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風起南疆
第110章 水天宮盛會（三）
「你們三個在說夢話嗎？憑什麼讓我賠禮道歉？」
「好了，你速速賠禮道歉，此間的事情就此一筆勾銷。」元忽皇族老者也對蘇寒有些不滿。
「他的背景還不清楚，或許會是某個世家教派中的弟子，拿一滴天工神水換走了蚌神珠。」
玉符破碎，一縷讓人幾乎跪倒的聖威溢出，瞬間，破碎的玉符中有淡然到極點的煙氣萌動，一個高大魁梧如戰神般的荒族老人的身影出現。
元虛老荒神前次顯化時，並不強勢，且面容很慈和，讓蘇寒不由自主回想起自己的師傅。但這一次，荒神明顯發怒了，他的目光有些犀利，兩個光明教的黑衣老者聽到這些話，差點尿褲子。
武曉樓死灰一片的目光猛然一亮，他目睹了剛才的一切，已經察覺出，這尊荒族的老祖，簡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就算傾舉教之力，也抵擋不住荒神一指。
「你知道嗎，你已經犯下了大錯。」一個黑衣老者面容冰冷，逼視蘇寒。
「武公子遠來，此間又是我們長公主的生辰盛會，有些許過節，就看在我的薄面上，暫且不提吧。」元忽老者試探著和對方商議，他不想橫生事端。
虛空似乎都被手掌震碎了，黑衣老者下手很重，根本不象嘴裏所說的稍稍懲戒，幾乎是要把蘇寒一掌拍死。
「此言不假，我確實說過。」元虛老荒神並不託大，以他的身份，就算聖人開口詢問，他也可置之不理，不過卻如實回答了發問的少年修士。
元虛老荒神與蘇寒交談兩句，而後轉身，一步上前，整片水天宮都在顫抖，如同大地下有蟄伏的天龍將要蘇醒，撼動四方天地，山搖地動。
蘇寒圍觀老荒神的神威，心裏感慨萬千，無怪許多人都說，聖人之下皆螻蟻，沒有達到某個境界，在強者面前，真的如同螻蟻，任人宰割。
「我要找機會鎮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武曉樓對蘇寒愈發憤恨，暗中捏緊拳頭，在四處環視，想要找機會跟蘇寒過不去。
「謝老祖指點。」蘇寒對老荒神感恩莫名，整個荒族對他的恩惠太大了，無法報答。
「我與此人在奇珍館偶遇，都看上了蚌神珠，各自出價，我以天工神水換得寶珠，這就是錯嗎？」蘇寒盯著元忽老者道：「你不知原委，一個勁讓我賠禮道歉，是什麼道理。」
「少主，咱們與此子有過節嗎？」兩個黑衣老者為大雲光明教中的高手，隨行武曉樓而來，負責護衛於他。
「不管他是誰！得罪了我們光明教，沒有活路！」
老荒神只為震懾諸人，鋪天蓋地的聖威不久后便消散了，他挺立在天地間，一頭白髮隨風舞動，蒼老的面容，楔刻時間和歲月的痕迹。這是一尊存世一萬多年的神明，鎮守整個荒族，將妖族的無上妖王都擊殺了許多。
「這是什麼人！」
「世家教派？」黑衣老者很不屑，光明教有上古聖王的傳承，且有光明經殘本，一向眼高於頂，不將別的教派放在眼中。
老荒神的氣息依然沒
陸萱拿到蚌神珠，知道蘇寒為了自己的生日費了不少精力去尋覓禮物，歡喜的同時，心中還很感動。她對蘇寒愈發親昵了，當著無數修士的面，親自端美酒，遞到蘇寒面前，眼波流動，嬌羞無方。
