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018章 借壽
那王會計，就好比這開蛋糕店的，邪煞，就好比訂蛋糕的，而指使王會計在磚窯廠里「避劫」的那人，就好比這乞丐……
師父這麼一提，我才想起還有小晴父親這麼一出。
「沒事，咱只抱著睡，不……」
「喂？哪位？」
「如果你是瞞著星姐給我打的電話，那麼，請你即刻把電話掛掉。」雨馨冷冷的說。
晨星做的麵條相當好吃，我一口氣吃了兩大碗。見我吃的香甜，晨星看起來滿足而又開心，嘴角掛著笑意，靜靜的坐在一旁，支著下巴，眨著美麗的眼睛，默默看著我。吃飽喝足以後，我搶著把碗洗了，然後將晨星送回卧房。
「到時再看吧，我會儘力而為的。」師父看了看表，「時候已經不早了，你跟星兒都累壞了，等下先早點休息吧，咦？星兒呢？」
開門一看，只見晨星臉蛋凍的紅撲撲的，手上卻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麵條。
師父微微一笑，讚許的點點頭，「沒錯，先前我對你說過，邪煞害人只能害一次。意思就是說，邪煞只能從一個人身上借一次陽壽，沒法借第二次。剛才我們打比方的這人，壽數是80年，被邪煞借走了45年，原本該活到35歲。邪煞雖然能夠提前三年在他32歲時將他給害死，但卻沒法借走他所剩餘的3年陽壽。這樣一來，3年陽壽就被浪費了。而如果，有懂得方術的人，施以借壽之法，那麼，當這人死後，他所剩餘的那3年陽壽就會被借走……」
「沒錯。」師父點點頭。
「嗯？」我回過神，「怎麼了師父，你有沒有把握救那老爺子？」
說完以後，
「沒錯。」師父說，「對於有錢人來說，如果能讓他們多活一年，哪怕花再多的錢，他們也樂意。」
電話里，雨馨先是一喜，但隨即便沉聲問，「你在哪裡給我打的電話，星姐知不知道？」
「這也正是我所想不通的。」師父說，「我想，他可能是遇到了什麼阻礙的事，被牽絆住了……說不定……」師父頓了一頓，「跟小晴父親再次折壽有關……」
「我明白了。」我一拍大腿，「師父的意思是說，這人之所以費盡心機，借走王會計剩餘的陽壽，是為了賣給別人，對不對？」
師父講的這些聽起來似乎有點複雜，其實很容易解釋。打個比方，比如你是一個開蛋糕店的人，這
「特殊情況？比如……像王會計這樣衝撞到邪煞的人，陽壽是不是就可以借？」
「還有就是……」雨馨繼續道，「天氣這麼冷，照顧好星姐……」「雨馨真好。」掛掉電話以後，晨星說。
聽師父這麼一說，我心裏忽然產生一個疑問，「師父，既然這王會計是受人指使的，那麼，王會計死後，按照正常人的心理，指使他的那人應該會把磚窯廠里釘埋的木板全部挖出來毀去才對，以絕後患。就算他不毀去，找他買陽壽的那人也會跟他索要自己至親的骨灰罈，可是，這麼些天過去了，他為什麼一直都沒有行動？」
「不那個……」
「不怎樣？」
「該不會怎樣？」我壞壞一笑。
「就是因為這個東西。」師父抖了抖手裡的黃紙，「如果他懂得方術的話，不會將自己的生辰八字放入骨灰罈里，埋在磚窯廠的正中，以至於陽壽被借走。」
「那還……那還差不多。」雨馨幽幽的說，隨後換了種語氣，淡淡的問，「說吧，找我什麼事……你是說，讓我幫忙查查那骨灰罈是誰家的？」
「師父，阿冷，吃宵夜了。」晨星笑了笑
「你也真好。」我笑了笑。
我伸了伸舌頭。
「陽壽這種東西，也可以借的么？」我問。
「她……就在旁邊呢……」
「怎麼了？」
「最值錢的東西……」我撓了撓頭，「當然是性命嘍，人生短短几十年，就算有再多錢，哪天命沒了，一點用也沒有。」
「正常人的陽壽，別人是借不走的。」師父說，「特殊情況除外。」
「是我。」
書說簡短，一晃眼，十多天過去了。雨馨一直沒來電話，看樣子還沒查到線索，師父依然在閉關。這天一大早，就颳起了大風，中午時才停，吃過午飯，我正坐在屋裡打盹，就聽晨星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來。
