引誘到大宅之中。
他甚至不止一次的想要告訴前桌的同學,他書桌有一隻蜘蛛,從半年前就開始在裏面生存,吃掉他幾個麵包屑,織過十七張網,抓了一百一十七隻各色的蟲子。
既然女生們刻意的遮擋,費勁千辛萬苦就是不給人看,卻還留下如此大的『漏洞』,如此絕佳的『機遇』,簡直就像是寡婦半夜不鎖門,任君自來。
對於這種『詛咒』,王昃沒有瘋掉,正是因為他這種『毫不在乎』的強心臟。
尤其在通過王氏集團接觸到那些高層之後,更是對這個震驚世界的名字印象深刻。
另一個房間里,上官翎羽正拿著枕頭撒氣,一遍遍的用小拳頭砸在上面,恨聲道:「該死的小昃,該死的該死的!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一走都是三年,他要是再不回來……我就,我就改嫁!」
王昃,祖上書香門第,現世小康生活,但說白了他本人並不陪他這個名字,他只是一個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一個心靈脆弱的小屁孩。
王母抽涕了幾聲,嘆了口氣道:「我也知道那人不是,但……孩子們都希望他回來,有一個『念想』也是好的。」
她那時總會微笑。
再追問,他就說這屬於『人類的原罪』,好奇心使然。
對他而言,在無關緊要的事情,都是『焦點』,比如鄰桌的同學在寫字,沙沙作響,前面的同學在用橡皮,噝噝發響,後面的同學在翻動著漫畫,還一個勁的傻笑。
這裏面有太多的因素要考慮,計算起來不亞於推論六合彩的中獎號碼,但對於王昃而言,就是家常便飯。
「所以我才沒有說破,就先這樣吧,看姬老的意思,好像國家也希望他『回來』一樣,不管是真是假,『他回來了』,如此就好。」
『帥哥』沒敢攔,卻看他直接推開垃圾箱的蓋子,在裏面翻找,然後掏出一個用塑料袋包裹著的殘羹剩飯,徒手在那堆粘稠上抓了一把,塞進嘴裏。
連姬老都連夜發來『賀電』,一個勁的表示要親自來看看,頗有些舉國同慶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