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053章 夜探市場
向風搖了搖頭。我陷入了沉思，好一會兒，我回過神，朝外面望了望。
酒勁湧上來，我有點暈暈乎乎。和向風兩個，坐在一個攤位上，每人點上一根煙，忽明忽暗的煙頭火光，映著向風冷峻的臉。如果有人過來，看到這菜市場里坐著倆人，肯定會嚇一跳。
四顧一望，黑乎乎的一片。我正猶豫時，又是「嘩啦」一聲，這次我聽清了，那聲音，是從我的右方遠處傳過來的。
「要不，咱分頭到各處檢查檢查？」我問。
在這女人家吃過午飯，我便起身告辭。
「你們走了，等他回來了，晚上我怎麼辦？」
「沒有，我也在奇怪……」
黃昏時，朱賓他們回到大雜院。晚上自然好酒好菜款待我和向風，不在話下。吃飽喝足，抽煙喝了會兒茶，看看已經十點多了，我們決定出發，去那菜市場。
我往前邁出一步，把七星劍遞出，一寸一寸的朝著小夥計伸過去……距離他後背還有不到一尺遠時，他突然身子一顫，我吃了一驚，急忙把劍一撤，與此同時，那小夥計「呼啦」從地上站了起來，朝我轉過了身。我急忙摸出手機一照，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我一聲大喝，跳過這攤位。那人「哎呦」，栽倒在地。摸出手機一照，卻是白天時，和我打過交道的，那個小夥計。
「那你去吧。」
「嗯？」
「晚上吃撐了……呃……」
這人來到正對我們的，這家門面的門口，蹲
「過來抽支煙，歇會兒吧……」
我站起來，朝四處黑暗裡看了看。
向風從包里拿了幾件法器，往口袋一裝，走了出去，片刻，腳步聲便聽不到了。偌大一個空蕩的菜市場，就只剩下了我一個人，非常靜，不知哪裡，隱約傳來滴滴答答的水聲。
這時候，我已經聽到了腳步聲，小心翼翼把頭探起來。只見一個「黑影」，晃晃悠悠的朝這邊而來……看身形，這是一個人……
「那你們要什麼，不要錢難道要……要色？兄弟我可是男的呀，再說還有痔……痔瘡……」
時間過的極慢，我感覺向風已經去了好久了，看看手機，還不到十分鐘。百無聊賴中，我東張西望，只見櫃檯底下放著一卷舊報紙，隨手便拿了起來。
向風跨過來，從我手裡接過煙，我正要幫他點時，他忽然低聲道，有人來了。
「嗯。」
我用手往下撫了撫肚子，吁一口氣，和向風兩個蹲下身，用手機照著看。只見原本有印痕的那地方，已經看不出什麼了。而牆根處原本粘的那塊口香糖狀的東西，也不知哪裡去了。向風把羅盤從包裏面取出來，靠近地面，指針出現輕微的擺動。但這不能說明，有邪物來過這裏。像菜市場這種地方，每天殺雞宰鵝，再加上各色各樣的人走來走去，本身磁場就有點亂。
我大喝一聲
來到菜市場所在的那條老街的街口，我們從車上下來，走了進去。昏暗的路燈光，把我和向風兩人的影子拉的長長的。這條街晚上很靜，店鋪之類，大多都已經打烊關門了。只一家小飯館，還有燈光透出來。飯館門口，一隻渾身髒兮兮的小狗，正在聚精會神的「嗒嗒」舔吃著盆里的食物。
「你再仔細看看！」
我把煙頭摁滅，打了個酒嗝。
就這樣，我和向風東走西看了一圈，回到原地碰頭時，已經將近十二點了，什麼也沒發現。跨過距離這門面不遠的，一條窄窄的排水溝，我一屁股坐在了一個攤位上。心裏想，這菜市場里，到底有沒有不幹凈的東西？
問完，我沉住氣，緊緊握著七星劍，踩著腳下硬邦邦的地，走了過去。前面介紹過，這菜市場面積挺大，為了不發出聲音，我走的很慢，每落一步，都很輕。這樣走了一會兒，我來到將近這菜市場另一端盡頭的地方。藉著外面遠處夜空的霓虹，我朝四下看去，沒看到有什麼。目光收回來，往下這麼一落，我的心「突」地一跳，我看到，就在距離我兩三米的位置，一個人蜷縮在地上，依稀便是那小夥計，他靠著排水溝蜷在那裡，不知道在幹什麼……
向風說完，用手輕輕一按，便從這攤位上躍了過去。我也急急忙忙的躍過，蹲在了向風旁邊。