果然，光明教這三個字如同重有億萬均，即便元忽皇族老者也面露難色。此地為元忽王都，但光明教的來頭太大了，沒有任何人願意得罪他們。
「報上你的姓名……日後……日後光明教……不會善罷甘休！」武曉樓亦咬牙，仍在逞強，妄圖以光明教的名頭恐嚇老荒神。
「他得意不了多久，等下一定會有人按捺不住，當眾向他挑戰！」
「既然不熟，就閃一邊去，不要耽誤我喝酒。」蘇寒反駁，他有元虛老荒神的庇護，天下老輩人物無人敢對他動手。蘇寒並不想以此仗勢欺人，卻也不會當眾示弱。
「此子是什麼背景？好大的氣魄，連我們大雲光明教都不放在眼中！」兩個黑衣老者也不管奇珍館的事情誰對誰錯，聽到武曉樓的話，立即怒氣橫生。大雲光明教很少涉足中土東極，百余年才有人東行一次，也正因為如此，教中諸人對面子看的很重要。
咚咚！
別的人可以暫時隱忍，但武曉樓卻忍不住了，他從西域而來，剛到元忽就被蘇寒弄的灰頭土臉，此時又被一顆蚌神珠搶了風頭，心中恨意大生，牙齒咬的咯嘣作響。
「自我證道開始，世人皆不敢不敬，荒元虛雖老邁，卻言出必行！」元虛老荒神話語錚錚，如金鐵交鳴，宛若上古戰神重生，君臨真極。
蘇寒亦轉身，朝自己的原位走去，尚未回到席位上，兩個大雲光明教的黑衣老者已經一左一右上前，隱隱攔住了他的去路。
此時，元虛老荒神將要淡化的身影猛然頓住，他望向西方的夜空，如臨大敵，丈許身軀一動，將蘇寒護在身後。
這是絕對的威懾，只要目睹過聖威的人，終身都不敢違逆皇者。一縷聖威，足可滅絕一方大教，讓萬年傳承都煙消雲散。
「小傢伙，你很能惹禍。」元虛老荒神淡化的分身微微搖頭，但神色間並無責怪之意，彷彿一個慈祥的老人，在教導自己頑皮的兒孫。
「不管怎麼說，武公子從西域不遠數百萬里趕來，乃光明教的貴客，應受到尊重，我們身為地主，要寬容為懷。」元忽老者不知道蘇寒的身份，但料想他即便有背景，也不可能強過光明教，因而處處維護武曉樓，以免得罪光明教。
荒神的分身上，猛然勃發出一片無形無質的氣息，這是貨真價實的聖威，由活生生的皇者散發出來。聖威如同一片天幕，無聲無息的籠罩向四方，似乎將整片天地都包裹在其中，沒有任何人可以逃避。天穹被聖威撕裂了，無數虛空裂縫出現，黑乎乎的非常嚇人，亂流叢生。
聖威
「你……你是……何人……」
「老祖，又見到您了。」蘇寒對老荒神行大禮，這是真極僅存的一名皇者，壽元漫長的嚇人，任何活著的人都是他的後輩。
兩個光明教的黑衣老者幾乎嚇的肝膽俱裂，他們適才還咬著牙質問老荒神的身份，此時差點昏過去。荒神一怒，抹平整個光明教都不是難事。
元虛老荒神一雙蒼老的眼睛緩緩注視四方，凡目光到處，眾人皆不敢與之對視，唯恐身死道消，一個個伏地，乖巧的如同家貓。
「它來了！」元虛老荒神鄭重道：「我適才勃發的氣息，將它引來了！」
「此子太狂了，不僅得罪了我教少主，且對我二人無禮。若不稍稍懲戒，世人都以為我們光明教好欺負。」一名黑衣老者說道，他將光明教三個字咬的很重，以此震懾元忽皇族老者，讓其不要阻攔。
「若再有下次，無論何人，我必殺之！」元虛老荒神吐字如雷，震倒了一片人。
「老荒神。」人群中有少年修士問道：「曾有傳聞，說年輕一代與小妖皇爭鋒，您不會過問，不知道此傳聞是真是假？」
