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決戰神州
第231章 風口浪尖
少女道：「我來，就是想告訴你們兩件事，第一，害你們的人不是我，殺人的不是我；第二，我知道殺人者是誰。」
少女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那人。那人豈非言說，他就在後山封印之內，守護著萬魔血幡。」
少女一臉不滿，道：「你就這樣？一點誠意也沒有，讓我怎麼開口對你們言說？」
「你們可以選擇不幫我。」那少女道，「放心，我一定對你們的身份守口如瓶，絕不透露出半個字……當然，你們也休想從我嘴裏問出那兇手的下落。」
少女擺了擺手，道：「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去拿什麼萬魔血幡的……恰恰相反……」少女忽然掣出一對峨眉刺，擺在二人面前，道，「我要你們，將這對峨眉刺，帶給那個人。」
「你……」孤天溟抬起頭，心中有一種被戲耍的惱怒之感。
「很明顯，殺人只是一個警告。」孤天溟道，「無非是想告訴我們，他正在暗中監視，我們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便會被推到風口浪尖之上。」
「戲雨，舞虹？」祝雲滄聽了這名字，微微一驚，竟有一種熟悉之感。
孤天溟不語。
「你是指那個中年男人？」孤天溟蹙眉道。
「怎麼樣？很驚訝么？」少女道，「昨晚……我似乎對某人說過，總有一天，他會有要求我的時候。」
「原本我想就此返回，以免再生枝節。但沒想到，白頭髮你剛走……
「是誰……」孤天溟拔步落在那屋門得一側，低首望處，門鎖依然完好。
「那你認為……他的目的是……」
少女在屋子中來回踱步一周，來到孤天溟身邊，望著他，道：「白頭髮，那還記得昨夜在佛堂內看見的那個人么？」
「居然真的發生此事。」祝雲滄咬了咬牙，盡量讓自己潛行在人群之後。
「自然可信，我對你們撒謊有甚好處。」少女道。
「鎖是好的……難道是……」祝雲滄疑惑道。
孤天溟方才被少女戲弄，此刻心有不甘，道：「要我們幫忙，倒是不難，不過，我們又如何知道，你不是在騙人？若是我們做到了，到頭來你卻言說什麼也不知道，我們當如何是好？須知你八九玄功變化多端，我們想要追上你可謂難上加難的。」
「不錯……莫非……」孤天溟狐疑地望著少女。
當祝雲滄與孤天溟趕到之時，明覺寺的眾僧已然將幾具屍身身首相合，抬去了佛堂之中，準備誦
「不要在外頭猜了，是我，快進來吧！」誰知，這時那門裡頭竟傳來了女子的聲音。
祝雲滄道：「那麼，你要我們幫你什麼忙？」
「出了如此大的事，所有人幾乎都出來了，她卻並不在此處，到底是由於害怕……還是……」祝雲滄不禁蹙眉深思，轉而對孤天溟道，「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趕緊離開為好。」
「當我來到竹林中時，白頭髮已經將那幾人打倒，佩劍扔在一邊，準備離去了。」
「沒有必要，一道宗對任何門派都無法構成威脅，如此作為根本是多此一舉，還有可能給自己惹麻煩。」孤天溟道，「除非，是本生就針對我們。」
「帶給那中年男子，這對峨眉刺？」孤天溟有些不明就裡。
「裏面有人？」祝雲滄站在門前，忽然聽到細碎的聲音，一時警覺起來。屋外清風拂過，但那屋子的窗戶卻是完全關上，卻又怎麼會有響動？
「看來，我們果然已經被人盯上了。」回去的路上，孤天溟低聲道。
祝雲滄道：「看來我們是別無選擇了？」
「什麼？你知道是誰殺人？」祝雲滄與孤天溟幾乎同時驚呼。
「那你們便自己去查吧。」少女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根本就非什麼靈璧劍派的餘黨，更非耕田派的長老，你們二人，一個姓祝，一個姓孤。這些江湖人士，若是知道了你們的真實身
孤天溟憤聲道：「休要聽她胡言亂語。」轉而正色問道，「兇手到底乃是何人，還望姑娘明示。」