「沒錯。」師父點頭說，「這就是特殊情況。衝撞到邪煞的人，無論生病亦或遭遇橫來災禍，歸根結底，都是要折壽。之所以折壽，是因為被邪煞侵吞了壽數。而邪煞之所以害人，原因就在於此，它們靠借用陽人的壽數而存活……打個比方，比如，一個人的陽壽原本是80年，他在30歲的時候，衝撞到了邪煞，陽壽被邪煞借走了45年，這就是說，當他活到35歲那年的時候，會因為陽壽耗盡而死去。這麼一來，問題就出來了，如果他還沒活到35歲，只活到32歲，就被邪煞給害死了，會怎麼樣呢？」
「首先……」雨馨打斷了我的話，「對我不要說『麻煩』這兩個字，其次，不要解釋找我的原因，不管你有沒有辦法的事，都可以找我，只要我白雨馨能做到的，一定會儘力……」
「行了，說正經的。」我正色道，「晨星，我是有一
「會怎麼樣呢……」我喃喃道，忽然眼前一亮，「這麼一來，是不是就是說，他所剩餘的那3年陽壽，既不屬於他，也不屬於那邪煞？！」
「該不會……」晨星臉一紅，低聲說，「該不會跟我一起睡吧……」
晨星輕輕推了我一下。
「阿冷，快出來看，下雪了……」
「喂，你這傢伙，這是在師父家裡。」
見我「砰」一下把門帶住，晨星不由一怔，「你這傢伙，你該不會……」
「不用，就在這裏打。」
晨星沖我嘟了嘟嘴，「好了，你該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我帶師父去了小晴家裡。具體小晴父親二次折壽的原因，師父也查不出來。從小晴家回來，師父便去了後院閉關，思索解救小晴父親的方法。
我都沒注意晨星是什麼時候出去的，笑了笑說，「應該回房了吧，估計早就睡著了……」
「那……那骨灰罈里的骨灰會是誰的？」
我笑而不答，朝屋子四處望了望，笑道，「我的星大美女住進來以後，這屋子就是不一樣，話說，我還真想住進來。」
「師父，你是怎麼知道，王會計是被人耍弄，往磚窯廠里釘那五塊木板的？」我問。
「我想給雨馨打個電話，徵詢下你的意見。」
我話沒落音，晨星的聲音就從門外傳進來，「阿冷，幫我開門。」
我把晨星抱到床上，幫她脫掉鞋子，拉過被子蓋在她腿上，然後，我自己也蹬掉鞋子，往被子里一鑽，把手機放在我和晨星之間，撥通雨馨的電話，並且開了免提。
「小晴父親也沖煞了，現在二次折壽，莫非，他也是被人算計，別人要借他剩餘的
「嗯。」師父點頭道，「能買的起陽壽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人，不是高官，就是富商。如果要查的話，就從那骨灰罈著手，看看是誰家的。」
「嗯，麻煩你了，我實在不知道……」
「師父，陽壽借走，是不是可以移在自己身上？」我問。
「阿冷！」
「什麼事？」
「我想……」師父說，「應該是花錢買陽壽的那人的至親的骨灰，比如他的父母，或者兒女的骨灰。因為有血緣關係，所以，用來作為借壽的媒介……」
「按說是不可以的。」師父說，「世間方術，無論正邪，都講求主客關係。比如我們的奇門，如果肆意幫人篡改命格，榮旺別人運程的同時，會傷到自己……施術借壽的人，是沒法將借來的壽數移在自己身上的，只能移到別人身上……冷兒我問你，這個世界上，最值錢的東西是什麼？」
「冷兒。」
「我捨不得走了……」說著，我「啪」一下關掉燈。
「居然有人用借壽這種邪門歪道的東西來獲取巨額利潤……」我「哼」了一聲說，「師父，我們一定要查出這人是誰！」
一說高大上，我不由想到高家村死的那高老三的兒子，那人的名字就叫「高大上」，然後我又想到老狐，心裏一痛，急忙岔開思維……
我聽的眼睛都直了，照師父這麼說，磚窯廠死的這王會計根本不會什麼奇門方術，他之所以知道自己陽壽將盡，是有人告訴他的。先前我還挺奇怪，一個窯廠小小的會計，怎麼會懂奇門遁甲這種高大上的東西……
晨星先是一愣，隨即微微一笑，「傻乎乎的，你要打就打唄，幹嘛還要問我？出去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