「小妖皇很愜意啊！」有人咬著牙陰笑道：「在這麼多人面前大出風頭，讓元忽長公主親睞。」
「這黑衣老頭的修為很深，且肯定修過一點點光明經的殘本。」
片刻間，這件東西不知道飛過了多少萬里的路程，臨近了元忽王都。
半空有炸雷響起，無數道粗大的無法形容的閃電劃過天際，將黑暗的天穹都照亮了。直到此時，在場的修士才察覺到一絲異樣，很多人抬頭注視夜空，他們驚恐的發現，在黑暗的天際，有一口一尺多長的小棺材，正以極速飛來。
嗖！
「天地果真變了。」元虛老荒神的目光比前次仙墳顯化時明顯犀利了一些，他的腳步震動天地，道：「你們竟然都視我為無物嗎？」
「光明教如何，你們能執掌真極嗎？」老荒神目光如同兩道神電，可刺穿一切，他確實比上一次強勢了一些，皇者乃萬古巔峰般的存在，說出的話就是金科玉律，無人敢違背。不久前他剛剛顯化一次，維護蘇寒，沒料到未過多久，就有老輩人物當眾對蘇寒出手，讓元虛老荒神發怒。
「老祖，你察覺到了什麼？」
「我的一縷神念寄托在玉符中，可顯化三次，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再次現身。」老荒神對蘇寒傳音，告知他玉符快要完全破損了。
所有人都被嚇的不輕，渾身瑟瑟發抖。一個修士，若丟掉了數百上千年苦修而來的道行，那真是比死都要難以承受的悲劇。
呼！
老瘸子和陸萱同時出聲阻攔，但黑衣老者來勢洶洶，一隻手掌遮蓋了
「原以為無法奈何你這小修士！誰知道還有這樣的機會！」武曉樓死死盯住蘇寒：「年輕一代爭鋒，老荒神不會過問，如此最好，我將親手將你擊殺！」
劈嚓！
「我們……來自大雲光明……光明教！與我們結仇……不管你是何人……都很不明智……」
在場有一少部分人知道蘇寒的身份，且對仙墳內的某些傳聞也有耳聞。而今一個荒族老人的虛影浮現，讓他們無形中驚恐莫名。
「呸！油嘴滑舌。」陸萱今日很象淑女，面龐微微一紅，道：「爹爹沒準正在暗中關注水天宮，你胡說八道，小心被他懲罰。」
「此人無比可惡！這顆蚌神珠原本收藏在奇珍館，我欲買來送與元忽長公主，但被他搶先了，且言語中很無禮，輕視我們光明教！」武曉樓恨聲說道。
「既然如此，要此人當眾給我家少主賠禮道歉，也就罷了。」一個黑衣老者傲然道，似乎讓蘇寒賠禮道歉，已經是自己網開一面，手下容情了。
「長公主！」武曉樓也立身而起，叫道：「此人輕視我光明教，這乃大罪！不可寬恕！」
「傻小子！」陸萱微笑飛身而起，回到雲霧殿宇。
噗……
咔咔……
就在此時，蘇寒隨身佩戴的那塊玉符，裂紋更加嚴重，有輕響發出，似乎隨時都要粉碎。這塊玉符乃荒族元虛老荒神送給蘇寒，在仙墳內曾崩裂過，而後引出了元虛老荒神的一縷分身。玉符破裂的很嚴重，但蘇寒一直珍藏，不舍丟棄。
老荒神的分身如在仙墳一般無二，他頂天立地，一雙手掌似乎可托住青天。不過這具分身顯然淡化了，不如仙墳內那樣真實。但分身散發出的聖威卻更加強勢，將無數修士都壓的抬不起頭。
「元虛老荒神！」元忽的荒族老者已經被眼前的一幕給弄呆了，許久之後才回過神。皇者，神明一般的存在，等閑人有緣得見一面，就是畢生的榮耀，沒想到一尊活著的皇者，竟然在元忽王都顯化了一具分身。
