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066章 終於現身
「我最反感，見利忘義，恩將仇報的人。如果不是冷先生，你早就死了。他救了你性命，你不僅不知回報，居然為了錢要謀他性命……」
我點了點頭。
「你打呀！」這女人一揚下巴，「你要是不想見你女朋友，就有種打死我！」
雨馨父親不答，盯著她，從上到下看了看，道，「這麼說，是你說的，我要除掉冷先生了？」
「檢查身上。」其中一個大漢冷冰冰的說。
雨馨父親臉色一沉，緩緩問，「是誰說，我要除掉冷先生的？」
我「哼」了一聲。
這廠院里陰森森的，栽有不少樹，我急切的看向每棟廠房，不見有一絲燈光……繞過廠院正中空蕩蕩的大花壇，我們來到其中一棟廠房的樓檐底下。
「我是自己人，還用檢查嗎？」那女人道。
雨馨父親微笑不答，朝那女人看過去，「把她的血先止了，別讓她死在這裏……」
「合作？」我眉頭一皺，「如果我不答應呢？」
「就在這裏等著吧……」那大漢說。
搜走這女人身上的東西，那大漢摸出手機，「喂？……嗯，他們到了……」
那年輕人走上前，「起來！」
那年輕人把手電筒遞給另外一人，抓起靠牆的傘，單手撐開往地上一丟，把這女人往上一按。
都不答話，那女人「咯咯」一笑，嬌聲道，「你就是幕後那大老闆吧，是你手下跟我說的呀，他說這小子得罪了你，讓我到時候將他騙到一個偏僻的所在，你們會出面把他給幹掉……
「當然……」雨馨父親吹了吹煙灰，「不過，是冥幣……」
「哎呦，我都說了，除不除掉他是你們的事……」
「不過你放心……」雨馨父親話一轉，「我是一個很重承諾的人，既然答應了給你錢，我自然會給你……」
我的心「砰」的一下子，死死盯著他，心道，這到底是個人，還是從哪裡跑出來的某種怪物……
說完，轉身朝大門口走去。
我盯著他仔細一看，是當初雨馨帶我過去，在那別墅里所見的那人。
「冷先生，解氣嗎？」雨馨父親問。
「呵呵……」身材魁梧那人笑了笑，「冷先生還真是難請啊……」
把車停在門口，這女人從包里摸出一把傘，當先走了下去。
「哎呦，輕一點啦大哥，弄的人家痒痒的……」
我透過車窗打量這工廠，面積不小，三麵廠房，包圍著一個大院子，大門敞開著，從感覺上來判斷，這是一座閑置的空廠……我心道，這裏，可能就是我的葬身之地了，可是，晨星會在這裏嗎……
「冷先生，坐……」
聽著這女人撕心裂肺的叫聲，我心裏不知為什麼沒一點快感，只感覺心裏毛毛的，腦子有些空白。
那大漢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說
「呵呵……」
那年輕人又一刀，割掉了那女人另一隻乳頭，然後給那女人臉上又來了兩下。頃刻間，那女人便「嗬嗬」的叫不出來了。
我把手放了下去，那大漢在我身上摸了一番，摸走了我的手機，法器，還有符紙，沒摸我腿上。
「什麼？」
「過獎了……」
「呵呵……」雨馨父親丟掉煙頭，「冷先生果然是個聰明人。」
「你急什麼？在你死之前，總會讓你見到她的……」那女人陰陽怪氣的說。
我冷笑一聲，「我一直暗中和你們作對，之所以把我約這地方來，不就是想把我給除掉么？痛痛快快的，別整這套虛的，怎麼，難道還讓我抽根煙，喝點酒，再送我上路不成？」
我感覺這人的聲音有些耳熟，就在這時候，一道電光劃過，照亮了這人的面孔。仔細一看，我心頭猛的一震，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雨馨「父親」……
「聊聊，呵呵，誤會……」
「是……」
「你們這些混蛋，我女朋友呢？！」我終於忍不住了，喝問。
這樓的一樓原本好像是庫房，空蕩蕩的。來到最里端的一個隔間，手電筒光下，只見這好像是個辦公室，正中放著兩把椅子。
那女人撅了撅嘴，哼哼兩聲，笑道，「不就坐一下嘛，真是的……」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哎呦，累死我了……」
雨馨父親沖我道，「下人沒規矩，冷先生別介意。至於你女朋友，她很好，
「別整這一套，你到底想幹什麼，明說吧。」
「太輕了。」雨馨父親淡淡的說。
