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冊
第九章 白羽國
什麼海神？洋流永遠是向著岸邊的！
看著大漢憨厚的笑，期待的眼神，王昃呵呵一笑，心中某種感覺被引了出來。
剛才還淳樸善良的大漢，在『天島』這個問題上，一下子變得……那種市井小民的狀態直接流露了出來。
忍不住問道：「難道說……白羽國裏面現在有天島的人？！」
王昃一聲冷笑，說道：「死？天島又如何？我倒是不信，這世上真有那高高在上的神靈，哼，如若有機會，倒叫我死的明白也好！」
這畢竟是兩個國家之間的事，不可能由一個公主還有一隊不足三百人的騎兵就能左右的。
第二天清早起來，臨上路的時候還會百般挽留，讓他多呆一些時日，實在不行，就給他備上一些乾糧，甚至拿下灶台上供了大半年的干肉，讓他路上吃食。
至於城門處發生的躁動，一直是雷聲大雨點小，而且有飛霜在那裡，王昃一點也不擔心出什麼太嚴重的事情。
連國王都只能『節儉』，聽說就連皇室的被褥，都已經用了好幾年沒有增加新的了。
「不知小哥是什麼意思？」
王昃又是翻白眼。
王昃嘆了口氣，也還好他沒有壞心眼，要是這個白羽國真的是敵人，他隨隨便便搞一個邪教出來，就能讓這個國家整個覆滅。
哧溜又喝了一口，王昃抹了抹嘴唇，說道：「我去過的地方那叫一個多，那叫一個神奇，就有一次，我誤入了一個國度，哇，那裡的房
大漢道：「就是您看著的那個啊！」
敢於冒險者，卻是能夠享受不錯的生活，但他們卻享受不了多長的時間，這幾年的時間內，甚至沒有一個可以連續出海超過十次的人。
這裏彷彿是世界上一個再正常不過平凡不過的角落，但此時此刻，這裏的人卻很幸福。
隨後，他就被請了進去，人家一聽說他上過學，就熱情一點，聽過他走過很多地方，就更是熱情，有時一家老小都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給他熱了當夜的晚飯，有時還能在爐坑裡給他燒個土豆地瓜之類的解饞。
其實只要在近海投放一些藥物，讓魚群減少，並且在遠海的地方，比如很多小島上駐紮一些海盜，只要對過往的船隻不留活口，並且把屍首和船隻都弄走，那麼其實……所需要花費的力量並不大，因為整個白羽國都會在恐慌中，自動的去避免遠航，只有極少部分亡命徒或者投機者才會出遠海了。
這裏面有『力的守恆』『潮汐之力』『離心力』『星球自轉』等等等等一系列力量所導致的，但不管怎麼樣，都會將海上的『意外之物』激蕩
而這一切的緣由，就是白羽國一直是靠漁業的，這十幾年不知道為什麼海里幾乎打不出來什麼像樣的東西，即便船開到很遠，收成也並不好，甚至會存在死亡的風險。
在那些窮苦人的口中，王昃還真的了解到很多有用的信息。
王昃又問道：「那這幾年出事的那些人和船，也會有親人去祈福吧？有沒有回來的？」
大漢一驚，趕忙伸手就要捂王昃的嘴，小聲道：「別！小哥千萬別！咱即便有多大的委屈，也不能去說天島的壞話啊，這要是讓某些人聽到了，怕是……怕是……別說您了，就算我們這些聽到的都會……唉。」
王昃一愣，他馬上想到了之前在菱鏡國的時候，有些人在議論白羽國的時候彷彿也是這種口氣，和這種擔心。
大漢道：「那是肯定的，畢竟靠海為生，海神發了脾氣，硬要吃些人命，我們也是無可奈何。」
王昃曾經旅行的時候，到過很多在城市人口中那些『民風彪悍』『危機四伏』的窮鄉僻壤里。
王昃翻了翻白眼，心道文盲真可怕。
說到這裏，旁邊一位剛才還聽故事聽的很起勁的健碩的女人，卻哭的真像個女人。
一群人笑笑哈哈的聽他將那些外面的見聞，彷彿他是村子里唯一的電視機。
比如……這個白羽國現在真的很慘。
隨後說道：「就是說……在很多年以前，那時這個海還不是這樣奇怪的時
王昃撇了撇嘴，但確實不排除，真的有什麼海神吶，畢竟……
