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盜墓進行到底》第一部 輪轉長生

第134章 越走越遠

第一部 輪轉長生

第134章 越走越遠

其實我跟麻爹懷疑張猴子也只是推測,一直到現在為止,倒真沒抓住他什麼把柄。我心裏平靜了些,也感覺有點過意不去,就拍拍張猴子,對他說:「麻爹是老江湖了,凡事謹慎,他看著勢頭不對,及時提醒一下,也是怕後面出事,老張你不要往心裏去。」
「是啊,要是沒有麻哥,誰能辦的成事……」張猴子一臉苦笑,這個人最大的長處就是能忍,無論怎麼擠兌都不發火。
如果拋開巧合的因素,那麼這個推測還是可以成立的。
麻爹唯恐再出錯,把指北針捧在手裡,在前面帶路。就這樣又提心弔膽的走了半個小時,我的心情就漸漸沉重起來,現在已經完全可以確定,我們迷路了。
「我知道,這樣的事,捨我其誰。」
「老張,你要幹什麼?」
我和麻爹看了看指北針,張猴子帶我們所走的方向還是正確的。但是麻爹肯定是不會認錯,也不會承認自己冤枉了張猴子,不過搶了指北針后所就沒有再擠兌他。
「走到了?」張猴子迷迷糊糊道:「剛才被大蛇追的稀里糊塗的,具體跑出去多遠,我心裏也沒數,再往前走走看看吧。說不定咱們回來的時候走的慢,還沒有到地方。」
這個結論猛然聽起來很扯淡,但只要仔細一分析,就會發現跟實際情況非常吻合。我剛進洞時不小心見了血,那條蛇就不敢逾越,後來我們在洞里僵持了一會兒,麻爹又替我包紮好傷口,大蛇立即縱身深入,直到我第二次血流滿面,大蛇則奇迹般的敗退出去。
一時間,我很難形容現在的心情。活了二十多年,我一直認為自己只不過是個遊手好閒的普通人,仗著老爹有幾個閑錢,每天吃吃喝喝的混日子。但自從來到這裏,我發現自己身上隱藏的怪異現象,無法用常理去解釋。
麻爹也感覺很奇怪,扭頭打量我:「你吃雄黃長大的?」
麻爹盯著張猴子不停的嘟囔,眼神里都是不信任,我暫時收回了思緒,也感覺似乎真是不太對頭,再加上心裏一直對張猴子微微有些懷疑,所以立即和麻爹一左一右把張猴子夾到中間。我不想跟張猴子撕破臉,但是也不可能被他繞著圈子亂帶。
「老子心裡有數。」麻爹不耐煩的訓斥張猴子,但我看的出,他心裏也很虛,偷偷的握著指北針,一個勁的看。
「血?」我低頭看看手掌,上面沾的全是血,順著張猴子的話就開始琢磨。
「再走一會兒,老子生來不信邪,就不相信順著正確方向走不到原來的地方。老張,老子警告你,這次跟大隊匯合以後,什麼狗屁建議你都不要再提,馬上回門那邊。」
「衛老闆衛老闆,麻哥。」張猴子一看我們兩個圍過來,馬上慌了,捂著心口開始發誓:「你們還信不過老張嗎……」
到了現在,我也有點說不清楚,自己參与到這件事中,究竟是偶然,或是必然。
「那不是離出發點更遠了嗎?」我尋思著,從我們遇見大蛇到進入石洞,可能跑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以當時那種玩命一般的速度,確實讓人估計不出很準確的路程。但接連快速步行了一個多小時,兩者之間應該相差不會太多。
「少跟老子裝糊塗,就算心裏沒數,走過的路還能變?半個多小時了,連那條河都沒看見。」麻爹看了半天,越發肯定,那條河很長,就算我們走的方位有些偏差,但是距離達到之後,至少能夠看到河。
張猴子趴在洞口,用手電筒在四周掃視,那條大蛇果然賊心不死,一直盤在離洞口不遠的地方。張猴子一抬手把沾滿鮮血的衣袖甩出去,丫的準頭還不錯,裹著石塊的衣袖一落地,骨碌碌就滾到大蛇旁邊。
張猴子等袖子上沾了許多血跡之後,在洞里找了一塊碎石頭,裹進衣袖,對我們說:「那條大蛇肯定沒走遠,還在外面卧著,它究竟是不是怕衛老闆的血,把這條袖子扔出去就知道了。」
說著,張猴子就用我的血朝自己身上抹,麻爹頓時明白他的意思,也跑過來,滿臉堆笑:「沾點仙氣,百邪不侵。」
「是啊老張。」麻爹一聽我誇他,走在前頭面有得色:「有老子坐鎮,出不了什麼事,不是老子誇口,這一次要是你跟別的人掉進河裡被衝下來,恐怕遇見大蛇就有大麻煩了。」
