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081章 機關算盡
「先不管那是個什麼了，我們先找村長死亡的線索。」
雨馨看了看時間，「就快六點了。」
「能不能看出這是個什麼？」我問。
人肉是不能壯陽的，我想，萬金山應該是怕村長起疑心，所以往肉里加入了壯陽的東西。話說回來，萬金山個老王八為了對付村長和我們，居然不惜硬生生從自己身上割一塊肉下來，也夠狠的，可惜，他萬萬沒有想到，村長個老混蛋沒捨得一次性吃完，留了一小塊，珍藏在了地窖里……這就是我先前跟雨馨所說的，萬金山的破綻，眼下被我們找到了……
「萬金……」
聽我這樣一說，雨馨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說，村長把值錢的東西，藏在了其它地方？」
我踮起腳，看向雨馨手指的方位，黑乎乎的一片，沒看到有什麼東西。
眼下，萬金山從自己身上割下一塊肉，哄騙村長說是「壯陽葯」令他吃下，也是一種通過自殘的方式害人的邪術。只不過，他這種邪術比較低級，被害人只有被狂揍並且出血，才會因術發而死。萬金山算計著村長要被我們揍，所以對他施這種術，來個一石二鳥。如果他要害的不是村長，而是其他人，這術就沒用，並且多此一舉了，大家想，他施術先把肉割給對方吃，然後再派人去揍對方，不是多此一舉么？……所以說，萬金山這術法很低級，但用於同時對付村長和我們，卻是高明之極了……
移開柵欄，我一彎腰，走進豬圈，
「奇怪的地方？」雨馨看著我。
「機關算盡太聰明，必然會掉進自己所設的機關里。」我冷笑一聲，「現在村長死了，沒有了蠱惑村民的帶頭人，我想，這些村民應該不會再像那晚一樣那麼齊心，那麼難對付了。有萬金山的肉在手上，不怕他個老小子不認賬。」
「雨馨，看下幾點了。」
向風一言不發，把這東西拿起來，湊在燈光底下看。
「東西？」我一捏拳頭，全身都綳了起來，「什麼東西？」
「如果我料的不錯……」向風用兩根手指捏著那東西，沖我晃了晃，「這是萬金山的肉……」
屋裡的火爐早已熄滅，冷森森的。把向風的手機掏出來照著，我心裏暗自祈禱，如果村長真是在家裡吃的萬金山給他的「壯陽葯」，希望可以讓我們找到「藥渣」之類的東西。通過「藥渣」，我們應該就可以知道萬金山往村長身上所施的到底是個什麼術，然後，我們再想辦法證明村長不是被我們給打死的，而是死於萬金山之手……
「呵呵……」我臉上一熱，笑道，「我哪有你想的那麼齷齪
「雨馨……」我往回走了兩步，「你在看什麼？」
我吸了口氣，閉起眼睛，凝神感應村長家這座宅院四近的氣場，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存在。不過，這村上有不幹凈的東西，是可以肯定的，只是不知道那東西平常的時候隱藏在村子的哪個位置……
「嗯……」
「有道理，不過……」雨馨歪頭看著我，「你是不是用的換位思考法？如果把你換成村長，你會這麼干，對不對？」
我「呵呵」一笑，目光一瞥，只見那女老師正抱胸坐在床上，目不轉睛看著我，兩隻眼睛水汪汪的……我心說，她幹嘛這種眼神兒，莫非看上我了？……我止住笑容，望向窗外，只見遠天已經隱隱約約有了亮光。
「天馬上就快亮了。」我看了看地上村長的屍體，冷冷的道，「到了跟萬金山算總賬的時候了……」
我笑了笑，「你想啊，這老鬼連個毛尖都珍而重之的另藏起來，萬金山給他帶來的壯陽葯，哪怕跟他說只是一次的分量。但我想，這老鬼可能捨不得一次性吃完，而是珍藏起來，留著多享受幾次……」
「阿冷你別急，我們再到屋子別的地方找找看。」雨馨安慰我說。
剛打開蓋子，我就聞到撲鼻一股芬芳，把壺裡的茶水倒在地上，我捏了幾根茶葉放在鼻子端聞了聞，然後放在手機光下一看，是極品毛尖……我心裏罵道，這個老混蛋真狡猾，自己喝極品毛尖，家裡來了
「不知道……」