她的丈夫就是一個『不聽勸』的傢伙，一次成功，讓家裡過上了可以吃飽的生活，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直到第五次的時候，他連同他所在的那艘船，再也沒有回來。
正這時，突然一聲斷喝從王昃的身後不遠處響了起來。
王昃皺了皺眉頭，豁的一下站了起來，說道：「你若不清楚的告訴我，我便再大聲一點！」
大漢臉上的汗水立馬就流下來了，哭喪著臉急忙喊道：「爺爺，您是我爺爺，千萬別說這些啊！要殺頭的！」
大漢撓了撓頭道：「還真別說，聽小哥這麼一說，好像還真的沒有什麼人和船隻被海神放回來啊……」
王昃猛地回頭，發現一個青衫老者站在那裡，腳下看似貼著地面，實則……懸空而立？！
大漢滿臉激動的聽著，幻想著，他並非相信王昃所說的，他也沒有去糾結真實不真實的必要，他喜歡聽故事，王昃講的不錯，這就足夠了。
這個國家發生的事情，如果不是真的有所謂的『海神』的話，那麼就是『人為』的，倒是不知道是哪個國家有這樣的心性和能力，施展如此絕戶計劃，甚至……有點王昃的影子在裏面吶。
那真叫暖心。
王昃手舞足蹈的，口沫橫飛的講著說著。
大漢一愣，忙說道：「是的是的！很多家人在海邊誠心召喚，感
聽風就是雨，抓住任何一絲希望當作救命稻草，果然是貧苦百姓的本色。
王昃皺了皺眉頭，疑惑道：「什麼都沒有回來？」
隨即大漢眼睛一亮，突然一把抓住王昃的手，激動道：「小哥知道的這麼多，是不是明白這海神是怎麼回事啊？你……不不，是您是不是有辦法啊？您可以救救我們的國家啊！」
有很多時候趕在夜裡，錯過了宿頭，看著背包中的冷食，就壯著膽子去敲那些獵戶或者農戶的門。
「呃……我是說，海上罹難了那麼多人和船隻，難道……就沒有木板或者屍首回來嗎？」
如今不過又是一片陌生的土地，一群陌生的人，但總有那些他熟悉的善良。
「哼！好狂妄的小子！」
眾人互相看了看，那大漢說道：「小哥……你是有知識的人，一定知道些什麼，不過……人都死了，船都沉了，怎麼可能會回來？」
如此一來，生計都成問題的白羽國，除了向周邊其他國家宣戰之外，也只能靜靜等死了。
絕戶計劃，說來殘忍，但利用這個時代信息傳播並不發達，人們不懂科學盡信鬼神的特點，其實施展起來真的特別的簡單。
「嗯？天島？」
故事說到了最後，在眾人意猶未盡的時候，王昃詢問起這個國家的情況來。
不過聽到這裏，王昃已經明朗了。
而讓王昃意外的是，大漢突然說道：「小哥您…
臨了有些主人會拿出只在新婚那天鋪了一晚，準備留給兒孫的被褥，用爐火熏的暖烘烘，讓他來用。
他抬起頭，看著天空中那一個小點，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後者反而是比較少的。
「呵呵，不，我並不知道天島上面有什麼，我只是覺得……它高高在上，永遠冷漠的看著下面的我們，任由我們挨餓受凍，這……還真是當不起一個天島的稱號啊。」
其實可以把海水理解成一個大水盆，先是平靜，隨後從一個方向的固定點往裡不停的注水，那麼水盆里的水就會『旋轉』起來，不管在上面放了什麼東西，最終都會飄到盆邊上。
是啊……曾經自己身患絕症的時候，徒步走過那麼多奇奇怪怪的地方，見到過各種奇奇怪怪有聲有色的人和事。
「你這……你這小哥，真是好不知好歹！你若想死也請到別處去死，可千萬不要害了我們吶！」
一時間，王昃的周圍漸漸聚上一堆人，他們很安靜的過來，很安靜的聽著，有些讓大漢打上一碗糊糊粥，邊喝邊聽，有的則是坐在旁邊，雙手支著下巴，幻想著女人如果成天都把大腿露在外面，那該是何種美妙的世界。
而且那青衫，明顯與這世界的裝扮不盡相同，彷彿兩種不同的文明穿插在一起一般。
王昃又問道：「那那時候罹難的人，是不是會漂回到岸邊，而且船的殘骸，比如一些木板之類的也會漂回來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