離開這女人家以後，我
「媽呀！鬼！」
「真的？」
我指指向風，「我和我這個兄弟，過來有點事。你起來，我問你，你們這菜市場，最近有沒有發生過什麼怪事？」
我和向風對視了一眼，「那你這大半夜的，跑這裏來幹嘛？」
「行。」
我試探著問，沒有回應，不由心有些發緊。我站起來，將七星劍從包里抽出，我提起包，走了出去。
「嗯……」
「嗚……」
「沒有啊。」
「你倆要是壞人，剛才三拳兩腳就把我揍扁，然後拿了東西走了。」小夥計笑道。
「我在附近喝酒，一直喝到現在，懶的回住處，尋思著，到這裏來將就著睡一晚上得了……」
我立時便明白了，這小子這是中了邪了。我這個念頭剛落，他便猛地朝我衝撞過來。我反應極快，身子往旁邊一側，抬手一劍砍了過去。這小夥計迅捷的往後一退，我這一劍砍了個空，正要再砍，他著地一個翻滾，躥出了菜市場。
我呼了口氣，「你起來，我們不要錢。」
又過一會兒，那小夥計還沒回來。
「你在幹嘛？」我問。
我和向風都喝了不少酒，不能開車，車便扔在了朱賓他們大雜院里，我們帶上東西，打車過去的。
展開看完一頁，我用手指沾了點唾沫，捻動幾下，隨著第二頁被我一下掀開，我聽到「嘩啦
「哎？這小子跑去撒個尿，還沒回來么？」
那小夥計沒反應。
小夥計走了以後，我說道，「如果那男的，不是由於吃了從這菜市場里買的東西撞邪的，那他是由於什麼撞邪的？」
「你們在這裏坐會兒啊，我出去撒泡尿。」小夥計說。
「也好。」向風說。
我笑了笑，指指上面懸挂的滷味兒，「你就不怕，我們拿走你店裡的東西？」
說著，我把手機放在下巴底下，屏幕往上一照。
「這小子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我嘟囔說。
向風看了看表，「阿冷你守著店，我出去看看。」
「過來。」
我有點想哭，「什麼亂七八糟的，你看看我是誰……」
順著街道走了一會兒，往右一拐，我們來到菜市場。這菜市場雖然頂上蓋有防雨棚子，但沒有門，裏面黑咕隆咚的，地上殘留著不少垃圾和菜葉子。一個個空蕩蕩的攤位，冰冷的橫著，那些門面，則拉著白花花的卷閘門。
「阿風，是你回來了么？」
「人？」我一驚。
「你幹嘛？」向風問。
「什麼人？」
這人的確是那個小夥計，然而，和先前所不同的是，他的臉上好像有一種東西在流動閃爍，忽明忽暗的，另外，他沒有黑眼珠，兩隻眼睛都是白的，嘴巴裏面全是穢物，看起來，應該是這排水溝里，沒被清走的穢物
這小夥計壯著膽子，盯著我上下看了看，「原來是，是你呀，你怎麼……」
來到那家賣滷肉的門面前，我停住腳，「就是這裏……」
「什麼人？！」
「阿風。」
和向風商量好晚上過來，我們便坐在車裡默默的等待著。過了一會兒，那女人買菜回來了。我連嗅加看，並且藉助羅盤，把菜籃子里的菜，肉，包括佐料，調味品，逐一檢查了一番，沒有問題……
「站住！」
「阿冷，走吧，帶我去看看你白天發現印痕的那地方。」
「嗯，這菜市場，能發生什麼怪事？」
「怪……怪事？」這小夥計搖搖晃晃站起身。
至於這處門面，小夥計說是他姑家的，他幫忙打理。心神安定下來以後，這小夥計打開卷閘門，把我們讓了進去，並且每人給我們倒了杯水。在他這店裡坐了一會兒，我考慮著，等下和向風兩個，在這菜市場里再找一圈，如果還是沒有發現，我們就回去。
「大哥，你們要……要錢，我身上只有一百多塊，還有個沒電的破……破手機……」
我心說，這我能怎麼辦？總不能，你們兩口子睡覺，我在旁邊坐著守著吧？……我安慰這女人說，就她男人目前的狀況來看，不會傷人，讓她盡可放心。如果實在不敢在家裡睡，就去賓館將就幾天。總之，我們會儘快想辦法把他男人身上的邪氣給驅除掉。
向風笑了笑，搖搖頭。
「喂……」
「噓……」向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