元虛老荒神輕輕一指點來，兩個光明教的黑衣老者連動都沒法動。一指西來，洞穿虛空，天地都將被一指點的崩裂，萬靈絕滅。老荒神修為已經高的讓人無法洞察，輕輕一指，距離數十丈的兩個黑衣老者俱慘叫，雖然未當場身死，但一身道行卻煙消雲散，成為俗世人，且終生都無法再修行。
「哦？」蘇寒一點也不慌張，平靜如常，且不迴避對方逼人的目光，反問道：「貴姓？你們與我很熟嗎？」
「我與此子有善緣，曾公告天下，老輩修士不許與他為難，你們拿我的話置若罔聞，其心可誅！」
「這話很沒道理。」蘇寒心裏有氣，只不過礙於陸萱的面子，未跟元忽皇族老者鬧僵。
「謹記老祖的教誨。」蘇寒誠心答道，老瘸子哆嗦著擠了過來，目光很熱切，想和老荒神交談，卻不敢開口。
「這個武曉樓果然忍不住了，要跟我為難。」蘇寒心裏暗想，他預料到自己當眾現身，會
「不要你的父皇了？天天陪我？」蘇寒有意笑道。
轟隆隆！
元忽老者微皺的眉頭舒展開了，他跟蘇寒並不熟悉，此時轉身對蘇寒道：「這位小友，你與武公子有了些許過節，與他陪個禮也就是了。」
武曉樓和兩個意欲對蘇寒出手的黑衣老者均跪倒在地，他們拚命掙扎反抗，但一縷無形的聖威，不容任何人褻瀆。兩個黑衣老者面孔憋的通紅，心裏的恐懼無以復加。以他們的修為，竟然被一具淡化的虛影所發出的氣息壓的骨頭崩碎，可想而知，對方有多麼恐怖的力量。
「何需少主出手，我們來懲戒此人，讓他在無數修士面前丟個大臉！」
蘇寒將美酒一飲而盡，陸萱接過空杯子，抿嘴一笑，輕聲道：「傻小子，謝謝你的禮物，我很喜歡。水天宮盛會之後，我一定天天陪你。」
天空烏雲翻滾，似乎有一道大門將要打開，無盡的天雷聲，從莫名處傳來，與從夜空而來的物體遙相呼應。
兩個黑衣老者皆在冷笑，他們雖然遠離光明教，但在真極縱橫，不懼任何人。當今的世間，聖人都絕跡了，光明教教主武羅就是絕頂強者，且光明教傳承自上古聖王，其餘諸教無法與之並肩。
「這……」元忽老者啞口無言，他知道，國主陸斬雖然沒有親自參加水天宮盛會，但一定在附近暗中關注，已經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一切。
「老兄，你看到了吧。此子狂的離譜，未將我們這些老傢伙放在眼裡，日後必然會夭折，我們在此對他稍稍懲戒，也是讓他知道自己的錯處，免得將來早早丟掉性命。」
「小妖皇惹禍了！惹了大雲光明教的人！」
極西的夜空，猛然有一物劃過夜空，以肉眼根本看不清楚的速度，急速而來，這種速度超越了一切，一個呼吸間就是千里萬里之遙。
蘇寒以一顆蚌神珠讓陸萱欣喜異常，親自落下雲霧宮殿，使眾多年輕修士無比嫉妒。其中一小部分人已經得知了蘇寒的身份，此時卻隱忍不發，要等到合適的機會，在萬眾矚目之下挑戰蘇寒。
「老祖，怎麼了？」蘇寒並未感覺到任何異樣，但心裏卻發毛。他看得出，元虛老荒神感應到了什麼，且神情很慎重。能讓一名皇者流露如此神情的，會是什麼？
「大胆！」
「不要對他動手！你們可知道他是誰！」
「元忽國主，乃次聖修為。」元虛老荒神眼望無盡夜空，目光落到東方，別有意味道：「他欲求見與我，自己卻不現身，其心不誠。」
元忽老者的話雖然說的客氣，卻讓蘇寒心裏不爽。他並未做錯什麼，自然不可能跟誰賠禮道歉。