「信得過你才怪!」麻爹不由分說,硬從從張猴子手上搶走了指北針:「不讓你帶路了,越帶越偏,別等下找到出口,出來一看,都他娘的到外蒙古了。」
「要不要換個方向走走試試?」張猴子試探的問道。
張猴子顯得很失落,表情沉痛:「衛老闆,麻哥,咱們三個也算生生死死共患難的兄弟,你們怎麼這麼不相信我?把你們坑了,我能有什麼好處?現在跟大隊走散了,咱們更應該抱成一團,風雨同舟,懷疑來懷疑去的,弄得我的心拔涼拔涼的。」
「老張?你要表達什麼意思?」
「衛老闆,是這樣的。」張猴子咽了口唾沫,又下意識的朝洞口那邊看了看,說:「如果按咱們進洞之後所有的情況分析,這條大蛇所懼怕的,好像是你的血。」
「大蛇怕衛老闆的血,這就好辦了,衛老闆先不要包紮,咱們直接出去,那條大蛇避之不及,肯定不敢尾隨的。」
很快,我們就從狹窄的道路上脫離出來,張猴子掏出指北針確認了一下方向,然後開始朝起點那邊走。這地方這麼大,而且地勢複雜,誰都不能保證不會猛然遇見第二條大蛇,只有跟失散的人匯合到一起,才是目前的首要任務。
一直靜卧不動的大蛇立即就象前兩次闖入石洞時的情形一樣,渾身痙攣的扭動了幾下,扭頭朝遠處逃竄。
「按照我們現在行走的速度,這時候應該到了剛才遇見大長蟲的地方,可老子怎麼看著周圍的環境這麼眼生?」麻爹在周圍打量著,這一路過來的地形,不可能完全記得一清二楚,但是麻爹心裏估計有大致的印象。
趁著我額頭上傷口淌出的血還沒有凝固,我們三個人就一起從洞口沖了出去,那條所謂的聖山守護神早不知道鑽到那裡去了,張猴子唯恐武裝的不夠到位,又把那截衣袖也撿起來拿在手上。
「老子總是感覺有點玄,衛少爺吃五穀雜糧長大的,又沒修過仙,他的血能辟邪?」麻爹伸頭朝洞外看了兩眼:「不過試試也好,萬一是條出路,總比困死在這裏強。老張,你去吧,老子支持你。」
「我們來做個小實驗,雖然有點冒險,不過一旦確認,就有辦法徹底擺脫這條大蛇。」張猴子一邊說,一邊把自己外套撕下一條袖子遞給我:「衛老闆,趁著你的傷口還在淌血,把血都滴到這袖子上。」
偶然,必然,雖然這兩個詞只有一字之差,但對我來說,意義卻完全不一樣,如果僅僅是偶然,這一切都好解釋,如果是必然……想著想著,我就產生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能想透的問題,麻爹自然也想的透,他摸著下巴頓了頓,說:「老張,聽起來好象你說的還有那麼一丁點道理,但就算真是這樣,也不可能讓衛少爺在這兒滴滴答答的淌著血,防備大長蟲進來吧。」
一路上我一直在走神,也沒注意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張猴子就在前面回頭問麻爹那裡不對。
我腦子裡很亂,大概是發現了血液能夠震懾大蛇,繼而讓我想起了門以及其它一些事情。我不由自主開始系統的歸納整理一些記憶里的細節,從昭通檔口出事之後,我就好象被一根看不見的線牽引著,一步一步走向迷霧中。
「麻哥,這次可是你帶的路。」
不過猜測終究是猜測,無法完全確定,尤其是性命攸關的事情,一點紕漏就會帶來致命的後果。
我們都以為現在走的方向是沒錯的,可能真的是尚未走到最初遇見大蛇的地方,所以看不到那條河溝,但接著又走了半個來小時,周圍的環境越來越陌生,很明顯是一塊我們從未涉足過的區域。
張猴子和麻爹一前一後,一個負責帶路,一個在後面留意是否有異常情況。大概半個小時左右,麻爹在後面叫住我和張猴子,東張西望的說:「不對,老子覺得不對。」
「有門!」張猴子興奮的對我們說:「那大蛇懼怕的肯定是衛老闆的血。」
一離開石洞,我們就加快速度,想把大蛇盡量甩的遠一點,血液用不了多久就會凝固,而且我也不能一次一次把結痂的傷疤揭掉,疼死人。
我從背包里找出一包沒開封的香煙,打開了給他抽,麻爹也要了一根,叼著煙捲看看指北針,帶我們繼續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