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092章 恢復記憶
我被雨馨拉著，不由自主的跟著她走，兩腳就像沒沾地一樣，整個人則有一種像是突然來到夢幻世界的感覺，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改變了……
小晴靠著楊老爺子，沖他嘴一撅，「哼」了一聲。眾人都笑起來，雨馨和晨星兩個也破涕為笑……
楊老爺子抹了抹眼淚鼻涕，「動情了唄，看到人家父女相認。」
雨馨「哼」了一聲，這個時候，那個尾巴狀的東西突然間掃了下來，把蕭天卷進了濃霧裡，隨即便是一聲慘叫……
「瓶子？」
「跪下！」
「嗯……」
從包里拿出吃食，我們簡單做了頓飯，幾個受傷的，也勉強吃了一些。
「成功了吧？」師父問。
「當然！師父你看！」
除了師父和阿風克制力比較強以外，其餘人全部都哭了。楊叔一邊哭，一邊嘆氣搖頭。晨星則用手捂著嘴，哭的渾身都在抖。我走上前，晨星輕輕把頭靠在了我肩膀上……
「以前也重要啊。」
「去把洞里的人都叫出來。」
雨馨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胸口起伏了一下，唱起了兒歌，唱了幾句，雨馨哭聲道，「爸爸你還記得嗎？這是你那時候睡前，最喜歡聽我唱的歌……」
我點點頭，心道，叫凌霄的話，感覺像叫另一個人，確實挺彆扭。
「阿冷……」雨馨目光湛然的看著我，「從你包里拿一個瓶子給我。」
「霄兒，真是我的霄兒……」渾濁的淚，大顆大顆從凌紀天臉上那兩個孔洞裏面湧出來，忽然間，他仰
「哦哦……」
「滾進去！」
片刻，雨馨眉頭微微一皺，睜開了眼睛，她的目光給我感覺，彷彿變了一個人。
蕭天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雨馨拚命點頭，「是的，是的爸爸，我是凌霄，你的霄兒，我全部都記起來了，爸爸你聽……」
「爸爸……」雨馨咬了咬嘴唇，眼淚流了出來。
「重要個屁，重要你還老罵我笨……」
「那你再重要，也不能這樣使勁抱人家呀，人家現在可是個傷人……」
「那我應該叫你雨馨還是凌霄？」我道。
「廢話，我要有事還能跟你說話嗎？」
「師父！」我急忙衝上前，「師父你怎麼樣？！」
「放你生路？」雨馨冷冰冰的道，「你怎麼不放凌紀天一條生路？如果不是他命大，早就死了！還有那些被你害死的人，你怎麼不放他們一條生路？！你貪了那麼多昧心錢，干過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還有臉討饒？有臉活在這個世上？！……」
「雨馨！」
雨馨眉心那東西一亮，劍指往高處一指，「還不給我滾回原來的樣子！」
「他奶奶的……」楊叔罵道：「小冷啊，你只知道你師父，就不知道問……問問大叔我有沒事……」
「我……我是沒臉，可是……我保證，我以後一定痛改前非，好好當我的官，勤政愛民，給國家辦實事兒……」
雨馨把那瓶子往地上一扔，那東西倏地
「那都是誰出山？」我道。
「罵歸罵，重要歸重要。」
蕭天身子顫了一下。
「走！」
「啊？」我收回目光，像個傻瓜一樣看著雨馨。
那東西「嗚嚕」一叫，伸展開身子，緩緩爬到洞前，鑽了進去。雨馨把那瓶子往洞裏面一扔，伸展開雙臂，不知在念著什麼，片刻，那九個狐狸形狀的東西忽然從她身體里鑽了出來，倏地躥入了洞中。與此同時，雨馨兩腿一軟，摔倒在地……
「誰是你的馨馨？」雨馨冷冰冰的說，「畜生，還不跪下！」
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的兩點多鍾了。那個曹老闆，以及蕭天那兩個手下的屍體都不見了，不知是不是被那個鬼東西給吃了。如果不是草窩裡幾人中槍留下的血跡，我們會恍然覺得一切什麼也沒發生過。