祝雲滄吁了口氣，急忙開門進去，道：「姑娘的八九玄功還真是千變萬化，叫人摸不著頭腦。」
孤天溟站在祝雲滄身後，冷冷道：「你來做什麼？在我們屋裡做什麼？」
「看來，他們的主要目的，應當還是限制你我。」祝雲滄補充道。
「我們若是殺了你。」孤天溟道，「豈非也不至於大禍臨頭？」
十分不幸，孤天溟的擔憂竟成了現實。
很多時候，世事變換，便像是刻意與人作對一般。越是期待的事情，越是不會發生；但越是害怕的事，卻終究會殘酷的出現眼前。
祝雲滄思量片刻，道：「不錯，如今我們最怕的，便是被人發現身份。而他一心想將我們所做的事鬧大……看來，的確是有這層意思存在。」
那少女卻從容地擺了擺手，道：「不忙不忙，聽我說完。」
「我若是站在外頭，豈不是叫人懷疑？」那少女道。
孤天溟點了點頭。
孤天溟道：「不過，還有一點可以肯定，你應該看得出來吧？」
祝雲滄默默點了點頭，道：「倒是可信。」
少女撲哧一笑，道：「好，這還算有些誠意……不過，我還是不能這麼快告訴你們。」
祝雲滄雙眼一翻，對孤天溟低聲道：「天溟，這時候……溫柔點，
祝雲滄思量片刻，望了一眼孤天溟，道：「若我沒猜錯，她說的是你。」
孤天溟點了點頭，道：「不錯，顯然，他雖然知道我們的身份，但有所顧忌。很可能是因為他們並沒有足夠的江湖地位來揭發我們倆，即便說了，也無人相信，所以才要出此下策。一方面是警告，另一方面，亦是旁敲側擊地讓眾江湖人士的目光，聚集到我倆身上。」
少女道：「你們縱然殺了我，能放開手腳去追查兇手的下落么？那個兇手的目標，就是將你們二人推到風口浪尖之上，讓江湖人士都知道你們二人的存在。你以為你們的身份殺了我便能掩蓋？」
第二日，天空中尚泛著魚肚白之時，整個明覺寺內便已然陣陣喧嘩，聲聲嘈雜。
「我看，你們兩個，功夫也不錯，若你們能幫我一個忙，作為交換，我自然會將真相告訴你們。」
孤天溟顯然也在尋找著昨晚那名少女，她甚至望向了那少女的住所，房門緊閉，似乎根本並未出來過。
祝雲滄笑道：「這道也是，姑娘不妨直說吧，來此所為何事？」
此刻，二人已然來到那崖邊的高級弟子屋前。
孤天溟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還望姑娘，不要再耍賴反悔才好。」
閑來無事，等待著方丈空禪召集的眾江湖人士，此刻開始議論紛紛，祝雲滄則掠過人群尋找某一個身影。
「奇怪。」他望了孤天溟一眼，低聲說道，
祝雲滄道：「沒有可能是為了剪除對手而趁機殺人么？」
少女思量片刻，點了點頭，道：「好，那我告訴你們。昨晚這白頭髮救下我之後，我透過窗戶看見他在門外將那伙人帶進了樹林。當時我也不確定他會不會對這幫人痛下殺手，因此就好奇偷偷跟了出去。」
一道宗的四名訪客，被人殘殺于高等弟子房附近，所有人盡皆身首異處。
「這並非普通的峨眉刺。」少女道，「這對武器，一柄叫戲雨，一柄叫舞虹，是一對姐妹打造的神兵。」
祝雲滄心下暗道：「我與孤天溟，豈非是為那萬魔血幡之事而來，正愁找不到理由與那守衛封印之人相見，此刻將這對峨眉刺帶將上去，豈非便是最好的理由？」遂開口道，「既然是平等交易，我毫無意見。」
祝雲滄蹙眉，轉而道：「你是說，可以肯定，他們的力量，並不足以取得壓倒性之優勢，可是這樣？」
「不錯，你們若能成功將這一對神兵帶給那人，一切自會見分曉。」少女道，「我言盡於此，若是你們肯答應，我定會將我所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訴二位。」
祝雲滄笑了笑，道：「無論如何，你總該告訴我們，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吧？否則讓我們如何放心？」
孤天溟咬了咬牙，盡量平和了心氣，道：「請姑娘明示，兇手到底是何人？另外，若先前有得罪之處，還望姑娘寬宏大量，能夠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