只見這地窖底下的空間大概半間屋子大小，十分乾燥，靠牆壘疊著一捆一捆的鈔票。此外，還有各種金銀首飾，古董瓷器，茶葉名酒……等等，令人目不暇接，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地下寶庫……我沒工夫細看每一樣，急切的尋找像「壯陽葯」的東西……目光掃來掃去，忽然，落在靠牆的一個銀紙包上……
掀開石板，眼前出現一個黑乎乎的地窖，窖壁上立著一架供于攀爬的，小小的梯子。順著梯子一級級來到地窖底下，我感覺下面空間挺大，掏出手機一照，眼前的景象令我目瞪口呆……
「我沒看清楚……」
「嗯……」我沖她笑了笑。
這樣想著，我看向屋子正中的桌子，目光落在桌子正中的茶壺上。我和雨馨初到村長家時，村長就是用這隻壺給我們沖的水。我把手機交給雨馨，提起茶壺晃了晃，裏面有水。
「你看到的……是人還是個什麼？」
向風不答，把那東西放在羅盤跟前測了測，指針出現輕微的擺動，然後，向風又放在鼻子邊聞了聞，這才說道，「人肉。」
雨馨從牆上跳下來，靠在我旁邊，兩個人一步一步的朝屋子走去。屋門是鎖著的，但並不結實，我命雨馨掀著厚厚的門帘，退後幾步，「砰」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
「沒錯……」我沉思道，「雨馨你想，對於村長這樣的人來說，壯陽葯跟茶葉兩種東西，哪種東西更重要？」
「
我把茶葉倒在地上，撥弄來撥弄去，沒找到什麼藥渣。然後我又翻弄門后的雜物，也是什麼都沒有，不由皺起了眉頭。
掀開被豬煨的熱乎乎的麥秸，手機熒光照射下，一塊微微凸起的石板呈現在我眼前……卧槽，村長個老混蛋還真乾的出來，他真把值錢的東西藏在了豬圈裡！……
「嗯？阿冷……」
雨馨用手在自己臉上刮可刮，「嘖嘖，被我說破了吧。」
「這可說不準。」我聳了聳肩膀，「這個老混蛋啥事兒干不出來？……」
「萬金山給村長吃的，可能就是這個。」我說道。
那銀紙包很小，鼓囊囊的，跟這地窖里的各種「寶貝」比起來，顯得格格不入……我的心在腔子里「撲騰撲騰」的跳，莫非，導致村長突然死亡的，就是這個東西？……這樣想著，我的手不由有些顫抖，把那銀紙包拿起來顛了顛，感覺很輕，小心翼翼打開，我看到一小塊肉乎乎的東西……
「你的意思是，村長把值錢的好東西都藏在了豬圈裡？」雨馨驚訝的問。
「你確定不是眼花？」
「看到什麼？」我心裏一緊。
「來……」我手一揮。
「雨馨你有沒發現奇怪的地方？」我說道。
「看樣子，村長沒把東西藏在家裡
我張大嘴巴，突然之間好像有點明白了，這是一種自殘傷人的邪術。南洋那邊流行降頭術，降頭術里最厲害的一種，叫做飛頭降，真正的飛頭降，不是像電影里演的那樣，腦袋從脖子上飛下來，跑去咬死對方，然後再飛回來，而據說是降頭師用自殘的方式自己用刀把腦袋割下來，一旦那腦袋飛去殺死對方以後，降頭師自己也會死，這是個同歸無盡的辦法，除非有刻骨的仇恨，降頭師是不會用的……
我搖頭不答，目光一瞥，落在那豬圈上。
「我看到……」
來到村長的卧房。床頭，被子，衣櫃，箱子，我們翻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
我指指衣櫃和箱子，「這裏面沒有一樣值錢的東西，也沒有村長茶壺裡泡的那種毛尖，你不覺得奇怪嗎？」
「當然是壯陽葯。」雨馨「哼」了一聲，「何止是村長，對於所有男人都一樣，也包括你。話說，你幹嘛要這樣問？」
雨馨搖了搖頭。
「人……」我胃裡一陣難受，差點沒吐出來。
村長家的屋子是水泥地面，連條縫也沒有，沒法藏東西。我和雨馨便來到了院子里，可是，在院子里找了一圈，也是什麼都沒找到。
雨馨一動不動在牆頭上站著，把我嚇一跳。
「怎麼了？」
「而且，現在我們有三個人。」雨馨沖我一嘟嘴，「你別想再逞英雄了……」
雨馨抬起胳膊，指著遠處，低聲說，「我看到好像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