「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吧，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想，讓冷先生同我合作……」
外面「轟隆」響起一個炸雷，那女人掉頭就往外跑。那年輕人身子一閃，擋在了門口，一把抓住了她的頭髮。
「放開我……」
雨馨父親打斷她，緩緩道，「你知道，我最反感什麼樣的人嗎？」
雨馨父親接過傘，看著傘裏面的血。我正疑惑他要做什麼，他忽然將嘴湊上去，把傘一頃，喝了一口血……
「呵呵……」雨馨父親笑了笑，「別著急，冷先生這麼大半夜的過來，實在辛苦了，先抽支煙，休息一下……」
我開車載著她，一直來到靠近東外環路的一處工業區。我以前幫人調理風水，曾經來過一次這地方，這裏的工廠有私企，也有國營的。眼下夜已深，車窗外看去，路燈光下，大雨斜飛，一棟棟廠房聳立在雨中，一點光亮也沒有。
那年輕人也不知弄的什麼在那女人傷口上，頃刻血就不流了。
「啪」，那年輕人重重甩了她一記耳光，「嗤啦」扯開她的上衣，拽下胸罩，抽出一把刀子，一刀下去，把她的乳頭給割掉一個……
雨馨父親把頭一側，「誰讓你這麼跟冷先生說話的？沒點規矩！」
「把傘拿過來……」
雨馨父親充耳不聞，沖我笑道，「看我給冷先生出這口惡氣……」手一擺，「給這
我拳頭一揮，「你他媽的給我閉嘴！」
「真的？！」這女人喜動顏色。
「少說廢話，晨星呢？！」
年輕人撐傘護著那人朝我們走來，從車裡又下來了兩個人，跟在了後面。
來到快出工業區的一處工廠，這女人道，「停吧，就是這裏……」
那年輕人打開手電筒，護持著雨馨父親，當先走了進去，我和那女人隨後，至於其餘那兩人，則跟在我們後面。
「少廢話！」另一個大漢呵斥道。
我鬆了口氣，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想要幹什麼？」
我抬手一指，「果然是你！」
我回過神，瞪視著他，沒說什麼。這人替我出氣是假，借這女人來威懾我才是真……
雨馨父親閉起眼睛，陶醉似的咂了咂嘴，睜開眼來，笑道，「這個騷貨雖然挺賤，但血的味道還是不錯的。冷先生你知道嗎？這個世上，美酒，飲料，雖然有千萬種，但沒有一種，可以比的上人血的味道。連這騷貨的血都這麼令人陶醉，冷先生不妨想象一下，如果是你那個女朋友的呢……」
我側頭瞪了這死女人一眼，沒說什麼。這女人坐在副駕駛上，整個懶洋洋的樣子，一邊哼哼著小曲兒，一邊用手揉弄著自己的頭髮……
「說吧，如果把我約來不是要殺我，那麼，你是想讓我做什麼？」我冷冷的問。
掛掉電話，那大漢沖我們擺了擺手，「走吧……」
「你什麼態度？！」撐傘那年
我不再搭理她。
雨馨父親笑而不語，來到跟前，看了看四周，緩緩說道，「約冷先生在這種地方見面，真是萬分抱歉，可倉促之間，又找不到其它合適的地方……」
待我落坐以後，那年輕人拉開另一把椅子，雨馨父親坐下，掏出一根煙丟給我，然後示意那年輕人幫我點上。自己也點上一支。
那年輕人頭一耷拉，「是，是，老爺……」
「呵呵……」
用手摸了摸綁在腿上的兩把匕首，我走下車，淋著雨，隨同這女人剛跨進廠門，就從兩邊閃出兩個身穿黑色雨衣的大漢。一驚之下，我隨手就往身上摸。
「呵呵……」這女人笑道，「沒種了吧……」
「我找你過來，就是想和你聊聊。不知冷先生是否記得，當初我們一起吃飯時，我曾經說過，我很欣賞你這個人。至於什麼除掉你云云，你誤會了。」
過了大約十多分鐘，就聽外面有車聲，很快，一輛車出現在門口，駛進廠院，停在了那花壇旁邊。車門打開，雨幕中，一個動作矯健的年輕人走下來，「砰」的一下撐開傘，拉開前面的車門，迎出一個身材魁梧的人。
那女人把其中一把椅子一拉便坐，雨馨父親面無表情道，「起來，不是給你坐的。」
雨馨父親笑了笑，又看了看四周，說道，「這麼大雨，這外面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進去這樓里詳談，如何？」
這女人眼見情況不對勁，緊張的笑了笑，往門口縮了一步。
「你們這些混蛋，老娘我給你們出了這麼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