「我有讓你吃他嗎？」雨馨抬頭喝問。
雨馨笑了笑，「還是叫我雨馨吧，叫習慣了，改口感覺彆扭，只有我爸叫我霄兒……」
「你看到人家相認，才想到我這女兒重要了啊。」
飯時，雨馨道，「從現在起，我不再姓白，而是姓凌。」
「馨馨……」蕭天嘶聲說。
飯後，給阿風，凌紀天，小晴，重又處理了一下傷。師父道，「這樣不是辦法，這裏沒醫沒藥，拖下去的話，他們傷勢會加重，必須要送他們出山醫治。」
楊叔他們走後，師父通過和那巫師用手勢交流，
師父睜眼看了看我，虛弱的道，「好孩子，我沒……沒事……」
那東西「嗚嚕」又叫了一聲，隨後，霧氣開始往那東西跟前收攏，那東西則很明顯的縮小，一頓飯不到的工夫，縮成了水桶粗細，一丈來長，然後像條蛇一樣盤踞了起來，由於被身周的霧所包裹，還是看不清楚它的樣子……
「扶我起來……」
師父似乎已經沒有了力氣閃避，揮手將一個東西朝蕭天打了過去，卻不是陰陽符，而是一道普普通通的令牌。蕭天不閃不避，任那令牌打在身上，繼續往師父跟前撲……
雲消霧散，陽光暖融融的照下來，每個人都被一種溫馨而又感動的氛圍所包圍著……
「嗯？是我。」我回過神道。
就像最初見到雨馨時那樣，凌紀天雙手痙攣，顫聲道，「你……你是，我的霄兒？」
「霄……霄兒？」凌紀天顫聲道。
除了師父，我，晨星，雨馨以外，還有一個留下來的，便是那個冉族巫師了。那巫師見到了被蕭天的那朵雲，在我和師父兩人連打手勢之下，他終於明白了我們把他從冉民之地抓過來的目的……
「阿冷。」
正感動著，突然間，小晴「哎呦」叫了一聲，「爸你幹嘛抱我這麼緊？」
「馨！」晨星道。
凌紀天踉踉蹌蹌走了過來，我鬆開手，雨馨朝他迎了過去，兩人雙雙停在了相距不到一米遠的地方。
商議過後，師父決定
將到山洞那裡的時候，雨馨忽然間停了下來。
「哦，忘了，大叔你有沒事？」
眼見師父不敵，我正要上前助他，雨馨喝道，「畜生，還不住手！」
我急忙上前，把雨馨扶坐起來，只見她眉心那東西消失了，雖然表情依然平靜，依然像個出塵的仙子，但沒有了那種令人不敢直視的感覺。我用手試了試她的氣息，很均勻，心裏一寬。
那東西一亮之下，蕭天身子往上一挺，一個模模糊糊的東西從他身體裏面鑽了出來。
我進到洞里，不一會兒，眾人都隨著我鑽了出來，驚奇的看向那鬼東西，然後看向雨馨。
就在眾人都不明白雨馨要做什麼的時候，雨馨嘴角動了動，開口道，「爸……」
這時候，蕭天已經恢復了本來的樣子，跪在地上，看著雨馨，顫聲道，「馨馨……哦不，不
我把雨馨扶起來，她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落在凌紀天身上。
我把師父扶坐起來，只見雨馨和蕭天兩個正對峙著。雨馨冷然看著蕭天，一副不食煙火的樣子，令人不怎麼敢直視，內心深處，有一種想要給她跪下的衝動……
「你們來真及時啊……」楊叔道，「你師父剛才打出的是最後一道符，你們要是再晚來一步，我跟你師父倆都掛啦，要說，金山做的這符真厲害啊，也就它能抵住這鬼東西……」
「畜生，誰讓你跑出來作孽害人的？還不給我滾出來！」雨馨喝道，隨後，只見她眉心中出現一個綠豆大小的東西。
「進去！」雨馨朝那洞一指。
那東西「嗚嚕」一下子，叫聲聽起來和先前不大一樣，給人一種很委屈的感覺。
我心道，你讓我問，我問了，你又說我廢話，無奈了……嘴上什麼也沒說……
「他奶奶的，傷人……」楊叔笑罵，「我還死人呢。」
蕭天立住腳，朝我們看過來，那上古的鬼東西也不叫了，師父搖晃幾下，和楊叔倒在了一起。
疾奔來到山洞那位置，放眼一看，剛好看到楊叔被那鬼東西的尾巴從地上給卷了起來，師父揮手打出一道陰陽奇符，那符觸到那尾巴「轟」的一下炸了，楊叔被放了開來。就在這個時候，蕭天朝師父撲了過去……
「阿冷……」
我急忙取出一個裝白酒的瓶子，扭開蓋子，倒掉白酒，連蓋子一起遞給雨馨。