元虛老荒神的神情愈發肅穆，他察覺到了此物的不凡，更加有意的將蘇寒護住。
「你們在幹什麼！」陸萱在雲霧殿宇上不明就裡，剛才還好端端的，此時卻有強者對蘇寒當眾出手，她大喊一聲，從雲霧殿宇飛身而來。
「果然狂的離
荒族老人身影足有丈許高，以獸皮裹體，他白髮蒼蒼，卻掩蓋不住絕世的威猛剛陽，隨著虛影出現，一縷聖威向四方瀰漫。
無數人都經受不住這縷聖威，紛紛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如同有一座萬里山嶺壓在了身上，根本直不起腰。
噗通噗通……
一些聽聞過仙墳傳聞的人，其實已經暗中猜測到這具分身乃元虛老荒神，而今聽到他親自報出名號，眾人仍忍不住大驚。無數修士跪倒在地，牙齒上下亂碰，面無人色。
兩個光明教的黑衣老者連同武曉樓，都被聖威壓制的無法動彈，雖然極力反抗，卻無濟於事。他們面孔漲的象豬肝，勉強咬牙問道。
「元虛……元虛老荒神！」
不過蘇寒並不畏懼，兩個黑衣老者的修為很高，卻高不過月搖仙宮太上長老。連次聖都不敢拿自己怎麼樣，何況兩個黑衣老者。
「閃開。」蘇寒看著面前兩個黑衣老者，淡淡道：「不要耽誤我品嘗美酒。」
「陸斬國主名動四方，肯定不會跟我這樣一個無名無姓的小修士為難，我一點都不怕。」
無邊無際的聖威讓水天宮上方的數盞神燈光芒大盛，幾乎燃燒起來，融化了一片空間。星空在搖動，無數星辰搖搖欲墜，天幕將要崩裂，根本承受不住皇者的怒火。
一名黑衣老者終於忍不住，他探出一隻枯瘦的手掌，朝蘇寒抓來，此人的修為不可揣度，手掌邊緣有一抹淡淡的流輝，如同夕陽西沉前最後一刻的光芒。
「放肆！」黑衣老者都大怒。元忽皇族老者剛剛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道：「小友，光明教的貴客不計前嫌，只讓你賠禮，這已經很不易了。」
「這是怎麼回事？」主持水天宮盛會的元忽皇族老者看到雙方皆有敵意，連忙上前，在旁邊問道。
「啊！這！這是！」
轟隆隆！
「小傢伙。」元虛老荒神看樣子將要離去了，他對蘇寒傳音道：「這是一個戰場，你若挺的過去，將來必有大成。」
很多人慾挑戰蘇寒，但到了這個時候，不問清楚是不行了，否則胡亂動手，說不準就有大禍。年老的修士思慮重重，很有城府，不敢妄言。一些年輕修士則初生牛犢不怕虎，與皇甫世家的皇甫英一樣，詢問老荒神。
「元虛老荒神……」
「玉符將要破碎了，我的一縷神念，最多還可顯化一次。你莫再惹禍，好好修行。」老荒神如淳淳長者，教導蘇寒。
以蘇寒現今的修為，根本無法和這種老輩高手爭鋒，他飛身將要後退，以風火八極遁閃過這致命一擊。
「你這樣的無名之輩，還不配與我等相提並論。」另一個黑衣老者也很不客氣。
「老荒神，請駐足元忽兩日，我主欲參拜您。」元忽老者虔誠請求，若能懇求老荒神在元忽停留數日，不僅僅是整個元忽皇族的光榮，且可向其請教一些修行上的困惑。
「老祖！」蘇寒頓時停下腳步，望向身前由破碎玉符引出的虛影，他對此身影很熟悉，乃荒族元虛老荒神曾經顯化過一次的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