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014章 午夜蛇蹤
副院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不去就好，這把我嚇的。」
楊書軍咧嘴一笑，「小兩口嘛，床頭吵架穿尾合，這才一晚上的工夫，又好的像蜜一樣了……」
「啊？」我一愣，看了看副院長，「不去啊。」
「什麼很好？」副院長問。
醫院經常死人，但自殺死的很少。那人住在一個單獨病房裡，因此同樓的人都不知道，副院長令醫護人員保密，免得引起恐慌。一大早，那人空出來的那間病房便另有人住了進去。
「試試吧。」
我撓了撓頭，「那怎麼辦？我找不到藏在你醫院里的那不幹凈的東西，說不定跟著那蛇就能找到……」
「算啦，總之，你需要找什麼跟我說，別再去那樓上就可以了。」副院長道。
「冷……冷大師。」副院長一副要哭的表情，「我要是允許你這麼干，被院長知道會株連我九族的。」
「是啊。」副院長嘆了口氣，「挺帥一小夥子，原本是XX鎮五金廠的一個工人，被機器齒輪擠掉了四個手指，聽說是因為他女朋友跟他分手了所以想不開，前段時間割腕自殺過一次，被救了過來。他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馬上就能出院，昨晚他母親睡醒，發現牆上的插座不知怎的被他給弄開了，他把手伸進插座里，已經沒氣了……」
我含含糊糊的「嗯」了一聲，副院長滿臉艷羡的吞了口唾沫。我急忙岔開話題，清清嗓子問道，那蛇你到底有沒有送去檢驗品種？
「那你先說，教我什麼法術？」
「冷大師
「我今天也聽說了，XX路昨晚一個貨車司機酒駕，撞死了一個殺人犯。」
我沒搭理他，把我剛才那個念頭又在心裏重複了一遍，一拍大腿，「對，就這麼辦，我之前怎麼沒想到呢？」
「又是二樓那些混混煽動的，是吧？」我冷笑一聲。
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什麼原因，好一會兒，那蛇蜷在地板上一動也不動。我揮了揮手，和副院長二人小心翼翼的退到了屋角。
「沒事，打開門，帶我去停屍房裡面看看……」
不對，我忽然產生一種強烈的感覺，這人不是自殺的！
那副院長看起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朝病房裡看了看，勉強一笑，朝楊書軍打了個招呼，然後，他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了樓道的拐角處。
「放心吧。」我拍了拍胸口，「昨晚你又不是沒見過我的身手，那蛇爬的再快也快不過我。」
打開塑料桶蓋子，我往下一倒，那蛇「啪」的一下掉了下來。
「你看喔……」副院長掰著手指頭，「我女兒，女婿，堂弟，表弟……都在這醫院里上班，一開除全部被開除，是不是株連九族？」
「嗯。」副院長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陰森，「從這道門進去是一個小院子，院子的盡頭就是停屍房。」
副院長推了推眼鏡，像做賊一樣朝左右看了看，「嘿嘿」一笑，低聲說，「我想學那個什麼，嘿嘿……泡……泡女孩子的法術……」
「如果不是我提前卜測出來的話，那麼撞死的就是我……我女朋友。」我臉上一熱。
我們跟著蛇，一直來到醫院西南角一道鐵門前，那蛇在門口轉起了圈子。這裏非常幽靜，路燈光下，那道門看起來十分厚重，嚴絲合縫的鑲嵌在牆上，我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一種死氣從門縫裡透出來。
副院長說，今天他還來過這裏，凌晨四點的時候，骨科樓二樓有個病人觸電自殺，送到急救室緊急搶救，沒救過來，在他的安排下，屍體被放進了停屍房裡，家屬已經聯繫了殯儀館，明天拉去火化。
「實話跟你說，我當副院長這幾年，女護士上了倒是有那麼幾個，但她們加起來也不頂你那女朋友的十分之一。你要不是施了什麼法術，怎麼可能泡到那樣的妹子？……」
夜漸深，住院樓病房的燈一盞盞熄滅，差不多一點鐘時，副院長跑過來找我，我們先去了骨科樓的值班室。一進值班室，副院長立時擺出一副領導的架子，命值班醫生和護士把門先關起來，暫時不要出來。然後，我們就去了一樓關蛇的那間雜物室。
「嗯嗯
「那蛇去不去我就不敢保證了……」
我一愣，點了點頭，「是，怎麼了？」
副院長兩手一攤，「我今天忙了一整天，哪有時間？明天再去吧。」
我渾身的毛孔和神經都綳了起來，我拿起裝法器的包，提著桶，跟著那蛇出了雜物室，一直來到外面。住院區空曠死寂，不知道是不是在桶里被悶了一天的緣故，那蛇爬的很慢，昏暗的路燈下，看起來就像是一截會移動的粗樹枝。
「阿冷，那吳院長把你叫出去幹嘛？」回到病房以後，白小姐問。
「我懷疑，那蛇之所以往骨科樓跑，是因為裏面有不幹凈的東西……」
「這幫混蛋，下午我在病房裡轉悠時屁都不敢放一個，過後只會難為你們。」
白小姐想跟我一起去，但聽我說要靠那蛇帶路去找，只得作罷。
「它真能帶你找到不幹凈的東西？」副院長問。
「沒什麼。」我笑了笑，「等一下我跟他一起去找那不幹凈的東西……」
我跟那副院長纏磨半天，最後我答應教他一種法術，他這才同意等深夜住院樓的病人全部睡著以後再動手把那蛇放出來，前提條件是，如果那蛇跑丟了我必須再找回來，還有就是，如果那蛇要往病房裡跑，我必須把它攔住，萬一要嚇死病人那就麻煩大了。
我和副院長緊張的跟在它後面，我心裏面十分疑惑，原本我以為，這蛇出了雜物室會往樓上爬，沒想到它竟然爬到外面來了，它這是要去哪裡？
又過一會兒，那蛇動了，它先是試探的
「怎麼會呢？哎呀，看你說的這麼嚴重，頂多把你開除而已，怎麼還會株連九族？再說，在哪兒干不是干，說不定換家醫院你就成正院長了……」
那副院長兩腿一軟就要倒，被我一伸手給扶住了。
「這裡是？」我眉頭一皺。
我心中一動，說道，「很好。」
「冷大師，你今天下午是不是到骨科樓去找東西了？」副院長低聲問。
「放心吧。」
「跟你說有什麼用，我要找的是不幹凈的東西。」
我心說，奇門法術不是說學就能學會的，不僅要看資質，還要看緣分，僅會背口訣用符紙沒用，關鍵要看口訣跟符紙聽不聽你的話。我教你不要緊，學不會就不怪我了。
「禁地？」
「啥？」副院長倆眼一瞪。
「嗯？」我撓了撓頭，「這個，我想想啊，你想學什麼？」
一開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感覺。當我的目光落在地上盤旋遊走的那條蛇身上的時候，我眼前忽然一亮。難道說，這條蛇之所以老是往骨科樓二樓跑，是因為死的這人原本在那二樓上？現在，這人的屍體被放進了停屍房，所以蛇一放出來就跑到了這裏？……
「冷大師，你怎麼了？」副院長問。
「那個漂亮妹子真
我簡直哭笑不得，同時心裏面又有點噁心，這人年紀都可以做我老爸了，雖然又禿又丑，但戴副眼睛穿上白大褂，看起來還是有點派頭的，內心竟然那麼齷齪。敷衍了好一會兒才算把那副院長給敷衍過去。
副院長嘆了口氣，點點頭，「有什麼辦法，病人都是老大，在外面耍不了威風，就在我們醫院里耍，那天一個小護士都被他們給氣哭了……」
「這裡是我們醫院的禁地。」
「阿冷，那你一切小心。」
「冷大師，我一家老小的飯碗可都交在你手裡了，你說教我法術，可不能食言。」
「自殺？」
我把白小姐昨晚撞劫的事講了一遍，把副院長聽的目瞪口呆。
「找我什麼事？」打開門以後我問道，「是不是知道那蛇是什麼品種了？」
「我是這樣想的。」我興奮的沖副院長道，「我們把那蛇放出來，然後跟著它，看它會去哪裡……唉？吳院長，你這是怎麼了？」
「我的好大師哎。」副院長說，「那些病人集體投訴，說你神經兮兮在他們病房裡轉進來轉出去，把他們給嚇到了，院長剛才打電話來把我狠狠的罵了一頓。你別讓我為難，好不好？」
「啥？」我瞪大眼睛。
我的念頭轉的飛快，心說，如果我昨晚抓蛇回來去了骨科樓，應該會發現什麼，而不是像今天這樣一無所獲。我發現的那「東西」，極有可能和死的這人有某種關聯。冥冥之中，那種「力量」不想讓我發現那「東西」，所以安排了這人死……
「不，不幹凈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